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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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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首的和嫔并没有答话,倒是清影极有打算地应道:“回太子妃的话儿,我们主子一向清净寡淡,虽然年岁同太子妃相仿,但既然贵为嫔妃,在端庄稳妥上头就是出了名的,”清影笑了笑,“故此定然不会同太子妃计较。”
太子妃轻哼一声,道:“而今,我苏完瓜尔佳氏的确不如和主子所归叶赫瓜尔佳氏一族显赫,却也还未沦落到你这样一个奴才来说话。”又重向和嫔,语带挑衅道,“所幸和主子为氏族争气,又分外知礼,不然倒叫我小瞧了叶赫一族。”太子妃示弱示得相当得当,话说的也果然惹人怜爱。
半晌,和嫔僵笑出声来,道:“太子妃是要提点我什么?”
太子妃语调里带来一丝胜算:“和主子此言差矣,提点二字真真是罪过。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只是还得提一提。”
和嫔也随她笑了笑,道:“我尤记得从前年幼时候同长辈一道去尚家楼的祖坟中拜祭,各家祖坟与外人止步,怎么,我叶赫瓜尔佳氏的祖坟,就这么令太子妃心驰神往么?”身后静了一刻,即有二人抬步向前的脚步声。
太子妃清脆地声音响起:“也是没有法子,”她娇声笑笑,继续道,“既是我叔父同你叔父的恩怨,此事因长辈而起,也自长辈而结,莫不如我自作主张,同叶赫行个方便,而今也只叫和主子的叔父来还吧?”
我边听边想,看近来的境况,我恐果真有个离奇身世,是以,这样算来,太子妃理当是我远房的堂姐。早前听凌霜大叹,有个表姐倒还算好,无非是从小到大,你都要被人同她比较,但有个堂姐才是不幸中的不幸,不仅你同她的比较永无止境,而且她还总能教诲你教诲的头头是道,尽管,事实上,她并不一定具备了什么先天的优势,和后天的勤奋。
按照凌霜的话来推论,和嫔是我的堂姐,太子妃亦然。潦潦一算,有了这两位堂姐,左右我是叶赫瓜尔佳氏,还是苏完瓜尔佳氏,也都是败阵了。
渐远处飘来和嫔淡淡地一个声音,道:“也好,你只管朝阿哈占要,他向来我行我素,也不与我们其余一众有太多牵连,你若这样善终,才是聪慧……”顿了顿,“毕竟,冤有头,债有主,牵连旁人总不好。”
她还在絮絮说着什么冠冕堂皇地话,使得众人听着不过都是我阿玛一人的错,那一厢,太子妃也是恭敬讲理地推托着,说什么不过是秉着这个姊妹间天生地情谊,一族才终日想着将这个妹妹寻出来。
两位主子渐远,医士又引路快步起来。院墙内开了一树梨花,梨花一簇簇,一层层,堆叠过黄瓦朱墙,像雪云铺过来。和暖的春光下,洁白如玉。我脚下踉跄了一下,心中暗道,春日百花,要么过艳,要么过素,哪一个也不如女儿棠好。瞧,这一树梨花,突然招得人愈发伤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归隐出山(3)

这是我头一次到汪绎府上,阖府上下修缮的恰如身临江南一般。第一进院是大堂、第二进院为书屋和住所,院中两侧有厢房;各房各有游廊,隔扇门将其连接。房上灰色的瓦与枝头的一抹浅粉,看似随意随兴,其实却彼此相连甚紧。所有你感触的东西,都是伤过你的。
被引进厢房之内,才见我阿玛亦在汪府中。医士和我皆与阿玛寒暄了一刻,就退去了院外。我帮医士将针灸用的金针放好,便被遣了出去。
厢房外,一条小路,曲曲折折,小路旁,桃花、梨花恣意地开着。阳光在桃梨疏林间反复映照,有些枝丫只是刚刚开始着色,浅浅淡淡的,那些被光线包围起来的,白色、粉红色的花朵上不断流动着一层金色的光晕。
京城这个地方,呆久的人总会恋极这里,因这一种四季分明的气候,气候冷就是冷,热便是热,干脆利落得很。是年春寒重,我颤颤走到阿玛身后,在疏林间轻声唤了他一声“阿玛”。
他慢慢转过身,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背驮了一些,在光影中,发间几丝银发更是看得我心中紧纠在了一起,此番他笑望着我的脸上有丝病容,指着眼前一条院中梨花树下一条崎岖的小路道开口,道:“难得这样见着,咱们走走。”
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院中寂静,鸟雀偶尔两声鸟鸣,自我们头顶飞过,二人边走,阿玛边道:“近来你清瘦了。”
我笑道:“是舟车劳顿的缘故,阿玛不必过虑。”
话头被阿玛截住,他断了脚步,道:“是雪衣之事,让你有所烦忧吧。”
见我的笑容僵在脸上,阿玛道:“此事除了石图的玛法和我,可能并无人知晓,估摸着,也未曾察觉,”他顿了顿,“雪衣她额娘那一头,大约因我以确保雪衣免去选秀的借口挡了挡,也未曾察知。”
瞧了一眼我的表情,阿玛续道:“近日我于心中梳理了梳理,才觉对这一事而言,能同你解释的寥落可数,除开我,也只有石图的玛法了。”许是说得口干,阿玛抿了抿双唇,“我既然始于你幼年时候就瞒着你,你想来也该知道,此事是我思虑许久的结果。你向来知我脾性,若有疑问,也不该问我。”停了停,狠心道,“若你记恨,就去吧。”
日头光焰十足,在西山之巅扯出些璀璨光芒,我望了望天色,笑着答道:“哪里有那么容易?阿玛以为,我如此轻率吗?”
阿玛斜斜看了我一眼,晃了晃脑袋:“你跟我面前逞什么能,我将你养大,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势必会查出个因果,若不是从我这一处,就是从石图玛法那一处,”他闭了闭目,道,“再说一遍往事,我做不到,旁人说给你听,又要加些佐料,”缓了缓,又道,“我这一把年纪,时间长了,伤痛自然就都淡了,你却不一样。”
我抬头看他,问:“为何?”
春风吹过,阿玛拿手盖住额头:“十来年了,那些事想起来时,仍能让我笑,亦能使我泣。”他将手放下来,“那些最使人有感触的事情,往往是伤人最深的。”
我偏头看他:“我同阿玛说过没有,其实正如阿玛所言,我想起同阿玛额娘在一起的那些好时光,我也又笑又哭。”
阿玛道:“所以这是伤你最深的?”
我张了张口:“阿玛……”一时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将头转向一树梨花,半晌道,“如您所言,我终归有一日会知道,故此,您即便即日不愿提及,我也不会因此而随了旁人家去。”
阿玛淡淡道:“苏完瓜尔佳氏此时也算盛极,日后若有太子亲政的时候,苏完瓜尔佳便是帝后。那种情境下,无论是谁,都愿亲近。”他叹了口气道,“我如今已经告诉你,石图是你嫡亲的哥哥,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仰望着一树梨花:“石图前几日说漏了些,”静了一阵,道,“所以,我先于今日,已知道他是我嫡亲的哥哥了。”
阿玛道:“你们相认了吗?”
我默不吭声,许久,道:“没有,想来是他不敢迫我,后来便都远远躲着我。”
几只小翠鸟集结到树枝之上,风过枝摇,它们歇在枝头随枝上下摇摆,像是在荡秋千,叽喳声恍若欢笑。我看了一阵,道:“我虽然知道了些其中奥妙,但其实也没有什么认祖归宗的心思,阿玛知道,我自小待在您身边,”喃喃道,“而今我不愿同他们相认,并不是我知恩要报,不过是两头亲情悬殊的缘故。”
阿玛皱眉道:“那以后,你都不打算同他们相认?”
我有些失神,轻声道:“是呀。”
阿玛叹息道:“你这个心意,阿玛知道,”又道,“可那时候,你若对石图和他玛法冷漠,他们能不伤心吗?”
我喃喃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心的。但终归,我要侍奉您同额娘的终老,为了阿玛,无论什么,我都愿意做。”
阿玛摇了摇头,还未说出话来,身后就有管家齐叔匆匆从弯曲的小径走了过来,及至跟前,冲我礼貌颔首,道:“鶒儿姑娘,医士烦您过去代为醒醒针。”
我点点头,笑望了阿玛一刻,福了福身子,顺着小路离开了。
那一半的空中还洒着灿艳金光,这一半的天空却有黑云掩映,黑墨似的沉云像有人在这一头轻轻落笔,怀着恭谨的心情,预备渲染出一幅水墨图。春日的天气变化莫测,倒也是常有的。
汪绎被安置在东厢房的床榻上,医士已将金针分别刺入了穴位。我走到他榻前,放低了声音,回禀道:“汪大人,醒针时,穴位酸胀,大人且忍忍。”
汪绎没有睁眼,只轻“嗯”一声,我矮身上前,着手一一轻捻金针。
起先轻捻几枚金针时,汪绎到还能忍。我下手其实倒还算快,可捻到合谷上的金针时,汪绎皱了眉头。我没有出言安慰,这同我往日的关切不大相同,显然,他略有所觉,待我查看他头上的几根金针时,他忽然睁了眼睛,二人四目相望,我被吓得怔了怔,遂恭敬垂眼,继续自己手下的活儿。
他道:“鶒儿,我将差事都辞了。”
我不知他是要怨我,还是质问我,只能强笑着答道:“正行着针,大人还是不说话的好,免的牵动了,愈发酸胀。”
“针灸手法本就需要酸胀之感,大多人皆是追捧此感。”他急忙接道,这样说来,倒像是怕我介怀。我眼光同他对视了一刻,听他继续道:“鶒儿,你去我案上将那紫帕子拿来。”
我手下一顿,站起身来。
外面起了风,一阵风过,虚掩着的门被吹开了些,门外飘来些泥土的味道,想必是下雨了。门外簇簇的白色梨花依着风势吹动,恍若一条流动的江河。
我在他书案上寻到那紫色帕子,帕子中裹着一物,因他并未叫我打开看,便捧到他榻前,他才说:“鶒儿,当日我并未表明心意,”他本就上着针,说话极不方便,顿了顿,艰难地继续道:“帕子里是一封奏折,”他试探道,“太医院辛苦,若我去讨了你来,你可愿意同我一道归隐?”
身后一声“吱呀”门响,我将帕子放到他枕边,顺手替他带了带被子,面无表情地转了身。
屋外雨润雾浓,进门的正是医士。我心中并不平静,强忍着烦乱,行至钱医士身侧,稳稳当当回禀了他所吩咐的差事。话声才落,却听榻上汪绎对医士道:“有些字画,早就想要赠与你鉴赏,便由着家仆带鶒儿姑娘去取了吧。”医士受宠若惊,忙连忙点头称是,又上前帮汪绎取针,并与他相约,待他头疾大好了,临归去前,来府中向他讨教一二。
老齐引我踏进一间书屋之中,自去西暖阁的桌案上燃了火烛,透过深垂在内室的帐幔,烛光显得昏黄黯淡,烛火忽明忽暗,慢慢才沉静下来。他在影影绰绰中取画,光线昏暗,距离得又远,翻了许久才回到厅内,怀中抱着两轴画卷,双手捧着个信笺,恭敬的递到我面前。
我没有伸手去接,抬眼看着他,警惕地问:“这是什么?”
齐叔看了看我,瘪了瘪嘴,道:“这是月轮吩咐好的。”汪绎号月轮,我自小就知道,听齐叔在我面前这样称呼他,我不觉有些别扭。所以言行举止也就跟着犹豫踌躇起来。一时半刻竟然不知到底是该拿,还是不该拿。
见我这副样子,齐叔劝道:“姑娘且先打开看看吧?月轮嘱咐过,若是姑娘不愿带走,再叫小的收回他案上。叫姑娘不要为难。”
信笺接到手中,才觉芳香盈人,我微阖了双眼,静静品了品,问道:“这墨中莫不是合了香?这香气倒是很正。”
齐叔笑了笑:“姑娘果然雅致,是合了灵香草。”他娓娓道来,“是大人外祖家捎来的,传说是西域送来的。”
我睁了眼,对他叹道:“这倒难怪,汪大人的祖父是钱曾,结交众多名人雅士,有些西域得来的上等香料,也不足为奇。”
齐叔很稳重地摇了摇头,道:“姑娘这下便错了,得来的可并非香料,确是干极的灵香草,为入药用的。”
我笑了笑:“他也当真是个文人墨客,香草入药,与安神、止痛皆有疗效的,确是适用的,却偏偏化入墨中。”我边笑,边展开信笺,垂眼细看那笺上的字。是一首诗,诗云:
短篱矮屋板桥西,十亩桑阴接稻畦。
满眼儿孙满檐日,饭香时节午鸡啼。
我看着这诗本一愣,耳畔听老齐道:“灵香草贵为上品,月轮特意去寻市井间寻了能人,专熏出这一块研石,”老齐将正月十五那日汪绎想要赠予我的一方研石放入我手中,对我道,“他自己却舍不得将香草入药。”
我捧着信笺,抬头望着一脸诚挚的老齐,没有答话。忽将信笺及研石塞入他手中,抢了画轴,自顾跑出了屋子。
这不仅仅是一首诗,也不仅仅是研石。这之中便是重叠又重叠,混乱又难抑制的情绪,是他发出的心意,是我幼年时候梦寐以求的回应。他亲自毁了我对他的期望,如今怎能期望我再重新陷入其中呢?
马车外,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暗叹,此事古难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归隐出山(4)

由太医院正院回到我与凌霜的屋子之间,有一处休憩的所在,小院中一座假山石,山石旁有一藤萝架,架上是些盘集的紫藤,现在还未到花期,独有些枝桠。下了值,我撑着油伞从藤下经过,脚步只是慢了一些,就听亦有脚步声从我与凌霜的院子中传来,直至脚步声跨过门槛,复又转过山石,原来是一身碧蓝常服的石图。
我心不在焉的福了福身子,道:“如今你最怕见的人就是我与凌霜,能在此处见到你,当真难得。”
石图挺无奈地道:“我有什么好怕的。”顿了顿,苦笑道,“春寒本就浓,仔细染了病!”
我挑眉道:“没有见成她?一副半死不活地样子。”
石图不以为意地笑道:“她人没见成,倒是见了一个你。”又道,“虽然我本是来寻她,但见到你也算不错。说句不偏不向的话 ,貌美这点上,你和凌霜是各有各的风姿,看谁都不让人觉得逊色。” 
我抬眼看了看石图,他眼中有沉重,神色间透出严峻,于是接道:“认识这样久,你也从不曾赞我,是不是十三爷请你替我解解惑,故此你就用了这么个法子,想避一避祸?”
石图讶了讶,终归想起这么一回事儿似的,道:“此番还真是你误会了,我赞得心诚,你怎么听得出个假意?”我陪笑一刻,石图又轻声道,“身世上头,我帮不了你,我只因幼年模糊记忆判别,你应当是我嫡亲的妹妹,可是其中缘故,也不曾听玛法提起过。我日前去问他,他不肯说,我想,还是来日你亲去问问他的好。今次我有几件事情想嘱咐嘱咐你。”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其一,近来你去问诊,定要小心。京城盛传一春瘟,万岁爷下了严旨,眼下知晓得人却还不多。”院中一时变的甚为安静,唯有雨滴打在油伞上的声响。
石图见我发怔,又似乎恐我过虑,劝道:“事情也未到那样危及的时候,相比而言,这第二件事倒是你近来留心的,”他停了停,斟酌了一下,“十三爷就要同萨仁成婚了。”他摇头叹气,道:“大约是过了女儿节的时候,你知道,皇子成婚,即便只是个庶福晋,也是有礼制的,”又顿了顿,艰难地道,“故此他近来忙一些,你也要体谅。”我提了一丝冷冽笑意,垂了眼,不再看着他。却听头顶上石图的声音有些犹豫,继续道,“这最后一事,同阿哈占有些干系。”
四围景物被倒映在青砖地上,仿佛小院被建筑在琼岛之上。
石图唔了一声:“这事是一桩旧事,细枝末节知道的人不多,但似乎是年年清明时候必有的一段争执。”他从容看我,“我猜你应当从未去过尚家楼,是不是?”
我脸色一白:“你……你怎么知道……”
石图侧了侧脸,笑了笑:“这也是我为何揣测你是我嫡亲的妹妹。”他扭回头来,神色威严地俯视我:“瓜尔佳氏倾族的祖坟便在尚家楼,可族中有一规矩,非我一族,莫拜我坟。”他一张脸沉的厉害,“故此,你既不该入他家的祖坟参拜,又如不得苏完家的,他何苦带你同去呢?”
他拍了拍我的肩头:“不去也罢,年年尚家楼都必有一番争执,你不觉得很要命吗?”看着我叹气道,“今年这一回,摊在了阿哈占和太子妃嫡亲的弟弟身上,又因上一回你从她手中死里逃生,她心存怨念,才冒出了为难阿哈占的一番心思,想来也做不大,我替你留意着,你且不必介怀。”
身后有脚步声,回首一望,正是莲儿。她冲石图福了福身子,又冲我微微一笑,道:“禀统领,外头有人找。”石图点了点头,提了个庄严的步伐离开了。我立在雨中,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
小雨淅淅沥沥,本该是个斜倚窗栏,听雨煮茶的好时候,可我心中摊开的,却是一片焦躁。空气中氤氲着淡淡花香,扑人肺腑,像是陈酿的酒,醉得人轻飘飘的。莲儿挤到我伞下来,拽着我的胳膊,朝屋子走去。
雨下的不大,天色却昏暗,室内窗子敞着一扇,窗扇里头,凌霜正坐在榻上若有所思地发怔,手中端着一方正绣着的帕子。
我收了伞,将其立在廊下,伸手推门,却见门是反锁着的,只能隔窗唤她来开。
我幼年时,阿玛常在我跟前训诫一句话,绝不要小觑女儿家,不到万不得已时,宁可得罪一男子,也莫要同女子起什么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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