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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们的来临。
不一会儿,仙女们果然翩翩飘至,脱下轻罗衣裳,纵身跃入清流。牛郎便从芦苇里跑出来,拿走了红色的仙衣。仙女们见有人来了,忙乱纷纷地穿上自己的衣裳,像飞鸟般地飞走了,只剩下没有衣服无法逃走的仙女,她正是织女。织女见自己的仙衣被一个小伙子抢走,又羞又急,却又无可奈何。这时,牛郎走上前来,对她说,要她答应做他妻子,他才能还给她的衣裳。这样,织女便做了牛郎的妻子。
他们结婚以后,男耕女织,相亲相爱,日子过得非常美满幸福。不久,他们生下了一儿一女,十分可爱。牛郎织女满以为能够终身相守,白头到老。
可是,王母知道这件事后,勃然大怒,马上派遣天神仙女捉织女回天庭问罪。这一天,织女正在做饭,下地去的牛郎匆匆赶回,眼睛红肿着告诉织女:‘牛大哥死了,他临死前说,要我在他死后,将他的牛皮剥下放好,有朝一日,披上它,就可飞上天去。’正在这时,天空狂风大作,天兵天将从天而降,不容分说,押解着织女便飞上了天空。
正飞着、飞着,织女听到了牛郎的声音:‘织女,等等我!’织女回头一看,只见牛郎用一对箩筐,挑着两个儿女,披着牛皮赶来了。慢慢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织女可以看清儿女们可爱的模样子,孩子们了都张开双臂,大声呼叫着‘妈妈’,眼看,牛郎和织女就要相逢了。可就在这时,王母驾着祥云赶来了,她拔下她头上的金簪,往他们中间一划,霎时间,一条天河波涛滚滚地横在了织女和牛郎之间,无法横越了。
织女望着天河对岸的牛郎和儿女们,直哭得声嘶力竭,牛郎和孩子也哭得死去活来。他们的哭声,孩子们一声声“妈妈”的喊声,是那样揪心裂胆,催人泪下,连在旁观望的仙女、天神们都觉得心酸难过,于心不忍。王母见此情此景,也稍稍为牛郎织女的坚贞爱情所感动,便同意让牛郎和孩子们留在天上,每年七月七日,让他们相会一次。
从此,牛郎和他的儿女就住在了天上,隔着一条天河,和织女遥遥相望。在秋夜天空的繁星当中,我们至今还可以看见银河两边有两颗较大的星星,晶莹地闪烁着,那便是织女星和牵牛星。和牵牛星在一起的还有两颗小星星,那便是牛郎织女的一儿一女。”
“织女与牛郎的确算是不幸的,但他们一年还可相会一次。也算是情感天地了!”我感叹着。
袅儿却不语,很久才点点头,说:“是啊,如果我可选择,我也倒宁愿做了这织女了,哪怕一年只会面那么一次,一生也不枉然了。”
有多少女子,怕是庆幸自己不是那可怜的织女,可袅儿倒好,宁愿自己便是织女。我也算是了解她的身世,不然又该为她的话语所不解了。
我觉得自己该为她做些什么了,便取下一个淡红色的香囊,释放又一个哀愁的梦境。
第七章2第七个梦魇:乌梅依—梅伤(上)
洛阳梅府的后院有一片梅林,我静静在这梅林修炼,悄悄的,岁月已过了三百年。我见着这宅子的主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看着这个宅子里发生的喜怒哀乐,可是这都和我没关系,我只是一个看客,如此而已。直至两百年前,我得到指点,开始去留意梅府的人,可是,他们都不是我所要找的;十七年前,府中夫人新生下位小姐,我去查看,似乎还是不是,可隐约的感到,我将与这位小姐有着理不清的关系。
我叫乌梅依,是一朵有五百年道行的梅花精。我没有真身,只是一缕梅花香魂,为此,我常常难过,我是一个好的小妖,为何修行那么多年后,依旧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形体?这样,我怎么去找我的梅生?
为了有一个真身,我在有了三百年的修行后,虔诚的在真身大仙庙里求了七天七夜,终于感动了大仙——聚元,他现形了。
“梅依,你这是何苦?”
“你知道的,没有真身,我只能呆在那梅府的梅园里,我就永远不能去找梅生。”
“可是,你一开始就错了,你是梅仙啊,你怎么能够去爱凡人呢?还这样沦入妖道,我……”
“聚元,我已受了三百年的苦,可我一能够幻化一个虚无的形体时,我便来找你,因为,爱上梅生,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梅依,我虽然是真身大仙,可是,你的真身,我却不能给你。”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曾是梅仙?”我喃喃的。
“是。”
“我懂了”
“梅依,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你可以去找一个人,你可以借助她的身体修炼出真身。”
“谢谢你,聚元。那我要找的那个人,是谁?”我的眼神重新发出了光彩。
“是个身上有梅花烙印的人。”
“可我不能离开。”
“你只需等待。”
“谢谢你,聚元。”
“可是……或许你不要真身会更好,或许,梅生已经忘记你了,或许,找到梅生,带给你的只有痛苦。”
“不会,不管他经过了多少轮回,我都能让他重新记起我的。”
“梅依,这我相信你,可我还是那句话,找到梅生后,你会后悔的。我不能告诉你太多,我要走了。记住,你要找的那个人身上有着梅花的烙印。”
梅府的小姐取名为梅洛,很美的名字,而且,随着她的长大,出落的愈加水灵美丽。她常常带着贴身丫鬟来后院,坐在梅树下的石凳上,专心的绣着花。一朵、两朵……很快便绣满了一树白梅,栩栩如生。我悄悄在树上看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梅洛,会是我要找的人吗?可是我曾看过,她的身上并无梅花标记。我已经等待了两百年,如果不是她,我究竟还要等待多少年,我的梅生,你究竟会散落在天涯的何方呢?
我在寂寞的等待,因为无聊,我几乎天天躲在梅树上看梅洛绣梅,一朵,两朵,三朵……忽然发现,在梅洛的左耳后,的确有个胎记,极淡,与梅花有着八分像。是那朵梅花烙印吗?我有些不确定。以后,我每天都会细细的看梅洛的耳后,在她十七岁生日那天,她耳后那个胎记已完完全全是一朵梅花的形状了,我笑了。
漫漫梅园,淡淡茶香,窈窕淑女,温婉侍女,一片宁和。不知有谁瞧见与否,梅洛的茶中,究竟何时飘落了一朵白梅,散发着淡雅的清香。我只知道梅洛看着这朵白梅,温柔的笑了,将这梅与茶一饮而尽。
一个月后,梅洛病重,梅府的老爷请遍洛阳的名医,都诊不出是何病。我能想象,他们焦急的模样,我心里暗暗的说了成千上万的对不起,我心里暗暗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加倍补偿。
五个月后,梅洛的肚子变大了,府中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怀孕了,只有我知道,不是,可是正因为我梅洛才会这样的,梅洛,我只能说对不起。梅洛,你的痛苦我全听到了,但现在,我无力帮你。
梅老爷任梅洛跪着哭泣着拉他的衣角,苦苦恳求。
但没人会相信梅洛,梅老爷显然很更为气愤,从梅洛出生到现在,我从未见过、听过,老爷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别说了,小梅,把小姐带到后院,不准她出来丢人现眼。”
在梅洛最后哀嚎的一声“爹”中,我随着被带到了后院,我听到门上锁的声音。
我在梅洛的体内,看到了她的心,上面刻了一个名字,:梁墨文。
第七章2第七个梦魇:乌梅依—梅伤(下)
两天后,我终于知道梁墨文是谁了。那天,听到小梅急急叫喊小姐。
梅洛只淡淡问为何事。
“梁府的公子来退婚了!小姐。”
“梁公子,墨文?为何,这是为何?”
“外面盛传,小姐你……”
“小梅,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我听到了泪水滴落的声音,一片安静。
终于满了十个月,我如凡间的幼儿一般从梅洛的体内幻化而出,我看见梅洛看我的表情,忧伤,哀愁,还有着爱。泪,一滴,又一滴的落到我身上,我迅速的长大,终于,我的真身成为一个曼妙的少女了。我笑了,含着泪。
我用了法术,将这十个月的事,从人们的脑中清除,梅洛,又是梅府冰清玉洁的大小姐,又与梁府的公子有了婚约。
十月,梅洛下嫁梁墨文,这样的男子,梅洛嫁给他会幸福吗?可是,我知道,梅洛的内心爱的是他,我唯有默默祝福。而我,可以去找梅生了,也该去找梅生了。
我去了许多地方,可是,梅生究竟在哪里?那么久,我还是没他的消息。我在外流浪,可那天,心忽而疼了起来,我想,梅洛出事了,我急急赶回梅府,果然,梅洛在这,而不在梁家。此时的梅洛,不是从前那样温柔娴雅的在后院的梅林中静静绣梅,而变的目光呆滞,机械般在丝绸上绣着梅花,一朵,两朵。我见旁没人,现形走到她身边,唤她。可是,她好似没听见,依旧专心致志的绣着,嘴里不停嘟噜着“一朵,两朵……”我知道,梅洛疯了,她去梁府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一定是那个梁墨文逼的,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的。我将头靠在梅洛的膝上,任泪一滴滴的滚落,我喊她“娘”,一声又一声。
通过小梅与人的话语,证实了我的猜想,梅洛的确已经疯了。我想,我该去看看那个梁墨文了,无论何人,只要伤害梅洛,我都不会放过。
我终于见着了那个伤害梅洛的梁墨文,他真是个捻花惹草的纨绔子弟,他身边的佳丽红粉真是络绎不绝,他究竟还有爱没有?梅生,你已忘了我了吗?为何梁墨文就是梅生?
我回了梅府,当天晚上,梅洛失踪了,是我将她带走了,将她带到了织锦山,我求云霞仙子将梅洛收下。
我想去了结那段爱恋了,可一旦了结,梅洛怎么办,她已经疯了,我离开后,我所施的法术就会失效,那么那十个月的事又会被人所记起,她不能再受打击了。
所以我求云霞仙子将她收留。
我不想再做妖了,我后悔执着的去找梅生了。我的身子是梅洛给的,我想该还了。”
我在云霞疑惑的眼神中匆匆逃走,我去找梅生了,也就是梁墨文。
倚红楼外,他左拥右抱,与一群庸姿俗粉尽情调笑着,我上前,轻唤“梅生”。他看到了我,呆呆的望我,我朝着他笑,依旧唤他“梅生”。我们就这样遥遥相望,风雨烟花巷,我俩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感到喧嚣,我静静的等待他到来,来我身边。
他终于朝我走过来了,将我紧紧抱在怀中,在我耳边轻声叫我“梅依,梅依……”我知道他想起来了,我的泪又下来了,我追寻了五百年,终于追寻到你了,梅生。我如五百年前一样伏在他的肩头,感觉又温暖又熟悉。可是,血嗒嗒的流下来了,梅生放开我,惊讶的望我,是我,用幻化的梅林杖插入了他的胸膛,也有,我的胸膛。
“为什么?梅依。你恨我将你忘记了吗你恨我身边有那么多女子吗?你该知道,我的心其实一直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其他的女子,只是逢场作戏。”
“梅生,我知道,可正因为如此,你从来就没爱过梅洛,你伤害任何人,我都可以原谅你,除了,梅洛。”
“但是,我现在很高兴,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很高兴。”
“可是,我后悔了,我等了那么多年,难道这就是我要的结局吗?”我终于明白聚元的意思了,可是现在,是不是什么都已经晚了?
血与泪在地上交融,形成了一朵又一朵的梅花,灿烂夺目。
我的魂魄随着梅生飘过织锦山,我看到梅洛安静的坐着,一如既往的绣着梅花,一朵,又一朵,可那梅花的颜色不再是白色,而变成了红色,血红。我知道云霞仙子会将这些绣上血梅的锦缎在早晚抛向空中,形成朝霞;我也知道从今以后,凡间也会有红梅了。
梅洛绣的锦,上面开满了梅花,开满了我的,她的,梅生的哀愁,绵绵的,不绝的,千年的。
第七章3七张机,芳心密与巧心期
七张机,芳心密与巧心期。合欢树上枝连理,双头花下,两同心处,一对化生儿。
“袅儿,你看这个故事如何?”她刚恍过神,我便问她。
“原来,这样的爱情人间有,仙界有,在妖界也有?甚至比前两者更刻骨铭心!”袅儿感叹,我的心;略略有了些惊喜,她的心中有了比她更哀伤的故事,那么面对着自己的身世,她会不会就好受一点呢?
“是啊,乌梅依是可怜的女子,梅洛也是可怜的女子,但你在梦境中是否看到另外的一个可怜的女子呢?”我问。
“另一个可怜女子?是聚元?是小梅?是云霞仙子?”她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自己否定,最后她说:“婆婆,袅儿愚钝,不知你指的另一个女子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我没有直接告诉她,只是这么说,希望她能够明白。
果然,她沉默了一会,抬头问我:“婆婆,那个女子,是不是就是我?”
我说是,又问:“袅儿,难道你自己不这么认为吗?”
她摇头,自嘲的笑着,说:“我有什么可怜的呢?本是个清贫人家,有幸嫁到家财万贯的佟家做正妻,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过来的,还有什么可怜的呢?”
“你是个贪图富贵的女子吗?如果你是,那么从嫁入佟管年的那刻你的的确确就是找到了属于你的那种所谓幸福了。可是,你不是!”
“不是?婆婆见笑了,也太高估袅儿了,若不为钱财,我又怎会嫁入佟家?”她一直自若的神色在这个时候有了变化。
“为钱财的是你那嗜赌如命的爹,而不是你!”我纠正她,同时心疼,不明白她为何把所有的伤痛都往自己的身上背负。
她知道我清楚她的一切,所以不再反驳,不再言语。
所以只剩我独自一人在那诉说,我说:“佟家的公子得了重病,听信谣言,不论家世娶你进门,只为你与佟管年的八字匹合,可以将佟管年身上的病魔驱散。而你爹为了区区的几两银子,也不问你同意与否,便自作主张将你卖给了佟家。”
“婆婆,你说的一切都是实情,只是……事情已经那么久了……”袅儿吞吞吐吐,似不愿我再说下去。
“袅儿,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那么你自己的心中为什么还是那么念念不忘。其实你介意婆婆的诉说,只是自我逃避而已。”
“是!”她低了头,一改平时的坦然自若,有眼泪流出。
所以我继续说将下去:“你在佟管年的床榻边整整服侍了三年,无人知道其中的心酸苦辣,除此,你还需要忍受着家族中其他妯娌的鄙弃眼光,只因你没有他们显赫的家世!
三年后,佟管年的怪病终于在你的悉心照顾下完全好了,这时的你,已不复当初刚入佟府的天真,脸上也有了沧桑。所以,佟管年并未在你身旁停留,他日日的逛窑子入青楼,日日的风花雪月,只留你一人夜夜独守空闺。”
“这一切,我从无怨言!”没有想到,最后从袅儿的嘴中,出来的是这样的一句话,即使她的神情再悲切,也无从解释我内心的困惑。
“佟管年死了,死在别的女人的床上,但是披麻哭丧的人却是你!”我心里为她不值,话说得重了些,但她却不在意,仍然带着哀伤淡淡微笑着。
“你的囚禁本可如此结束的,可是佟老爷却找到你,让你守节。为了他们佟家的脸面你答应下来。若是佟管年不死,你的生活也是这样如一潭死水,其实,你从进如佟家门开始便已开始守寡,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那老爷子为了谢你,还派人送来了无数奇珍异宝,他们把你当成一只笼里的金丝雀,给了一切的繁华与你,只是锁住了自由。”
“这……能怪谁呢?”
“你从十六岁守寡,整整守了二十年,终于守到了一块贞洁牌坊。可是只因你与送牌坊的奴才多说了两句话,佟老爷便把你叫去,旁敲侧击的说着让你自重的一些话。为何你不反抗,只是默默承受呢?”见她一直如此沉默,我便问她。
“辩驳了又有何用?有谁会相信吗?”
“袅儿!”我抚摸她的头发,一阵心酸,“所以你就选择了这么一条路?在管年的祭日,你选择枕着贞洁牌坊割脉自尽?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这样呢?”
“这是所有凡人的结局,谁能逃得开,若我不这样,也不过多活几年百无聊赖的日子罢了,婆婆,这样的日子你说我怎愿继续下去,所以我选择这样一条路。”
“可是,生,难,难不过死。”我佩服袅儿,原来她将一切都看得那么透彻。
“婆婆,我该喝汤了!”她一如既往的礼貌的对我说。我点点头,看着她喝,但汤至嘴边,她朝我一笑,说:“婆婆,其实有件事你不知道,这二十年的守候,我心甘情愿。无论管年怎样,我爱他!”之后才将汤饮尽,离开。
我呆呆的望着袅儿的背影,为她的最后一句话而震撼,原来我看到的一切,并不是真正的事实,真正的真相,或许只有在相爱人的心里才会透彻。
第八章1嗜琴
因为袅儿,我有一段时间是陷在困惑当中的,不明白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看着来来往往皆是混混沌沌的魂魄,心里总被一种忧愁的情绪笼罩着,直至见到了嗜琴。
当初见到嗜琴,便觉得与众不同,这个不同与阿大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