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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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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门一敞,一股冷风回旋而来,风声如同水面冰层破裂一般的骇人,打破了这里的死寂,冷彻心腑的寒意悬浮而起。狱中深处一片漆黑,唯有几束微弱的光线从墙头映下来。此时才觉得无光反而好,这样昏暗的光线,倒衬得愈发压抑。
一名狱卒正独坐在右首昏暗的值房里,糙木桌案上,立了只孱弱的白烛,冷风一吹,烛火微颤了颤。借着烛火放出的微弱光线,勉强才能看清那狱卒的轮廓。他很是瘦弱,从额角到下巴,只需一条极简单的线便能描摹。脸上泛着几抹红晕,左手熟极而流的从一尊茶碗中捞出了几粒油炸花生,丢入口中,他双眼不时小心谨慎的向下瞄着什么。
为首的侍卫不管不顾地朗声叫道:“高大爷,又在偷喝了?”他们之间看来颇为熟悉,他淬了一口,“大冷的天儿,也不和兄弟几个共享好酒,着实让人恼火。”身侧众侍卫附和着笑了起来,让人觉得其乐融融。
被唤作高大爷的狱卒闻声踉跄扶案而起,匆忙中倾倒了藏着的酒杯,只听“哎呦”一声,他猛的一个闪躲,酒还是活活洒了一身。即便酒泼了一身,他也还是顾不上许多,匆匆回身取了悬在值房棂子上的一串钥匙,迎了出来,口中念念叨叨:“我才说,张公公一会儿要提审那丫头,早些饮了,免得误叫人瞧见,可巧儿就让你们瞧见了。”
其实这个时候,我不太明白他们提审的人究竟是谁。我正自顾哀怨,暗叹这一回大老远的跑回来照看人,却将自己照看进了大牢。又归结了一刻,才叹八成是我在汤泉屋舍中的时候,身上的霉运没有彻底洗得干净。所以,自打洗了那么一回,我就一直不大顺遂。
脑袋一阵疼痛,好似有人拿它做了木鱼,接二连三的一顿猛敲。我不觉有些蔫耷耷的,深一脚浅一脚,任由侍卫们押着我跟着狱卒走进了一团漆黑之中。高大爷遇着这几个老朋友,显然还是挺开心的:“我说,你们就手把那丫头给捆出来算了。”左首押着我的一个侍卫不情不愿地道:“那你可得分给我们些酒,不然哥儿几个来日一定要好好治一治你这爱耍赖的性子,”轻笑了一声,同另一个侍卫道,“他回回都说,下回有酒喝,谁耍赖谁是乌龟王八羔子,可是我掐指一算,高大爷自个儿产的乌龟王八羔子都能买来多少亩田地了?”过道狭窄阴暗,听着侍卫们的插科打诨,我起先也并未察觉有异。可不自觉向两旁一瞄,顿觉毛骨悚然。
过道两侧皆是铁栅,静静立在里头看着我们的是一群面色惨白的犯人,他们双手紧攥粗疏的铁栅,不发出一点声音,惊恐的双眼让人不敢直视。我脑中空空,神思恍惚,一下子觉得,即便是被侍卫大力押着,也是个很亲近、很贴心的行为。若是叫我一人沿着这夹道往前走,那才是真正的惩罚,走不了多久,我必要腿软到寸步难行。
我发了片刻的呆,高大爷的声音懒洋洋的飘过来:“这么一个文秀的小姑娘,”哼笑了一声,“可惜啊,说病就病了。”
左首的侍卫笑了一笑:“落到这个地方,都不见得有什么活着的希望。”他猛推了我一把,“你怎么走得这么慢,”我被推得一个趔趄,沉着眼,抿着唇,勉强忍了忍委屈。左首的侍卫又推了我一把,又道:“怎么,如今就委屈了?”瞧着我这副狼狈模样,他挺开怀地道:“日后要委屈的还多着呢,哥哥劝你一句,都是奴才的命,今天遇着这事,算你倒霉,替罪这个事儿,对咱们奴才来说,也是个正途……”
他好似闻着了什么难闻的气味,后头的话说得就有些太过含糊了,我没有听得太真切。瞧着他干呕了一下,心中想想也知道,除了霉气,此时飘散着的,应当还有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其实没闻见什么异味,暗自哼了一声,向伤寒这个病症道了声谢。此时不用说气味儿我闻不着,连味觉都尽失,这样两种状态兼而有之,应当不会给这个牢狱之灾再增什么痛楚。
想着想着,就察觉舌喉一阵发痒;伴了些肿胀疼痛,不过头上猛得一阵木鱼,我很快地被这个奇怪的痛痒岔开了神思。我皱了皱眉,觉得这一颗脑袋生生被劈成了两半。说来奇怪,这个病症这两日展开的攻势很是迅猛。
众人突然停了下来,只听狱卒手脚麻利的开了一扇铁栏,抬眼瞧过去,他脸上绽放出一个残忍的笑来:“他奶奶的,总算到了,这里头的气味儿着实太难闻了。”侍卫们都正屏着呼吸,也没有高大爷的这个精力,笑起来应付了一下,随手一把将我推入了铁栅中。
我定了定神,才瞧出这个铁栅内的环境上好,竟然还有一张很有品质的床榻。此时,床榻正搭在我所立之地五步远的角落里,这一张很有品质的榻由灰砖磊起,上置一块糙木板子,不过,这块木板其时给这个有品质的床榻丢了些面子。
榻上正坐着个女子,她只穿着中衣,唇上干裂,眼中满是惊恐。
两名侍卫早就上前轻轻巧巧提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了铁栅,未等到锁扣的清脆一响,就迫不及待的沿原路返回了,高大爷暗骂了两句,紧追了过去,一切重归安静。
我木呆呆地在这一处极有品质的床榻上坐了下来。这个床榻,着实有些硬,睡起来,也一定硌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含冤入狱(3)

当我发着愣,完完整整将和嫔宫中的情景回忆了一番的时候,墙上窄窗外传来了簌簌轻响,是日无光,窗外灰蒙蒙一片,雪粒子都连绵成了纷飞的茸毛,是雪下的更大了。我这样坐了很久,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但坐得久了,也不知怎么,心中就有些发急,胸口一阵气闷,身上就热寒交作了起来,隐约觉得胃中灼痛。
冷风习习中,有拖沓脚步声朝这边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灯烛光亮也随之愈近。三人在我这一处铁栅前停下来,开了铁栅,匆匆丢了个女子进来,就锁了铁栅离开了。这个丢法,如同丢一件轻薄衣衫没什么差别。
地上这个女子的面庞被冷汗打的湿极了,她挣扎着爬了起来,脚下费力的挪了两步,在目测还有两步的地方晃了晃。见她走得艰辛,我略有踌躇的上前抬手扶住了她。
我毫不避讳地带着疑惑看她。她一张清秀的脸上,严肃得堪比当差时的侍卫,眼中掩了几分幽幽落寞。这个落寞游离一刻,就让我毛骨悚然,觉得此生几乎就到了尽头。不由得怔怔退后了两步,正将贴上身后的铁栅时,我恍惚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偏偏正瞧见一个惨白的面孔正紧握着铁栅,浑身不住抽搐,伴着她自己咿咿呀呀地叫声,甚是可怖。
有人使力猛得将我拽到铁栅中央的位置,迟疑地宽慰我道:“你……别怕,她……她两日前就这样了,”我即刻明白,这就是高大爷方才口中提到的女子。虽然有人好言劝我,可劝我之人自己的声音却不够坚定,二人相视沉默良久,与我共享一个铁栅的女子礼貌地冲我挑起一个笑,像是在安抚我,然后问我:“你叫什么?”
我轻声道:“鶒儿。”
她点了点头:“我叫月盈。”
石图终归是个好人,即便他当时骗我他并非统领,他也还是个好人。我在狱中不过呆了半天的工夫,他就命个小侍卫提着个食盒,跑来探我了。以我看来,他这一食盒的菜肴,各个不是什么俗物,盘盘有解析,碗碗有典故,额外的七八块烤红薯就更让我确定是石图派他送来的无疑。
石图有这个职权,也很优待我,想必这连狱卒都要格外高看我一眼了,更不提同享一间铁栅的月盈了。既然石图这样热情,我也不好相拒,遂说了个治疗风寒的良方,请那小侍卫次日捎进来。
按常理论,我有石图这么个愿意将铁栅“界边儿”都处个和睦的熟人,这位月盈姑娘理应趁机提一些可以满足的要求,譬如同我共享吃食,又或讨一套干净衣衫,再者要些水,洗上一把脸。这些都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且也算为同处一牢的狱友着想,若是换了我,我反正一定会讨上一些。但是月盈这姑娘有些死心眼儿,她不但什么都没有同石图讨,连我主动端去的饭食都被她一并回绝了。
虚闲一夜,次日,小侍卫又拿了个食盒施施然来给我送饭。我看着食盒中的西北菜肴,同昨日苏杭菜式全然不同,这真真是费了心思的。铁栅不宽,要是一并吃下去,保不准即便无罪,也再难从狱门挤出去了。实则,我也并没什么胃口,往深处一想,还是觉得应当同这个月盈姑娘亲近一些,遂将食盒中的各色菜肴一一摆在了她面前,邀她同享。
她推辞了半晌,才迂回勉强答应了我。她津津有味地吃着,我手捧着个温热的药碗,看了看立在门畔静候的小侍卫,侍卫名唤老五,见我瞧他,他有几分兴趣地宽慰我:“鶒儿姑娘莫怕,我们统领昨日就赶回去了,想必会有法子救姑娘出去。”
老五他纯粹多虑,我自己都未想到有什么证据来洗脱罪名,何况并不在场的石图。我冲他笑了笑,抬手慢悠悠地将药倒进口中,药苦涩的厉害,缓了良久,叹着气将药碗递给他,自言自语道:“也不知终会落个什么罪名。”
我觉得无论石图的举动再怎么明显是要帮我护我,我和太子妃的冲突,石图也没办法选择来帮我。以石图的身份,应当还无力同太子妃较量。这样一比较,我自己其实对洗脱罪名也不敢抱有什么希望。老五走后,我就耷拉着脑袋,蜷在床榻的一个角落里,颓废地打了几个哈欠,又经过了一阵上下眼皮的挣扎,渐渐合拢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含冤入狱(4)

这一觉睡得并不沉,醒过来的时候也知道月盈正坐在我身畔,抬眼时,她凑巧正望着我。月盈冲我抿嘴笑了笑:“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意识地张了张口,喉咙处有些哽痛,就冲她笑了笑,代替回答。她勉强堆起一个安慰的笑容,略带着些恳求道:“鶒儿姑娘,你犯了何事?两日里瞧着姑娘心善,怎会落个如此下场?”
我低声道:“他们说,我害死了小格格。左右听他们说了几回我不是善类,现下我连自己曾经所做的好事也要觉得不好意思,仿佛都是坏事,隐隐总有个做贼心虚了的样子。”无奈笑了笑,“姑娘呢?所为何事?”
她同我对视一刻,提目朝隔壁铁栅内那个昨日浑身不住抽搐的女子瞧了瞧,颤颤道:“她叫月岚,我二人具在针线上当差,上月里头偏生凑巧知道了一桩秘密,”她将声音压的极低,“进来一月,原也无人问津,可月岚两日前突然发病,昨日就致神智不清,我深知,自己恐也难逃此劫……”
她坐的离我近了一些,神神秘秘道:“你可知道平复帖?”我当即就是一惊,平复帖这三个字我听得很真切。这法帖原是西晋陆机所书,人赞其为“法帖之祖”。相传,平复帖以秃笔书于麻纸上,墨微绿,除了晋时特有的古朴外,笔随势转,轻松自如,犹如信手拈来一般。汪绎曾有言:这是藏锋,藏锋一说就是不让尖锐的笔锋过多,为就为了锐气不泄。
她打量了一下我的神情,续叹了一口长气道:“平复帖流传于民间,藏者鲜少炫耀于众,故此市井不过听个传闻,并无缘得见真迹。这也不难体谅,不怕贼偷,却怕贼惦记。”
我皱眉道:“若是我具有这么一幅传世法帖,我也一定不愿叫旁人知道。”
月盈无限感慨且无奈地摇了摇头,正碰见我狐疑的目光瞟过去,视线碰在一处,她坚定地没有避开我:“好巧不巧,我却遇着了个算计它的人。你我沦在牢狱中,你若信我,就耐心记下,若不信我,全当听了个流言故事。”
我掩口咳了两声,不及放下手来,就道:“你慢慢说说,枯坐着也没什么意思。”
她眼中亮了亮,又挨得我近了些,够上我耳边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含冤入狱(5)

上月的一天,月岚月盈还是对神思十分清醒的姐妹,月盈记得,那一日,天有雾气,风也大得很,二人觉得这昭示着天欲降雪。将缝补好的衣衫送至钟粹宫后,就想抄个近路回值房。
由钟粹宫的角门拐出去,需途逢夹道,路过钟粹宫院子后首角门的时候,却察觉宫门未锁,正半掩着。二人心情复杂地相视哀怨一笑,心道白白兜了个圈子,却忽听院内有个女子的低声絮语声:“昨日我听闻,月前,梁清标家中亲眷急于将平复帖出手,换些银钱用,虽是道听途说,可那大人却也是个有鼻子有脸的人物,想必也有三分可信。”二人一颗心纠在喉咙,却听女子继续道,“阿玛派刘大哥出去,无非就是为了这一幅法帖。虽说送我入宫,是为了一族之恨,可我二人若是能帮上刘大哥一些忙,且又帮的不错,也是有些功劳的。”
月岚和月盈皆不是新近的宫女,二人当即便知此时不宜兴致勃勃地听下去,当即偷偷摸摸地牵上手,欲背向而行,却听院中一个太监顿时无限感慨:“什么样的法帖,竟让宫内宫外一并搜寻?”这个声音边问边向院外迈步,可叹院外这无心听个究竟的一对姐妹才紧迈出两步,完全起不到避嫌的作用。
身后谈话忽然顿了顿,说话的太监心情似乎很好,也没怎么和她们计较,哼了一句轻快小调,在她们身后叫到,“二位姑娘留步,这样妙的宫女,不知是在何处当值的呀?”寡淡的语气中带了两分严肃,月岚和月盈还是不得不转回了身子,端端福了下去。
到此处,月盈沉默了许久,幽幽的目光定定望向一旁铁栅中的月岚:“那太监就是张贵,可那个女子我们并没有瞧见。”月盈别传目光瞧着我,哀叹道,“此事之后不过一日,我同岚姐姐就被择了错处,关了进来。”
据我的猜测,月岚月盈的食物中或许是被做了手脚,是以导致了月岚的失常,遂建议月盈同我一道用膳。我才提了这个邀请,这一日的晚膳就来的格外晚,老五竟然不争气的迟了半个时辰。好在犯人也不用终日走动,没什么消耗,是以,也不大饿。
日光寸寸退去的时候,我觉得有些冷,月盈见此就将自己的避寒之物统统塞给了我。
老五来的时候,不如午时活泼,面上还裹了一块白布,不时咳上两声,这情形像是同我一样着了风寒的光景。我看了看他,沉重地同情了他一句:“你身子竟然这样娇弱,按理说,我这风寒是自己伤了风,怎么也非瘟非疫,不及染于旁人的。”他声色奇异地笑了笑,我就提了奇异地面色看向他,“你这个声音当真是怪极了……”
老五向铁栅前凑近了些,冲我招招手,示意我再靠紧一些。遂将裹住口鼻的白布向下揪了揪,这一揪不要紧,我忽然就成了愣住的那一个,她压低声音哈哈笑了一阵,重掩了口鼻,边由食盒中递饭,边悄声道:“可别张扬,我十三哥若是听说了,要生我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含冤入狱(6)

我打断她,悄声急道:“格格的确不宜来……”
她提指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粗着嗓子假装老五道:“老五我得了石统领的指示,自然要来,今日让姑娘等得久了,还望姑娘不罚。”陡然粗重的嗓音让我吓了一跳,同她对视半晌都没接出话来。
八格格说完向四周望了望,靠着铁栅压低了声音向我道:“十三哥叫老五来问你,是否当真一丝蹊跷都没发现。我瞧着老五不如我机灵,就扮了他来。”
我同她对视半晌,颓然甩了甩头:“奴才同八格格仅有一面之缘,就叫格格冒险前来问话,心中委实过意不去。
八格格点点头,将药碗递到我手中,眼中有些笑意:“石图素来和我十三哥混的不错,也从未开口求过他什么,今次这样一求,我十三哥就应了他,我不帮一帮,就觉得太没义气了一些!”她顿了顿,“你果然没有发现蹊跷?”
我忧郁地低叹了一声:“我糊里糊涂的就成了谋害小格格的凶手,但奴才到头来也就是这一句话:不是奴才做的,奴才死也不会认,不能认。”
八格格表面纹丝不动,泰然地看了我半晌,眯了眯眼睛:“这样说来,就有些复杂,我就很难将你即刻带出去。”她摇了摇头,“如今是冬月月末,十三哥同石图至少要至腊月中才能返京,你恐怕还要在这里呆上些日子。”
这是我所料到的,也就不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勉强含了凄惨的笑意,慢悠悠点了点头。其时,忽然想到月盈说的那一回事,便觉得这事还是可以求一求八格格的,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便月盈的话不可全信,八格格将她带出去再查一查,也能有些眉目,于是就抱了一丝希望,殷切地问道:“……格格,可听过平复帖?”
此处,八格格狐疑的仔细观察了我一番,疑道:“入宫前教习姑姑们没有告诉你,宫中戒律森严,不能胡乱听说一些皇上的旨意,因一旦知道了,便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未尽的话被我打断:“奴……奴才并不知道什么皇上的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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