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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经年-谁的经年,琉璃了时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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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锦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不该扯了莫须有的谎话瞒着萧战。这么远的距离,真要赶不回去——
“别担心,”陆谦扬仰头,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有着比天上星星还要明亮柔和的光芒:“十二点之前我一定送你回去,我保证。”
沛锦微微一笑,推着他轻便的定制轮椅向接待处走去,语气轻松:“是啊,十二点钟声敲响,南瓜车可是要现出原形了。”来都来了,再纠结犹豫下去,一来显得斤斤计较没意思,二来浪费的可都是自己宝贵的时间。
陆谦扬的人品,她绝对相信。
引路的礼仪小姐接过陆谦扬递上的烫金请柬,客气的领路去往二楼的云鹏厅。
温暖干燥的会所里响着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细高的鞋跟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大衣和手包都放在了一楼的接待处,沛锦只穿了件香槟色一字领的连身膝上裙,双手推着的昂扬男子即使行动不便,可是浅灰色的手工定制西装依旧衬出他出色的外形,胸口恰到好处的露出一角香槟色手帕,与身后娇小的女子遥相呼应,相得益彰的宛如一对璧人。
“殷总,您的客人到了。”迎宾小姐推开厚重的精致雕花双开木门,言辞恭敬。
沛锦惊愕的抬头望过去,以至于陆谦扬和对方温和无异的寒暄都没听见。
“抱歉,殷总,希望我来的不算太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沛锦再也想不到,陆谦扬的合作伙伴竟然是殷莫离。
看到那个做恶梦都不会忘记的苍白面目和上面熟稔戏谑的笑容,明明是温暖如春的房间一下子变为冰寒刺骨的极地。
可笑她竟没想到,这样好猜的一件事。
陆谦扬初涉商界,又有哪位大鳄这么好心成全他的努力?除了别有用心之人,不作他想。
蒙在鼓里的谦扬完全看不到两人间的波涛暗涌,带着纯净的笑容想要代两人介绍:“这位是——”
“不必了。”双方都是异口同声,倒叫谦扬讶异的住了嘴。
事到如今,一直躲避步步退让显然已是无用之举,沛锦反倒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怎么能奢望可以一辈子不用见到殷莫离?
阴柔苍白的男子缓步上前,唇角挂着诚挚万分的微笑:“陆总你好,我和苏小姐是故交,只是想不到会在这里重逢,真是一件妙不可言的意外之喜呢。”
意外之喜?
怕是给陆谦扬下套的时候,什么都想好了吧。
房间里另外两个早到的男子也站起身望过来,殷莫离倒也不会太过分,微微侧了身子,绅士架势十足:“来吧,就等你们了。先随意吃点东西再去三楼棋牌室轻松一下。”
打牌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陆谦扬歉意的想要跟殷莫离告辞,却被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留了下来。
另外两人带的女伴也嘻嘻哈哈的,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倒是作为主人的殷莫离,身边没有带着未婚妻桑虞儿,反倒是个陌生又妖艳的性感尤物。
一位姓欧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是桥牌老手,技术娴熟且牌瘾极大。即使谦扬一直心不在焉的,对方依然兴致高昂。
十一点的时候,一局牌还没结束,谦扬歉意却坚定的开了口:“不好意思各位,时间太迟了,我要送女伴回去。”
欧姓男子大呼扫兴,另外一个王总不置一词,目光却转向殷莫离。
殷莫离笑吟吟的,涵养极好的样子:“既然陆总今日要做护花使者,我们也不好强留,他日再约就是了。”
陆谦扬大喜,真心实意的道谢。
另外两人眼看是以殷莫离马首是瞻,闻言二话不说,起身拥着女伴就告了辞。
沛锦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势。殷莫离会如此轻易的放他们离开?
烟雾缭绕的棋牌室只剩下三人。不待谦扬客气的开口,殷莫离先拿过三杯红酒抢了话头:“初次合作,希望一切顺利。”
这个面子谦扬无论如何不会拂逆。当下不疑有他的接过红酒稍稍上举:“赫宇公司上下定当全力以赴。”
沛锦却看着那杯剔透殷红的酒液迟疑起来。
不是她心防过重。而是殷莫离这人不按理出牌,是毫不掩饰的真小人。
她不接杯子,殷莫离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放下属于沛锦那杯酒,优雅的跟谦扬碰了杯后一饮而尽。
推着轮椅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沛锦忐忑不安的心终于稍许放了下来。不管殷莫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出了这道门总算暂时安全。
只是她的不好预感总是那么灵验。
还没到大门,陆谦扬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握拳侧放的双手青筋暴起,显示出主人强力的忍耐克制。
沛锦停下脚步,走到他前面蹲下来:“怎么了?不舒服?”
还不等陆谦扬回答,他的腹中就是一阵极为响亮的咕噜声,一下子让疼到脸色苍白的男子双颊浮起羞赫狼狈的淡淡红晕。
轻轻叹口气,将忧心掩藏的极好。沛锦没有一点取笑之意:“可能吃坏肚子了,我让人推你去盥洗室。”
一直在三楼伺候牌局的一个侍者出现的太过及时,推着谦扬就去了最角落的男卫生间,绝不拖泥带水。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沛锦温婉的浅笑终于凝结成冰凌。看都不去看沿着奢华旋转楼梯走下来的殷莫离:“你要怎样?”
殷莫离好整以暇的一步步走过来。雪白的衬衫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半长的褐色发丝柔亮的披落在肩上,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邪佞放肆的气息。
殷莫离的身高约有一八五,这样走到沛锦身前一臂之距,无形的压迫立时扑面而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伴着殷莫离没有火气的柔柔声音:“谁借你的胆子这么跟主人说话?我的小锦儿是要造反了?”
脸颊火辣辣的,灼烧的刺痛蔓延开来。沛锦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连伸手捂一下都不曾:“先生,还不是时候。何况陆谦扬他——”
“是不是时候不是你说的算。”殷莫离鬼魅般的低下头靠近,猫一样的眯了双眼:“想说陆谦扬无辜?”
沛锦咬了下唇禁口不言。
微凉的手指轻轻划上沛锦滚烫刺痛的面颊,旋即怜惜的吹口气:“锦儿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为什么就学不乖顺总要惹人生气?这眉眼,这鼻梁,这殷红魅惑的樱唇,啧啧,我真是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动。”
“先生,”沛锦低垂着眼睑不去看他:“陆谦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锦儿是在质疑我的决定?”殷莫离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呵,锦儿跟萧战学了很多呢……”
沛锦困难的想要避开他的步步紧逼:“陆谦扬会看到……”
“不会。”既然殷莫离已经设好圈套,怎会不让人乖乖就范?
“跟我上楼,好戏还没开演如何能散场?”
三楼最里间的一个超豪华卧室。近百平方的规正方形,一整面墙壁都是KINGSIZE的背投大屏幕。雪白的长绒波斯地毯,墨黑的超大尺寸圆床上,赫然躺着已经昏迷的陆谦扬。
知道殷莫离还不至于愚蠢的弄死他,可是那种无法压抑的愤怒还是涨红了沛锦的脸颊。
“怎么,心疼了?”身后的门无声的关上,冰冷到没有温度的双手从背后抱住沛锦:“啧啧,若不是知道你对萧战的情意,我几乎要以为你移情别恋,爱上陆谦扬了。”
沛锦听到自己陌生的哼笑,带着惯性掩饰的不在乎:“你应该知道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就是呢,”殷莫离毒蛇般的舌尖蜿蜒着,迷恋的舔上她半透明的精致耳廓:“哦,锦儿这么香,主人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说,我原来没碰你的决定是不是个天大的错误?最初是因为你脸上那道火烧的疤,后来又是那层修补完整该死的膜……萧战既然已经重新破了你的身子,不如今晚……”
沛锦眼中掠过一道光芒,很快泥牛入海悄无声息:“既然已经要收网,先生多等几天的耐心都没有?”
殷莫离哈哈一笑,松开禁锢着她的双臂:“我就喜欢锦儿的识时务,还那么聪明。不错,结果已在眼前,我倒是更想在垂败的萧战面前将你压在身下……你说这样会不会给他致命到提前中风的打击?”
沛锦没回答,看着人事不省的陆谦扬,轻轻咬住下唇。
“绮儿,把人带进来。”殷莫离按下手腕上的通话器简单的吩咐了一句后挂断。
一分钟后,一个垂着头看不清楚面目的女人进来,安静的站在两人面前,卑微而恭顺。
“抬起头。”殷莫离兴致勃勃的,后半句转过脸讲给沛锦听:“你看看像吗?”
那张再无遮掩的面孔就这么直直的撞进沛锦的眼中。饶是她心里早有准备,依旧无法自控的低呼出声。
殷莫离极为满意沛锦的反应,抬起下颌示意那个女人:“可以开始了。”
整个过程中,沛锦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掰开陆谦扬紧闭的唇齿塞进去一颗蓝色的药丸,随后脱了衣裙,熟练的趴在了男人身上。
陆谦扬的眼睛并未睁开,可是强烈的药效让他极为不适的呻吟扭动起来。不过一根烟的功夫,在女人手口并用之下,男人身下的坚挺就怒张到了极致,沾染着女人晶亮的涎水,说不出的淫靡。
那张清朗俊秀的面孔涨的通红,长长的睫毛颤颤的,犹如秋日濒死的炫目美蝶。
女人起身跨坐在他腰间,纤细长腿间的柔软顷刻间将男子的坚硬完全吞没。随着女人不住的研磨起伏,身下的男子终于一声怒吼,满面涨红的扶住女人的细腰,不顾章法的胡乱向上顶弄起来。
强劲的药效终于完全控制了男人所有的理智。
沛锦站在殷莫离的身后,十指冰凉失了温度。木然的表情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刺入骨髓的疼痛却只有自己知道。
陷入迷乱癫狂的男子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双手如捧珍宝般的抚上对方的脸颊,唇齿间模糊不清的呢喃着:“沛锦……沛锦……”
沛锦的眼前瞬间模糊一片,透过朦胧的水光,她看见床上的女子伸手插入他的发间,近乎耳语的温柔应答:“我在……我是苏沛锦……”
心里好疼,疼的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把无辜的陆谦扬扯进这么罪孽的深渊?
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激烈情事终于在陆谦扬体力不支昏倒后结束。
殷莫离笑吟吟的站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拉着沛锦一起转身,面对着偌大的液晶屏幕按下了按钮。
刚刚不堪的一幕清晰到毛孔,从头到尾一秒不落的全被收录在内。
陆谦扬的迷情细语,紧密纠缠的肢体,放荡形骸到不忍直视的交合,还有女子即使化了浓妆却依旧掩不住的容颜——
跟沛锦一模一样!
殷莫离极为满意的关掉画面,转过头看着还未离开的那个女人:“出去领赏。”
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眼角瞄着床头柜上的一小瓶药液,低低的开口乞求:“可以把这个给我吗?”
殷莫离眉毛一跳,笑的大方:“拿去就是。”
女人迫不及待的撕开边上的一次性针管包装袋,手指哆嗦却熟练的敲掉瓶口,针管吸了药液就扎进了手腕的静脉。
沛锦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个女人脸上露出欲仙欲死虚浮的表情,看着她连裙子后背的拉链都没拉上,半边蝴蝶骨突显着要扎破皮肤而出的样子。看着她无力的扔了针管,软软的挨着床沿萎顿在地上。
空气中是静默到死的氛围。
“锦儿,萧战若是看到这张碟子,会不会什么都不听的杀了你?”殷莫离轻轻的轻轻地开口,像是怕吓到她一样:“不过锦儿这么乖,我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跟服务生一左一右的将陆谦扬扶上车,沛锦听到自己冷静到听不出异样的声音吩咐司机。开车。
陆先生喝醉了,醉到这种人事不省的地步。
看着车窗外渐渐远去的幢幢黑影,沛锦疲惫的靠在后面闭上了眼睛。
她逃不开。不过一次小小的违逆,换来的却是这么惨重的代价。那盘碟子在,殷莫离就将她死死捏在手心,至死方休。
多么阴毒的计划!
沛锦竭力将那些不愉快的画面驱离脑海,可是故意为之的事总是千难万难也达不到目的。
那个女人的面孔在眼前放大再放大,直到那双一模一样的眸子毫无生气的瞪着她。
那是苏沛锦。是真正的苏沛锦。是殷莫离说已经死掉却还健在人间的苏沛锦!
只不过已经被毒品和殷莫离牢牢掌控,变成了十足的傀儡。
车厢里很暖,只有司机在沉默的开着车,陆谦扬沉沉睡去,微湿的黑发就枕在她的腿上。
沛锦举起手想要抚摸他的头发,却在落下之前生生收了回去,转而望向窗外。
心底很压抑,那是一块无法掀开的巨石。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在这一片静谧中分外刺耳。
呵~看到那个名字,沛锦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松口气。
不是萧战,而是司徒云。
接通的电话,静静的放在耳边。这样已近后半夜两点的时间,他怎么会这么唐突失礼的打来电话?就不怕萧战的不快?
电话那边传来粗粗的呼吸,像是负伤的小兽。
沛锦不说话,等着他的反应。
司徒云也不说话,足足过了三分钟:“苏沛锦,你真的把我给忘了。”这句话不是疑问,是完全的肯定句。
苏沛锦三个字扎到了她敏感的神经,在这样一个倦怠又惊吓的时刻。
“你发什么疯,深更半夜的?”
那边呵呵的笑,带着酒后的不管不顾:“发酒疯。沛锦,我想你……”
再粗的神经在这样一个晚上也要被磨断了。沛锦没好气的打算挂断:“我不欠你什么,司徒云,没事我挂了。”
“别挂。”司徒云嘟哝了一声,好似真的喝多了:“你为什么会把我给忘了?说啊,为什么?”
沛锦头痛欲裂,语气也跟着恶劣起来:“因为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是!”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她真要忍不住骂粗口了,为什么这一个一个的,就不能放她安生片刻?
————————————————————
郑先生的事情终于落到了最坏的结果,撤职入狱,种种罪名板上钉钉。
与其说是殷莫离在暗中下了绊子,不如说是他押对了宝。宇胜背后的靠山站队正确,被郑先生压了多年喘不过来的憋屈气儿,随着政治斗争的无声硝烟齐齐散去。
整个农历二月,夔集团弥漫着风雨欲来的紧张氛围,进出频繁的几位高层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唯恐一个不小心,倒霉的就是自己。
司徒云自从那天夜里借着酒意打过那通电话,再无消息。沛锦松口气的同时,也免不了忐忑,不知道萧战会不会被郑先生拖下水。虽然当初司徒云说的斩钉截铁。
萧战不是多话的主儿,除了在公司会有一些公事上的安排,回到家里几乎绝口不提,更像是寻常夫妻的淡然相处。有次吃晚饭的时候,萧战没头没脑的提了一句,说希望她婚后可以回归家庭,就不用做事了。
沛锦也没反对。因为她知道不会有这么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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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头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噩耗兜头砸来,让沛锦猝不及防下几乎惊厥过去。
陆谦扬死了。
从赫宇集团国内分公司的三十二楼一跃而下,惨烈的没有一丝回旋余地。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沛锦嘴唇惨白,哆嗦的几乎站不住。当时是在家里刚吃过晚饭,萧战坐在沙发看书,电视就随意的开着,播放着临海市晚间新闻。
沛锦洗过碗筷,擦着手出来,刚好看到屏幕下面的一行黑字标题和蒙着白布被推走的画面。
赫宇集团国内公司负责人跳楼身亡,警方已介入调查,初步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手里的毛巾无声的掉在地上,沛锦不得不靠在厨房的门框上,防止自己滑坐在地。
萧战回头看了她一眼,竟然什么都没说。沉默的又转过头去。
在生死面前,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大颗大颗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滚出,很快就打湿了沛锦胸前的衣衫。
怎么会这样?即使发生了那么龌龊的事情,可是也不至于到以死抗争吧。何况那夜陆谦扬被饲了药,应该不记得什么才对。
萧战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站起身:“我去洗澡。”走到转弯处又停下脚步:“赫宇被宇胜收购了过半的股权,或者你可以到网上去看看。”
萧战很中肯的建议提醒了沛锦。直到在电脑前面坐定,空白一片的大脑才慢慢恢复运作。
搜索栏只输入了赫宇集团,哗哗哗就跳出了很多条的新闻,标题极为抢人眼球。
不知道是不是殷莫离尝到了甜头,故伎重演的运用了网络推手这个强大的功效,就像毁掉吴家一样,紧接着压死陆家。
一条条新闻翻下去,不管是有人故意放消息还是造势,事情的始末终于有了轮廓。
赫宇集团国内分公司总经理陆谦扬去夜店狂欢,带小姐出台却被传染了艾滋。在半个月后出现低烧咳嗽等症状,去医院检查被证实HIV呈阳性。陆谦扬戴着口罩就诊的照片都被贴了出来。
与此同时,宇胜集团和赫宇的合作出现问题,赫宇面临着巨额的赔款。股权转让是唯一的出路。宇胜集团摇身一变,成为赫宇的最大股东。
紧接着,陆谦扬的父亲也被卷了进来,昔日刚正不阿的离休少将被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气到血压飙升住院,并扬言要跟陆谦扬脱离父子关系。
压死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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