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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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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冲他笑笑,之后就凑到门前,将门板向外推了推,从门缝里朝外面观望。
    村子上空依然有怪异的炁场滞留,我开了天眼,就看到街道的角落里有一股铅灰色的雾气渐渐漂浮上来。
    那种雾气,不像是阴气凝聚而成的,可除了阴气,还有别的炁场能凝结出这样的迷雾吗?
    梁厚载也凑过来,朝着门外看了两眼,接着他就皱起了眉头:“葬教的手法果然都很怪异,完全看不透是什么路子的。”
    “野路子。”我一边说着,一边咬破指尖,将指尖血点在了自己的眼皮上,然后沉息、提劲,再凝练念力。
    这是一种暂时改变天眼性质的术法,是我前阵子才从师父给的秘籍上学到的。
    天眼受到我的指尖血影响,先是变得更加敏锐,接着又受到念力的催动,当其灵敏度达到一顶高度的时候,性质就会改变,无法再看到邪祟和阴阳气,但能看到很多异样的炁场,如怨气和晦气。
    可书上也没说怨气和晦气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说,当施术者看到它们的时候,就能认出它们来。
    事实证明,书上的说法是完全正确的。
    通过天眼,我看到街道上飘散的雾气变成另外一种颜色,其实那是一种介于黑和紫之间的颜色,偶尔,黑紫的雾气中还有阴红色的光在闪动,就像是一片阴云中爆发出的闪电。
    这就是怨气在天眼中呈现出的形态,那是一股非常浓郁的怨气。
    我的视线越过村路,超村子的东入口那边看去,隐约看到路等那边也有这样的一团云雾。
    我散了念力,又擦掉了眼皮上的血迹,问梁厚载:“你昨天都给了罗泰什么符箓?”
    梁厚载想了想,说:“就是辟邪、正气、还阳这三种符。”
    我说:“听刚才那一男一女的对话,王大朋身上的咒印,应该是在罗泰出现之后才被清除的。也就是说,当初你将辟邪符交给王大朋之后,那张符箓只能保证邪祟不近他的身,却不能清除他身上的咒印。”
    梁厚载点头:“对,应该是这样。罗泰应该是用正气符和还阳符清除了王大朋身上的咒印。”
    我又问他:“你给他的这三种符,哪一道是可以用来驱逐怨气的?”
    “怨气吗?”梁厚载说:“那就是正气符了,你的意思是,王大朋身上的咒印是用怨气结成的?”
    我点头道:“现在滞留在门外的炁场,就是怨气。”
    梁厚载想了想,说:“怨气和阴阳气不同,阴阳气可以从天地间直接提取,可怨气,只有活物和邪祟身上才有,而且要让怨气滞留,还需要一定的媒介。可对方竟然完全不用媒介就能……”
    说着说着,梁厚载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问刘尚昂:“住在这附近的几户人家,都是外来户吗?”
    刘尚昂翻着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就非常肯定地朝梁厚载点头。
    梁厚载这才对我说:“我懂了,那些外来户家里供奉的黑色神像,应该就是这股怨气的媒介,道哥,我知道怎么对付这些人了。”
    我冲梁厚载笑了笑,说:“你是想偷梁换柱吧?”
    梁厚载冲我竖了竖大拇指。

三百三十四章 一百斤赝品
    而后我就转过身去对刘尚昂说:“瘦猴,你带上昨晚盗出来的神像,去找一个做石雕的厂子,仿制一批新的。带着我的银行卡去,密码你知道。”
    刘尚昂一听就知道我们想干什么了,他顿时就咧嘴笑了:“你不怕我携款潜逃啊?”
    我也对他笑:“不怕,反正就算你携款潜逃了,包师兄也能把你揪出来。”
    刘尚昂“靠!”了一声,又说:“大白天的行动不方便,我晚上再出去。”
    本来也没打算让他白天行动。
    之后我又和梁厚载商量了一下,怎么让葬教的人相信罗泰是有道行的。
    梁厚载说,刚才那个男人并不能确定罗泰还会走门外那条路,却在路上布下了怨气,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所以他推测,门外的那些怨气,应该是某个阵法的一部分,说不定现在葬教已经在全村范围内布下了怨气大阵,如果罗泰破得了,就说明罗泰道行高深,如果破不了,包括罗泰在内,全村的村民都会受到牵连。
    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不但可以借此看穿罗泰的身份,也能在形势对葬教最有利的情况下,将店子村的事态闹大。
    只可惜,刚才那个男人在布阵的时候,没有发现隔墙有耳。
    梁厚载建议我先不要着急破阵,等罗泰处在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时,再用罡步破阵。
    对于这个建议,我也不得不表示赞同。虽然我不确定在我踩罡步的时候,罗泰能不能承受住那股从天而降的压迫力,但在各个门派中,好像也只有罡步能算是大家都会修习的术法了。
    罗菲给罗泰发了短信,让他找一个合适而又显眼的位置,将周围的人支开,在那里等着我。罗菲还嘱咐他,在他站立的位置附近,一定要有方便我藏身的掩体。
    罗泰很快回复了信息,就一个字:“好。”
    半个小时以后,罗泰又发来了第二天信息:“村西槐树第二间房。”
    也许是因为周围人多,仓促之下,他也只能这样简短地给我们发信息。
    不过当我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刘尚昂却看懂了,他说,村子西头有棵老槐树,从西向东数的第二间房,是王大朋一个发小的家。
    又是几分钟过后,罗泰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这条信息的内容还比较完整:“家里没人,我站在门外,快来!”
    我也没废话,让刘尚昂带路,然后就和他一前一后翻出了院子。
    由于现在的村子里潜伏了大量葬教成员,即便没了暗哨,我们走动的时候还是要尽量小心一些。刘尚昂带着我绕了一个大圈,才来到了村子西头的一座民宅,我们两个翻墙进院的时候,就听到罗泰正站在门外说话。
    他就像是在做演讲一样,声音很高地说着一些很没格调的话,内容就是江湖术士欺骗普通百姓的那一套。
    诸如他说自己是什么大罗金仙转世啊,说什么自己曾经斗过哪些妖魔鬼怪云云。
    不过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站在他对面的那些人全都被他牢牢的吸引住,加上他说话的声音大,也彻底盖住了我和刘尚昂的脚步声。
    我凑到院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告诉罗泰我们来了。
    很快,罗泰也在门上随意敲了几下。
    然后我就听罗泰在外面喊:“大家都让一让啊,额要做法咧。对,后退,再退,再退!”
    我听到门外的人群退得远了一些,才凑到门上,悄声对罗泰说:“至少退一百米。”
    罗泰也重复我的话:“还不够远,至少要退出一百米,快退快退。”
    我靠在门上问罗泰:“罡步引发的重压至少相当于三百斤以上的重量,能承受住吗?”
    “好,这么远就可以了!”这时罗泰突然喊道:“我要开始了。”
    这句话在我听来,是罗泰在对我说他准备好了。
    我也没再多言语,向刘尚昂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屋里避一避,然后我就凝神、思存九天,踏出三步九迹。
    我现在踩的这种罡步叫做重罡,也是秘籍上记载的一种术法,这种罡步施展起来,需要间断地将罡步反复踩上两次,第一遍三步九迹,踩下星位的时候只用五成脚力,只在星位上留下半只脚的痕迹,右脚只留左半脚踩星位,左脚用前半脚踩星位。第二遍的三步九迹,则是倒着踩。
    仅仅是用嘴说,听起来好像很容易,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是极有难度的,尤其是第一遍罡步踩出来的时候,事实上是要从思存状态中分心的。
    重罡的破坏力远没有纯粹的罡步那么强悍,但它的覆盖范围很广,这种罡步一经踩出,方圆几里之内都能受到星力的影响,而星力下沉时产生的重压,只会在百米范围内出现。
    当我倒着踩中最后一个星位的时候,门外没有任何动静,我本以为,罗泰受到三百斤的重压,多少会有一些动作,可透过门底的缝隙,我却看到罗泰的脚一动不动,他投在地上的影子,还是我踩出罡步之前的样子。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我施术失败了,可当我在院子里环视的时候,却发现堆在院子角落里的雪堆都被星力压出了痕迹,种在院子里的树也被压得变了形。
    等到星力散去,那棵树又渐渐直起了腰。
    这时候,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罗菲发来的信息:“门外的雾气散了。”
    看样子,葬教布置在村里的阵法应该也破了,我又凑到门前,对罗泰说:“阵已经破了,我们先撤,你不要在村里走动了,到王大朋家待着吧,最近这段时间,咱们不要见面,手机联系。”
    说完,我就叫上了刘尚昂,抄小路回到了我们的据点。
    现在,罗泰应该已经成功吸引了葬教的注意力,接下来,就要着手实施偷梁换柱的计划了。
    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刘尚昂才决定出村,他临走前嘱咐我们,如果能搞到几个主谋的照片,就尽快发给包师兄。
    关键这件事的主谋到底是谁啊?
    刘尚昂走了以后,每当王大海家的男人去暗哨送饭,仙儿都会控制着两个佣兵回到暗哨等饭,这样做的风险是非常大的,仙儿在佣兵身上种下梦魇之后,佣兵体内就会带着她的妖气,虽然这股妖气很弱,但如果对方仔细感应,还是能感应得到。
    好在对方好像是一个粗线条的人,完全没有发现佣兵的异常,借着他送饭的机会,我还暗中帮他拍了两张照片。
    刘尚昂走了两天,第一天给佣兵送饭的是那个男人,第二天给佣兵送饭的人,则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年轻女人,她明显比男人警觉得多,送饭的时候,还试探性地跟佣兵说了几句话,佣兵在仙儿的控制下回了话,没有显出异常,这也算是有惊无险吧。
    而我同样给女人照了相,连同每天晚上到路灯下注入阴气的女人,也被我拍了下来。
    三个人,三张照片,我全部发给了包师兄,包师兄说因为我拍照的时候天色太暗,对方的特征不太清晰,要花一些时间辨认。
    也就是我发出照片的当天晚上,刘尚昂终于回来了,他翻墙进院的时候背着一个黑大包袱。
    我其实是听到院子里有声音,才知道他回来了,立即跑出屋子去接他,刘尚昂将包袱放在地上,吐了很长很长的一口气,然后冲我笑笑,从包袱里拿出了两尊黑神像给我。
    我一手拿着一尊神像,仔细看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差别。
    刘尚昂指着我的右手,说:“这是原版的。”
    完了他又指着我的左手:“仿造的。”
    我退回了屋子,窝在厨房的角落里,用手电仔细探照着两尊石像,除了仿造版的重量稍微轻一些之外,两者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其他人也都凑过来看,都说仿造版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刘尚昂这次出去,一共做了五十多具神像,每具神像的重量大概再两斤左右,材质是加了料的黑玻璃。
    刘尚昂将银行卡还给我的时候说:“算上我这两天的吃饭和住宿,一共花了不到三千。”
    我白他一眼:“吃饭睡觉还从我卡里提钱?”
    刘尚昂很贼地笑了笑:“我这可是出公差,不花白不花。”
    这时梁厚载在一旁说:“既然仿制品已经到到手了,咱们就开始行动吧。道哥,我觉得,咱们最好不好一次性把村里的神像全都换了,分几天,一点一点地将神像掉包。”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呢,这样岂不是很麻烦?”
    梁厚载说:“我是觉得,反正还要等庄大哥的增援,稍微拖延一下时间也没什么。道哥你想啊,如果你有天早上一起床,发现自己道行突然没了,什么术法都使不出来,你会怎样?”
    我说:“没了就没了呗,再练就是了。”
    梁厚载愣了一下,叹口气:“唉,也就是你会这么想。那你再想想,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念力正一点一点地衰退,而且这种衰退还不断地持续,你会怎样。”
    我说:“赶紧找个徒弟,把传承延续下去再说。”
    这时候,仙儿忍不住说话了:“厚载,你问他这种问题,绝对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这家伙的心理比较变态。”
    我正想反驳她来着,罗菲又接上了梁厚载刚才的话茬:“如果道行一夜之间全都没了,我想,大部分人都会抓狂吧,在那种心态下,有可能做出一些很疯狂的事情来。疯狂的人,通常是不可能控的,他们的行为无法预测。可如果道行是每天都衰退一点,一直一直延续,一开始不会觉得特别恐怖,可随着时间的延续,人也是会发疯的。”

三百三十五章 偷梁换柱
    梁厚载很满意地点点,有对我说:“你看看人家回答得多好。”
    我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就是想,一点一点地给对方制造恐慌气氛,逐渐打乱他们的阵脚吗。说实话你这说白了就是玩,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怎么没有实际意义,”梁厚载笑了笑,说:“化外天师之前也不是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间,弄得咱们这些人有力没地方使,个个憋得难受。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反正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得不仔细回想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最终,我还是点了点头:“掉包的事,分三天进行吧,时间不能再长了。”
    三天以后,增援可能就到了,那时候,我们必须把所有神像全部掉包。
    梁厚载也跟着我笑了笑。
    然后大家也没废话,立刻就开始行动了,我们决定先把村子西南一带的神像换了,王大朋家离那个区域很近。
    由于罗泰就住在王大朋家里,拔除那一带的媒介,让对方无法在那个范围施法,对方应该会将原因归结到罗泰身上。这样一来,他们会将更多精力耗费在罗泰身上,不过罗泰的处境也会更加危险。
    调换了西南一带的神像之后,我们回到据点拿了一些食物,然后就带着两个俘虏,转移到了村西南的暗哨中,以便保护罗泰。
    同时我们还给罗泰发了信息,标注了那几个被我们调换过神像的住宅,让他明天到那几座房子附近转一转。
    罗泰回信说,他自作主张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了王大朋,今天之所以能聚集这么多人跟他游街,也是王大朋帮得忙。完了他还问我这样做合不合适。
    是做都做了,现在问我合不合适有个屁用!
    我也没直接回答他,只是让让他不要把掉包神像的事告诉王大朋了,像这些事,王大朋知道得越多,安全就越没有保障。
    这一次,罗泰依旧很简短地回了一个字:“好。”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我们就一直在暗哨里待着,中午的时候,罗泰在村子里活动了一下,他从暗哨附近走过的时候,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除此之外,没有人留意到我们。
    我们不知道葬教的人今天都做了什么,只是在当天晚上,王大海家的男人照例到到暗哨来送饭的时候,我躲在暗处,就发现他的神色明显比前几天匆忙了许多,不对,那已经不是匆忙了,而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慌张。
    他将食物放在烤房门口,还没等仙儿控制着佣兵出去就急急忙忙地转身离开了。
    午夜过后,我们又调换了村子中部的神像,然后回到暗哨,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在接下来的一个白天,村子里没有发生特别的事,只是出门活动的人比以往多了,其中有村里的村民,也有租住在村里的外来户。
    我留意到,村民和外来户的精神状态有着非常大的差异。
    那些村民看上去都异常的精神,但走路的时候,肢体却不算协调,他们就像是在大梦一场之后刚刚醒来,而且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很疑惑的表情,似乎不能理解自己前些天为什么那样一个懒散的状态。
    而外来户们在看到村民的时候,虽然也会笑着打打招呼,但那种笑却浮于表面,他们再看到那些村民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就好像这些村民在自己村子里活动,是一件非常不可道地谦虚了两句,然后王大朋他爸又转过头去和梁厚载握手,一边说着:“这个小哥,还挺年轻啊,看着比我家大朋年纪还小呢?”
    他这么说话的时候,我心里最薄弱的地方就被刺中了。为什么这句话他只对梁厚载说呢,我和梁厚载明明是同岁。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长得老相,可我打心里不想承认。
    就在王大朋他爸跟梁厚载说话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在她手上还端着满满一盘坚果、瓜子一类的小零食。
    乍一看那个女人,我就觉得她很眼熟,可想了想,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
    她看到我和梁厚载,顿时笑了起来:“这不是恩人吗,什么时候来家的,大朋你也不说一声。”
    恩人,什么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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