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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主,还有什么不放心呢?我想我应该成为贵公司的正式买主了。”
“韩经理,这生意上的事情也许您还是应该再慎重地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明天我就去贵公司签订合同。”
韩权中说得十分肯定。
对于韩权中的决定,兰梦妮心里自然是大喜过望。
由于赢得了南华饭店的生意,兰梦妮按规定获得了五千元奖金。这是她第一次挣得如此多的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拿到钱后,留下一千元,将其余的钱全寄给了父母。她心想,这下家里的日子应该好过一些了。
晚上,黄子贤特意把兰梦妮请到酒楼吃饭,以庆贺她取得的“佳绩”。席间,黄子贤对兰梦妮大加赞扬:
“兰秘书,你真了不起!你一出马就旗开得胜,为公司做出了重要贡献,实在令人钦佩。我代表公司向你表示由衷的敬意!”他说罢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兰梦妮并不感到丝毫的得意,她平静而坦诚地说:
“其实那天会谈,我并没有想要得到合同,我只是想借此机会对韩经理儿子的不幸表示同情和关心,也许这比得到合同更为重要。因为人是有感情的,在遭遇困难和不幸时,非常需要别人的同情和关心。”
“是啊,你说得太对了!”黄子贤感叹道,“这使我想起耶稣的一句话来:‘你要别人怎样待你,就得先怎样待别人。’我们关心顾客,反过来顾客也就会关心我们。我怎么竟然把这个最简单的道理都忘了呢?看来我还得好好向你学习呀!”
“黄经理,你这么说我可不好意思了。”
“能者为师嘛,有什么不好意思。”
吃完饭,在黄子贤的邀请下,兰梦妮又和他跳了一个多小时的舞,回到宿舍时已经不早了。房间里很热,梦妮打开空调,然后洗了个澡,觉得浑身十分地舒服。
兰梦妮上床后,心里不知不觉想起了丁岩。她不知丁岩此刻是否也在想她,也许丁岩正跟王飞月在一起。一想到这,梦妮心中就隐隐地觉得难受。说不定丁岩真的会爱上王飞月,在兰梦妮的灵魂深处似乎潜藏着这样一种忧虑。忽然,电话铃响了。兰梦妮拿起电话,是刘涛打来的。他说有件事情要找梦妮,是关于装饰材料的事,约好明天上午来公司里见她。兰梦妮正想着说些什么,刘涛却说了声“再见”就把电话挂了。她真想打个电话过去,可一想到明天上午就要见到刘涛,有什么话等明天两人见了面再说也不迟,于是放下了电话。
这会儿兰梦妮觉得很困,头落枕不久便睡着了。在香甜的睡眠中,她梦见自己和刘涛外出郊游。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刘涛精神抖擞地骑着摩托车,带着梦妮驰骋在绿色的原野上。他们来到一个垂柳环抱的湖畔。刘涛将摩托车停靠在一棵粗大的柳树旁。这里鸟语花香,风光绮丽,来此踏青的人成群结队。刘涛和兰梦妮租了一只木船,泛舟湖上。湖面波澜不惊,水清照人,他俩一边欣赏着似秀如画的美景,一边谈笑风生,完全陶醉在无限欢乐之中。当他们离开湖边时,已然暮色苍茫。
刘涛驾驶着摩托车一路疾驰,很快进入了市区。在距他的车行不远处,一辆客货两用车突然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挡住了去路,刘涛不得不紧急刹车。两个一高一矮的男人从客货两用车上跳了下来,气势汹汹地直奔刘涛而来。刘涛下车想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把路拦住,还未等他开口,那两个男人不由分说,抡起木棍朝他猛击,刘涛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兰梦妮吓得在一旁大声叫喊:“来人啦!快来人啊!”可是附近一个人影也看不到。那两个男人对刘涛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慌忙驾车逃逸。兰梦妮急忙跑到刘涛身边,看见他脸被打青了,嘴和鼻子被打出了血,问道:“刘涛,你怎么样?要不要上医院?”
刘涛摇摇头:“不要紧,我还行。”
兰梦妮掏出手绢擦去刘涛脸上的血,然后将他搀扶起来……
这时,一阵阵沉闷的雷声从窗外传了进来,将兰梦妮从梦中惊醒。她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看窗外,窗外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她猛然想了起来,刚才梦中的两个男人,是那天晚上她被迫离开银都酒店后,在路上尾随追赶她的两个坏蛋。
兰梦妮心想,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她觉得脑袋沉甸甸的,便又躺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刘涛没有到公司来,下午也没有来。兰梦妮感到有些奇怪,刘涛说好要来的,怎么会不来呢?如果他有事不能来,一定会打电话告诉我的,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联想到昨天夜晚的梦,一种不祥的感觉骤然袭上梦妮的心头:莫非刘涛真的出事了吗?她立即给刘涛打电话,可是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梦妮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越发感到不安了。于是,她坐上出租车直奔刘涛的车行。到了车行后,她见车行的门关着,便向隔壁邻居打听,方才得知今天清晨,刘涛因突发急性阑尾炎被送到附近的泰康医院去了。
兰梦妮闻讯后火速赶到泰康医院。她来到住院部外科病房,这时刘涛已经做了手术,正闭目躺在病床上。
兰梦妮走到刘涛的床边。刘涛听见有人走近的脚步声,立刻睁开眼睛。
“梦妮!你怎么来了?”他不无惊讶地说。
“感到吃惊吧。”兰梦妮说,“手术还顺利吗?”
“非常顺利,总共才用了四十几分钟。”
“现在伤口还疼不疼?”
“还好,不怎么疼。哎,你别站着,坐吧。”
兰梦妮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带着责怪的口吻说:“刘涛,你住院动手术,这么要紧的事,为什么也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你说过有事会给我打电话的。”
刘涛看着梦妮一时语塞,想了一会儿才憨笑着说:“对不起,我以为这事不重要,用不着告诉你。”
“不重要?我知道,你是怕给我添麻烦,对吧?”
“也许是的吧。”刘涛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搪塞,不得不承认。
“你今天动了手术,晚上我得在这儿照料你。”
刘涛听梦妮说要留下来照料自己,忙说:“梦妮,这怎么行?明天你还要上班,在这里休息不好,还是回去吧。我这是小手术,问题不大,一个人能行。”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走的。”兰梦妮说得很干脆。
刘涛默默地望着她,心头一阵发热。
这天晚上,兰梦妮就在病房里度过。她为刘涛擦洗了脸脚,然后看着他入睡。她一直守候在刘涛的床边。当吊瓶里的药液快完了的时候,她去把护士叫来,将针头拔掉。到了深夜,她困倦至极,便伏在刘涛的脚头睡着了。
次日一早兰梦妮醒来,刘涛还在熟睡之中。她拿上毛巾到盥洗间去洗了脸,然后回到病房为刘涛打来开水,又坐了一会儿,直到这时刘涛才醒来。
“现在几点了?”他一睁开眼便问。
“快七点钟了。”兰梦妮说。
看见兰梦妮眼圈略微发青,刘涛知道她昨夜没有休息好,于是关心地说:“梦妮,昨晚上让你辛苦了,今天上班能行吗?”
“没事,我精神很好。”兰梦妮精神饱满地说。她搓了条温热的毛巾欲为刘涛擦脸,刘涛伸手接过毛巾:“我自己来吧。”
“昨天晚上你睡得很香,现在感觉如何?”梦妮说。
“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一切感觉正常。”刘涛答道。
兰梦妮接过毛巾放回盆里搓了搓,拧干晾好,将水端到盥洗间里倒掉,然后扶着刘涛去上了厕所。
过了一会儿早饭送来了,兰梦妮为刘涛买了碗鸡蛋肉丝面。刘涛要梦妮就在这里吃早饭,梦妮说她待会上班时在外面吃。
刘涛好像很饿,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条。兰梦妮想起刘涛前天晚上在电话里说的事情,便问他是怎么回事。刘涛告诉梦妮,他有一个熟人,以前常找他修理摩托车,现在开了一家饭馆,准备装修一下,想买一些便宜的装饰材料,问他有什么路子没有。他说他有一个朋友,可能帮得上忙。于是,他这才给梦妮打电话。
兰梦妮听了胸有成竹地说:“没有问题!你就告诉那人,惠全公司可以给他最优惠的价格。”
“好的,待会我就打电话告诉他。”
“瞧你,急啥?等过两天再说吧。”
“没关系,这里打电话挺方便,走廊上就有磁卡电话。”
刘涛吃完面条后,兰梦妮把碗拿到盥洗间洗干净,这才离开病房。临走时,她说下班后再来,并叮嘱刘涛,有什么不好就叫医生。
就这样,兰梦妮一连照料了刘涛三个晚上。
手术后的第七天,刘涛拆线出院了。
出院的当天晚上,刘涛把兰梦妮请到馆子里吃饭,以表达他对兰梦妮的谢忱。席间,刘涛感触良多,他说在他认识过的年轻女人中,惟有兰梦妮是最出色的,也是最令他钦佩的。他要梦妮好好干,说她日后一定有大的出息。
兰梦妮听了这话,心中不仅没有纤毫的喜悦,反而感到十分悲凉!说到将来,她觉得茫然,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刘涛说她将来一定有大的出息,她实在不敢想象。
于是,兰梦妮淡然一笑,耐人寻味地说:“将来的事谁也说不清。世界上没有预言家。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人们常说要把握将来,依我看,把握将来还不如把握现在,如果连现在都把握不了,又如何能把握将来呢?”
对于兰梦妮的话,刘涛听不明白,似懂非懂,至于兰梦妮为何说出这番令他费解的话来,他就更不明白了。他见梦妮的情绪不大对劲,以为是自己的话有不妥之处,于是忐忑地说:“梦妮,你干吗这样说?是不是我的话有使你不愉快的地方?”
兰梦妮似乎也对自己外露的伤感情绪有所觉察,因而忙笑着摇头道:“没有,刘涛,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想你将来准会比我强,别看你现在这样。”
“哪里,我怎么能超过你呢?”
“为什么不能?完全可能!”
“算了,我们不说将来,还是说眼前吧。”
“好吧,就说眼前。刘涛,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能不能问你?”
“你尽管说,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刘涛,你有没有想过要找一个对象成家立业?”
刘涛没有想到梦妮会提这个问题,颇感意外,手一抖,刚夹起的菜也掉进了盘子里。他放下筷子,两眼直瞪瞪地望着梦妮,心脏一阵快速跳动,耳朵根也有些发热了。
“想倒是想过,像我这把年纪的男人不可能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没多想。”他垂下眼睑说。
“为什么?”
“怎么说呢?这种事情想多了也没用,到了该成的时候自然会成。”
“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是的,这有什么可急的。梦妮,你干吗问这个?”
“我觉得你年纪不小了,老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孤零零的怎么行呢,应该解决婚姻大事了。”
“我还不到三十岁,慌啥?男人年纪大点不碍事。再说我还不知道是否要在这里长期呆下去。”
“怎么,你要走?”
“现在还说不准。”
“即使在这里呆不长,媳妇总还是要娶的呀。”
“那倒也是。”
兰梦妮和刘涛吃完饭后,又到街上走了一会,然后才分手。
在回去的路上,兰梦妮想着刚才自己为什么会提起刘涛的婚姻问题。其实,她事先也未曾想到要问刘涛这个问题,这大概是某种潜在思维力的作用。此时的天空群星璀璨,无边的夜幕把大地裹得严严实实,街道上的人流已有所减少,但车流却依旧延绵不绝。望着一对对亲昵的情侣从自己身边走过,兰梦妮歆羡不已,然而歆羡之余伴随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孤寂。这不禁使梦妮想起了丁岩,她真想马上去见他,跟他在一起是多么温馨和惬意!可是当她刚欲转身时,一只无形的手将她拽住了。不,她不能去,她已说过不要丁岩爱她的,怎么还能再去找他呢?她不能自食其言。因而兰梦妮不得不怀着忧郁惆怅的心情继续往回走。
自从黄子贤的妻子去世后,他同兰梦妮之间的私下交往明显增加了。工作之余,他常请梦妮吃饭或是去娱乐场所休闲。他渐渐由欣赏兰梦妮的外表和才干到爱上兰梦妮,这其间所经历的时间十分短暂,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当他发现自己爱上兰梦妮时,他认为这是上帝的恩赐,必须不失时机地向兰梦妮求爱。正好,再过两天是他32岁生日,于是,黄子贤决定在他生日那天采取行动。
两天的时光很快过去了。生日那天晚上,黄子贤将兰梦妮请进豪华宾馆的包厢里。桌上的酒菜已经摆好了,中间是一个生日蛋糕,上面插了两行蜡烛,一行3支,一行2支,表示32。5支红烛冒着黄荧荧的火光,电视中播放着《祝你生日快乐》的MTV,整个包厢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兰梦妮对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黄子贤说:“黄经理,开始吧。”
黄子贤看看她,一口气将5支蜡烛的火焰吹灭了。
兰梦妮举起酒杯:“黄经理,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你的祝福。”
黄子贤端起酒杯与兰梦妮碰杯而饮。
“黄经理,你今天特别高兴吧?”兰梦妮呷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说。
“是的,今天我非常高兴!”黄子贤红光满面地说,“兰秘书,你能陪我一起过生日,我感到十分荣幸。你来到惠全公司后,不仅工作出色,而且还为公司争取到了许多客户,使公司的经营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你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我决定给你加薪,每月增加三百块钱。”
兰梦妮听了真有点诚惶诚恐:“黄经理,你太夸奖我了。我来惠全公司才一个多月时间,哪里谈得上什么贡献。承蒙你器重,今后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工作!”
“你已经很努力了。”黄子贤点头说。他两眼凝视着兰梦妮,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兰秘书,你真美!”
兰梦妮的双颊霎时绯红。她低下头,羞涩不语。
此时的兰梦妮在黄子贤眼中愈发显得楚楚动人,他心潮起伏,不由自主地握住兰梦妮的手,满怀深情地说:“梦妮,我爱你!”
听到此话,兰梦妮惊愕不已。其实,对于黄子贤丧妻后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亲近举动,兰梦妮并非没有察觉,只是不以为意而已。因为兰梦妮始终认为像她这样的来自乡下的女人是不会令黄子贤动心的,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借此聊补妻子谢世后精神上的空虚、慰藉心灵上的创痛而已,等过了这段时间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所以,对黄子贤的每次邀请兰梦妮都欣然接受,而且每次黄子贤都没有向她发出任何爱的信息,这使兰梦妮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然而,黄子贤终于向她射出了爱情之箭。对此,兰梦妮始料未及,心情陡然紧张起来,顿时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定下神来,挣脱黄子贤的手说:“不!黄经理,别这样,我不值得你爱。”
可是,黄子贤并不理会,他抓住梦妮的双臂,诚心诚意地说:“梦妮,我不是说着玩的,我是真心地爱你!希望你能接受我的爱。”
尽管黄子贤眼里流露出一片真情,但是兰梦妮却心慌意乱,更加不安了,她猛地将黄子贤推开,极力保持平静地说:
“对不起,黄经理,你的爱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是我配不上你?还是因为我结过婚?”
“不是,都不是。”
“那是……”
“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什么?!”黄子贤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异地看着兰梦妮,目瞪口呆,半晌才说出话来:“你不是说过你没有对象吗?”
兰梦妮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后悔刚才说什么不好,为何偏偏要说“有男朋友”了呢?这真是应差阳错!兰梦妮窘得心慌,沉默了一会才歉疚地说:“黄经理,实在对不起!我没跟你说实话,请你原谅。”
黄子贤的神情极度尴尬,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猛然震怒地说道:“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兰梦妮见黄子贤动怒了,心里一阵哆嗦,期期艾艾道:“我……不知……不知道,我……我不是有……有意的。”
黄子贤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收敛起脸上的怒容,语气和缓地说:“对不起,兰秘书,你没有错,是我的不是。
望着情绪沮丧的黄子贤,兰梦妮依然心神不安。此刻,除了电视在播放高林生的MTV《牵挂你的人是我》外,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
兰梦妮站了起来,说:“黄经理,我走了。”
黄子贤神色颓然地目送着兰梦妮走出包厢。当门合拢时,他不禁仰天长叹。俄顷,他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酒杯倒了,美酒流到了桌上,又流到了地上……
黄子贤发出一阵苦笑。
晴朗的夜空布满了星辰,皎洁的月亮弯曲得像把镰刀。兰梦妮走在街上,刚才包厢里的一幕仍宛然在目。她心里乱糟糟的,犹如一团乱麻。说实在的,她没有对黄子贤讲实话,并非存心想要欺骗他,她只是不愿让黄子贤知道她有恋人这件事。然而没有想到方才情急之中说错了话,把实情吐露了出来,以致黄子贤气愤一时。是的,兰梦妮确确实实有心爱的恋人,可是又不得不舍弃,为此,她精神上异常痛苦,而黄子贤的求爱无疑又加深了这种痛苦,这使梦妮觉得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于是,她不顾一切地奔向路边的电话亭,急匆匆地给丁岩打电话,要丁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