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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好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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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玮儿和庆儿跟着蹑手蹑脚过来,她原想要他们离开,一见那稚气的瞳眸里有着超龄的忧心,她顿感窝心,都八,九岁了,念了书,明白了事理,已经懂得察觉大人一举一动的变化,关心起双眉紧锁的父亲了。
  她向他们比个噤声手势,要他们蹲在她身边,母子三个大气不敢吭上一声,眼睛盯向长帘下的光彩,竖起耳朵倾听。
  “薛齐啊,你可知姓洪的那厮参你一本,是陈大人帮忙驳回摺子的?”卢衡带着教训的口气道。
  “多谢陈大人爱护。”薛齐向陈继棠拜个揖。“洪知府的指控子虚乌有,薛齐自认坦荡,就算都察院派御史查我,我也不怕。”
  “就是多少子虚乌有的事,也会被编派成事实。”卢衡还是很不客气地道:“你自己得小心啊,不要连我也一起牵累下去。”
  “请放心,我本无过错,绝不连累您。”薛齐再次强调。
  “没过错?你的郎中已经坐不住了,外调知府没份儿,还降格去选知州。”卢衡还是很激动,“我听到消息,吏部那边肥缺早排定了,你就等着给派到海南,漠南那些鸟不生蛋的地方吧。”
  “苏东坡也去过海南啊……”薛齐喟然一声。
  “空有文名有什么用?大江东去,一个大浪来就打死了。”卢衡今天火气忒大,彻头彻尾教训这个他好不容易才挑中的笨女婿。
  “薛齐,你哪里也不去。”一直不说话的陈继棠开口了。“我力保你到大理寺,那儿右少卿出缺,皇上向来爱才,有我的保荐,没有理由见你这般精通刑律的人才,他会勾选你去做个偏远地方的小知州。”
  “陈大人,千万拜托您,就请您美言几句了。”卢衡转为礼貌好口气,再向薛齐斥道:“如今陈大人大力帮忙,还不快道谢?”
  琬玉在帘后听清楚来龙去脉,虽为薛齐的仕途担忧,心里却升起了另一种盼望。
  她明白,丈夫这些年来遭到刻意打压,有时不免闷闷不乐,唯一让他觉得当官还有所成就可夸口的,正是他写就的几部刑律大书。
  看他的意思,若能待在刑部,继续给他钻研刑律,不升官也没关系,可如今他有了是非,而陈继棠最近晋为太子少保入阁襄赞政务,严重影响到翟天襄的地位,一场斗争势必再起,父亲又从翟党倒向陈党,甚至还要拉他过去,这样一来,岂不让他真正卷入党争,添惹更多是非?
  他是坦荡没错,可是宦海沉浮,惊涛骇浪会将他打往哪个方向,他完全不能自主。
  如今若能外放,即便是个小知州,但能到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有山,有海,离开了权力斗争,勤政闲暇之余,照样可以搬了他最爱的律令书籍,研读写文,这样何尝不是另一条更坦荡,更无负担的官途。
  大厅里也有片刻的安静,黑夜降临,吞噬了窗外最后一抹晚霞。
  “多谢陈大人厚爱,多谢岳父关心。”薛齐沉吟片刻,缓缓道来:“薛齐以为,自进士及第后,始终充任京官,即便有查案经验,但毕竟不是地方父母官,无法深入民间,广知民情,另外,也从未熟悉我朝的粮税和漕运政事,不如有机会的话,就去地方看看,这样才能完整我的仕宦资历。”
  “说得倒好听。”卢衡气道。
  “你顾虑翟太师?”陈继棠冷冷地问道。
  “你还当翟天襄是你恩师?”卢衡拼命出他的恶气。“他要看重你,会眼睁睁放你在郎中位置霉烂?又拼命找我工部的麻烦,想拔了我的尚书,他利用你写完几本刑书,就一脚将你踢开了,你怎地执迷不悟啊。”
  “我谁也不顾虑。”薛齐平静地回答问题:“我只顾虑我的家人。”
  “啊?你说什么?顾虑谁?”卢衡不可思议地再问。
  “岳父,我顾虑我的家人,我的妻子,我的儿女。”
  “你你你……薛齐啊,当官的是你,不是仰赖你吃穿的妻孥啊。”
  “顾虑家人是很好。”陈继棠的声调始终不高不低,不带任何情绪。
  “可你得想想,你的儿子会看,会想,人家的爹当官是一路亨通往上爬,怎么自家的爹就当个小官,还被贬到偏远州县,过上迁调流离的困苦生活?”
  “就是啊,你得给儿子做个榜样,起码也要给他们安定的生活。”卢衡帮腔道。
  “我行得正,坐得直,这就是榜样。”
  “这是什么榜样?”卢衡又恼了,“反正我女儿那两个娃已经有一个没榜样的爹,也不差你——”
  “岳父。”薛齐严正地道:“庆儿和珣儿的爹,是我。”
  “是你就是你啦,家务事也别拿出来让陈大人见笑了。”
  好过分的爹。那人怎能和薛齐相提并论。琬玉不觉握紧了拳头。
  两个孩子当然也听出了端倪,又发现偎着的娘有些激动,不约而同对看一眼,再一起抬头望向娘亲。
  琬玉一惊,庆儿渐渐大了,似乎已经知道薛齐并非他亲生父亲,但她也不会跟他提起那个没资格当他父亲的人,可如今爹这么一说……
  她镇定地朝小兄弟扯出微笑,心头仍然很不踏实,怕庆儿稍后要来问爷爷的话是什么意思。
  “薛齐,上回朝会你也看到了。”陈继棠打破沉默,“翟太师接连两个提案皆被皇上以理由搁置再议,看来皇上是再也不那么信任翟太师了,此人失势,指日可期。”
  “哇,陈大人好神算,我从皇上征你入阁就明白了。”卢衡欢欣鼓舞地道:“女婿啊,你就听陈大人的……”
  “夫人,夫人。”阿金提了一盏油灯,跑到琬玉身边,小小声地道:“家兴来了,要你那边说话。”
  家兴是宜城薛家的家仆,常常往来宜城和京城送东西,递消息。
  “哦?”琬玉起了身,有些疑惑,事先没听说他要来呀。
  “夫人啊……”家兴一见她就哭了。
  “家兴,怎么了?”琬玉好声安慰,压低声音道:“老爷前头有客人,你有事慢慢说。”
  “咱薛家的老太爷,老太爷……呜啊。”家兴才不管有没有客人,说着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道:“呜呜,老太爷升天了。”
  薛齐得知父亲过世,悲急如焚,隔日一早便递呈,上头立即准他离职,返家奔丧,依制守孝三年。
  马车一路急赶,往往赶到最后一个可以留宿的客栈,这才会停下来歇宿,几天下来,孩子们全累坏了。
  大炕上,四个孩子排排睡,珏儿和珣儿已经闭眼熟睡,琬玉爱怜地轻抚珏儿稚嫩的小脸,才三岁的娃娃,从没行过这么远的路,晕了两天车,也吐了两天,总算今天情况好多了,恢复元气些了。
  回想那年呀,庆儿也是三岁,珣儿更小,才一岁,母子三个也是如此一路仓惶赶路,漫天大雪,茫茫不见前路,赶了又赶,赶得累病不堪,仍不知要赶往何处去。
  这些天赶路,她偶尔会浮现起当时的感觉,但她明白,如今是赶回宜城奔丧,身边有丈夫孩子,一家人团聚一起,完全没有害怕的理由。
  也许,她怕的是……即将回去她以为再也不会回去的宜城吧。
  她转过身子,还有四只亮晶晶的大眼瞅着她看。
  “娘,爹不睡吗?”庆儿稍微支起头,望向站在窗边的爹。
  “爹等会儿就来睡了。”琬玉摸摸他的额头,又望向他身边的玮儿道:“你们先睡,别让爹担心。”
  “好。”玮儿转身跟庆儿道:“我们睡了,爹才会睡。”
  “玮儿当大哥最懂事了。”琬玉再为这对兄弟拉整被子。
  确定兄弟都已合眼,她这才起身,直到薛齐的身边。
  虽然薛老太爷是寿终正寝,安详离世,但骤失老父,他的哀伤和震惊仍是难以平复,自接到消息以来,他很少言语,更多时候是失神呆坐,无心整理的髭须已爬了满脸,更显他的憔悴忧伤。
  而她能做的,就是照料好四个孩子,照料好他。
  “齐?”她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
  “琬玉你瞧,桃花开得多好啊。”他声音也轻轻地,目光凝定在暗黝的窗外,那边植了几株桃树,房里的烛火映出星星点点的桃花。
  “是很好。”
  “六岁那年,桃花开了,爹带我去看田地新插的秧苗,指着好大片好大片看不到尽头的水田说,这以后都是你的了,回家就跟爹学算账吧,我说,我不想学算账,我想念书。”
  琬玉红了眼睛,仍是握紧他的手,倾听他的心情。
  “爹说,你想念书,那就念,爹供你念,于是我念呀念,竟然念到了金榜题名,他好高兴,接到了消息,还在宜城放了半个时辰的鞭炮。”
  “我记得了,那年我十四,五岁吧,即使住在城外都听到了。”
  “想想我这辈子呀,爹一直在帮我,成就我……”
  夜风幽幽吹过,拂下了桃花,零零落落,回归大地。
  “爹是我的福星啊,他帮我……让我娶了你,这回,他离开了,还不忘帮我,让我及时从政争中脱身……唉,唉呀。”
  那重重两声长叹扯痛了琬玉的心,她咬紧下唇,用力忍住泪水。
  “齐,你累了,上炕睡吧。”她试图拉他。
  “我睡不着。”
  “那坐下来,别老站着。”
  她拉他不动,便去搬来椅凳,硬是按他坐下,再紧紧地抱住他。
  没有任何言语能抚慰他的丧父之痛,她能做的,只是陪伴他,轻轻柔柔地抚摸他的头发,让他安歇在她的怀里。
  她不会害怕回去宜城了,虽然那里曾是她不堪回首的伤心地,却也是夫妻俩出生长大的地方,两人同看一座青山,共饮一条河水,而他曾经走过的绿油油稻田,她也曾经走过,还伫足惊奇于那垂下的饱满稻穗。
  宜城是他们的故乡。
  大炕上,两兄弟悄悄地缩回偷看的目光,拉被过头,将整个人蒙了起来,也把交谈声音藏进了被窝里头。
  “大哥,我想……”庆儿抓捏被子。“那件事……我不问了。”
  “也对。”玮儿回道:“爷爷过世,爹很伤心,以后再说。”
  “那我还是你弟弟吗?”
  “庆儿,你当然是我的弟弟。”玮儿伸手过去,握住了庆儿的手。
  “呵。”庆儿也用力回握大哥的手,安心入睡。
  赶路暂居的房间里,终至沉静无声,星空下,有桃花瓣吹落地,也有藏在枝头的新生花苞,即将绽放出更美丽的花朵来。
  薛老太爷百日后,宜城的薛家大宅恢复平静日子。
  夏末,薛齐带着玮儿和庆儿再赴京城一趟,将当时来不及收拾的书籍衣物整理妥当,运回宜城,并将宅子托付给阿金夫妻看管。
  另外,此行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将阿蕊迁回宜城的薛家祖坟。
  捡骨告一段落,薛齐坐在棚下等待师傅整理坟地。
  “带大娘回家了。”庆儿坐在他身边,看着新封好的青玉骨瓮。
  “庆儿这次来,大娘一定很高兴。”薛齐欣慰地微笑道。
  原先琬玉还想一起过来,是他说服她留在宜城照顾孩子,以免再受奔波之苦,由他带上玮儿即可,她这才打消念头,但仍要求庆儿同行祭拜,以尽一个同父异母弟弟的孝敬之意。
  “爹,大哥的亲娘是大娘,所以他不是娘生下来的?”庆儿又问。
  “是的。”薛齐不意外他的问题,孩子八岁了,终于长大了。
  “爹和娘成亲前,已经有我,所以,我不是爹亲生的?”
  “没错。”
  “大哥的亲娘在这里。”庆儿又转头看了一眼青玉骨瓮,再望向爹,大眼里尽是疑惑,“我的亲生爹在哪里?像大娘一样死了吗?”
  在那双急欲解答的孩子瞳眸里,薛齐明白,该来的总是来了,孩子已非懵懂,而是有自己的心思和感觉了。
  玮儿看完师傅填土,也走过来棚下,坐在父亲身边的小凳。
  “玮儿也一起听吧。”他说出了萦绕心底多年的想法,“庆儿的亲生爹……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啊,还活着?”庆儿好惊讶。
  “他在哪里?怎没来找庆儿?”玮儿帮忙问。
  “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暂时不会回来。”
  “他为什么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两兄弟几乎异口同声。
  “来,玮儿,庆儿,爹先问你们一件事,你们喜欢爹吗?”
  “喜欢。”又是异口同声。
  “爹也很喜欢你们两个好儿子。”薛齐伸出双臂,拍拍身边的两个小肩头。“而爹,也很喜欢我的爹,也就是你们的宜城爷爷,这回他过世了,爹很伤心,你们都看到了。”
  两兄弟点点头。
  “庆儿的亲生爹,他也是这样。他很爱他的爹,他的爹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怕他爹年老没人照顾,所以陪着老人家一起去,这样就能服侍生活起居了。”
  “他跟另一个爷爷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庆儿试图弄清真相。
  “正是。”
  “很远很远的地方在哪里?”玮儿仍有疑问,“爪哇?锡兰?天方?”
  第8章(2)
  “你‘西洋番国志’都看过了?”薛齐露出赞许的眼光,笑道:“天方在哪里,爹也不知道,但庆儿的亲生爹应该没跑那么远。”
  “没跑那么远,那跑哪儿去了?”玮儿还是不满意爹的解答。
  “爹不知道。”
  “不回来了?”庆儿也问道。
  “爹刚说了,是尚未回来。”
  “以后他会回来找我吗?”
  “爹不知道。”
  “我跟珣儿,是同一个亲爹?”
  “是的。”
  “爹你见过那个爹吗?”
  “没有。”
  小兄弟习惯性地对看一眼,爹这么有学问,总是有问必答,而且还能滔滔不绝,答得比他们问的还多,可如今……竟然一问三不知。
  薛齐亦是汗流浃背,简直是在应付比科考还艰难的考题。
  他这辈子以来,说话向来条理清晰,绝不模棱两可,更不会说谎,可孩子尚且年幼,他除了尽量语带保留且婉转,又要如何将江家和那个爹的事情说得明白?况且琬玉从来不愿提起这件事,万一孩子……
  “对了,你们可别拿这事去问娘。”眼见两兄弟又要问为什么。他赶紧接下去道:“她觉得现在还不是跟庆儿说这事的好时机,先别问。”
  “为什么?我懂事了呀。”
  “是懂事了。”他微笑摸摸庆儿的头。“玮儿庆儿,爹问你们,你们正在学诗经,有时候翻到后头,没有夫子解说,是不是看不懂?”
  两兄弟猛点头。
  “很多事情也是一样的道理。现在看来,可能很难理解,但过了几年,年纪大一点了,有了学问,也有了长进,再来看事情,便明白了。”
  两兄弟越听越迷糊,不就问那个“爹”在哪里,怎么变成读书了?
  “珣儿,珏儿也还小,等过几年了,你们都大了,娘她会再找个适当的时候,找你们一起说。”
  薛齐暗自一叹,唉,这样可以搪塞过去了吧。
  “在那之前,你们也不能跟珣儿珏儿说,更不能跟娘说,我们才回宜城,娘她很忙碌,要照顾你们和妹妹弟弟,又要认识咱薛家一大家子的叔叔婶婶堂哥堂姐的,还得打理宅子里里外外的事情,你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不要再让娘烦心,好不好?”
  “好。”兄弟俩乖巧地应允,他们最听爹和娘的话了。
  “玮儿,庆儿,你们绝不能说这事。”他再次强调,语气坚定。“这是我们男子汉之间的约定。”
  “哇。”小兄弟听到男子汉三个字,眼睛都亮了。
  “咱爷儿击掌为誓。”他伸出手掌。
  “来了。”庆儿立刻将他的手心叠上去,啪的一声好响亮。
  “我也来。”玮儿也叠上他的手。
  “好儿子。”父亲的大手掌紧紧握住两只与他立誓的小手。
  白云悠悠,原野辽阔,总有一天,孩子会长大,到了那时,眼界开了,心思宽了,今天说不清的事情,再一一道来吧。
  将所有的事情忙完了,宜城已下过今年的第一场雪。
  过年前,薛齐心情轻松,带了妻子儿女,准备好好逛上十几年没走过的宜城大街。
  琬玉跟孩子们一样期待,雀跃不已,一方面得拉住兴奋乱跑的孩子,一方面也得克制自己别像个小姑娘开心地跟着跑了起来。
  “好香。”薛齐走在街上,鼻子嗅了嗅。
  “是程实油坊。”琬玉遥遥望见了屋前的牌匾。“宜城百姓几乎都是吃他家的油长大的,听说有一百年的历史了。”
  “哎。”薛齐一叹。“我托家兴带程实油坊的好油上京城,拿去送人,却不受青睐。”
  “那是他们不识货。”琬玉笑道:“还有你,也是宜城的特产,脾气忒硬,个性忒倔,人家的油是香的,你是臭的。”
  “哈哈。”被老婆调侃,薛齐倒是乐得大笑。
  油坊门口堵了一群婆婆妈妈,打完了油还不走,围着一个素衣姑娘聊起天来,大门右边不挡路处,一个少年公子坐在一把黄花梨木圈椅上,后头站着入个雄壮威武的随从,好似戏台摆开阵势似的准备唱戏,俊美公子则是笑容可掬,悠哉游哉地摇头扇子让人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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