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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我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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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看我坚决不答应给《严凤英》配唱,只好放弃了这种选择。我知道我又一次失去了机会,但是我没有想到,机遇再次青睐了马兰。 
后来《严凤英》剧组又来找过我,因为主题曲,作曲家金复载一定要请我唱,多次给我打来电话,希望我能够唱这一首主题曲“山野的风”,我还是婉言谢绝了。直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青春年少时的我怎么会是那样一个固执的人?我不仅拒绝了《严凤英》 的主题曲,凡是后来请我配唱的黄梅戏电视剧我都一律拒绝,我以拒绝的方式坚守了自己的尊严。   
马兰(2)   
电视剧《严凤英》最终选择了马兰。这部电视剧在当时看来还是不错,这里有马兰的功劳,她的表演令我刮目相看,她彻底地摆脱了学生时代的平庸,成长为一个出色的演员。她的光环一直照射在黄梅戏这个舞台上,而余下的人只能成为光环下的影子。 
该是思考离开的时候了。 
我和马兰一起合作的戏并不多。突出的合作是排演黄梅戏莎士比亚改编剧目《无事生非》,我们演姐妹俩,正象我前面所说的,马兰在排练场总是感觉戏不是那么很到位,可是,当她一站在舞台上,站在绚烂的灯光前,她就是一个出色的演员。 
这个戏让马兰获得“梅花奖”。我虽一无所获,但还是很高兴。因为,从这个时刻起,我越发意识到自己“影子”的地位,应该果断的为自己寻找另外一块新天地了,我想这并不算是逃避,而是寻找一个新的方向,让我始料不及的是,从预想到实现,竟然周折了八年的时光,也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我和马兰虽说是同学,是同事,或许是无形中有一种竞争关系吧,所以我们同学五年,共事十几年,近二十年的时间相处,却很少在一起说过女孩子家的知心话,多少有点隔膜。 
记得只有一次姐妹们聚会,马兰给我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那天演出结束后,大家妆都来不及卸,兴冲冲地一起去吃宵夜。男女同学们难得一聚,情绪饱满而高涨。尤其是马兰兴高采烈,话语多多,把从前大家的一些趣事都抖落出来,她还不经意唱了几段我听起来既熟又生的唱腔。 
“你这些唱腔都是哪出戏的。”我问她。 
“什么哪出戏的?是你自己唱的你都不记得啦?”她笑着说。 
“我唱的哪出戏呀?”我还是想不起来。 
“你看看你,不要这么骄傲好不好,你演的广播剧呀,你真忘啦?” 
我还唱过这样好听的唱腔?我想着,竟也有些激动。那个时候,因为大家都觉得我长得难看,所有出镜的机会都与我失之交臂。而那时广播剧很盛行,于是我就成了广播剧专业户了。广播剧是可以拿着唱本唱的,不需要背下来,唱过就忘记了,没有想到马兰还记得那样清楚,唱得这么完整。我想,这也是她过人之处吧,平时你并看不见她怎么用功,但实际上她是一个有心人。 
那个晚上,我们玩到深夜也不想散去。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说什么都那么有兴致。最后,彼此不说话了,沉默中我注意到,每个人的睫毛膏都随着眼泪挂在脸上,形成两条长长的黑线…… 
那是我印象中,我们五姐妹在一起最开心的一回,也是我看见马兰最放松的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印象了。那一次是合肥市电视台请我们五姐妹一起参加春节晚会,这是“五朵金花”难得集中一次出现在媒体上。尽管后来有很多媒体提过类似的想法,但终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我想这种种原因中,最关键的原因还是马兰。有一回,她就明确地说,以后不要再提什么“五朵金花”了,我们也不再是什么花了,这种提法没有意思。既然她率先离开了这个“组织”,那么这个“组织”自然就溃不成军了。后来有人猜测,也许是马兰不愿意和我们绑在一起,也许是我们不想沾她的光,于是就各奔前程了。可是,当我得知浙江“小百花”二十年后再聚首的消息,其中朋友何英等人还专程从美国赶来参加,我的心中便涌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情。 
其实,我想我们谁也没有刻意要去提什么“五朵金花”,可这不是我们想说或不想说的问题,而是媒体要这么说的,说的时候是他们的需要,不是我们的愿望,现在你想让人家来追着你说,人家还不乐意呢, 
马兰嫁给余秋雨,让所有关心她的人忧喜参半。马兰和余秋雨的热恋,开始于黄梅戏《红楼梦》的排练过程中。这出戏我很喜欢,也欣赏马兰的表演状态。这出戏是在我离开黄梅戏剧院之后排的,看过以后,竟激起了我重返舞台的愿望。 
成家后的马兰,又和余秋雨再度合作了《秋千架》。这部戏的创意初衷是好的,是想做成一部大胆改革的黄梅戏音乐剧。但是从演出实践看,没有想象的那么成功。尝试,总会是有风险的,尽管舆论对这台戏评价不高,我还是欣赏他们的勇气。 
因为是同学、同事、同行,难免经常被人问起马兰。问的最多的当然是她和余先生的婚姻,对此,我恰恰不甚了解。倒是有一位朋友说过这样的话:马兰嫁给余秋雨,两人的位置好象就颠倒了——马兰看起来好象一个学者,而余秋雨则越发像是一个演员。 
不过,我相信他们的婚姻是有道理的。中国有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旁观人的眼里,也许他们的学问有差异,他们的喜好有不同,他们的年龄有悬殊,但是,我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他们有更多的相同之处,是不为外人所知的,他们应该是一家人。 
我从心底里祝福马兰,我们几个小姐妹也都非常非常希望马兰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当然,我更希望马兰继续活跃在黄梅戏舞台上。我希望不要失去这样一位难得的对手。我们之间应该有一盘永远没有下完的棋,而不是过早的留下残局。 
马兰,珍重。   
杨俊(1)   
和杨俊是少年时代最亲的朋友,上下铺睡了五年。所以,关系更近。 
杨俊是个热情奔放率真的女孩,男人和女人都喜欢她。她是一个天生的好演员,极具表现欲和表现力。她的特点有些和马兰相似,那就是只要站在舞台上,甭管你把她放在哪里,主角、配角、丫鬟还是龙套?她都会是最耀眼的那个,她的光环总是不比主角差,甚至盖过主演。这就是杨俊,让人欣赏又羡慕的演员。 
睡在她的上铺,我俩的悄悄话自然要比别人多,经常是我猫在她的被窝聊困了才爬回自己的床上,早上,我下床的时候总是要搭上她的床边蹦到地上,她也常常数落我的脚臭。我们一起练功,玩耍,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从进学校的第二年开始,我俩的成绩就一直是全班的佼佼者,不是她第一,就是我第一。其实,我俩好归好,暗地里却很较劲,如果我练功没有叫她一块儿去,她心里一定不舒服,想方设法也要饶出点时间比我多练一会儿,而我,也是这样。我想那也是竞争。只不过那是自然的,良性的关系,不是人为的。 
那个时候,我们也经常闹别扭,脾气上来了,谁也不理谁,实在憋不住了,就用写纸条的方式。记得有一次我俩别扭了很长时间,谁也不先开口说话,后来我们就互相写纸条来道歉。杨俊的文笔特棒,字也写得非常潇洒,不像一个女孩家写的。这大概是受她哥哥的影响,在学校的时候,她哥经常写信说搞艺术也要有文化,字要写的漂亮,杨俊做到了这一点。我想不管什么人只要看了她的文字,什么气也没有了。这种方式,一直维系到我们毕业。没想到2000年我又重温了这种感觉,那是我们拍摄《戏缘》第二部的时候,请杨俊主演她的拿手好戏《僧尼浪漫曲》。尽管制片把我们分别安排两个房间,我俩还是亲热的睡在了一个屋子,知心话无限制的聊到清晨,第二天她走的时候,我因为实在太累没有送她。中午起床后,那熟悉的纸条、漂亮的文字豁然跃入眼帘,还没有看见内容,我的眼眶已经潮湿了。 
我们上艺术学校的时候都很小,杨俊是我们当中最小的。那时候,几乎每个同学的家境都不好,条件稍好的每个月也就是寄十元钱,杨俊家里好象寄七块钱给她,我家里每个月给我五块钱,差不多也是全班的最底线了。 
每个月我们最盼望的日子,就是家里寄钱来了,如果我俩谁家寄的钱先到,我们就用谁的钱去买吃的。那个时候好谗哪,天天就跟饿的要命似的,我们把买好的东西放在一起,经常也会为谁多吃了一块饼干而“翻脸”。上街看电影,见着卖小笼包子的,路就走不动,那个香味,直谗得我们咽口水,那时想吃包子还要排好长的队呢,我俩就把钱放在一起凑凑,幸运的话,正好可以买一小笼,我俩一个排队,一个占位子,等包子端上来的时候,真是看着心都跳,那叫一个“香”啊!现在吃什么,也找不到那样的感觉了。 
“唉,以前想吃想的要命,就是没有的吃,现在有吃的了,又什么也不敢吃,怕胖,你说多倒霉。”前几天我还和我妹妹这样说呢。 
“想吃你就吃呗,怕什么?你也不胖呀?”妹妹说。 
“是不胖,可也吃不动,重要的是再也吃不出以前的那种感觉了,真是悲哀。” 
杨俊从小就表现出比同龄人更机灵的劲儿。她在《杨门女将》中扮演我的儿子小杨文广,演得极好。杨俊因为成绩突出,又漂亮,我们班的很多男孩都喜欢她,但那个时候,我们还很封闭,所以谁也不敢表达,只有成绩突出的张辉(现在他们同在湖北省黄梅戏剧院,一个是院长,一个当书记,)敢和杨俊走的近些。 
当时,他们成了班上让人羡慕又妒忌的一对,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如果他们约好一起“打把子”,总会有一些男同学不怀好意的起哄。其实,那不过是少男少女之间微妙的一点春心萌动罢了,现在我猜想,他们当时恐怕连手也不曾牵过。我因为是杨俊好友,所以就常当电灯泡,充当保护者,不折不扣的扮演一个“傻大姐”,挺可笑的。 
和杨俊一起分配在省黄梅戏剧院,我俩依然保持着无话不谈属闺中密友似的亲昵。直到我们从香港演出回来之后,关系开始了微妙的变化。 
去香港演出之前,剧院排演了《女驸马》、《天仙配》,我和马兰分别扮演《女驸马》中的主角——冯素珍,吴亚玲演公主,杨俊只扮演了很少戏份的丫鬟。在《天仙配》中我们都是演姐妹,杨俊和吴亚玲演五姐六姐,没有一句唱腔。杨俊在学校里是优秀生,各方面都非常出色,而到剧院后,却只给她定位在丫鬟、小旦一些角色,心里很难接受。我能感觉到她的委屈、郁闷和不平衡,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记得那时,我俩喜欢坐在六安集训地的大草坪上,面对夕阳,各自想着心思,经常是天黑了也不知道回宿舍。面对她失落的心情,我说过这样一句很高调的话:“是金子总能发光”。这或许也是对我自己说的。不知杨俊是否还有印象? 
果然,她这颗金子很快被人发现了,而且,迅速散发出绚丽的光芒。 
香港首演《女驸马》的时候,著名导演李翰祥偕夫人来看我们的演出,因为李翰祥导演六十年代以导演黄梅戏电影而闻名,所以这次大陆首屈一指的黄梅戏剧院来香港演出轰动是不小的,李导演一眼发觉了在剧中只扮演了很少戏份的丫鬟——杨俊,可见杨俊的舞台魅力是何等了得。这之后在香港的日子,李导演偕李太太多次邀请杨俊外出游玩,我便很少看见杨俊了。   
杨俊(2)   
逛街少了一个伙伴,很无趣,谈心没了知己,更失落。当我只有在演出前化妆间才能遇见杨俊的时候,我俩竟没什么话说,我感觉到了距离。或许,我心里对她也存有些许妒忌吧。 
从香港回到广州,我们停留在白花剧场演出。当一个人被幸运之神光临的时候,真是山也挡不住的。1982年广州电视台正在筹拍电视剧《飘然太白》,为了寻找饰演杨贵妃的演员,剧组颇费周折。恰巧,导演来看我们演出,又一次,《女驸马》中的小丫鬟吸引了他们的目光,杨俊立即被他们选中主演电视剧《飘然太白》中的杨贵妃。“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想起夕阳下我曾说过的那句话。 
八十年代初,对于刚刚离开校门的学生来说,有这样的机会到香港,到广州,到上海,实属不易。面对繁华世界,面对种种诱惑,我们便有些浮躁,受到赞誉,头脑开始发热…… 
清楚的记得,从香港演出转到上海的时候,我想和初恋男友分手,他莫名其妙,问我为什么?我说: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合适,我们有距离。他说:你以为你去了一趟香港,就和我有距离了是吧?你以为你跑了几个大城市就了不起了?他说的对。那时候的我也已经被虚荣弄昏了头,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想,机会来的过早,对于年少的人来说,不一定是幸运的事情。杨俊在不断被发现并肯定的时候,想很好的把握自己、把握机会就显得不那么轻易,因为她的价值已经被人发现,而那时,她只有十九岁。 
当杨俊从广州拍戏回剧院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很陌生,彼此之间有了距离。很遗憾,那时我们都很年轻,不知道怎样保护我们的友情。 
在我们这些小姐妹当中,杨俊是第一个被借到外面去拍戏的,《飘然太白》中的杨贵妃,《西游记》里的白骨精,特别是她应邀参加香港著名导演李翰祥首次到北京拍摄的电影《火烧圆明园》,引起了全国人的关注,杨俊被安排在剧中扮演戏份儿很重的丽妃,我们姐妹还在《大众电影》杂志上看见杨俊的剧照,无比羡慕。眼看姐妹中,杨俊第一个走出安徽,闯进京城,事业如春风蓬勃发展,一步一个台阶的大步前进的时候,事情起了变化,从报上得知杨俊扮演的丽妃被周洁取代。是什么原因?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这一打击对于一个只有十九岁的杨俊来说,是重量级的。我从心底担心她,担心她的承受力…… 
还好,依然是青春亮丽的杨俊回来了,夹带着自己的行囊。我能够体会杨俊内心的痛楚,当我们必须要舔平自己的伤口的时候,是需要勇气和意志的。面对外面精彩的世界,我们仅仅保持纯真和善良是不够的,当我们意识到这些也许已经晚了,但这就是我们的本色。无论身处何地,我始终觉得杨俊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可爱女孩。 
经过这样一次波折,杨俊的事业出现了一些低潮,有一次我们俩靠在二楼的阳台上一起谈心: 
“要是我们俩从这里跳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她看着楼下自言自语的说。 
“什么结果?没有结果呗!”我回答。那个时候,是我们俩事业和爱情都遭受挫折的时期。 
“也许,人们会猜测为什么两个年轻漂亮的少女会自杀呢?” 
“别逗了,谁理你呀?”她还是郁闷无语,“杨俊,我送你八个字好不好?” 
“好啊,哪八个字?”杨俊急切的问我。 
“得意忘形,失意灰心。”我盯着杨俊的双眼说。 
杨俊愣了一下,慢慢地垂下了眼睛,我相信她理解了我的意思,也理解了我对她的希望,希望她重新振作起来,同时,我也希望自己重新扬帆起航。 
其实,我们的友谊应该说还是经受考验的。88年,我因为成功主演了舞台剧《孟姜女》,事业有一点起色,电影厂要将《孟姜女》拍成电影,我以为我会咸鱼翻身了呢,结果,导演还是不满意我的形象,提出让杨俊主演,叫我配唱。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到底我有多难看呢?至今为止,我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究竟难看到什么程度?可见一个人的自不量力是多么可怕。我肯定是拒绝,杨俊也很为难,我是她的好朋友,而她要顶替我,我想我们内心都很矛盾,最后,我和杨俊当面谈心,希望她能够自演自唱,有什么困难可以来问我,我把我唱的录音带都给了她。 
杨俊果然出色的完成了电影《孟姜女》的演唱。而且,从此,在人们印象中不擅长唱功的杨俊一跃成为唱得不错的演员,她对自己也有了信心,我们也因此维护了友情,依然是好朋友。 
杨俊很爱自己的事业,这一点我们几个都很相象。当我们的努力都不能得到应有重视的时候,我们想过很多办法,我和杨俊还曾率先向厅领导提出优化组合,实行承包制,当然,等待我们的不是什么改革,优化组合,反而加深了老师领导对我们的不满,认为我俩羽毛尚未长起就想飞,狂妄自大。 
记不清是哪一年了,好象快到春节了,杨俊把我叫到房间。 
“听说湖北要重组黄梅戏剧院,你去不去?”她悄悄问我。 
“是吗?去呀!”我说。 
当时,我们真的太苦了,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要求,就是希望能够排新戏、演新戏。对领导坚持培养演员只能是一座“宝塔”的理念,很无奈。   
杨俊(3)   
“不过,我们一定要问清楚湖北方面打算把剧院安置在哪里,如果不在武汉,我们不能去。”我提醒杨俊。 
“我过几天先去看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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