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撵(子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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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吧,我无所谓的。”她嘴上说无所谓,可内心的好奇一点也掩饰不住。

    “刚才有一个女的来找他,他和那女的出去了。”老天,我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她脸色一下变了,但是她在控制;可是这种控制只是杯水车薪,挡不住那满腔的怒火中烧。嫉妒、沮丧、痛苦,诸如此类的混账感情乌云一般涌上她的脸。我甚至突然有点怜惜她了,这说来还真他妈滑稽:明明决定要干掉她,却还免不了怜惜,老天爷,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

    “你看,不好受了吧?”我笑道,笑得他妈绅士风度十足呢。“我看出你心里不舒服了,这说明你还是——”

    “没什么!”她打断我,摆出一副坚强样,在我看来就像戴上了一副面具。“不过我倒是想知道那个女的,——是中文系那个吗?”她问,好奇之中充满了不屑。

    “不是,是另外一个。我也是第一次见。”天哪,我真他妈是个实打实的撒谎精。

    “不管它了!”她摇了摇头,仿佛想摇掉某种混账念头。“来喝酒吧!谢谢你今天请我喝酒,——还是红酒呢!”她强装笑颜,努力在转移注意力。

    “不客气。老乡嘛!”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们碰了一杯。我把尹孜为的椅子搬过来放在我和她之间,番茄和瓜子摆到上面。我们对面而坐,我稍稍斜一点身子,因为我觉得以这个角度向她呈现最具魅力。

    “你真把我当老乡吗?”她问。

    “难道不是吗?”我跷起了混账二郎腿。

    “我觉得你根本不把我这个老乡放在眼里!”她说,算是瞪了我一眼。

    “你这样认为很正常。”我说,简直像个混账心理分析师。“说真的,有时候我很蔑视你,这是事实;但有时候又……”我一时说不下去了。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说的是真是假,我觉得我在一个真人和演员之间跳跃,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了。

    “不说了?”她瞥着我,就像母猫瞥着公猫,“来,喝酒吧?”

    我们又碰了一杯。她并不关心我对她的真实感受,这一点我得看出来。她不过是心灰意懒到了极点,随便跟我喝喝酒罢了。换是另外任何一个人,她完全也可能这么做。毫无疑问,酒现在成了她遮挡痛苦的挡箭牌,至少也是麻痹痛苦的鸦片。

    我过去把门关上了,没有反锁。还早着呢,反正不会有人进来了。我要是反上锁,她可能会起疑,虽然我和她都心知肚明,要发生点什么。她没有就走,没有拒绝我的酒,这就说明了一切。在她得知金以恕跟一个女的走了后,更是如此了。老天爷,我居然也陷入了这种想象中,想象金以恕跟一个女的一起正在快活,就好像我那谎言是真的一样。天哪,人确实能相信自己编造的谎言。当我意识到那不过谎言,金以恕现在就躺在那柜子里,连我自己都觉得很他妈不可思议。

    “金以恕根本不把你当回事,”我说,关门回来依旧坐在她对面。

    “求你不要说他了!”她恳求说,看来她对那鸟人真是讳莫如深了。

    “好吧。看得出你还是放不下。”我说,甚至还叹了一口气:“唉!你太执着了,这是一切痛苦之源!”我想慢慢开导她。

    “执着?你不也执着吗?”她反问。

    “我也执着,我承认,但我执着的对象不一样啊。”

    “你执着什么?”

    “我执着于体验,执着于意志,执着于此时此刻:这种执着其实是什么也不执着。”我开始瞎扯起来,老天,我真他妈算得上一个实力派的演员了。“唯一真实的就是现在,就是此时此刻,至于什么过去和未来,纯粹是幻想。执着于一个幻想,有那个必要吗?”

    “你这人,”她笑了一下,也跷起了混账二郎腿。“真有点琢磨不透你。”

    “其实我挺好琢磨的,”我依然笑着,一定笑得很他妈韵味无穷。“你想琢磨我,只要好好琢磨这玩意就够了,”我晃了晃酒杯。

    她又笑了一下,不苦不甜,完全是中性的。从这笑容,你可以看出她对我的关系完全是中性的,没有太多感情色彩。

    就像一切刻意想忘掉痛苦的人,她举杯和我又碰了一下。一切都似乎在重演那天晚上我和她的伟大勾当,只不过氛围有那么点不同罢了;而这不同主要在我,不在她。天知道我现在既是演员又是导演,而她什么也不是。

    82

    喝掉差不多半瓶红酒后,我转而喝白酒,留红酒给她喝,我怕她喝不过瘾,这妞酒量还是蛮有两下子的。为了烘托一种混账气氛,我打开电脑,放起莫扎特的音乐。不知为什么,一听到音乐,她就有些活泼起来了。其实,我自己也有点激动起来了,真的。第一首播放的是《小步舞曲》,别忘了是莫扎特的。你要是想沉浸到当时的情境中,不妨也播放这音乐感受一下。

    “你今晚为什么要这样做,——请我喝酒?”她问。

    “我也不知道,”我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出口。“这样说吧:我今晚想坦开胸怀跟你说说我的心事。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跟我说说你的心事。”我停顿了一下,她一直在盯着我。“你愿意跟我,跟我真诚对待吗,今晚?”

    “我一直是真诚的呀!”她说。

    “你认为你一直是真诚的?”我问。

    “是呀!虽然我们很少说话,——当然,我是说过你一些,你也许觉得不好受,但我确实是真诚的呀。我没有刻意对你做什么违心事,也没说什么违心话。”她说。不管她说话的内容是否属实,我还是确信她此刻是出于真诚。

    “是吗?”我说,沉默不语了。

    沉默持续了差不多两分钟,音乐转换到了《摇篮曲》。不知怎么的,这曲子仿佛把我送到了另一个世界,我突然觉得一切很他妈不可理喻:我为什么一定要杀掉她呢?她就是那么看我的,那就是她的真实想法,我凭什么去否定乃至抹杀这种真实?难道这一切不是一种荒唐吗?我认为她是个贱人,这也是我的真实看法啊,——问题是:贱是一种过错吗?对贱的厌恶又是一种过错吗?天哪,那一刻我思想真他妈乱成一团糟,不知何去何从。

    “你怎么啦?”她问。

    “你一直是那样看我的?——我是说,你确实认为我做人有问题?”我想起了当时她对我说的话。

    “说你做人有问题可能有点过分了;我想表达的只是,你在有些方面确实让人琢磨不透,——反正我觉得你有点怪,理解不了。如果我的话伤害了你,我希望你谅解。”

    “那今天,”我又想起了今天她那句混账话,“你跟金以恕说‘别跟他一般见识’,是什么意思?你当时出于什么心理?”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啦!反正就觉得你这人怪!你平时对我们都是那种睥睨的态度,可是呢,——就比如现在,你突然又请我喝酒来了。换是你,你不觉得怪吗?”

    “……也许你是对的。”我说;心里开始动摇了:也许我不该杀她?

    又是沉默。音乐转到了《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天哪,我完全被那音乐感染了。我突然想把一切都向她坦白,如实告诉她。我差点就要对她说,我把金以恕这几个鸟人干掉了。但是本能帮助了我,说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金以恕知道我和你的事了,”我说。

    “什么?”她惊诧莫名,“他知道了什么?”

    “就那天晚上你和我的事,他知道了。”

    “啊!?”她叫了一声,“他怎么知道的?你跟他说了?”

    “说了。你为什么这么惊讶?难道我做的不对?”

    她盯着我看,愣在那里。

    “我真服了你!”她好半天才说,“他有什么反应?说了什么?”

    “他第一反应当然是气愤,可是你千万别以为那是因为他爱你,——他根本不关心他爱不爱你,他自己亲口说的。”

    “他……没对你怎样?”

    “他表现得挺绅士的。”我笑了笑,“他想跟我那妞也睡一觉,平衡一下心理。就这样罢了。”

    她傻笑了起来,真他妈像个傻子。这时音乐转到了《第四十号交响曲》,轻快的节奏把她的笑声淹没了。暂时都不说话,直到音乐跳到下一曲《圣诗》,依然静静聆听。《圣诗》之后是《魔笛》,依然聆听,不说话。可以说,我们完全沉陷在莫扎特的世界里了。

    《魔笛》结束后,音乐戛然而止,没有下一曲了。眼前的一切就像电影放完后的幕布,突然失去色调,一片惨白,又觉得一切很他妈荒唐。

    “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一定要跟他说呢?”她问,口气有一点埋怨,但也是一种懒洋洋的埋怨。

    “不为什么,只是想坦白内心隐藏的东西。难道我做错了吗?”

    “不知道,——也许没错,只是很不可思议!”

    沉默了一会儿。没有音乐了,这空气就有些异样,像卸妆后的丑脸,却又是真实的脸。音乐有时真能蛊惑人,让你分不清究竟什么才是真实的。

    “也许真该结束了……”她悠悠说。

    “早就该结束了,”我说。

    接下去的聊天都无关紧要,倒是碰杯更频繁了。她陪我喝酒,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仅仅是打发时光,消遣情绪。到凌晨一点过,她把那瓶红酒喝了大半,我把那瓶白酒喝了一半左右。可以说,我们都有五六分酒意了,当然还没醉。这期间我们大概碰了八百次杯,单单从这碰杯的数量,即便一句话不说,也能推动某种东西的增长。至于这种东西是什么,由你爱怎么说都行,反正就有这样一种东西。

    她最后跟我碰了一杯,喝干后,起身要走。我一时竟然没有什么表示,愣愣然望着她。直到她走到门边,开了门,我才突然跟上去,完全出于本能。

    “你不想跟我呆一晚吗?”我叫住她。她已经到走廊上了。从她听到我说话时肩膀的耸动,我感觉到她其实在等我这一声挽留,哪怕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还有……什么……事?”她嘴唇嗫嚅着。

    “还有一些话……”

    我过去拉住她的手;她没有扭捏什么的,好像一条忘了游泳的鱼,跟着我进来了。我转身把门关上,反上锁,动作利索。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我搂着她靠在门上,吻起来。她完全由我摆布,失去了自主,或者说,自主已经不重要。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问;我正要脱她衣服。

    “我也不知道,”我说,“难道你知道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天哪!”她喊了一声,呻吟起来了。“我彻底堕落了!”这句话说完,她哭了起来。还会哭,看来还没有完全心死。

    “为什么要说堕落?”我问。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与其说在回答我,还不如说在自顾自抒发感情。

    我开始脱她外衣,就近撂到尹孜为的桌子上。她眼光追随那衣服过去。

    “嗯?”她鼻子哼了一下,好像发现了什么。“谁把这几个柜子锁了呢?”

    天哪,我那一惊差点丧胆!我居然忘了我们现在就在储物柜旁边!上帝呀,这是怎么搞的!我一时手足无措,这时候只有本能可以帮助我。

    “我锁一些书在里面,……还有尹孜为的一些东西。”

    “刚锁的?”

    “……没多久,——尹孜为打电话来要我帮他锁。”

    她瞟了一下尹孜为那边,倒没多问什么。我趁势把她抱起来,走到寝室中央,我这才发现她的包还在我桌上,她刚才说要走根本就是没头没脑。我想跟她就在这地板上做爱,这地板干净得要命,甚至比我的床还干净,只不过硬了点。

    “到你床上吧,”她说。我当时正要把她放到地上;她显然领会了我想跟她在地板上干的意思。

    83

    我这次跟她干了很久,久到我都忘了时间。我喝酒后做爱总是很他妈持久,活脱脱就是一台混账永动机。她叫得死去活来,无以复加。我不想去描绘她的叫声了,这你已经听过N次,我可不想让你耳朵的老茧加厚一层。开始我攥着她的乳房,渐近高潮时,我把手挪向她脖子,几次想下力掐,都狠不下心,掐到一半就松手了。当时开着大灯,她吐出舌头死命喊叫的样子,我看得一清二楚。

    完事后我们搂在一起睡觉,谁也没睡着,可也不说话。说来这真他妈怪诞:我不爱她,她也不爱我,却相互搂着滚在一张混账床上。我心情真他妈辗转反侧,我明明知道我要干掉她,可就是下不了手。那几个鸟人已经完结了,就剩她一个,事已至此,我竟然下不了手!天哪,难道我对女人就那么手软吗?还是我已经沉沦温柔乡不能自拔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永远不能理解吗?”她突然问道。当时她一丝不挂蜷缩在我胸前。可以想象,这个问题萦绕在她心中很久了,这时才问出来。

    “也许是这样……”我也说不出什么鸟见识来。

    “如果让你女朋友跟金以恕睡,你能接受?”她问。原来她在想这个事。

    “心里有那么点疙瘩吧,关键还要看她自己的意愿。”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是演戏,管他妈那么多!

    “你爱她吗?”她问;显然只有通过这个问题她才能确信我刚才的话。

    “我现在尽量不去想这种问题。”

    “为什么?”

    “本来就没有这个问题,这是你们女人生造出来的。”

    “怎么说是生造出来?”她莫名其妙。

    “这么说吧:两个人之间,或者说男女之间,一定非得要用‘爱’或‘不爱’来明确化吗?事实是,男女之间往往处于一种混沌的无区分状态,既谈不上爱,也谈不上不爱。可你们总喜欢强行把这种混沌状态明确化,于是烦恼就产生了。”

    “噢——”她恍然大悟长叹了一声。

    接着是沉默。她在想什么,我可以猜到,我相信你也可以猜到。但我那会儿没工夫去揣摩她的心思。我完全陷入了躁动中:我到底动手还是不动手?

    我开始想象,我把她干掉后,马上收拾残局,去找梦儿!可是,怎么去找呢?我只能通过蓝猫,除了通过她我没有任何途径了。我突然想给蓝猫打个电话,这又想起我的电话停机了。

    “我可以用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我问她,“我手机欠费了。”

    “这时候打给谁呀?”她很不解。

    “打给我一个女朋友,她现在在澳门,我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你女朋友不是在潮州吗?”

    “我说另外一个,——女性朋友。”我强调一下,以免她多问。

    “另外一个?”可她还是问了。“噢!是不是贾力勍说的那个?他说她包养你?哈哈,别介意啊,是他这样说的。”

    “你认为她在包养我吗?”

    “我不那么想。是贾力勍这么说的。事实上呢,真有这回事吗?”

    “你为什么还要问呢?这说明你自己还不确定!”我语气突然阴森起来了。

    “你要打电话就打吧,我手机在包里。”她转移了话题。

    我起床下来,她包放在我桌上电脑旁。我取出她手机看时间,这时候是凌晨三点。我就打蓝猫的电话,还好,她没关机。她很奇怪我这时候打电话,而且是用一个陌生的号码拨过去。我要她别多问,就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明天下午到。然后我对她说,我要在第一时间内看到梦儿,要她千万为我联系到梦儿。我口气是那么坚定,都把她吓住了,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轻描淡写说没什么事,我就是要看到梦儿,尽快看到梦儿,要不然我只能去死!我语气平静而坚决,这真把她吓着了。

    “我尽量联系她吧。告诉我: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她最后问。

    “没事!——唯一的事情就是我要见到梦儿,非见不可,越快越好!要不然我就去死,去死,没有另外一条路了!”我自己说着都激动起来了。

    “你是不是醉酒了?”蓝猫问,她纳闷着呢。

    “没醉!”我叫道,“我清醒着呢!再说一遍:尽快联系上梦儿,要不然我就要去死了!去死!我说真的!”我激动得眼泪都快蹦出来了。

    “天!……”

    还在她呼天喊地的时候,我断然把电话挂了。我们的对话沈优子全听到了,至少我的话她全听到了。我关掉灯,爬上床去。

    “梦儿是谁呢?”她问。

    “我很爱的一个人。”

    “很爱?”她纳闷了。“你刚不是说你现在尽量不去管什么爱与不爱么?为什么现在又说你很爱的一个人呢?”

    “对于她,我确实很爱,比很爱更爱,爱得无以复加。这一点太清楚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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