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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贯来都是先做酒鬼,才有胆子当色狼的。”我不习惯这么超前的玩法,有点胆怯。
他挥手让女人走,面对面和我坐下,用日语低吼一声,又出现两个穿和服的女人,端着酒碎步走到桌前,斟完酒,分别站在我们身后。
“我差点忘记,你是个醉八仙。”王一州和我连干了几杯。我有些饿,吃了不少日本菜。
“你会日语吗?”他挑起话题。
“我会八格牙路完,就沙扬那拉。”有生人在身后,我很放不开。
“那你不及我。我会五种语言,还不算中文。在日本我不说没人知道我是中国人。”他又邀我干杯。
“你当心点,哪天日本也和印尼一样有你苦吃的,谁管你日语说得多好。”
我端着杯,斜眼看倒酒女人。
“我才不那么傻,所以我现在一有机会就给日本人颜色。”朝我笑笑,翻手一掌把给他倒酒的女人打倒在地,酒瓶摔得粉碎。我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大吃一惊。他仍不解恨,朝地上的女人猛踢,惨叫声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打女人不过瘾,要打打男人。”我喝下杯酒压惊。王一州停住脚,转头向我说:“你想打日本男人?好,我叫来给你打,只要不打死,怎么玩都可以。”
我没咽下的酒喷了出来,骂道:“你他妈你变态呀?”这人有点不可理喻,我真的恼火。他大笑着坐下,地上的女人已不叫,跪着捡碎瓷片,白脸上的黑手印,象画上去的。
“你知道什么叫变态?我跟你说吧。”王一州示意我身后的女人给他斟酒,女人手抖得利害,泼洒出不少,他又面露凶光。我把女人搂进怀里,是个年轻的女孩,圆脸蛋,全身都在颤抖。
王一州一口饮尽杯中酒,不以为然地说,“你还心疼她们,这点算什么?我在日本打工那时,胳膊给老板和老板娘打断了不算,两个狗男女还在我身上大小便呢!我操他祖宗。”他的脸变得扭曲,拿杯,杯是空的,他口中骂了一堆日语,把杯摔到还在地下清理的女人身上,女人马上站起连鞠了几个躬,另拿杯给他斟上酒。
“你不会对尊夫人也这样吧?”我看得有气。
王一州竟一点不在意,喝着酒说:“那婆娘,给我打掉过两颗牙,还耽心我的手是否受伤。他奶奶的,日本女人全是贱货。”他的手伸进身边女人的和服里,捏得女人泪水流出也不敢哼一声。
我半晌说不出话,王一州又说:“我还没发达时最好玩,我们那帮留学生,天天喊着要找日本女人报仇雪恨。他们全是笨蛋,辛苦打工的钱没日没夜地往妓女身上送。我老人家才不干,仗日语好,老子专去搞良家妇女,还蒙她们钱,拆散了几个家庭,有一个还自杀了。”
“看不出你原来是个爱国汉奸,在南京惨死的女人们,不知道是否会感激你?”
我发觉我开始麻木。
又喝了几杯,王一州酒量不行,已摇摇欲坠,“不是吹的,要说以害日本人为爱国标准,老子在日本华裔里肯定是前三名。”他扶女人做依托,伸头靠近我低声说:“就说我买的那块地吧!龟儿子才出那么大价钱买地,老子要破他们的财。”
“不是你的钱吗?”我非常惊奇。
“你不是骂我汉奸吗?老子还真是汉奸,做鬼子岳父的汉奸。”
王一州哈哈大笑。
我黯然地说:“早知这样,何必费力去和市里斗,照市里的价钱不更好,我还成罪人了。”他摇头道:“冤枉你聪明,这点也不懂?不那么做怎么象真的?”
我的自尊被狠狠地刺痛,还以为自己是导演?原来不过是个跑龙套的。
“你是地下党,令人敬佩。你舍得把你岳父弄破产?到时你就没这种好日子过了。”我拿酒敬王一州。他喝下酒随即大呕,秽物洒满女人一头一脸,女人不顾自己,去为他揉背,等他呕完又帮他抹嘴。他挣开女人,身子晃晃悠悠,翻着白眼说:“去他妈的岳父,老子娶了个石女。”我也开始呕吐。
我给向东括胡子,他对我笑,我说,你他妈敢诈死骗我。他不答。
刘卫红来了,怀里抱着孩子,我要给向东看我儿子,他却不见了。
我气恼地把那个叫陈姨的女人打得满脸是血,帮我倒酒的日本女孩抱我的腿在求饶,我伸手进她怀里捏。
不好!艳艳和一个凶恶的老太太站在我身后。我一跃而起,惊出一身臭汗。
已过九点,昨晚并不醉,是因为恶心才吐。洗澡时盘算着先去看房子再去医院,钱!怎么把钱忘了?手头只有几千块,家里的存折是艳艳经手,取不出,就算取得出也不敢取。从早一轩拿,同样容易让艳艳察觉。想不到刚捐两百万马上就为钱发愁,王一州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想来想去也只有找他借比较安全,为了儿子就让他笑一次吧。
“你这个逃兵,”王一州居然已酒醒,“昨晚招呼不打就走,给你解恨的礼物也不要。”
“你醉得象死人,和你打什么招呼?”我想着如何把话扯到借钱上来。
“醉得蛮痛快的,今晚继续怎么样?”他提议道。我可不想看他的变态表演。
“改天再和你冲锋陷阵,我找你有事。”借钱总是难开口。
“有什么事就说?”他问道,“粉店开张了,闷得慌的话,我还留有办公室,我们携手抗日如何?”我鼓起勇气说:“和你借点钱。”
电话没声音了,随即传来大笑声,“你开什么玩笑?你会和我借钱?借来捐我可不干。”
“少废话,我认真的,你说借还是不借?”我不在乎面子了。
“他妈的,你借钱还这么凶,我求你借呀?”他想捉弄我,我不说话。
过了半晌,他又说:“怕你这小子了。说吧!借多少?”
“二十万。”这是我经过考虑得出的数字。他笑得更大声,“王八蛋,二十万你也借,害得我紧张,以为你狮子大开口呢!我叫人送去还是你来拿?”
“我去拿吧,顺便参观你的办公室。”我额头上出了汗。
没去过王一州的公司,他的公司就在“白领街”的黄金地段。我有点恍若隔世,一年前,我还徘徊在这种大楼外,想进去瞧瞧,还怕给保安驱逐。
“您是文先生吧?请跟我来。”一位笑容很甜的小姐把我带到电梯旁,又为我打开门,“请进,王总在等您。”电梯直达顶楼。
王一州的秘书羞涩的对我笑,竟是昨晚为我倒酒的圆脸女孩。她向我鞠躬,嘴上说着听不懂的日语。我本能地还一个躬,她又来一个,我不动了,等她为我开办公室的门。我进去才吁口气,暗骂唐朝人教点别的不好,去教这种虚伪的礼仪,有礼仪的畜牲比没礼仪的更可怕。办公室里象没人?
“你的东西在巴台上。”王一州在我身后说话,他扒在张按摩床上,一个女人在他背上踩。“要不要来个桑拿,我昨晚真成李白了。”
我摇头,打量办公室,虽说没昨晚那个餐厅大也相差不远,这里是各种设备齐全,不但有酒巴,连桑拿浴室、室内高尔夫都有。
巴台上有个包,我走过去,胡乱拿瓶酒倒了一小杯,查看下钱,写张借据,把酒喝尽用酒杯压住说:“给我个女人,我可以在这里呆一年不出门。”
“这主意好,哪天我们试试,比比看谁耐得久。”这家伙真是无聊透顶。
门外秘书又鞠躬,还递来名片,我看过后,笑着用英语说:“果子,好名字。
不知道甜不甜?“
“欢迎您品尝。”她也用英语回答。我象王一州一样放肆地大笑。
和房产商跑了几个地方,选中一套新装修带家具的两居室。办完手续已过十二点,我匆匆开车去医院。
小孩的病来得快也好得快,儿子已活蹦乱跳,直冲我呀呀叫。
“你不来,我们就走了。”刘卫红面上化了妆,象刻意打扮过。
我说:“昨晚又喝多,今早要去给你们租房。”她说:“现在喝多有人开门了。”我说:“开门的人正好不在。”她面露喜色。
儿子肤色接母亲,很白。眼睛象我,老成,一点不天真。我送她们回泥街拿东西,不想进那个“妓院”。嘱咐刘卫红该扔地全扔掉,尤其是口罩做的尿布。
我抱儿子在车里等,毕竟是父子,这小子也不闹。
叫陈姨的女人和刘卫红一起出来,我已叫刘卫红还她钱,还加了不少利息。
“别只要儿子不管娘,当心你儿子长大了报应你,”陈姨对我不感冒,我笑着从车里拿包烟给她。
买了一大堆东西后,来到新居,儿子途中已睡着。布置一下很有点家的味道,我是又兴奋又害怕。
“你还去做事的话就请个保姆,不做也行。”我给刘卫红一张存折和一些现金。
“我……我不该拖累你的,本来不关你的事,孩子是我故意要的,我是想将来有个依靠,却成这样子。”她有点哽咽。
“还说那些有什么用?老子糊里糊涂有个儿子,总不能眼睁睁看他流落街头吧!”我心里非常矛盾。她突然扑到我身上哭,“我不该给钱给那个混蛋的,让你儿子也受罪,呜……”
我搂着她的肩,身体和她的双乳一接触,我竟冲动起来。她也感觉到,用手去剌激,慢慢给我解衣服,自己也暴露出丰满的躯体。
她的个头和艳艳差不多,我曾暗自拿她们相比,虽然没有艳艳的鲜美娇嫩,却有一种挡不住的原始风韵。
生了两个孩子,乳头已呈黑,我还是喜欢,用力一吸,出了一嘴奶水,我更乐此不疲,还有什么比人奶更好的饮料?
“留点给儿子。”她大概是等不急了,只好先满足她。
象老夫老妻一样,那么自然,那么轻车熟路。中途儿子睡醒,在门外大哭。
我紧张得停下动作,她紧紧搂着我说:“我拦他好了,掉不下来的。”我以最快速度完成任务。点上烟,心乱如麻,我成了有两个家的人。
刘卫红抱儿子进来,站在床边,长发如瀑披在肩上,儿子叼着一边乳房,她低头看儿子,一脸慈爱,很象我在杂志见过的一幅画,只是画上的耶苏比我儿子老。
“你怎么啦,还没吃够?想跟儿子抢吃呀!”刘卫红发现我在发呆地看她,向我笑道,一派妻子的口吻。我有点心酸,不禁长叹连连。
“你不用管我们的,她回来了,你方便再来,我们以后也别再这样,她知道就不得了。我做人家老婆也恨老公偷吃。”她坐到我身边。
“你讲得容易,你把持得住?除非你赶快找个人嫁了,不过要对我儿子好的。”
我接上一支烟。她也叹气,“我不想再嫁人,嫁一次我怕了。现在那混蛋还在找我,我连老家也不敢回去。唉!反正我父母已经死,我守着儿子,你要来就来,我不想总靠你,过段时间我还是去做事。”
我熄掉烟狠心说:“管他呢!你既然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只要你不告我重婚,我还是来的。至于我老婆,孩子都出来了,只好蒙下去,城市这么大,我不信哪天让她碰上。”我摸儿子,他转头看我一眼,象是烦我打扰他,又继续叼住乳头。
“我才不在乎,就怕你应付两个女人良心过不去。”她说得对,有什么办法?
我要不理她母子良心又过得去?不愿再想,蒙一天算一天吧。
早一轩分店开张后,生意不错,而且人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尤其王一州帮在电视上做了广告,早一轩已成街谈巷议的话题。李启明又请来个四川人做卤菜,我把五头那几招教给他,这个人还有两下子,搞的卤菜快餐和卤菜外卖成了早一轩新的利润增长点。
“文哥,我们应该涨价。人来得多不涨白不涨,我们的开销大,利润簿,万一生意不好就顶不住的。”李启明似乎对生意仍不满意。
“要命就是你这个万一,你以为开星级酒店?记住,早一轩要办成让人家忘了是来消费,觉得每天来这里的开支是固定的。想做到这点,不但不能涨价还要想办法降,那才是你李大经理的本事。”我的话他不服,但不敢斗嘴。
给儿子安家后,回家的次数很少,吃住都在那边。幸亏艳艳知道我是个夜猫子,分店又刚开张,不计较我晚上几时回家。不过,有两次正和刘卫红干那事时手机响了,只好停下,扒在刘卫红身上和她聊天解闷,下身还在刘卫红体内,倒也紧张剌激,就怕给弄出个阳萎来,但又不敢关机。
儿子半岁了,和徐老头下棋到傍晚,刘卫红给我打电话我才记起,连忙罢战。
钻进儿童商场,有个能遥控的机器人很好玩,抱去付款,有人叫我。是向东老婆小潘,带着孩子和一个小保姆,我很紧张。
“你也买玩具,是不是艳艳有了?”小潘看着我手上玩具问。
“太巧啦!想明天去看你们的,不用去了。”我付完款,把玩具给她们。小潘说:“一千多块呀!买这么贵的玩具。也难怪,你的早一轩天天上电视。”和她们说几句话就告别。
我出商场没走远,等她们上出租车,我又回去。收款小姐莫明其妙地看我,可能是想:这人疯了,几分钟内连买两个同样的玩具,价钱还不菲。我也不解释,东张西望,担心又会冒出个谁来,我还得买第三次。
刘卫红和儿子坐在地板上玩耍,餐桌上摆好饭菜啤酒。我奇道:“今天这小子乖了,给你有时间做饭,该请个人来看他。”我本打算带她们到外面吃。
“哪里,”刘卫红说,“这几天他给你宠坏了,总要人陪。我怕出去你不方便,就叫陈姨来帮做菜。”
陈姨端碗热气腾腾的汤从厨房里出来,“回来得真准时。”我不是很高兴她来,她让我想起那个恶心的“妓院”。
“我还不能喝,要不这小家伙变成小酒鬼。”刘卫红给我斟好啤酒。
“过半岁,也可以断奶了。”我也觉得对儿子太宠。她说:“牛奶哪比人奶好,等一岁了再断。”
“和儿子争奶吃呀!”陈姨说,“儿子一边老子边,阿红你要多吃点肘子才够。”刘卫红嘻嘻笑。弄得我很窘,有点恼火,拿杯一口而尽。
陈姨做菜的手艺不错,快赶上店里的四川仔,我对她多了点好感。
“我陪你喝,阿红说你是酒鬼,看你有多能喝。”陈姨满上啤酒,干了几杯竟面不改色,提起我的酒兴。帕蒂正好来个电话,问艳艳几时回,说有个代表团翻译不够,想请她帮忙。
挂了电话,陈姨问:“你讲的是哪里的方言?我一句也不懂。”
我笑着摇头,这女人看来是个文盲。“什么方言呵!”刘卫红说,“讲的是外国话,我也只懂几句。”手机又响盘新华问我后天有什么安排,叫去陪孙市长一起去钓鱼。听完这电话我有点烦,刚喝出点酒兴又要从头来。和陈姨干了两杯,王一州也来凑热闹。
我说,你逼债是吗?他说什么债,竟忘了我刚和他借二十万。他约我去射击俱乐部打枪,我也答应了。
把手机往沙发上扔,我叫道:“谁来电话也不接了!”陈姨说:“你真忙,吃餐饭有这么多电话,还会讲外国话。”我说:“你以为都是什么大生意呀!全是喝酒、钓鱼、打枪。其实我不过是买米粉的。”她有点吃惊,随即说:“买粉也能发财哩!电视上说有家叫早一轩的粉店,比大酒家还赚钱。”
这话我听了很开心,连一个中午才起床的老妓女也知道早一轩。
我怕她是装痴卖傻,就说:“电视上大多都是胡吹,信不得的。”
“我去过,不是吹的。”
她说,“人多得和不要钱一样,我等了好久才吃上。你别说,那味道还真好,价钱也便宜,先前看它的店好还以为贵,和摆摊的价钱一样。”我说:“你别逗我开心讨好我了。”她嚷道:“我怎么讨好你啦?你的粉店有人家一半就够你养几个儿子了。”样子还不象装的,我问刘卫红:“她真不知道?”她对陈姐说:“你别出丑了,早一轩就是他开的,”陈姐的表情露出崇敬的神色,和我干杯,我喝得心花怒放。
电话又响,我不理。刘卫红说:“还是接吧,说不定是……”我怕了,去看号码显示,嘴真灵,还真是艳艳。我打手势让她们别出声,儿子可不理会,仍在叽叽喳喳,我进房关好门才敢接。艳艳先问了一番店里的生意,最后才说她还要十来天才能回,叫我耐心点,我装出可怜大吐苦水。
儿子不闹了,两个女人象在屏住呼吸,也不吃喝。我说,“没事了,这回天塌也不用管。”陈姨突然说:“文老板,你不是要请人带孩子吗?我帮带好不好?”
我笑道:“你喝多了,你生意那么好,连十六七的小伙子也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