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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一笑(又名:擒情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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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逼倡为良。”
“他愿意跟你,我就不说什么了。”秋清晨摇了摇头:“你只记着万事不可招摇。这样的事若再有下一次,你也就不用跟着我了。”
王泓玉连忙挺直了腰身,大声应道:“末将明白!”
秋清晨缓步走到廊檐下。扶着木柱望出去,隔着一弯池塘,对面岸上的两个男子正低低说着什么。似乎感应到了她的视线,云歌下意识地望了过来。四目交投,云歌本能地瑟缩,然而只是一瞬间,便又抬起头来,远远地望着她,唇边绽放开极绚丽的笑容。
秋清晨弯了弯唇角,心底里却暗暗叹息:该拿这如花似玉的少年怎么办呢?
马车在巷口停了下来。隔着一道竹帘,封绍看见柱子撑着伞正在道边等他们,腋下还夹着两把油纸伞。
春雨如酥。
石板路被绵绵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泛着清幽幽的光。一脚踏上去,封绍竟然有了一种回到楚国烟雨江南的错觉。
“我们少爷正等着封少爷。”柱子递上雨伞,恭恭敬敬地侧身引路。
封绍撑开雨伞,望着巷子深处那一扇虚掩的朱漆大门深深地吸气,再长长地呼出。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雨气冲刷了似的清爽,可是心头还是有些沉甸甸的,被莫名的东西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封绍不是一个会强求别人好感的人。亲手备好的礼物被不留情面地退了回来,纵然其中有隐情,但是多年的情谊就这样被一笔勾销,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换了是谁心里都不会全无芥蒂。
翠幽幽的竹林笼罩在轻薄的雨雾里,仿佛将红尘间所有的喧嚣都隔离在外。沿着彩石小径慢慢往里走,翠竹环绕的草亭里,静静地伫立着一抹熟悉的夜蓝色。
封绍脚下不觉一窒,下意识地唤道:“琴章?”
琴章抬眸望了过来,即使隔着一层影影绰绰的面纱,封绍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他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目之中漾起的是一片全无温度的清冷。
“封少爷,”琴章微微颌首,仪态恭顺得无可挑剔:“好久不见。”
封绍心底漫起些微的刺痛——他叫自己“封少爷”?
垂下眼眸,挡住了自己眼里的暗潮涌动。封绍若无其事地搓了搓双手,呵呵笑道:“琴章果然是个会享受的人。不过故友相逢,你还戴着面纱,是见外?还是学会了爱惜羽毛?”
琴章淡淡地答道:“见不得人的脸,自然是要遮起来。”
封绍深深吸了一口气,笑微微地反问他:“只怕是不愿意让不相干的人看了去吧?”
琴章没有回答,漫不经心地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柱子送上热茶便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琴章拿起茶壶,给封绍斟满了热茶双手捧到了他的面前:“魏国新贡的云雾茶。”他的手指纤长秀气,中指的指根处还残留着两处米粒般大小的浅疤。那还是十岁那年,两个人在琴章家里的后园爬树跌下来时落下的伤疤……
封绍望着他指间的浅疤,直到茶盏推到了自己面前才恍然回过神来。
“琴章,这些年……”他望着他覆盖在面纱下面影影绰绰的面孔,迟疑地问道:“你究竟过得如何?”原本是想问问当年退回他贺礼的原因,可是话一出口,却变成了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客套话。封绍不由得暗暗懊恼。
果然,琴章听到这句话,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便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我?我被关在一群争风吃醋的男人中间,你说过得如何?”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封绍还是有些黯然。
当年才貌双全的裕亲王世子,心高气傲的堂堂翰林院学士。原本鲜衣怒马的桀骜少年,却在一夕之间被自己的族亲以和亲为名,打包送入了瑞帝的后宫,为楚国换来了一纸两不相犯的盟书。除了被生生断送的大好前程,更多了一份身为男子却不得不以色侍人的屈辱。
这些,封绍都懂。
可是懂又有什么用?琴章身上的苦楚并不会因为他的懂便减少了一两分……
“琴章,”封绍低叹:“你……”
琴章却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他的话:“封少爷难得来一次,琴章不敢耽误封少爷的时间,我就长话短说了。”瞟了一眼封绍微蹙的眉头,琴章淡淡说道:“目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秋帅刚在魏国打了胜仗,扶起一个傀儡皇帝来堵楚国的嘴。只是,她始终滞留安京,这一点有些不同寻常……”
琴章蹙眉沉吟片刻,又说:“朝中明里暗里都在议招募男兵的事。皇上原打算拿秋帅和赵丞相做挡箭牌的。没想到赵丞相那老狐狸托病不朝,秋帅赞成招募男兵——这事就算是僵住了。具体怎么办,一时半会儿还不好说。”
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过细白的瓷器,琴章低声说道:“今天请少爷来,是有一件事相求。”
封绍干脆地点了点头:“你说。”
面纱的下面,琴章的神情似有一刹那的迟疑。
封绍等了等,见他还是不开口,眉目之间忍不住微微流露出担忧的神色来:“琴章?”
“除了你,我现在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了……”
“琴章!”封绍的声音里不由自主已经多了几分犀利的东西。就连候在草亭外面的李光头也下意识地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目光中满是疑惑。
“我没有武功。这你知道的。”琴章淡淡一笑:“事情又太过机密,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知道。所以,只能求封少爷了。”
以封绍的性格,这样的一番解释不免有些过于冗长。琴章看出了他眉宇之间的不耐,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有一样要紧的东西,我想请封少爷替我送去一个地方。”
封绍微微一怔:“哪里?”
琴章凝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兵、部!”
封绍的目光中涌起几分若有所思的深沉:“原因?”
琴章与他对视片刻,不由自主地将头转向了一边:“只是请你帮一个忙,至于原因……”
封绍干干脆脆地说:“不去。”
琴章猛然回头,即使面上覆着薄纱,他眼中惊怒交加的神色仍然被封绍尽收眼底。封绍心中不由得微微刺痛:“我想知道你要做什么。我要理由。”
琴章凝望着他,缓缓摇头:“从前的封少爷,无论为我做什么事都不会质疑我的理由。封绍,你变了。你已经不再不信任我了。”
封绍的眼瞳蓦然一缩,郁积心底的问题脱口而出:“为什么?”
“现在问为什么,还有什么意义?”琴章垂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无法控制地冷笑了起来:“封绍,你的命永远都比旁人的更贵重。”
封绍的心底猛然一沉。隐约觉得他的话里有什么东西勾起了自己心底里那些一直埋藏着的疑问。可是琴章却已经失去了继续这场谈话的兴致,甚至连告别的话都没有便转身离开。封绍望着他夜蓝色的衣衫飘飘摇摇消失在迷蒙的雨雾里,只觉得记忆中那一抹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多了几分模糊的邪魅——已经不再象是他记忆中的琴章了。
封绍不由自主地皱眉。那种模糊的感觉让他觉得不舒服,就仿佛……接近黄昏的时候,极晴朗的天色里无端地多了几丝属于夜的阴冷。
李光头一步一步地挪进了草亭,颇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少爷。不管这两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总是偏向自己的少爷多些……他一边暗中腹诽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一边伸手去拽封绍的衣袖,小小声地说:“少爷?”
封绍顺势抓起他的袖子把脸埋了进去,象个受了委屈又不知所措的孩子。
李光头顿时觉得头皮一炸。自己少爷虽然嬉皮笑脸的,总象比别人少了根筋,但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哭啊。
“少爷……少……”李光头觉得自己的腿窝子都开始哆嗦了:“你别哭……”
封绍的脸还埋在他的衣袖里,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抬起来的一双眼睛波光流丽,被揉得有点发红,但是唇角的的确确是噙着一抹微笑的。
李光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少爷一下哭,一下笑的,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支吾了两声,他小心地问:“你……还好吧?”
封绍把他的袖子压在脸上长长地叹息:“光头,爷我心里不爽。你陪我找点乐子去吧?”
李光头立刻一跳八尺远,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万分警惕地上下打量他:“你……又想干嘛?”



封绍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象纯洁无辜的小白兔。连声音都透着十足的委屈:“光头,你看你这是什么反应?”
光头还摆着戒备的姿态,老脸上却不知不觉透出了一点可疑的红色:“那个……我不是……”不是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院子里不知何时就只剩下了他们一对主仆,连柱子都不知去了哪里。封绍摇了摇头,拉着李光头逃跑似的出了琴章的别院。
雨还在下,但是细细如丝,扑在脸上不觉得湿润,只觉得一片柔软,象无形的羽毛。
“咱们上次男扮女装的行头还在吧?”封绍一边仰着脸感受安京的春雨,一边自言自语地盘算:“这么个倒霉地方,男人要找点乐子都上哪里去呢?光头你说,爷想喝个花酒怎么就那么难?!”
李光头望着他的背影,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这次我把你打扮漂亮点……”背对着他,封绍还在自言自语:“那朵破花我就不给你戴了。好歹是我封绍的哥儿们,要打扮也得来点像样的首饰。你想要什么样的?”
李光头的心里涌起一些莫名的东西,紧紧地憋在胸口,说不出的难受。
“光头,你……”封绍无意识地回头,一眼看见他绷红了的眼圈,不由得愣住了。
李光头垂下头,闷声闷气地嘟囔:“什么东西!装神弄鬼的,还戴个破面纱。好象谁真有对不起他一样。自己倒了霉,全天下都对不起他?奶奶的,娘儿们当道的地方呆久了,自己□也变成了个假娘儿们……”
封绍抿嘴一笑,心头的郁闷顿时大为松动。忍不住在他肩上重重擂了一拳:“得了得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李光头哼了一声:“这假娘儿们不地道。明知道咱们初来乍到,还拐着咱们去兵部挑事。奶奶的,兵部那是随便就能挑了的地方?”
李光头耳力一向很好,能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并不奇怪。他说的这些话,也正是最让封绍郁闷的——琴章这么说到底是要干什么?试探?拉拢?陷害?
都象,又都不象。
在异国他乡邂逅的琴章,让封绍恍然间意识到,记忆中那个为了兔宝宝的死痛哭流涕的清朗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封绍用力拍了拍李光头的肩膀,转头又变成了一副嬉皮笑脸的痞子相:“看我这么郁闷,你就不能牺牲一下色相陪我去喝个花酒?你到底是真的关心我还是假的关心我?”
李光头叹气:“其实我也想喝花酒。可是要打扮成个娘儿们的样子,看着一群男人唱歌弹琴地喝花酒,我还真喝不下去。少爷,咱找点别的乐子吧?”
封绍的眼睛转了两转:“这地方,还有别的乐子?”
李光头诚恳地点头。
封绍叉腰仰头站在街边,一字一顿地念牌匾上金光闪闪的大字:“茉、莉、堂……”他扭头看看脸色颇不自然的李光头,眼角微微抽搐:“你确定这里真的是武馆?”
李光头猛点头:“武馆是女人开的。那个……茉莉是老板的名字。”
封绍的脸立刻耷拉了下来:“又是女人开的?咱们进这里还用扮女装不?”
“不用,不用,”李光头连忙摆手:“客栈的老板说了,这里是男人女人都可以进的。好多出身贫民的男子都来武馆拜师学艺。练好一身拳脚可以去有钱人家做护院。”
封绍颇有些怀疑地看着李光头:“他们不让男人读书识字、入朝为官,却纵容他们练拳脚?光头,你蒙我的吧?”
李光头不知该怎么解释,光脑袋都急得红了。正在这时,一辆马车武馆门前停下来,车帘挑开,走下来一男一女,一边低低说话,一边走进了武馆的大门。
“看!看!看!”李光头的底气立刻就足了:“我没骗你吧?”
封绍今天已经被面纱这东西刺激到了。瞥了一眼那男人脸上也戴着面纱,忍不住哼了一声:“安京的男人果然比别处的娇气……”
说归说,封绍还是悻悻地揉了揉鼻子,带着李光头昂首挺胸地走进了茉莉堂。
茉莉堂和封绍想象中的武馆完全不同,或者说跟封绍见过的所有武馆都截然不同。说得再直白一点,这哪里是武馆,明明就是一个戏园子。
可容纳四五十人的敞轩,四面门窗大开,最中间一座戏台似的台子,两个赤着上身的精壮男人正在上面对搏。周围一圈一圈的桌椅,打眼一看,一半以上都坐着人。倒真是有男有女。不光是男人,很多女人也都戴着面纱——令封绍格外地郁闷。
随后他又发现这里的酒并不好喝,也并没有什么讲究的小菜。而且台子上对打的两个男人身手实在不怎么样——虽然周围的人都在拍掌叫好,气氛热闹得不得了。
再再然后,他又发现这里与其说是武馆,不如说是奴隶市场来得更恰当。因为客人们会很认真地比较拳师的条件,然后当场开价、订契。有时候两三个主顾同时相中了一位拳师,还会讨价还价地吵起来……
这样的场面虽然热闹得不得了,但是跟封绍想要找乐子的初衷实在是相差太远了。他转头看看李光头,他倒是兴奋得满脸红光。封绍于是叹气:同样身为男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安安静静的庭院、整整齐齐的园圃,靠墙几丛茂盛的丁香。一眼看过去已尽收眼底。封绍越发觉得坐不住,正想要起身去外面走走,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丁香树后匆匆闪过一抹再眼熟不过的夜蓝色。
封绍顺手将手里的瓜籽往怀里一塞,拔脚就追了出去。那样熟悉的身影,而且才分开不到一个时辰,他绝对没有可能会认错。但是此时此刻,这个在宫中贵为二品贵侍的男人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连武功都没有,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封绍跑出茉莉堂的时候,夜蓝色的衣衫已经闪出了街口。飘摇的背影,曾经再眼熟不过,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却只让人觉得诡异。封绍觉得楚琴章的身上越来越多地透出了诡异,让他觉得陌生的同时,也隐隐地有些惧怕。
他很怕他会变成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很怕那一段流光溢彩的少年岁月会悄无声息地变成一段永远不会被人提及的前尘往事……
潜意识里,封绍还想抓住些什么。
跟踪一个没有武功的男人对于封绍来说并不是吃力的事,尤其那个男人手里还提着那么大的一个包裹。唯一的问题就是:封绍在跟过几条街之后,毫无悬念地迷路了。
虽然来安京已经若干时日,逛街也逛了若干次,但是他走熟了的还是店铺最多,最为热闹的那么几条街。而现在楚琴章所走的路线显然已经远远偏离了他熟悉的范围。
封绍望着越来越冷清的街道,心底里诡异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到了这样的地方,跟踪开始变得不那么容易了。
就在封绍犹豫要不要放弃这一次跟踪的时候,就看见楚琴章停在了一处高大的院墙下。左右张望了一下,极麻利地把手里的包裹扔进了院墙的另一侧。然后头也不回地登上了停在街边的一辆乌蓬马车,转眼之间便连人带车消失在了黄昏迷蒙的雨幕中。
人是不见了,可封绍的好奇心却完全被勾了起来——将那么大一个包裹轻轻松松地扔过高墙,手无缚鸡之力的楚琴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还是说,他原本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瞒过了自己?
封绍紧贴在冰凉的石墙上左右看看,然后象一只壁虎般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
高墙的另一侧,几株碗口般粗细的橘子树挨挨挤挤,几乎挡住了他的视线。透过浓密的枝叶望下去是一片平整的校场,沿墙整整齐齐地堆放着石碾和兵器架。校场的对面一沿粉墙隔开了一处小小的园圃,垂花门外便是一溜门扉紧闭的厢房。蒙蒙细雨中,只有橘子树发出沙沙的轻响,宛如隐藏在暗处的人在碎碎低语。
封绍小心翼翼地滑下了高墙,一边警觉地四下里张望,一边朝着滚落在校场中央的包裹凑了过去。
解开最外层深色的粗布,又是一层厚厚的毡垫。暮色里看不清毡垫的颜色,只觉得满手粘腻,还未凑到鼻端,已经嗅到了一阵腥浓的血气。封绍心中不禁悚然,手一抖,揭开了最里面的那层油纸包。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一颗血污狼藉的人头猝然间跃入了他的视线。
虽然已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封绍还是呼吸一窒。
与此同时,一支长枪闪着凛冽的寒光,悄无声息地刺到了他的眼前。
四下里刹那之间响起了惊心动魄的锣声和女人们的呼喝。原本寂静的庭院顿时象开了锅一样,乱成一团。
封绍下意识地将手里的包裹甩了过去,借着长枪躲闪之际迅速后退。长枪只是微微一滞便又如影随形追了过来。长枪的后面是一位身形敏捷的女将,浓眉之下生着一双极凌厉的眼。封绍只瞥了一眼,已身不由己地生出了戒惧之意。
他的兵器是一对贴身携带的梅花刺,适合近身搏斗,面对长枪却是毫无办法。只能一步一步向后退。而这使长枪的女将一看便知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狠辣招数,每一枪都落点极准,极少虚招。
后退中的封绍脚下不知绊倒了什么东西,身体猛然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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