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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来了个女弟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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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鼓声响起来,号角声震耳欲聋的时候,她还没找到呼延律,心里一慌。
    摹地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喊声,董先念在朝她狂奔而来,挥鞭指着她的右方大喊:“将军,那边!”
    桑祈一喜,赶忙侧头看去,只见火光映照下,能看清距离自己几十尺远的地方,呼延律肩头那圈夸张的狐狸围脖,和独树一帜的以枭羽装饰的发辫,红灰间色,十分显眼。
    不由挑眉一笑,让你得瑟,这么招摇过市,生怕别人认不出来,被我逮到了吧。
    时间紧迫,她连向董先念道声谢都顾不上,便调转马头,飞速向他奔去。
    等到他面前,能让他看清自己的时候,高声喊了一句:“呼延律,把你的狗命拿来!”
    却说呼延律方才还在帐中拥着三四个从阳州搜刮来的美人温存,这会儿才刚草草披上战甲跨上马,看见桑祈,目光又有些恍惚。
    第一反应,听这叫嚣的声音像是个女的,就已经吃了一惊。
    定睛一看,对方只穿了一身贴身的软甲,隐约还能勾勒出女子婀娜玲珑的身段,并且面容白皙光洁,明艳俏丽,唇红齿白,一双灵动的点漆双眸晶亮晶亮——果然是个女的!就更加吃了一惊。
    再仔细看,这女人家居然出现在战场上,还提剑纵马,已经够奇怪的了。竟梳了一个比自己还奇怪的发型,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无法理解。
    待到桑祈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飞身来到他面前,剑尖都快抵到他的脖颈上了的时候。
    他才反应过来……提剑……剑!这女人会用剑!这带着一阵凛冽杀气,闪着寒光,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的玩意不正是吗!
    身子比意念先动,赶忙避让。
    要说名将的称号毕竟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虽然只差一点点就碰到了,可这一剑到底还是让对敌经验丰富的他给避了过去。
    随着这下紧急躲避,呼延律也理清头绪了,轻蔑地哈哈大笑了两声,粗声不屑道:“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跟老子叫板,我看你们大燕是真没人了,打仗连条汉子也派不出来了吗!”
    一击未成,桑祈也没灰心丧气,绷紧神经,轻盈跳到一旁的帐顶,闻言挑眉笑道:“恶贼莫非不知,我桑家满门良将,就是女子也不逊色吗?对付你,区区我这个黄毛丫头足矣。”
    边说,手上也没闲着,瞄准他发怔的契机,再次发起进攻。
    听见桑家的名号,呼延律有一瞬间的动摇。
    正在这一瞬间,被桑祈抓住机会,削铁如泥的利剑挑破了他铠甲的系带,霎时便露出了破绽。
    “哼,不自量力。”呼延律登时冷眼一眯,短暂的怔然后,依然一副瞧不起她的样子,道是:“这点雕虫小技算什么,老子都不用动枪,赤手空拳便能捏断你那没有酒壶嘴儿粗的脖子!”
    说着真的挥舞着粗糙大掌,空手向她袭来。
    桑祈嘴角浮现一丝狡黠的笑意,要的就是这样,此举正中下怀。
    晏鹤行已经将最为优雅如行云流水,看似舞蹈般曼妙,却于不动声色之中暗藏杀机的剑法,悉数传授给了她。
    她也许不是最厉害的将军,但勉强也能算是一个善于使剑的杀手。那么多次和晏云之对练,可不是白练的。
    短暂几番交手,那仿若流风回雪的一个剑尖轻挑后,呼延律惊愕地瞪大双眼,徒劳地捂着血流喷薄如柱的脖颈,满手鲜血,栽倒下去。大口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吐出带着腥臭味儿的血沫。
    意识残留的最后一秒,这位威震一时的西昭名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姑娘手上。
    ……小姑娘还梳着比他更奇怪的发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优胜劣汰的先兆?往后这战场上,大家比拼的到底是什么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其实我也害怕

桑祈却处于头次对阵便将对方猛将一举击杀的兴奋之情中,完全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还是稳重的董先念最先反应过来,第一时间高喊了三声:“呼延律已死!呼延律已死!桑将军已将呼延恶贼斩杀!兄弟们,冲啊!”
    听到他的喊声,其他士兵会意,也跟着喊了起来,很快呼延律已死的消息就潮水奔涌一般在混乱的军营中传开。
    董先念翻身下马,手起刀落,痛快地将呼延律的首级砍了下来,拎着他发上的羽饰,递到桑祈手里,道了句:“将军,快拿上这个上马,好趁他们军心大乱之际,一举击破。”
    虽说人是自己杀的,可看死得痛快的全尸是一回事,拎着个滴血的头就是另一回事了。桑祈第一反应是皱着眉头,惊吓地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见董先念还是坚定不移地硬要把头塞给自己,才哭丧着脸,颤抖着接过来,纵身上马,在播散开去的喊声中,一咬牙一闭眼,高高将其举起。
    原本就因为他们的突然闯入而自乱阵脚的军营中,立刻比先前更混乱了。
    听说呼延律已死,一开始西昭人根本就没当回事,以为只是大燕人故意这么说来诓他们的。可喊声一波接着一波,接连不断地冲刷着他们的耳朵的时候,他们也不得不开始怀疑是真的了。
    再加上离桑祈的位置比较近的人,已经看见了她手上拿着的,那装点着鲜艳羽毛的,颇有特色的头颅,惊得连连后退,站都站不稳,人仰马翻地跌到在地上的不在少数。
    很快就不止是大燕人在喊,西昭人自己也在惊恐地尖叫,喊着呼延将军死了,战无不胜的呼延将军,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燕小将单枪匹马手刃了。
    桑祈原本是挺忌讳手里这玩意的,但既然拿着了,知道所有人都在看她,便也故意倨傲地仰着头,佯装镇定自若,向四周投去高冷的白眼。有事没事地,还不忘唇角勾起一丝狡诈的笑,晃晃自己张扬的马尾。
    呼延律的血还没滴完,半数包围茨城的西昭军队已经知道了统帅阵亡的消息。果然如晏云之所料,这些人太仰仗自家将军,拿呼延兄弟当神一样崇拜,当下突然失去主心骨,立刻军心涣散,惶恐不安,以为遇到了什么强大得不得了的敌人,惊慌失措,战意全无。
    而桑家军这边,则正好相反。由于桑祈的首战杀敌成功,军心大盛。
    非但这突袭小队的骑兵三百精神抖擞。发觉城外异动,见着桑家军旗而从城中赶来驰援的士兵们也斗志昂扬,很快便打得零零散散的西昭军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以区区二千余人,微弱伤亡的代价,解了茨城的万军之围。
    城门大开的时候,看着茨城百姓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一股前所未有的骄傲之感在桑祈心中油然而生。
    可现在还没到可以掉以轻心地大肆庆祝一番的时候。
    她清楚地知道,解围只是暂时的,西昭人重整旗鼓之后,很快还会回来。他们的人数劣势没有变,茨城依然不能久留。
    于是进城之后,便迅速召集城内的官员将领商议下一步安排。
    带领从齐昌赶来的两千桑家军的,是当初桑崇的一名副将,在桑崇的腿没有受伤以前,一直跟随其左右,和桑祈也有过数面之缘。
    这会儿相见,连叙旧也顾不上。桑祈只朝他快速一拱手,便上前摊开了自己带来的羊皮地图,道:“大司马分析,西昭人渡过浙水之后,在南岸没有补给点,因而对茨城志在必得。所以城我们是不能硬守了,眼下只能带领军民弃城离开。”
    “带茨城百姓一同去平津与大军汇合?”那副将闻言,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茨城人口大约有两万,将这么多人迁至平津,能否妥善安置暂且不提,光是这路上的危险就……”
    桑祈也明白,他说的意思是带上百姓的话,行军速度势必会放慢,这样一来他们能不能赶在西昭人回来之前返回平津,便成了问题。而且万一半路遭遇敌军的话,有这么多普通百姓在,也施展不开手脚,恐怕应对无力。毕竟,像这次这么侥幸的胜利,并不能奢求再来第二次。
    可是也不能弃百姓于不顾啊。
    她托腮凝视着地图,沉思对策。权衡一番利弊后,沉吟道:“要不,从你们当中调拨出五百人,和茨城原本的守军一起,带领百姓向东北方向行进,撤回齐昌去,如何?平津很快就会变成战场前线,相比之下,还是齐昌更为安全。”
    副将一听,又皱了眉:“这倒是个办法,可是将军的队伍怎么办?若平津很快将会成为战场,您便正是用人之时。而我们一旦回去,待到茨城被西昭人占领之后,再想南下,可就难了。”
    董先念点了点头,对副将的观点表示认同,道:“将军三思,虽然只有五百人,可您别忘了,这是桑家私兵的五百人,以一当十,抵得过皇帝给调拨的五千人,撤回齐昌未免可惜。”
    桑祈又纠结了一下。
    然时间紧迫,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根本容不得她瞻前顾后。
    大约过了一盏茶左右,桑祈按了按腰间的佩剑,道:“我有一个想法,请茨城太守将城中的青壮年男子召集起来,听我说几句话。”
    紧急关头,办事效率也特别高,太守领命而去后,很快便回来了,告诉她已派人挨家挨户传达过召令,各家壮丁已经陆续来到府衙门前集会。
    桑祈道过谢,便深吸一口气,向一个个子瘦小些的士兵借了一套像模像样的铠甲,换下了自己的软甲后,提剑走了出去。站在府衙的台阶上,直视着熙熙攘攘,骚动不安的人群,高声喊道:“父老乡亲们,我乃当今左将军,出身齐昌桑氏,前大司马桑巍之女,单名一个祈字。”
    早在这伙人入城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将斩杀了呼延律的消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城中传开了。有些人还不太相信,而今验证大燕当真又出了一员女将,还是这么漂亮的姑娘,人群中难免起了一阵骚动。
    桑祈不得不重重地清清嗓,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上,继续道:“父亲为我取这个名字,乃祈祷大燕国泰民安,远离战乱之意。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我知道尔等都不愿意打仗,希望过太平安生的日子,害怕战乱中的流离失所和生离死别。这很正常,每个人都一样”
    “当然,我也害怕。”她说到这儿笑了一下,面色有些腼腆,道:“毕竟,我是父亲留下的唯一一条血脉了,而且还没成亲呢……”
    这一笑,对紧张的气氛稍有缓解,人群中也有人忍不住跟着笑了。
    可桑祈笑完,却话锋一转,又道:“可即使害怕,也不得不战。因为我们不去抵抗,敌人不会自己大发慈悲,从吃人的恶狼变成温顺的羔羊。他们会肆无忌惮地侵占我们的土地,劫掠我们的物资,残害我们的骨肉同胞。”
    “今天我来到这里,选择拿起手中的剑,而不是躲在安逸的洛京绣花作画,吟诵风雅,就是因为,我害怕。害怕如果此刻选择了退缩,以后连苟且偷生的机会都没有了。我都来了,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不与我同行呢?”
    说完,她潇洒地一拔剑,抖落一地寒光,郑重道:“男儿自应配吴钩,阿祈在此诚恳相邀,请诸君与我一同前往平津,为国一战。而你们的父母妻儿,将由茨城守军护送,迁至齐昌,躲避战乱。那里有我大伯驻守,当可保平安,无需牵挂。”
    一番酣畅淋漓的言论,如果是别人说出来,用高谈阔论的语气,华丽正经的辞藻,可能会让人觉得虚伪空洞,没有说服力。
    然而此时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清瘦高挑,明艳美貌的女子。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弱小,又是那么的强势。一举手,一投足之中,都流露出干练坚强的飒爽英姿。让人恍惚之间会感到诧异,觉得她与将军这个字眼是如此格格不入,却又有一种奇妙的契合。
    并且,同样是征兵这码事,她说话的语气难得真诚,态度难得恳切。人群中渐渐安静下来。没有人表态,并看得出有人在犹豫,有人在担忧。但董先念站在一旁,能感觉到,在场的很多人被她打动了。不由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觉得跟随于她,确实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按照桑祈的计划,如果能将茨城中的青壮年男子带走,编入军中,加入战场的话,需要撤退到齐昌的人就少了一部分。这样负责护送的人数也可以削减不说,回平津的这支队伍,虽然速度慢了,可战斗力却有一定提升,也不算亏。
    演讲过后,人群散去,她便褪下金光闪烁的铠甲,将征兵事宜交给了董先念负责,自己则休息了一会儿,以养精蓄锐,应对即将到来的开拔。
    分头行动的启程时间定在了当天夜里。由于被围困多日,茨城百姓早就收拾好细软,做好了逃难的准备,个别人家连马车都套好了,因而也不算太仓促。
    两拨人马各自集结,桑祈也没想到,愿意跟随自己的,竟然有两千余人。
    看着眼前的这些男子,有的是农夫模样,有的做寻常商人打扮,有的则是衣衫上打着布丁的长工……什么身份都有,衣着不一,年龄各异。有四十来岁满面沧桑的叔伯,也有尚未加冠面容青涩的少年。
    他们大部分都面色紧张而惶惶不安,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坚定。甚至腿脚发抖,好像随时要转身回去似的。
    ——却到底没有转过去,即使牙关打颤,也坚持站在了原地。
    向齐昌撤退的队伍那边,马蹄和车轮声远去的时候,桑祈眸光激荡,对留下来的这些人,深深地行了一礼。

  ☆、第一百二十七章 :悲剧了

事不宜迟,容不得煽情,桑祈也没多说什么,行了礼后便上马率领着新队伍上路,向平津撤退。
    来的时候只有三百轻骑,回去却多了几千人的队伍,外加从茨城带走的辎重补给,洋洋洒洒拖了一条长龙。基本上有用的都带上了,除了带不走的田地房屋,没给西昭人留下什么。
    路上,她还忍不住为茨城军民的办事效率深深感慨。
    然而,有辎重补给固然是好事,另一方面也极大地拖慢了行进速度。
    于是当他们走到半途,悲剧发生了。
    被闫琰调虎离山的呼延恪部队,闻悉茨城之变后,意识到上当,已经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听说弟弟被杀的呼延恪,更是气得额头青筋暴起,誓要屠尽茨城百姓,并拿桑祈的人头给弟弟陪葬。
    当初落荒而逃的那些散兵,也被他重新聚集,一同向桑祈的队伍追来。
    殿后的将士最先发现异样,赶忙跑到队伍前头汇报。
    一听说有追兵,桑祈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蹙眉问道:“有多少人?”
    “刚派人快马刺探过,人数远远超过我们。”
    如此,便是包围茨城的军队都回来了。
    桑祈在心里想了想自己这边的人数和实力,衡量是否可以一战。
    还没等她考虑好,对方的先遣骑兵部队就已经追了上来。
    桑家军副将赶忙率领部下前去迎战,双方缠斗在一起。
    惊慌的新兵则第一反应就是快跑,推着车,抗着辎重,向队伍前面撤去。
    马蹄踢踏,腾起黄沙滚滚,喊杀声响成一片。
    这一次对方有备而来,应付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
    打斗持续一会儿后,董先念先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对桑祈道:“对方人马众多,又要报先前的一战之仇。而我们这边虽然人数比来时有所增加,可刚征上来的新兵还没有受过训练,非但不能参战,还需要我们分心相护。形势孰优孰劣,实在明显。更不要提,西昭这才来了先头的骑兵部队,估计后面还要有步兵赶来……”
    “待到那时,我们就更应付不了了。”桑祈沉声道。
    董先念也正是此意,拱手道:“将军当早下决断。”
    可桑祈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尴尬道:“让我有时间事先准备还行,这临场应变,我还真是没什么经验,须臾之间想不出好对策。”
    言罢诚恳询问:“您上阵经验丰富,依您看,我们当如何是好?”
    董先念的目光停留在正在着急避让的那些新丁和拖着辎重补给的马车上,沉吟道:“董某确有一计,只是不知能不能行。”
    “且讲。”桑祈忙道。
    “我们来时,优势是速度和出其不意,并且抓住了对方的心理漏洞。走时,亦应沿袭此道。”董先念道,“我建议丢掉辎重补给。一来可以减轻负担,二来,西昭军马这么多,又远离国土,都到了浙水南岸了,后勤物资必定跟不上。”
    “这也是他们想夺取茨城的重要原因。于是丢掉的辎重,他们八成会抢夺,将注意力从我们身上转移到物资上。这样一来,我军就可以趁机溜走了?”桑祈听到这里,眼眸一亮,不由赞叹道:“实乃妙计!”
    自家将军虽然经验不足,脑筋动得还是蛮快的,悟性也够,日后稍加打磨必成大器,人家桑家的血统就是好,董先念心中又感慨了一句,满意地点点头。
    “好,就这么办,毕竟人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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