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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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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旨意,因一旦知道了,便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未尽的话被我打断:“奴……奴才并不知道什么皇上的旨意,”指了指身后月盈,结结巴巴道,“她不幸听着了宫人算计法帖,遂被寻了错处关到这里,”我又指了指已经静了半日,不知死活的月岚,压低声音对八格格道,“同她一道的姐妹已被人下了毒手,格格,这其中必有蹊跷!”
一瞬间,八格格将我说的话在心中过了一过的空,忽闻一片寂静的大狱中传来一丝轻笑。她即刻快步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恭敬站了,顺势抬手掩了掩面上白布。我不犹得也多了几分警惕,回头瞧一瞧月盈,她缩了缩,眼中闪过了一抹寂寥和忧郁。
脚步渐进,周围光亮浅起,听来不止一人。不过一会儿,高大爷引路而来,他身后跟着两名小太监,二人手中各执一盏羊角风灯,最后则是张贵一张晦暗不明的脸。他面有喜色,行至我这扇铁栅前就驻了足,一手掩面,突然就开怀大笑了起来:“月盈姑娘好,鶒儿姑娘好,都这样惊恐做什么,大家也算是个旧识。”
我背后一凛,身子竟似僵直了一般,丝丝阴冷毫无防备的直袭骨髓。竭力镇定了一下,心内却还是跳得极快。张贵对高大爷使了个眼色,叫他将铁栅的铜锁开了,身前两名小太监很有眼力的踏上前来,照亮了狱中这一方天地。
张贵稳步迈到我近前,瞧了我一眼:“鶒儿姑娘才来,莫怕呀,”他一手轻轻划过我颈上,柔声道,“我这不是来寻咱们月盈姑娘说上两句话嘛。”
他轻轻将我推开,瞧着角落里的月盈正色道:“好端端的,怎么立在个角落里?”他猛提步子,径自走到月盈跟前儿,不料却踢着了盘盘碗碗,一阵盘碗脆裂的刺耳声响将张贵吓了一跳,静了良久,才道:“哎呦,姑娘们这是住客栈呢?老高,这是怎么回事?”
高大爷颤颤巍巍在原地跪了下来,狱中的气氛闷得紧,也不知是过了多少时候,我觉得像是一年都过完了似的,张贵没有呵斥高大爷,反而平心静气地道:“姑娘们也不想叫人来送吃食,我懂,”他尖声厉呵道,“既然食盒还在,送吃食的人也未走,戳在那儿干嘛,还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含冤入狱(7)

他心思缜密的微妙表情变化被我捉在眼中,就让我觉得事情似乎有点儿不大对头,这样发展下去,恐怕要连累八格格,刚要出言分一分张贵的神,却被八格格阔步走过来的仪态架势给震了一震。我分不清自己是害怕,还是怕冷,就缩了缩。
墙上的窄窗中,光线已经完全黯淡了下去,羊角风灯中的火烛噼啪响了一声。八格格使出个娇滴滴的声音,笑道:“我戳在那一头,是怕张公公的飞沫四溅,弄脏了我借来的一身衣裳。”
张贵眉头皱出了一层层皮褶,下一刻,就干脆又直接的跪了下来,他这一跪,狱中诸人连同我在内都一并跪了下来:“八格格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这里浊气重,不适合您。”
八格格提手将白布揪了下来,扯着瞧了瞧:“你瞧,被你弄脏了。”不容张贵多讲什么道理,拉了月盈的手,轻飘飘便朝狱外走去,“我来也不为别的,这个丫头我早就瞧着长得不错,原就要调到我身边侍候,被你这狗奴才关到这一处地方,害我一顿好找。”她拽着月盈的袖子,回头瞧了瞧张贵,带着哭腔对月盈喊道:“你瞧瞧,都是那个死太监弄的,你回去帮我洗洗干净。”
月盈显然觉得有些为难,眼风扫了眼跪在狱中的张贵,张贵一定也感受到了月盈的这番沉默,奸猾地笑了笑,四平八稳地道:“奴才劝格格还是不要任性,这月盈手脚不利落,缝补的衣裳刺痛了太子妃,才落入狱中的。”
我心中顿时感慨了一番,觉得难解难解。
八格格可并未怎么细细琢磨,接着就道:“张公公何时监管针线上的事情了?”她一边反省似的回想,一边娓娓道来:“不就是得罪了我二嫂么?我自去同二嫂说一说就是了。”
张贵被八格格这一问问得有些酸楚,还是勉强笑吟吟地称了声是。
八格格满意地嗯了一嗯,带着月盈拔腿就往狱外走去,走出去五步远,悄悄回头望了一眼我,那个笑容隐入昏暗之中的时候,我心中不知为何就有些酸楚,也有些羡慕。
日子晃晃悠悠过的不快,因为月盈这一件事,高大爷可是被张贵狠狠罚了一罚,是以,老五送不进什么吃食,自然连药都不见踪迹了。狱中食物粗糙,偶尔梦中饿醒,抹一把自己额头上的虚汗,我还是能端坐起来忏悔忏悔前几日为何不将食盒中的食物尽数吃个干净。
在我看来,不节俭,总是能酿出个倒霉的后果。但是如果这个不节俭能换来月盈一命,我觉得很是值得。
窄窗第十五回漏下光照的时候,我大约分辨出,天空晴朗极了。我摸着日渐消瘦的下巴,抱定一床阴潮的被子,两眼空空地又坐了一阵,就听见一阵脚步杂沓而来。每日这个时候打破清冷的多是狱卒,不过因为病势缠绵,我这几日吃的甚少,对一众食物也都没什么兴趣。
我原以为,小格格这一桩案子要拖到年后再审,直到杂沓脚步而至,一行动作极其利索的侍卫咣啷啷打开铁栅,不容分说的将我一左一右拎起来的时候,我才找回了些沉寂多日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含冤入狱(8)

怕这个情绪在我无精打采的时候,就很容易衰退。这并非狂妄虚言,凑巧遇上了这一回,我果真又专注于无精打采,忘却了惊恐。
这里是一间独立的屋子,屋内虽不是灯火通明,却比铁栅内亮堂了许多。屋中各类刑具一应俱全,一把椅子正摆在屋中左手一侧,太子妃端坐其上。侍卫们松了手的时候早将我按在地上跪了,我也不挣扎,十分平静乖巧地道:“奴才给太子妃请安。”
太子妃没有看我,展了手中帕子瞧了瞧,微抬了嘴角,道:“我今日就是要来问一问你,自己可是想出做证的人来了?若是没有,你就痛痛快快招认,我自然也会给你个痛快地。”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至我身畔,“你若死咬着不开口,不过就是多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我目视前方,道:“不管怎样,奴才只有一句话:这事情不是奴才做下的,奴才怎样也不会屈打成招。”
太子妃顿了顿,踱到悬挂刑具的砖墙之下,回过头来,对我啧啧一笑:“你拒绝的倒是爽快”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收了,“你这是铁了心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噼”的一响,她右手一抬一落间,便将悬于墙上的粗牛筋狠狠摔在了地上。
立在她身侧的侍卫犹犹豫豫上前拾起了牛筋,冲我身后的侍卫们递了个眼色,当即有人将我架了起来。这些侍卫绑人早就绑出了门道,只怕就连那些五大三粗的壮汉也能被绑的动弹不得,更何况我一弱女子,牛筋才往腕上一绕,用力一抽,只觉手腕就是火辣辣的疼痛。可这样还远远不够,又有人以绳子将我捆在身后碗口粗的一段木桩上,才算齐活儿。
侍卫走近太子妃身畔,禀道:“主子,要打多少下?”
太子妃斥道:“糊涂的奴才!自然打到她招供为止!”
侍卫犹疑了一下,才走到我面前。我们二人对视半晌,他扬起手就落下一鞭。一鞭接着就是另一鞭子,狱中回荡着鞭子的“啪啪”声,又脆又烈。
这一顿鞭子足足抽了很久,自起时就再没有停歇过,我向后闪避不得,就只能牙咬受着。我已经在这狱中苦挨了很久,风寒使体力尽毁具耗,只剩下极微的一点儿力气,可这个力气实不能同这一顿鞭笞相抗。全身疼痛渐剧,到最后简直如同身上肌肤寸寸撕裂一般。
神志慢慢迷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大限已至,恍惚间,竟然就不觉得疼了。此时这个状况,还不如安安稳稳睡过去,正要闭眼,却察觉侍卫住了手。
我觉得他们无比的善解人意,停下来的很是时候,强撑着睁了睁眼,却见太子妃一点点向我靠近,他从侍卫手中接过鞭子,喃喃道:“还不招你们这群奴才怎得这般无用。”身侧众侍卫纷纷跪拜下去,劝道:“太子妃息怒,这鞭笞也有鞭笞的门道,若是常人的蛮力,恐犯人性命难保……”
不只我还未曾回过神来,连侍卫们也各个带着惊恐的目光,一记鞭子飞驰而下,周遭空气中悬浮着一记爽快的脆响,这一下抽在我身上,可不似方才的疼痛,浑似直抽上了骨髓,我一直一声未吭,此时终于忍受不住哀号了起来。
这是我此生都从未吃过的苦头。
眼中太子妃正欲再扬鞭子,忽然有个坚定的斥了声:“住手!”当即一人飞似的拦在了我前面,抢下了太子妃手中的鞭子。
我看着石图一张震怒的侧脸,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微微弱弱地哀嚷道:“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手上牛筋已松,绳子也松散了下来,一人将我横身抱了起来,良久,向太子妃道:“这般血腥,嫂子自然不宜见,还是由弟弟代劳吧。腊月里头太子差事繁重,各处都需您张罗着,太劳累了,太子要怪罪老十三的。”顿了顿,又吩咐石图道,“去找李太医来。”
我脑中一片茫然,试探着提了手指拽了拽他的衣襟,哽咽道:“我没有……真的没有……
十三爷没有回答我,我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但越说越模糊,独能感觉十三爷移步前行,似乎手中将我抱得紧了一些,入睡前,满目只有他沉静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含冤入狱(9)

作者有话要说:内什么,我就是猴子派来感叹一句的:男人啊。。。 ><
床榻一尺相隔的地方立着一个人,我眯着眼看了他半晌,脑子里虽然很是有些糊涂,但毕竟想通了一点,这回这个风寒伤的有些厉害。风寒再加这个伤势,我理所应当该是病的奄奄一息。可凡人皆有这样一个特点,越该沉沉入眠,越易睡得极浅。
晃晃幽光从悬在铁栅的风灯里泻下来,这个阴冷是狱中的阴冷,寒意攀的迅速,我有些耐不住,挣扎着缩了缩,决议将自己缩成一团。眼中立着的那人被我这个艰辛的动作引了过来,一手探上了我的额头。这个手有些凉,我强抬了眼,十三爷往我目中看了一眼,手上顿了顿,却没挪开。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十三爷肯亲自留下来,这样探一探犯人的热度,说明此事还有回旋余地,我再求一求,辩一辩,兴许还能留下一条命。委屈的情绪已埋了几近一月,我咬了咬嘴唇,贴着被角勉励道:“十三爷,小格格真的不是我害的……”鼻音重地厉害,声音连带着有一些绵软,连我自己都怔了怔,好似这个声音不是从我口中发出来的。
十三爷唇角提了提,收了探在我额上的一只手,将被子往我下巴底下掖了掖,似乎就要起身。我感觉很是茫然,又着实畏惧连这样相熟的一个人都不再信我,这种走投无路的感觉一生,心中一急,就从被子中伸出手来猛地拽住了他。他的手很凉,骨节分明,手掌宽大,指间几处胼胝让人觉得甚为明显。我口中咕哝着那一日的实情,将当日情景一一用这么一个声调说了一说,眼中竟然就委委屈屈落下泪来,一边嘤嘤哭着,一边因怕他即刻离开,抓着他的手就往榻边带了带。忽然听见他问我:“哪一日烧起来的?”
眼泪像是断线了的珠子,不住的往下掉,我轻蹙了眉,摇了摇头。
我知道自己这十五日中都病着,可若问我何时这样发起热来的,我却不知道。我并没有说谎,发热的人独能觉得冷,哪里分得清是真冷,还是真病。
想到此处,就觉得更冷,不由自主的轻轻哆嗦了一下。十三爷任我拽着他,矮身顺势在榻上坐下来,又将我这一只手揣回被子中,将解脱出来的这一只手搭在腿上,很有耐心地冲半敞着的铁栅外道:“和宣,去催催石图,怎么这么久,看看是不是有人拦下了?”他左手掏了绢帕子出来,转向我,递到我跟前,徐徐道:“你哭也没用。”
他这样一说,我就更委屈了,也不接他的帕子,转了头,哭得更凶了。心中不屑地想:事情未发生在你身上,你不曾受这样的委屈,若是你好端端彻夜赶路回来探人,却将自己探进了大狱,你保不齐也要好好哭上一场。
可是哭这个事也是需要体力的,我认认真真地哭着,越哭越觉得浑身绵软,一抽一抽的十分难受。但,此时停下来,就泄了气,很没有面子,遂还是强撑着努力哭下去。
十三爷叹了口气,凑的近了一点,拿了帕子,在我脸上蹭着,似乎很有耐心,又很艰难的忍着笑意地说:“好了,别哭了,我又不是怪你……”

☆、第四章 含冤入狱(10)

我哭的着实很累,他既然这样说,我也还算有了面子,所幸借坡就下。
不过抽泣这个东西是暂时止不住的,哭肿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便将一颗脑袋往被中缩了缩。我这么呆了一盏茶的工夫,就有些朦朦胧胧,耳闻一阵脚步声踏了过来,下一刻,被子就被拉开一条缝,一只手被人提了出去,有人在我脉上搭了片刻,一个声音在榻旁响了起来:“这个风寒,是有些时候了,受了些惊吓是有的,但老臣还有一事狐疑……”
十三爷在榻尾哦了一声,想了片刻,挪到了一个比较适合的距离,低声问:“李太医何事狐疑?”
我勉励撑了眼睛瞧去,入目的是太医院的李太医,他显然比我的脑子要清楚的多,咳了一声:“姑娘这个案子,我们身在太医院,自然略有所闻,”他压低了声音,“姑娘这个风寒势头,返京时就该有些先兆。”
我很是佩服的点了点头,委委屈屈咬了咬牙,强撑着发出了蚊子般的声音:“闻不出气味,口舌也有些发涩。”
李太医神色略有些复杂,续道:“姑娘当日又或次日可觉得口舌、喉咙发痒;又伴肿胀疼痛之感、胃腹灼痛;恶心作呕?”
我又点了点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这不过就是风寒……”
李太医泰然笑了笑:“生狼毒可清热解毒,若误食鲜品就易中毒,”他顿了顿,“轻者便是姑娘这症状,重者惊厥、窒息、麻痹而死。”
我怔了怔,想不出该接什么话,遂看了看十三爷。他正垂头看着我,片刻,收了目光,悠悠对李太医道:“那日当值的钱太医可有此症?”
李太医平静地提起了一丝笑容,看了十三爷一阵,点了点头:“鶒儿姑娘若是下这个毒手,冒得风险是大了一些。”
十三爷一手拍在腿上,突然笃定的向铁栅外唤道:“石图,派人去探探钱太医的病体,带些薄礼,抚慰抚慰他受了这样一番惊吓。”
石图干净利落地应了,转身离开了,耳中脚步声越来越远的时候,十三爷给李太医递上一个眼色:“姑娘这个病症,就劳烦李太医了。”李太医称了声是,起身恭了恭身子,退出了铁栅,同和宣交耳说了句什么,领着小太监举步静悄悄的离开了。
十三爷朝我这一边挪了挪,一手提了我的手放进被中掩了,顺势将我身上被子紧了紧,含了丝好笑,语气倒还算温柔:“放心了?放心了就睡上一会儿,我得去探望探望太子妃了。”
我问:“十三爷这一回信我了?”
他淡声一笑,一语点醒梦中人:“唉,我何时说过不信你?”打量了我一刻,“你说哭就哭了,我想,你哭一哭也好,闷了这几日,哭一哭,身上的病啊伤啊,心中的烦啊闷啊,就都能好的快一些。”
我有些失神,觉得自己是白费了力气。身上伤处火辣辣的一阵疼痛,脸色跟着变了变,就听十三爷叹了口气,笑了笑:“脸色不好,睡一睡吧,我得走了。”他看了一眼铁栅外才回来的和宣,又看了我良久,由榻上站起身来,疾步离开了。
墙外风声飒飒,风灯里的灯烛晃了晃,是蜡烛即将燃尽的先兆。和宣捧了盏香炉走到我身侧,将香炉安放在榻边角落里,又去燃起另一只蜡烛,放入风灯。我看着香炉中散出的淡淡烟雾,心中觉得,一定很好闻。
只是这个空当我着实已经毫无体力撑下去,遂沉沉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含冤入狱(11)

身上一阵一阵尖利的痛楚同寒意一起袭来,梦中深深浅浅,宽宽窄窄的一条条沟壑,让我时起时降,一个雷电忽然劈来,我觉得很是惊惧,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冷不防有人提着帕子在我额角轻沾,我打了个冷战。
“醒了?睡了整整一日,也是该醒醒了……”有人在我耳畔絮絮叨叨的。我怔怔,眯起眼瞧了一刻,模糊的视线才渐渐清晰了起来。
我依旧还在铁栅内,门口立了两个身着白色铠甲的侍卫,一个正闻声回了头,憨憨冲我笑了笑,好像是老五。
说话的人是凌霜,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端端将一张面孔挡满了我整个视线,见我惊讶地瞧她,她匆匆漾出了安慰的笑容:“我才说,总在狱中养着也不是回事儿,想请石统领将咱们送回太医院去。可巧儿,你就醒了,”她回头提了眼风一扫,寻不见石图的影子,又转回来对我道,“明日就是除夕,回了太医院,咱们聚在一处,还可以由着性子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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