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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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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lletin January 1994 )。

    第五,对父权式统治的关爱,对强有力的统治者和经济问题的简单解决办法
的渴求,向各种平民主义者和煽动者敞开了大门。仍然存在对典型的旧体制的持
久稳固的期望,“国家对经济和社会生活的所有方面负责,并因此将会解决所有
的问题”(Ekiert and Kubik 1997 : 26 )。这种态度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在
假设工资一样的情况下,65% 的人说他们将会选择在国有企业工作,而只有15%
的人选择私营企业(CBOS Bulletin No。 4/1995: 98 )。来自加拿大的商人斯
坦尼斯瓦夫。蒂敏斯基(Stanislaw Tyminski)仅仅通过口头许诺快速的繁荣,
在总统选举中竟然能够吸引15% 的选票,这个例子似乎是那种平民主义的鼓吹者
倾向的有效的指标。

    现在让我们转向行为指标:由社会成员所表现的行为的典型形式。对自己社
会的生存能力的普遍不信任的最强有力的信号也许是移民的决定。这是人们在生
活条件变得不能忍受,并且看不到改善希望的时候采取“退出选择”(Hirschman
1970)的最清楚的形式。1989年经过布达佩斯逃离东德的难民潮,逃离海地、柬
埔寨、越南或古巴的“船民”,或穿过美国边境的墨西哥人,都强烈地预示着人
们已经失去了对他们自己社会的政治和经济系统的任何“内部信任”。同时,作
为功能替代品的“外部信任”发展起来:或者是以“自由世界”“西方”等模糊
的、弥散性的观念形式,或者是以更具体的目标化的最具有吸引力的移民国家的
想法的形式。现在看一下波兰人的情形。在1989年以后很久,当以前的政治运动
已成为过去,相当大的移民潮仍然从波兰奔涌而出,他们主要来自受过高等教育
的群体和专业人士(临床医生、工程师、艺术家、音乐家、体育运动员等)。移
民去向的优先等级排列如下:美国、德国、法国、瑞士、加拿大、意大利、澳大
利亚、瑞典、希腊(Slany 1997: 94 )。在1991—1995的四年中,112716名移
民永久地离开了波兰(Rocznik Demograficzny 1997: 312)。在美国“签证处”
波兰人一直有最大的配额,这表明申请人的数目也是最大的。德裔波兰公民到德
国“新定居”提供了一个有说服力的特殊事例。据德国红十字会估计,1980年最
多有100000的在种族上属于德国的人生活在波兰。然而,从那时起到1991年,790000
名“重新定居者”来到德国(Okolski 1996: 33 )。这表明了“退出”趋势和
通过假装——而且有时是伪造——外国血统以放弃波兰公民资格的渴望的程度。
这得到了调查数据的支持,调查显示29% ,或大约三分之一的公民严肃地考虑移
民(Central and Eastern Eurobarometer , March 1993 )。大约59% 的人声
称愿意临时到国外去工作(CBOS Bulletin No。 8/1992: 46 )。并且事实上,
在1995年超过900000的波兰人到国外旅行,他们中相当大比例的人是去寻找临时
工作(Rocznik Statyczny 1997: 112)。

    /* 76 */第八部分:信任和快速的社会诊断(2 )

    类似于移民的现象,另一种不同的“退出(exit)”选择是从对公共生活的
参与中撤退(内部的流亡)。尽管是新的民主政体,“政治上一般化的‘我们与
他们’——其‘国家’被看成是‘社会’的主要对抗者——在1989年短期的衰退
之后重新获得了它的声望”(Ekiert and Kubik 1997 : 26 )。让我们只简单
地论述一下这种现象的两个征兆。一个是选民的弃权。在波兰第一次民主的总统
选举中,几乎50% 的公民选择弃权,而在后来的地方选举中所有的参与者加起来
大约只有34% ,在城市中下降到20%。在1991年的议会选举中,只有43% 的公民参
与投票,而57% 的人弃权了(Miszalska 1996: 172…188)。同一现象的另一方
面是持续地不愿意支持国家干预经济领域。在相对较贫穷的国家,令人惊异的是
如何能够募集到那么多的钱用于慈善行动,因为它们被明确限定为自发的和私营
的,而不是政府行为。那些为“助人为乐大剧场”(Great Orchestra of Festive
Help),是为残疾儿童募捐的在全国播出的电视马拉松)捐赠了大笔金钱的人却
会为逃税用上他们全部的智慧。

    作为选择,广泛的不信任可以通过选择“表达”而不是通过选择“退出”显
示出来。那些不想选择移民或选择被动接受的人求助于集体抗议。大量的“抗议
事件”是公共不信任的很好指标。当然这必须伴随着某种程度的对抗议团体或运
动和它们潜在有效性的信任。对官方政策的不信任被来自下面的“可以选择的对
策”的信任所代替。后共产主义社会的生活充满了抗议事件。波兰曾经不断发生
了罢工、街头示威、抗议集会、游行、道路封锁、延续绝食的浪潮,表达了对政
府的普遍不信任或对具体政策的特殊的不信任。就像艾克特和库比克在全面分析
的基础上所断言的:“20世纪90年代早期的波兰可以归类于世界上最好争吵的民
族之列”(Ekiert and Kubik 1997 : 17 )。他们的计算显示:抗议事件1990
年是306 次,1991年是292 次,1992年是314 次,1993年是250 次(p。19)。参
与罢工的工人人数从1990年到1991年翻了一番,从115687人增到221547人(p。21)。
在从1992年到1993年的这段时间,相信如果不罢工什么东西都不可能获得的人从
20% 上升到40% (CBOS Bulletin No。 5/1993: 115)。

    当我们检查人们指向更加遥远的未来的行为模式时,在此我们必须对未来进
行某些想像,也可以观察到不信任的存在。如果那种想像是不清晰的或否定性的,
我们将会观察到现世主义倾向(presentist orientation):只关心眼前的这一
刻,忽视任何在时间上更遥远的前景。从这方面来看,有些学者把当代波兰称为
“观望的社会”(waiting society ),显示其“不愿意从长远的眼光计划和思
考未来”(Tarkowska 1994: 64…66)。对未来的普遍不信任以很多方式反映出
来。在教育决策上可以发现一个例子。在很多情况下,教育决策与劳动力市场的
趋向无关,也不是为长期的生活计划所激发,而其目的似乎在于通过在一个令人
愉悦的学术环境中度过很多年来延长没有疑问的青年期,和尽可能地推迟做出重
大的职业决策。否则如何才能解释为什么像考古学(尤其是地中海沿岸的考古学)、
艺术史、宗教研究、哲学和心理学这样的大学系所受到那么多人的欢迎(资料来
源:对克拉科夫的雅盖隆大学1992、1993、1994年的最新统计资料)。当我们转
向某些经济行为的流行模式时,我们可以发现相似态度的其它证据。其中之一是
在消费品上的巨大开销,而忽视投资和储蓄。59% 的人宣称储蓄是完全不切实际
的(GW, October 18 , 1994 )。大多数人仍然不愿意在私营生意上投资
;只有14% 的人严肃地考虑过它,仅有7%的人愿意在股市投资(GW, April
30, 1994 )。但是甚至在那些决定投资的人中,也出现了一种有代表性的模式。
引人注目的是大多数投资仍然投在商业、服务业和资本运作上,而不是投在制造
业或建筑业(Poland:International Economic Report 1993/1994 : 125)。
这反映了对法律规则、商业条款和经济政策一致性的不确定感。企图获取短期的
即时利益,而不是尝试等待更大的但是延迟的利益,是对这种焦虑的合理反应。
与此相似,具有典型意义的是人寿保险机构仍停留在它的早期阶段,并且只吸引
了少量的一群客户。

    在经济领域,制度的不信任可以通过在股票交易所——在波兰经济中的一个
新出现的机构——投资的投资者的典型行为显示出来。大部分投资者完全不考虑
基于公司所报告的业绩表现的客观指标的“基本分析”,用的最多的是根据一些
时髦的、神奇的诀窍所做的价格曲线的“技术分析”(“艾里奥特波浪线(Elliott
Waves )”是特别流行的一种)。投资者似乎依赖最不能证实的流言,这展示了
对所有的官方声明、统计数据或经济预测的普遍怀疑。他们由于盲目地模仿他人
或追逐本能而被推来拉去,其结果是热情和沮丧的交替出现。

    在服务业领域,对公共机构的不信任是明显的。如果可以选择,人们最经常
选择的是私人服务而不是公共服务。当社会化的国家经营的医疗机构失去了它的
垄断性,大部分患者立即转向私人医生和他们的诊所,尽管它们更昂贵。尽管有
过多的学费,越来越多的小学和初中水平的私立学校从公共教育中吸引学生。这
慢慢地扩展到高等教育中,在那里,甚至具有很高声誉的国立大学也被一些喜欢
新的个人成就的学生所抛弃。人们似乎普遍认为好的服务的惟一可以信赖的保证
是金钱。

    现在让我们转向直接的意见、评价和提议,人们在其中用言辞表达某种程度
的不信任(言辞的指标)。在最一般的水平上,信任的最好指标是对于制度改革
——直到现在它们所取得的成功和它们未来的前景——的评价。1991年在罗兹
(Lodz)的工人阶级中心进行的调查中,只有13。6% 的人认为改革的方向是正确
和合适的(Miszalska 1996: 50 )。在1993年的一次全国性的抽样调查中,只
有29% 的人无条件地赞成改革,而表示不信任改革的高达56% (Central and Eastern
Eurobarometer , February 1993)。在另一次民意调查中,58% 的人认为当时
的政治和经济状况恶化了(GW, February 22, 1994 )。还有一次调查,
69% 的人做出如下判断:当时没有人控制国内事件的发展(CBOS Bulletin No。
1/1992: 8)。当问到改革的更具体方面时,只有32% 的人说民主制度是好事情,
而有55% 的人对民主制度不满意(Central and Eastern Eurobarometer , February
1993)。当更具体地涉及波兰的民主制度时,人们甚至更加挑剔,在1993年有9%
的人仍然认为政治体制没有民主,而只有22% 的人把它看成是接近真正民主的
(CBOS Bulletin No。 5/1993: 18 )。两年以后,43% 的人相信民主制度没有
很好地起作用,而说它运转良好的人只有1%(CBOS Bulletin No。 1/1995: 62 )。
对议会的信任明显地跌落下来。

    /* 77 */第八部分:信任和快速的社会诊断(3 )

    与此相似,只有29% 的人相信私有化带来了“向好的方面变化”(GW,
April 17, 1994 )。而问及谁从私有化中受益,在1992年46% 的人认为是富人,
55% 的人认为是骗子和玩弄花招的人,20% 的人认为是老共产主义的“特权阶级”,
只有4%的人认为是普通大众(CBOS Bulletin No。 9/1996: 102)。问及“谁受
到了损失”时,66% 的人回答:“普通大众”(p。103 )。在1991年,59% 的人
预测他们的经济状况会恶化(CBOS Bulletin No。 1/1992: 9)。在1993年7 月,
对国家经济状况的负面评价达到了顶峰,在全国性的抽样调查中,70% 的人认为
它是糟糕的,而认为好的人只有5%(CBOS Bulletin No。 2/1994: 6)。对于波
兰人民1993年全年的生活水平,71% —82% 的人的评价是变坏了(CBOS Bulletin
No。 2/1994: 7)。当追问已经最终发生了的具体变化时,应答者表现了明显的
负面偏见,更多的看到改革的黑暗面。对于改革以来最重要的变化,93% 的人选
择了犯罪的增长,89% 的人选择了经济的欺诈,87% 的人选择了社会经济的不平
等和不断加剧的贫富分化,57% 的人选择了对贫困者的社会保障和关爱的减少,
62% 的人选择了人们相互同情和帮助的态度的减弱(GW, June 17, 1994 )。


    普遍不信任的另一个指标是拿现在的社会经济状况与过去的做比较。问及他
们自己个人的状况,53% 的人感到他们生活比以前更坏了(GW, June 17,
1994)。在工业城市罗兹这个比例甚至更高——达到75% (Miszalska 1996: 68
)。只有大约12%—13% 的人明确地认为他们在1993年全年的生活条件是好的(CBOS
Bulletin No。 1/1994 : 7)。评价其他人的状况,大约一半的应答者相信一般
来说人们在现实的社会主义条件下更满意。这种令人惊奇的结果由三个独立的调
查所证实:在三个调查中,分别有52% 、48% 、54% 的被调查者持上述看法(
GW, June 28, 1994 )。当考虑他们社会的未来时,人们甚至更加悲观。只
有20% 的人认为未来的状况将会改善,32% 的人预期会更坏,36% 的人希望至少
保持不变(GW, April 17 , 1994 )。另一个调查显示,多达64% 的人是
悲观主义者,而只有20% 的人是乐观主义者(CBOS Bulletin No。 1/1994: 5)。
更具体地看,涉及到整个经济状况,62% 的人相信它将不会有所改善(Central
and Eastern Eurobarometer , February 1993),55% 的人预期生活费用会增
加(CBOS Bulletin , January 1994 )。在人们所担心的问题表中,可以发现
对未来的不信任的一个证明:73% 的人把他们的孩子缺少成功的期望作为他们最
担心的事情(CBOS Bulletin , January 1993 )。

    更具体地说,对公共机构和职位的不信任有很多形式。对政府机构的信任不
断下降。甚至在传统上被认为是最受信任的机构之一的天主教(在1990年的一次
全国性的抽样调查中,82。7% 的人认为它是可以信任的,参见Marody 1996 : 252),
似乎也受到了不信任气候的影响,特别是当它扮演了更多的政治角色的时候;54%
的人不赞成教会功能的这样的扩展,而70% 的人更倾向于教会把它的活动限制在
宗教领域(GW, May 10 , 1994 )。

    即使大众媒体更独立,并且与国家没有直接的联系,它也没有变得更公正。
由于受到它们在现实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工具性角色的影响,它们似乎还没有重新
获得信任。48% 的人仍然不相信电视,40% 的人不信任报纸(Central and Eastern
Eurobarometer , February 1993)。公共的责任性机构也没有变的更公正。62%
的人相信税务机关对税务欺诈行为无能为力,只有14% 的人认为它们在税务的征
收上是有效率的(CBOS Bulletin No。 8/1993: 26 );72% 的人指责警察所起
的作用,52% 的人对法院不满(CBOS Bulletin No。 7/1994: 72 )。惟一的例
外是军队,它们保持了相对高水平的可信性(75% —80% 的人表达了一致的赞成)
10。

    

    但是,被认为是最值得怀疑的是政治家;在一次全国性的抽样调查中,87%
的人断言政治家们只关心他们自己的利益和位子而忽视公共利益(GW, July
11, 1994 );77% 的人相信他们以权谋私(CBOS Bulletin , October 1995
: 1);87% 的人相信他们惟一关心的只是他们的位子(GW, No。 159/1994
)。如果生活上有什么事情不对了,93%的人断定“政治家和官僚是有罪的”(Koralewicz
and Ziolkowski 1990 : 62 );48% 的人认为公共行政机关充满了腐败,而认
为在私人商务中存在腐败的只有8%(GW, March 19 , 1994 )。高官的诚
实性也是令人怀疑的:49% 的人不相信部长所发布的信息(GW, March 25 ,
1994);60% 的人确信国家统计局发布的通货膨胀或GNP 增长率数据是假造的
(CBOS Bulletin , January 1994 )。对政府或行政机构的基于信用的责任心
的信任程度也不高:70% 的人相信公共官僚机构对人们所遭受的苦难和冤情是麻
木不仁的(GizaPoleszczuk 1991 : 76 )。公平和正义在公共机构中被发现
是缺失的:71% 的人说在国有企业“干好工作并不是发财致富的方法”(Koralewicz
and Ziolkowski 1990 : 55 ),72% 的人相信人们晋升不是因为在工作上的成
就而是因为“关系”(GizaPoleszczuk 1991 : 86 )。这种看法也扩展到法
庭:79% 的人断言,判决对于不同社会地位的人将是不同的(GizaPoleszczuk
1991: 88 )。对警察缺乏信心被认为是具有传统的,所以安全被评价得很低:
56% 的人尽量避免在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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