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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和他的刽子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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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来者是犹太人格列佛。

“祝你好,长官,”巨人说,关上了房门,“我终于又找到了你,你这
位无所畏惧、无可指责的可怜骑士,你就这么单枪匹马开赴战场,用自己的
精神力量同邪恶进行斗争,还坐在这么一台尸架前,这台尸架极像从前我在
但泽附近美丽的斯图霍夫村庄里曾躺卧过的那一台。”他把老人从地上抱起
来,老人就像一个孩子似的躺在犹太人怀中,他把病人放到床上躺好。

他看见探长始终一言不发,只是脸色灰白地躺卧不动,便从自己破破烂
烂的长袍底下掏出两只杯子和一瓶酒,笑笑说:“顺手拿来的。”

“我没有伏特加酒了,”犹太人说,一面给两只玻璃杯斟满酒,坐到老
人床边,“在艾门塔尔某处一座破败的农舍里,在某个阴暗而又堆满积雪的
地方,我偷了几瓶灰尘密布的烈性土豆烧酒。味道不错。人们应该允许一个
死人如此做的,是不是,长官。像我这么一具尸体——一定程度上可说是一
具靠烧酒支撑的尸体——我在黑夜和浓雾中收取活人提供的贡品,作为重新
爬进自己苏维埃人附近坟墓去的途中给养,这是很正常的。来吧,长官,喝
一杯!”

他把杯子送到老人唇边,贝尔拉赫喝了一口,心里暗想,又干了违反医
院规定的事,可是烧酒让他觉得舒服。

“格列佛,”他喃喃说道,还轻轻抚摸着巨人的手,“你怎么知道我在
这个该诅咒的老鼠笼里?”

巨人笑了。“基督徒啊,”他回答说,一双坚定的眼睛在没有睫毛和眉
毛,却布满伤疤的脸上闪闪发光(这一忽儿工夫他已经喝下好几杯烧酒),
“那时你为什么叫我到沙来姆医院去呢?我立即猜到你一定掌握了某种怀疑
的材料,也许真的极可能在活着的人中间找出内莱。我连一秒钟也不曾相信,
你向我打听内莱只是出于一种心理学上的兴趣,如你在那个痛饮伏特加酒的
深夜里向我叙述的。我能眼睁睁看你单枪匹马去斗恶魔,好似古时候的骑士
单人匹马大战毒龙那样吗?那个时代业已消逝了,那时候只要眼光锐利些,
总可以逮住那些像我们今天与之打交道的罪犯的。你是个笨蛋侦探!时代本
身就说明你干得何等荒谬!我一分一秒也不放松地盯着你,昨天夜里我还亲
自出现在勇敢的洪格尔托贝尔医生面前。我不得不按部就班逐一向他讲清事
实真相,他这才明白过来,简直吓得要命。然后我就从他嘴里知道了我想知
道的一切,于是我今天出现在此地,要让事情恢复本来面目。你在伯尔尼见
了老鼠,我在斯图霍夫见过耗子。这便是世界的划分情况。”

“你怎么来的?”贝尔拉赫低声问。

巨人的脸上泛起一丝狞笑。“并非躲藏在瑞士联邦某辆火车车厢的座位
底下,如你所想象的,”他回答说,“而是坐在洪格尔托贝尔的汽车里。”


“他还活着?”老人问,终于又控制住自己,屏住呼吸盯着犹太人。

“过几分钟他就会带你回到大家熟悉的老医院沙来姆去,”犹太人说,

一边大口大口猛喝着土豆烧酒,“他现在正坐在宋纳斯泰医院门口的汽车里

等着呢。”

“侏儒,”贝尔拉赫脸色苍白,大喊一声,他突然意识到犹太人对这一
危险还毫无所知。“那个侏儒!那个侏儒会杀死他的!”

“啊,那个侏儒,”巨人边喝酒边笑笑说,穿着那件千疮百孔的长袍让
人感到恐怖。他把右手的手指伸进嘴里发出一声尖厉的哨声,像人们通常呼
唤狗儿似的。窗户上的金属帘子被人猛然推了上去,一个小小的黑影动物灵
巧地跳入房内,嘴里叽里咕噜发出一种人们听不懂的声音。那东西闪电般地
窜到格列佛面前,一蹦就跳入格列佛怀中,一张丑陋无比、老头子般皱巴巴
的怪脸紧紧贴在犹太人布满伤疤的胸膛上,一双畸形的小胳臂搂住了巨人光
秃秃的巨大的脑袋。

“你来啦,我的小猴子,我的小动物,我的小小的地狱怪兽,”犹太人

用一种歌唱般的声音欢迎侏儒来临。“我可怜的弥诺陶洛斯①,我的受侮辱的

亨齐曼兴②,在斯图霍夫那些血淋淋的夜晚,你常常哭泣着、呜咽着睡熟在我

的怀抱里,你是我这个苦恼的犹太鬼唯一的伴侣。你是我的小儿子,我的小

魔鬼!哭喊吧,我的奇形怪状的阿耳戈斯③,奥德赛从他那无穷无尽的浪游中

来到了你的身边。噢,我一下子就猜到是你把酩酊大醉的可怜虫福西奇送进

另一个世界去的,唯有你能够爬过采光通风道,我的大水蜥,你这一套本领

不就是当时在我们那个屠宰城里由那个名叫内莱、或者艾门贝格、或者米诺

斯,或者任何其他名字的大恶魔训练成的吗?喂,我的小狗,咬我的手指吧!

当我挨着洪格尔托贝尔坐在汽车里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身后,汽车后座里有

一种好似癞皮猫发出的高兴的喵呜声。原来就是我这个可怜的小朋友,长官,

我把它从汽车后座拖了出来。如今我们该如何处理这只小动物呢,他可是一

个人哪,有人把这个可怜的小人折磨成为一只道地的小野兽,对于这个小小

杀人犯,只有我们才认为他是无罪的,他那双凝望着我们的悲哀的棕色眼睛,

不是流露出一切生物的苦恼么?”

老人从床上坐直身子看着这鬼怪似的一对儿,望望受尽折磨的犹太人,

又望望那个正在巨人膝盖上儿童般手舞足蹈的小侏儒。
“艾门贝格呢?”他问,“艾门贝格怎么样啦?”
巨人的脸立即变得好似一块灰色的史前时期化石,脸上的一道道疤痕好

似用一把凿子刻成。他举起刚刚喝完的空酒瓶使劲朝玻璃柜扔去,把柜上的
玻璃砸得粉碎,小侏儒吓得老鼠般尖声大叫,猛然一跳,钻进手术台下躲藏
起来。

“你为什么还要提起他,长官?”犹太人恨恨地说,转瞬间又控制住自
己的感情——唯有那双可怕眼睛的狭缝里还闪烁出吓人的余光——他慢慢地
从长袍底下掏出第二瓶酒,又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活在地狱里老觉得口
渴。爱你们的敌人像爱你们自己一般,这就是戈加塔石山上的圣人对我们说
的话,他听任别人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让自己挂在那根半腐朽的悲惨木板


弥诺陶洛斯(Minotaurus),古希腊神话中人身牛首之怪物。——译注

② 德国民间传说中夜间干活助人的小矮人。——译注
③ 希腊神话中的巨眼神。——译注

上,只在腰间围着一块飘忽不定的破布。为艾门贝格可怜的灵魂祈祷吧,基
督徒,唯有勇敢的祈祷还能获得耶和华的欢心。祈祷吧!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个你所问起的人。我的手艺是血淋淋的,长官,当我不得不干的时候,我
没法去考虑神学课堂里学过的东西。我是按照摩西的法规主持公道的,按照
我自己上帝的旨意主持公道的,基督徒。我杀死了他,就像当年内莱在汉堡
某一家终年潮湿的客房里被杀的情况一模一样。警察局也会同样正确无误地
判定为自杀,和当年判断内莱之死时一模一样。我该告诉你什么呢?我的手
抓住他的双手,用胳臂卡住他的咽喉,把一颗致命的胶丸塞进他的牙缝,强
迫他咽下。亚哈随鲁的嘴是严守缄默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将永远闭得紧紧的。
至于我和他之间,一个犹太人和折磨他的人之间发生的事,以及我们两人如
何必然根据正义的法规互相交换角色,我成了折磨者,而他成为牺牲品,那
么除了我们两人本身外,便只有允许发生上述一切情况的上帝知情了。我们
得告别啦,长官。”

巨人站起身来。
“会出现什么情况呢?”贝尔拉赫小声问。
“什么情况也不会出现,”犹太人回答,他抓住老人的肩膀,让他贴近

自己,两人的脸互相紧挨着,眼睛瞧着眼睛。“什么事也不会有,没有事,”
巨人又一次轻声说,“除去你和洪格尔托贝尔,没有人知道我来过这里。我
无声无息影子一般溜进走廊,找过艾门贝格后又来找你,没有任何人知道有
我这个人,唯有我拯救过的那些可怜虫,那几个犹太人,那几个基督徒知道
有我这么一个人。让我们把艾门贝格的世界埋葬了吧,我们让报界发表祭文
去悼念这位死者吧!纳粹分子们愿意有斯图霍夫集中营,百万富翁们愿意有
这所医院,其他各式人等愿意要其他各种东西。我们作为个人不可能拯救这
个世界,这就像西西福斯①推石上山一样是一件徒劳无益的工作。决定世界命
运的力量不在我们手中,也不在某一个大人物或者某一个民族手中,甚至也
不在威力无比的魔鬼手中,而是在唯有他才能对一切作出判决的上帝手中。
我们只能够帮助个别人,却不能挽救全体人,这就是可怜的犹太人格列佛的
局限,也是世上一切人的局限。因而我们不必试图去拯救世界,只能予以承
受罢了,这便是濒临末日的时代留存给我们的唯一实际的活动。”说完,巨
人像父亲对孩子似的小心翼翼把老人放回床上躺好。

“来啊,我的小猴子,”他叫喊着,还吹了一声唿哨。那侏儒迅速往前
猛力一蹦,就跳上了犹太人的左肩,嘴里还呜里呜噜哀诉着什么。

“就这么吧,我的小杀人犯,”巨人夸奖他说,“让我们两个人呆在一
起吧。我们是一双被人类社会抛弃的人。你是天生就被抛弃,我则由于属于
死人之列而被弃。再见吧,长官,我们就要去伟大的俄罗斯平原上作深夜旅
行了,再下到这个世界的墓穴去,重新下到这些遭受强者迫害而躲进被人遗
忘的洞穴里去是很值得的。”

犹太人再一次向老人挥挥手,随即将双手伸进窗栏栅里,掰开铁条跳了
出去。

“再见吧,长官,”他以那种特别的、唱歌似的声调又笑着说了一遍,

老人只见到他的肩膀和光秃秃的巨大脑袋,以及他左脸旁边的侏儒那张老头

子般的丑脸。这时,一轮几乎全圆的大月亮正照着他巨大脑袋的另半边,猛

① 希腊神话中的人物,极狡猾贪婪,死后被罚在冥府推运巨石上山,永无停息。——译注

一看好似犹太人肩上目前正承担着全世界,包括大地和人类。“再见吧,我
的无所畏惧又无可指责的骑士,我的贝尔拉赫,”接着又说,“格列佛又要
到大人国和小人国去游历了,又要去别的国家,别的世界,不停顿地、不断
地向前周游。再见啦,长官,再见啦。”说到最后一个“再见”时,便已消
失了他的踪影。

老人闭上眼睛。和平已降临于他,使他感觉舒适;更令他高兴的是,他
清楚知道,正轻轻开启的房门口站着洪格尔托贝尔,正来接他回伯尔尼去。

1951



诺言



今年三月我应库尔市安德雷斯—达恒顿团体的邀请,给他们作一次关于

侦探小说写作技巧的报告。我乘火车抵达时正值夜幕降临,这时,云层低垂,

风雪交加,一切都凝结了,冰冻了。会议在商人协会的大厅举行。听众稀稀

落落,因为艾米尔·施泰格正同时在中学礼堂讲解歌德晚年创作。不论是我,

还是任何别人,全都情绪低落,许多本地人在我讲完之前就离开了会场。我

和几个主持人简短谈了片刻,又和两三个中学语文教员谈了几句——他们想

必也是情愿听关于歌德晚年的报告的,我还和一位做慈善事业的太太聊了一

阵,她是东瑞士家庭雇员①协会名誉会长。在拿到报酬和旅费之后,我便回转

车站附近的斯泰因卜克旅馆去,打算过夜。连这里也是凄凄凉凉的。除了一

份德国《金融日报》和一份陈旧不堪的画报外,再也找不到任何读物。旅馆

里寂静得不像人间,不能设想谁还能睡得着,因为害怕永远也醒不来。黑夜

里时间似已停滞,阴森可怖。窗外雪已止住,万物都纹丝不动,连路灯也不

再摇晃,因为风已停息。路上没有行人,没有动物,一无所有,只有从火车

站方向有时传来遥远的喧声。我去到酒吧间,想喝一杯威士忌。除去那个上

了年纪的女招待外,那里还有一位先生,我刚刚坐下,他就招呼我了。他是

H 博士,曾任苏黎世州警察局长,高个子,十分肥胖,打扮很老派,一条金

表链横挂在西服背心上,这在今天已属少见。虽然已届高龄,他那鬃毛般的

头发仍旧乌黑,上髭也很茂密。他坐在酒吧前的一只高凳上,一边喝红酒,

一边抽着雪茄烟,和女招待已直接用名字相称了。他的嗓门很大,动作表情

颇为轻快,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他同时又吸引我,又令我厌恶。到深夜近

三点时,他已喝了五杯乔尼·华克尔①了。他邀请我第二天上午搭他的奥佩尔

轿车去苏黎世。由于我对库尔附近,总之,对瑞士这一带地区,全然不熟悉,

便接受了邀请。H 博士是以联邦政府委员会的成员身分来格劳宾登出差的,

归途为风雪所阻,也因而听了我的报告。他对此未加任何评论,只有一回表

示说:“你表达得不够聪明。”

次日早晨我们一起动身。为了想睡着一会儿,我在黎明时分吃了两片安

眠药,这时只感到浑身疲软。天迟迟不肯亮,虽然早就是白天了。天空有一

处射出亮光。此外就阴霾密布、呆滞而沉重的云块缓缓地移向天边,仍旧大

雪纷纷,冬天似乎不乐意离开这个地区。城市为山峦所包围,但是山峦丝毫

也不显得崇高威严,倒像是开掘了一座无限巨大的墓穴后形成的一堆堆积

土。库尔城呈现出一派冷酷、灰色的景象,这里那里点缀着一座座巨大的政

府办公大楼。我几乎不能相信这儿竟是出产名酒的地方。我们本想穿过老市

区,但是这辆大汽车迷了路,我们在死胡同和单行马路上绕来绕去,常常需

要作艰难的倒车,才能摆脱房屋组成的迷宫。再说,石块路面都结了冰,因

此,当城市终于落在我们身后时,我们极为高兴,尽管我对这块古老的主教

驻地简直毫无印象。这真像是一次逃亡。我打着瞌睡,感到疲倦和没精打采。

朦朦胧胧地感到在低垂的云层下,有个白雪覆盖的山谷从我们身旁闪过。景

① 即佣仆。——译注
① 一种名牌威士忌。——译注

色似乎也都冻僵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驶入一座规模颇大的村庄,也许
是一个小城镇。我们驾驶得十分谨慎,忽然强烈而耀目的太阳光照射着大地
上的一切,白雪皑皑的地面开始融解。地面上升起一阵白色的雾气,奇异地
铺展在雪白的田野上,它重新遮断了我的目光,使我无法再眺望山谷。一切
真像是一场噩梦,真像是施了妖术,似乎我永远也不该认识这片大地、这些
山峦似的。

我再度感到疲倦乏力。汽车行驶在铺满碎石的路上发出讨厌的毕剥声,
然后又轻快地滑下一座桥梁。我们遇到一个军用运输车队,它们把我们的挡
风玻璃弄得那么脏,大概再也擦洗不干净了。H 坐在我身边把着方向盘,一
边沉思地喃喃自语着,聚精会神地对付着难走的道路。我后悔自己接受邀请,
诅咒那该死的威士忌酒和安眠药片。但情况终于渐渐好转了。山谷又重新明
显可见,也比较带点人情味了。到处都是田庄,这里那里有一些小规模的工
厂,一切都干净而又简朴。路上冰雪都已消融,闪出潮湿的亮光,不过可以
肯定汽车能以适宜的速度行驶了。群山缩小了,道路不再狭窄难行。

我们在一座加油站前停下汽车。这座房子立即给我们以一种特别的印
象,也许由于它和四周整洁的瑞士景色形成鲜明的对照吧。房子很敝陋,到
处滴着水,山泉从上面流经这里。房屋一半由石块砌成,另一半是一座木质
谷仓,临街那一面的板壁上贴满了广告,显然张贴的历史颇为久远,因为广
告交叉重叠地贴了许多层:用新式烟斗不可不用布罗斯牌烟草;请饮加拿大
美酒;运动牌薄荷糖;维生素;林特牌牛奶巧克力以及其它等等。侧墙上写
着一行大字:比雷里牌轮胎。两只加油泵装在石砌的半幢房子前面,安在铺
砌得很糟糕的、粗糙不平的鹅卵石空地上;所有这一切都给人以一种颓败的
印象,尽管这时阳光亮得耀眼,几乎亮得有点邪恶。

“我们下车吧,”前警察局长说。我听从了,并不了解他的意图是什么。
我只是乐意换换新鲜空气。

开着的大门旁边有一个老人坐在一条石凳上。他满面胡子,看上去十分
肮脏,上身穿一件浅色短外套,全是油垢,下身是一条黑色而斑迹累累的罩
裤,从前大概是一套常礼服的裤子。脚上套一双旧便鞋。他痴呆地凝视着前
方,而我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他嘴里的酒气,是苦艾酒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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