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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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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收购站距离陈尸地点不远,冯师兄开着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我一直不清楚老家那边的废品回收站平时是怎么运作的,那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几座由垃圾堆成的小山比院子里的铁皮屋还要高,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怪异的烘臭味,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好像是铁锈、潮湿的被子、烤熟的橡胶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算不上特别刺鼻,但依旧非常难闻。
    我们走进收购站大门的时候,有两个中年人从房子里跑了出来,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冯师兄当天穿着便衣,只能掏出警官证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说有个案子要了解一下情况。
    之后冯师兄就问了他们一些可有可无的问题,诸如最近都有谁来过、认不认识一个姓周的拾荒者之类。
    他们说,平时能来这个地方的都是些卖废品的,大多是一些二道贩子,拾荒者也有,不过他们没听说过附近有个拾荒者姓周。
    后来他们又邀着我们到屋里坐,冯师兄摆摆手说不用,又带着我们回到了收购站的铁门前,在这里等着董大宝出现。
    待得久了,我竟然渐渐习惯了从院子里传来的味道,呼吸变得通畅了许多。
    大概是中午快一点的时候,一个骑着三轮车的人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中,这个人的面相很奇特,除了鼻子很大,其他的五官都很小,尤其是眼睛,又短又小,眯成了一条缝,在他身后的车厢里,满满当当地装了许多废品。
    冯师兄之前一直抱着手靠在铁门上,见这个人过来,就快步迎了上去,唤一声:“董大宝?”
    骑车的人立即停了下来,盯着我冯师兄看了一会,大概是觉得冯师兄面生,就挠了挠头皮,用很重的乡音问:“你是谁啊?”
    冯师兄掏出警官证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一直留意着那个人脸上的表情,当他看到警官证的时候,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似乎早就习惯了被警察盘问。

三百零一章 老物件
    之后我冯师兄问他:“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姓周的拾荒人员,他平时经常在东郊一代活动。”
    董大宝想了想才说:“在东郊这边捡垃圾的我都认识,没听说过有人姓周啊?”
    “你在仔细回忆一下,”冯师兄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说:“他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身板很瘦,在脖子后面这个地方长了一颗痦子。”
    听风师兄这么一说,董大宝立刻拍了了一下脑门:“哦,你说的是狗蛋啊,我认识他,他过去和我是同乡。怎着了,狗蛋犯事啦?”
    冯师兄顿了一下,盯着董大宝的眼睛说:“他死了。”
    董大宝立即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度惊讶:“死了?我前两天见着他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着死了?”
    冯师兄又是一阵停顿,过了片刻才说:“是他杀。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哟,这我可记不清了,”董大宝说:“反正得有几天了。警察同志,其实我和狗蛋也不熟,平时见着他,都是收废品的时候,人绝对不是我杀的哈。”
    冯师兄皱了皱眉头:“没说是你杀的人。你口袋里鼓鼓囊囊的,装的什么?”
    董大宝咧嘴笑了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纸包,他打开以后,就看到里面包得都是一些黑色的小颗粒。
    听董大宝说,他血管不好,这种颗粒是用红豆、红糖阿胶混在一起弄出来的,是村里老大夫教给他的偏方。
    冯师兄从纸包里捏了两个颗粒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将它们装进自己口袋里,完了才对董大宝说:“狗蛋是你的同乡?他住在什么地方?”
    董大宝说:“哟,这个事我闹不清呢。他倒是在村里有个老房子,不过不常回去住。”
    冯师兄让董大宝带我们去狗蛋的老房子看看,可董大宝有些犹豫,说是家里没柴没米了,得先把车上的废品卖了,换个饭钱。
    冯师兄当即给了他两百块钱,这一下董大宝就乐了,一路有说有笑地跟着我们上了车。
    我们之前下车以后,仉二爷一直就在车子上待着,董大宝上车的时候一眼看到了仉二爷,脸上的笑容刷的一下就消失了,表情变得非常紧张。
    刚才被冯师兄盘问的时候他都没紧张,可看到了仉二爷的那张脸,他却没办法镇定了。
    从冯师兄发动起车子,一直到车子进了董大宝老家的村口,这一路上,董大宝除了偶尔为冯师兄指指路,全程一句废话都没敢说。
    狗蛋的老房子就在村子最荒的一个犄角旮旯里,老房子前面是村里的农田,房子朝阳的地方,则种着一片林子,挡住了原本应该照在房子里的阳光。
    下车以后,董大宝就急匆匆地要走,冯师兄也没拦他,可当董大宝走得远了一些之后,冯师兄却又悄悄跟了上去。
    董大宝被仉二爷吓坏了,走起路来还是浑浑噩噩的,脚步都不太稳,根本没有留意到冯师兄正跟着他。
    仉二爷目送我冯师兄的身影消失在了村路的拐角处,才一把扯掉了老房子的门锁,推门进去。
    我跟在仉二爷身后进了屋,刚迈过门槛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很强的霉味。
    这地方常年不见光,湿气很重,仉二爷凑到屋角的一张木板床前,掀了掀上面的被子,被面上很潮,是屋子里这股霉味的主要源头。
    在这间屋子里,除了这一张床之外,还有一个陈旧的木头柜子。
    仉二爷又跑到柜子前,伸手拉开柜门,因为长年受潮,木头打成的柜门已经非常脆弱了,加上仉二爷没收住力气,那扇柜门竟然直接被他扯了下来。
    仉二爷皱了皱眉头,将残破的门板放在地上,又在柜子里翻找起来。
    我问仉二爷在找什么,仉二爷没头没脑地回了我一声:“老物件。”
    老物件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好奇,嘴上却没多问,我觉得仉二爷现在好像不太想说话。
    这时候冯师兄回来了,他进门之后就汇报似地对仉二爷说:“我跟着董大宝到了他家的位置,已经联系了当地派出所,让他们蹲点盯着董大宝了。”
    仉二爷简短地“嗯”了一声,继续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
    我看到柜子里的东西很杂,大多是一些旧衣旧鞋之类的东西,不管是衣服还是鞋子都是破的,上面还有重重的霉斑。同时我也不认为在这样一个柜子里能找到什么线索,毕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地方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有可能在最近几个月内,狗蛋都没有回来过。
    我终究还是耐不住好奇,问冯师兄:“仉二爷在干嘛?”
    冯师兄朝仉二爷那边看了一会,才对我说:“大概是发现‘老物件’了,这是仉家人生下来就有的敏感,他们总是能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发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又问冯师兄:“老物件指的是什么?”
    这一次冯师兄摇了摇头:“这是仉家人特有的一种叫法,我也不知道具体都是指得些什么,不过,每次他们找到的‘老物件’,都是一些很特别的东西。”
    又是几分钟过去,仉二爷终于站了起来,就看到他手上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盒子,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盒子,因为受潮的缘故,颌面上已经凹陷下去了。可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盒子,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仉二爷将鼻子凑在盒子上闻了闻,自言自语地说:“二十五年前的东西,瘴气很重。”
    说完,他就大踏步地出了门,我们跟着他一起出屋,之后就见仉二爷在屋外的空地上寻觅起来,我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看着他不停地四处观望,我心里就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后来仉二爷又一阵风似地跑到了一片农田附近,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
    冯师兄悄悄对我说:“仉二爷所在的那个地方,从风水上来讲,应该是整个村子阳气最重的地方。”
    这时候,我就看到仉二爷从木盒里拿出了一张发霉的纸片,那张纸上用毛笔写着什么东西,但常年受潮让上面的墨水全部散开了,我根本无法辨认出上面的字迹,只能看到一个个硕大的墨点。
    除此之外,纸片还有被虫子啃噬的痕迹,脸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残缺不全。
    可仉二爷却对我们说:“上面的文字是周出生的时候,由他大伯写下来的,上面是他的出生日期。他是77年生人,本命属金。”
    我仔细看了看那张纸片,除了一滩滩模糊不清的墨迹和被虫子啃噬的窟窿之外,什么都没有。仉二爷是怎么辨认出这些信息的?
    更让我觉得离谱的是,他是怎么知道,纸片上的文字是狗蛋的大伯写下来的。
    我心中纠结的东西,冯师兄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问仉二爷:“他还有家人?他的家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仉二爷摇头:“这张纸上没有这么多信息,我只能感觉到这些文字上透着一股死气,他的大伯如今应该已经过世了。有义啊,正好暗门已经到这了,不如走访一下村里的老人,他们大概知道二十五年前的一些事情。另外,死者的本命属金,似乎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我不知道仉二爷是怎么推算出狗蛋的本命五行的,可看他说话样子又非常得笃定,好像顺着狗蛋的八字五行调查下去,就能找出李虎和卯蚩种的下落似的。
    当天下午,冯师兄就带着我们走访了村子里的几个老人。
    听他们说,狗蛋好像就是二十五年前出生的,没人知道他爹是谁,他妈当年是在外面乱搞搞大了肚子,才回到村里把他生了下来。
    我们还找到了当初帮狗蛋他妈接生的稳婆,那是一个八十多岁的小脚老太太,即便是上了年纪,可过去的事他记得很清楚,说起话来非常的调理。
    听她说,当初狗蛋他妈剩下狗蛋以后,村里人就给她冠上了“破鞋”这么个名头,村里的女人瞧不起她,村里的男人惦记她的脸和她的身子,日常去骚扰她,她自己带着孩子,日子过的很坎坷。
    可坎坷归坎坷,当时狗蛋他娘是不愁吃喝,因为经常有人往他们家送粮,可稳婆也不知道给他们家送粮食的人是谁。
    直到狗蛋七岁那年,狗蛋的母亲因为受不了村里的风言风语,跳井自杀了。就在当天,村里还死了一个人,好像叫李国华还是刘国华来着,是个外来户,和村里人接触不多,稳婆也记不清他的名字了。
    稳婆还说,当时村里还来了一个赤脚先生,说是寻亲来的,村里人看他可怜就让他住在了村里。
    稳婆说:“那是个顶好的人,有学问,人长得也好,狗蛋出生的时候,周围也没个会写字的人,我就想起他来了,找他给狗蛋记了个八字。”
    冯师兄问她:“这个人,最终找到自己的亲人了吗?”
    稳婆叹口气说:“也是国华死了以后他才知道国华就是他亲弟弟,再后来他就走了,再没回来过,到现在,村里人也不知道他叫个啥。”
    我记得之前仉二爷还说,在纸片上写下狗蛋出生日期的人就是狗蛋的大伯,如果那个赤脚先生就是狗蛋的大伯,岂不是说,那个名叫国华的人就是狗蛋的……亲爹?
    冯师兄问稳婆国华是怎么死的,稳婆说是拿铡草的刀刃抹了自己的脖子,自杀的。
    狗蛋的亲生父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自杀殒命,我总觉得这里头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冯师兄辞别稳婆之后就没再走访其他人,直接带着我们回到了老房子那边。

三百零二章 演魄
    仉二爷大概也知道自己一身气势太过骇人,没跟着我们一起行动,一直在车里等着。
    见我们回来,他简单询问了一下我们的调查结果,最终叹了口气说:“看样子,那个周,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村里人和他或多或少都有些联系,现在很难确定到底是谁给他下毒了。”
    冯师兄皱起了眉头,他没说话,发动了车子,又带着我们回了警局。
    我们到警局的时候,马建国早已带着人回来了,冯师兄第一时间让他来到办公室,向他询问了水库两具尸体的情况。
    马建国说,水库那边的两具死尸也是死于灵猫科动物的爪牙之下,这两个人都是单身汉,都没有健在的直系亲属,都是77年生人,都住在城乡结合部。
    临离开冯师兄的办公室之前,马建国将一份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
    文件中都是和两个死者有关的一些信息。
    冯师兄用手支着头,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仉二爷则捡起桌子上的文件,一个人默默翻看着,可还没等翻几页他又把文件扔在了桌子上,指着两个死者的出生日期对冯师兄说:“这两个人的命格全都属金。”
    冯师兄这才回了回神,他侧了一下脸,将视线落在那份文件上,之后又再次陷入了沉思。
    仉二爷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问我冯师兄:“这事你怎么看?”
    冯师兄大概是因为思绪被打断,下示意地皱了一下眉,片刻之后才说道:“之前,澄云大师也特意研究过路工头的八字,他说路工头命中带几分血煞,很难活过四十岁,而路工头死的时候,刚好过了三十九岁生日,似乎也正应了他的命理。我一直觉得,路工头的死应该是一场意外,他大概是发现了李虎的秘密,才被李虎灭了口。可现在看,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啊。”
    说完这番话,冯师兄又转过头来问我:“对了,我之前听你说,你第一次见到路工头的时候,他身边就有一只果子狸。”
    我点了点头,冯师兄又说道:“你过去在学校里见过果子狸吗,这只果子狸身上有没有邪气?”
    我说:“咱们这没有养果子狸的,我在学校里也没见过,它身上没有邪气,看上去就是一只普通的果子狸。”
    冯师兄:“你见到路工头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我摇头:“没觉得他异常。”
    冯师兄长吐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奈,之后他又问仉二爷:“我听说,这次孙先生也来了?”
    仉二爷点头:“需要他出手?”
    冯师兄点了点头:“没别的办法了,现在这种状况,只能麻烦孙先生了。”
    可仉二爷却皱起了眉头:“唉,我跟他说一声吧,就怕他不愿意管闲事。”
    说完,仉二爷就掏出手机,走到外面去了。
    他这番话说的挺奇怪的,我师父请孙先生来,不就是为了处理化外天师的事吗,为什么仉二爷又说他“不愿意管闲事”呢?他既然不想管,为什么还要来?
    在我们交流的这段时间里,刘尚昂一直在摆弄他的手机,好像在和什么人发短信。
    直到仉二爷走了,他才凑到冯师兄的办公桌前对我们说:“老包昨天联系了南洋那边,发现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据那边的线人说,红衣降头没有彻底消失,其实最后一个红衣降头在死前有一个关门弟子。这个人在早年就离开了南洋,如今黑白两衣的降头师都在找他,听说他在临走之前曾分别从黑衣降头和白衣降头手中窃走了两样法器,可时至今日,不管哪一方势力都没能找到这个人。”
    他正说着话,手机又嗡嗡响了两声,刘尚昂拿起手机,点开了包师兄发过来的新短信。
    我当时就在他身边,能很清楚地看到短信上的内容:“最后一个红衣降头失踪于二十五年前。”
    二十五年前,77年,正好是狗蛋和另外两个死者出生的年份。
    冯师兄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环,他没说话,可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仉二爷从门外进来,说孙先生说帮忙可以,条件是屯蒙一脉特制的三斤阴阳沙,冯师兄犹豫了一下,终究也是点头答应了。
    阴阳沙的炼制非常麻烦,三斤,几乎是屯蒙一脉五年的产量。
    仉二爷又出去给孙先生打电话了,我趁着他离开的空挡问冯师兄:“孙先生不就是为了化外天师的案子来的吗,怎么他出手帮忙还要附带条件?”
    冯师兄无奈地笑了笑:“他不是为了化外天师的案子来的,他是为了你来的。孙先生这个人啊……比较特殊,以后你如果有机会接触到他那个行当,就能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了。”
    我问冯师兄:“孙先生是做什么行当的?”
    冯师兄没有给我直接的答案,只是说:“等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这时仉二爷回来,说孙先生已经行动了,让我们等消息,另外仉二爷透露,我师父已经往局子这边赶了,说是要看看那三具尸体。
    仉二爷说完话,屋子里的人都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除了刘尚昂偶尔会发发短信,其他人都是一副很颓废的表情,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说真的,这次的事给我一种很憋屈的感觉,我们知道敌人很危险,但无法预知他们下一步的行动,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每次只要得到一丁点和他们有关的线索,我们就倾尽全力地调查,可不管怎么调查,怎么推演案情,到头来似乎都是一场空。
    我们这边焦头烂额,可李虎那群人,却依旧在不停地作案,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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