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柏杨全集-第1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呜呼,想当年刘备先生临死前,留了两句话给他的儿子,那两句话是:「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两句平淡的话,可以囊括基督教全部《圣经》,仅以「勿以恶小而为之」,就是一种「有所不为」的精神,这精神是一种高贵情操。在「为」「不为」之间,衡量出一个人的品质。而且不但可以用之衡量他人,也同时可以用之衡量自己,如果有一丝天良,虽儿子对父亲,都会觉得不能原谅。一个民族应该有这种气节,一个社会也应该有这种风尚。目的物固然使人怦然心动,但获得目的物的手段,必须选择选择。柏杨先生说这话,不是说我忽然心血来潮,要当圣崽,想吃冷猪肉啦,而是说这个原则不应抛弃,遇到枪战时歹徒杀父,当然可以不择手段,但社会上差不多都是泛泛之辈,好比说,办办亚展吧,大家比比电影,从容论道,便不能不择手段矣。
   
   
   天下之大昏
   「为目的不择手段」几乎成了这年头一种风俗习惯,亚展就也跳不出这个漩涡。于是乎,笑骂由他笑骂,大奖我自得之。外边谣传说邵氏公司如何如何,而掌权老爷急忙声明决没有如何如何。发生在暗室里的事,真言不入六耳,局外人不过根据现象,推断其原因,自然没有他们如何如何的证据。不过,亚展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如果掌权老爷真的得了邵氏公司的好处,那还算高级的,至少他还有点聪明,只「利」令智昏罢啦。以后遇到别的大事,无利可图时,还有聪明在。如今各位老爷努力否认得了好处,柏杨先生便不禁大起恐慌,君不闻古人云乎:「昏官之害,胜过贪官。」贪官不过见了钱才昏,而昏官则一昏到底,有红包固昏,没红包也昏。贪官不过为了既得利益才无所不为,昏官虽没有银子的诱惑,却照样也无所不为,其害之烈,较之贪官千万倍也。
   《老残游记》上有这么一段,山东省齐河县发生十三条命案,大老爷刚弼先生用重刑修理可怜的贾魏氏,被老残救了下来。刚弼先生就是一个典型的昏官,他阁下既不要钱,也不要好处,唯一的毛病是大愚若智。天下事一旦落到这种人手里,仗着一身清白,无所不为的程度,势将更锐不可当。反正我不贪污就行啦,在「清廉」的罩袍底下,干出的都是掘坟坑式的误国殃民勾当,和丢人现眼的镜头。
   无论如何,《蚵女》都没有资格得奖。有些人说啦,蚵女也有好的地方呀,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已。我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某些人口中简直成了八字咒,遇到价值问题,好比说选中国小姐吧,丑八怪也当了选,一旦有人批评,八字咒立刻泰山压顶,好像只要祭起八字咒,便可掩盖一切不公。这里我们不得不再顺便提提熊式一先生,他阁下当评审委员的唯一任务,似乎就是为《蚵女》和凌波女士多打几分,而且还洋洋自得,以每个主办国都得翠凤奖为绝妙之法,有这种观念的人,即令不昏,也俗不可耐,然而官崽们还把他当作活宝哩。
   硬教《蚵女》得奖,已够无法无天。接着又推出《花木兰》,更是裤子一脱,脸都不要啦,这大概和凌波女士有关,为了要使她成为「亚洲影后」,而偏偏她演的影片又只有《花木兰》参加,便只好选中《花木兰》矣,既然所有影评人「一致」而「坚决」的非选她为影后不可,不要说是《花木兰》啦,就是卡通片也照样第一。堂堂国际性的竞争,成为儿戏,无他,「恶小而为之」而已。
   亚展最最荒唐的一件事是给了林翠女士一个最佳女配角奖、王引先生一个最佳男配角奖。常看中国片的观众都知道,他们的演技便是拿到好莱坞都是第一流的。然而问题还不在此,畸形人的眼里,你再好都没有用,全世界都说你好,而我硬是认为你不好,你有啥办法哉。问题却在于,参加亚展的影片中,二位演的根本是主角而不是配角,这就异常出众矣。我想,有那么一天,世界各国总统齐集一堂,要选举世界上最漂亮的元首,结果宣布啦,詹森先生是最佳总统,戴高乐先生却当选了最佳副总统。如果真有这种绝妙之举,恐怕连柏杨先生家的莉莉小姐大牙,都会笑脱。(柏老按:写此文的当时,詹森先生尚是美国副总统,而戴高乐先生则正是法国总统。)
   又好比柏杨先生,当代最伟大的潜水家兼飞行家也,忽然有一天,我的红包攻势收了奇效,诺贝尔奖金砸到我阁下头上,却不是潜水飞行奖,而是物理化学奖。虽然钱数是一样的,但我把该巨款下了腰包之后,能不在心中油然而兴「他妈的」之叹乎?便是那些发奖的畸形人,午夜梦回,摸摸良心,也能一身出冷汗。
   然而,给我物理化学奖还不算了不起,了不起是竟然给我一个「女演员奖」,那我就想把该巨款下腰包都不可能矣。英国有句俗谚,曰:「巴力门除了变更人的性别外,什么都能。」看情形可以扩而充之,中国畸形份子还能主角变成配角。呜呼,是他们的知识程度根本分不清主角配角欤?抑他们被女人玩昏了头,在暗室中心旷神怡,摸索过度,根本没有看欤?有一于此,就够瞧啦,二者兼备,就更出类拔萃。嗟夫,恐怕是无论怎么哇啦哇啦穷嚷,都无法解释怎么把主角变成配角?犹如无论诺贝尔奖金委员会诸公怎么哇啦哇啦穷嚷,都无法解释柏杨先生怎么忽然变成了好演员也。盖这不是公平不公平问题,而是瞎眼不瞎眼问题。
   一个人也好,一件事也好,要想使人尊敬,必须选择一种使人尊敬的手段,否则恐怕是尊敬不成。亚展选出「影后」,当然希望世人一致景慕,亚展选出的影片,也当然希望世人一致景慕,但如果畸形人穷凶极恶到连主角配角都可乱变的程度,他选出的后焉片焉,恐怕连他自己都看不起。
   好啦,谈亚展谈的肝肠寸断,有点不合圣人之道。我想,畸形人恐怕最喜欢别人温柔敦厚啦,盖温柔敦厚好像是一条魔毯,专门用以掩盖脓血横流的大疮;宁可烂到底,也不愿别人掀开来洗之医之也。亚展反正已经过去,我们只好套一句烂语,以作结束,曰:「下届再办,勉之勉之」。──其实到了下届,包管仍然照样如此烂,善哉。
   
   
   希特拉
   人类自从有了货币,也就是说,自从有了钱,就有了银行,不过名称和组织不同罢啦。犹太人以放高利贷闻名于世,西洋一提犹太人,就马上想起来可怕的「臭虫式利息」,臭虫在台湾是绝了种的(有一阵子好像电影院有过),中国人恐怕已经忘记他阁下啦,据说臭虫先生的繁殖率十分惊人,把一位男臭虫和一位女臭虫放在一起,一会工夫,就如《三字经》上说的:「父而子,子而孙,至曾孙,又玄孙」盖弟兄姐妹互相交配,一窝下来就是几百,两天一代吧(动物学专家千万别抬杠),一月工夫,就满坑满谷矣。犹太朋友借给你阁下十块钱,利息本已高得够你皮肉发紧,而利息再算利息,一年以后,你把被子卖掉都还不起他。所以西洋各国,一提起反犹,无不大喜若狂;而在中国便反不起来,盖我们没有切身痛苦也。
   ──说起犹太,忍不住要插一句嘴,台北统一饭店的经理,就是一位犹太老爷,此公是德国籍的,我想任何一个洋大人都可瞧不起中国人,唯有德国籍的犹太人,似乎没有资格。报上载,立法委员阿不都拉先生在统一饭店脱掉上衣跳舞,该犹太大发虎威,把盘子端了去;而且经常指使一些西崽,殴打一些有自尊心的中国籍侍者;好像这天下就是他的,而他就代表二十世纪文明。有一则小幽默上写着这么一个故事,某一个绝大的饭店里,侍者一不小心,摔了一个筋斗,把一碗热腾腾的罗宋汤,隆重的扣到一位绅士身上。作揖打恭的结果,绅士允许不予深究,但湿淋淋的衣服怎么办欤?只好脱下来由侍者拿到阳台上吹干。于是乎,不久以后,经理先生(大概是统一饭店该犹太的同类)昂昂然走到眼前,端起嘴脸曰:「先生,对不起,我们这里是文明之地,不招待只穿衬衫的客人。」
   统一饭店的犹太所本的,似乎就是这种文明规则。只不知道他瞧一下寒暑表没有?盖我们不反对衣帽整齐,而只反对他的嘴脸也。呜呼,中国的大礼服是长袍马褂,我真希望有长袍马褂的朋友,穿之前去,跳一个扭扭舞,看看该犹太再耍啥花样?而菲律宾的大礼服根本就是一袭香港衫,如果该犹太是联合国秘书长,恐怕真要连菲律宾的会籍都开除了矣。
   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本于人类丰富的同情心,特别提醒该犹太朋友注意,以后你阁下再端客人盘子的时候,务必先看清楚。万一抬头一瞧,该客人竟是希特拉先生,你说,是继续端乎?抑一声不响,回去打包袱迳往集中营报到乎?对啦,我建议统一饭店的中国籍员工,不妨学一句德文「希特拉万岁」,或弄张希特拉先生的玉照,闲来无事,向该犹太朋友喊上两声,或掏出来发发他思古的幽情,似乎也是一种牛黄上清丸,能帮助其头脑清醒也。
   由银行说到统一饭店,扯得太远,实在是银行和犹太不可分,每一个干银行的多少都有点犹太气质,对乎?
   在我们中国,犹太人虽少,但放高利贷的朋友,却同样普遍,而且因社会的需要,不得不由个人而集体,由零星而整批。到了清王朝,遂有「钱庄」出现。夫钱庄者,大型的犹太,小型的银行也。这种钱庄,一直到一九一○年代,仍声势烜赫;柏杨先生年轻时在奉天作事,便是一直由三和票号,往家给老妻汇钱的,汇钱时,手续简单的要命,只要把银子往柜台上一放,柜台的小子就立刻笑脸相迎,先请你坐,然后一盃香茶,茶还没喝完,银票已双手送到跟前,这是自己汇的。如果托钱庄汇,他就给你一纸收据。不出三天,家信还没有发哩,老妻已来信说钱早收到啦,不但早收到啦,还早买了裹脚布啦,真是既恶心又窝心也。
   不过钱庄离现代企业化,仍有一段距离,因再大的钱庄都是家天下,家天下这玩艺儿好像麻将牌上的清一色,如果对手是一群鸭子屎,而自己手气又顺,可能清一色加双龙抱,赢得一塌糊涂。可是,小民越来懂得越多,清一色就难做矣,再加上手气发背,三十二圈下来,连壶都不开,而仍得意洋洋,照做清一色不误,他不把裤子输掉,也得把袜子输掉。
   家天下的钱庄纷纷完蛋后,代之而起的就是洋式的企业化的银行。银行的学问比钱庄大的多啦,大学堂里专门有「银行系」,研究四年都研究不完,还要到研究所再啃书本,才能略窥门径,我们当然不打算去钻这个钢板。而只是感觉到,在我们中国,银行虽取钱庄而代之,这银行焉,那银行焉,还有国营的合作金库焉,风起云涌,花样多端,实际上中国的银行不叫银行,只是当铺而已。
   君读过橘子和枳子的故事乎?这故事连三岁顽童都知道,但也因为大家都知道啦,反而忽略它的严重性。据说橘子这玩艺儿,在江南时是橘子,又大又肥,又甜又润。北方佬瞧在心眼里,痒在心头,就弄一批移种到北方,好容易开花结果,正要皆大欢喜,谁晓得长出来的,样子好像橘子,却硬不是橘子,干瘪苦涩,实在难以下咽,只好称之为枳子,以免侮辱橘子的美名。
   中国自宋明两个王朝之后,一千年来的斲丧,成了世界上最大的酱缸,不要说橘子啦,啥玩艺酱到里头,都会酱得不成东西,变成枳子还算好的,连原子弹都能变成石块也。呜呼,伊藤博文先生和辜鸿铭先生在英国同学时,所学的都是治世强国之术,伊藤博文先生回到日本,「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七搞八搞,搞出明治维新,小小东夷,竟成为第一等强国。而辜鸿铭先生回到中国,忽咚一声,跌到酱缸里,只好当一名教书匠,度其残生。
   很多从国外回来的朋友,看洋大人如彼之强,而中国却偏偏如此之弱,没有一个不义愤填膺,想努力奋斗一番。当初柏杨先生回国之时,也同样想「把头卖给识货的」。可是,折腾的结果,大家都被酱住,有的脑筋酱死啦,就也混水摸鱼;有的脑筋虽没有被酱死,也只好眼睁睁而干着急,偶尔哎哟哎哟,就被帽子铺掌柜的弄出各式各样的帽子,祭在头上,祭得走投无路。
   
   
   渡江而变
   我们说连原子弹都能酱成碎石块,照例必有正人君子摇其尊头曰:「过甚过甚,夸大夸大。」我倒宁愿这是过甚夸大的,但稍微一瞧移植过来的东西,随便那一个,或多或少,似乎都要离开一点它的基本精神。像民主法治吧,当然没人反对,不但没人反对,还有人日夜都在猛嚷要建立制度哩。柏杨先生曾说过,我最怕听人说建立制度,每次听建立制度的嗡嗡之声,就要发疯。盖民主法治的基本精神是「我不例外」,有些头目捶胸打跌,斥责别人不守法,不遵制度,而他自己却不守法,却天天破坏制度;天下有谁是傻瓜,甘愿被如此欺弄乎哉?结果你骗我,我骗你,上下交相骗,而花招百出矣。于是民主法治的基本精神,到了中国,遂被酱成「只我例外」,官崽越大,其例外的范围越广。
   这是大焉者,谈起来伤心,不谈也罢。最近不是各方面都要求取消司机记点办法乎?我想任何文明国家,车山车海,记点办法是目前人类智慧发明的最好办法,千万不可取消。不过,任何办法只要在酱缸里一泡,准发生变态。若干时日之前矣,有一次,柏杨先生坐计程车(对啦,明明是计程车,而车篷上却硬是写「出租汽车」,实在想不通),去火车站接一位朋友,那时候台北中正路还未拓宽,两侧设有栏杆,天黑灯暗,不知怎么搞的,撞了一下,于是一位三作牌如获至宝,一跳而出,笑得尊嘴都合不住,向司机招手曰:「好啦好啦,停下停下。」司机稍微犹豫,该牌嘴脸霎时出笼,大喝曰:「你怎么,要造反呀!」这种「如获至宝」的心情便是变态,记点办法再不取消,司机无?类矣。
   ──说起来台北的中正路,也真奇怪,花了那么多钱,动员了那么多官崽,好容易修好啦,落成到现在,大概只有半年光景,就已破破烂烂。难懂的是,慢车道何以如此之窄?而人行道又何以如此之宽?台湾是亚热带地区,阵雨最多,所以中国式的建筑,都用骑楼来遮盖人行道,这不仅是一种德政,也是一种最高的建筑设计,君看过台北襄阳路土地银行乎?纵是四层楼高,也照样伸展其走廊,这对行人该是如何大的方便耶?可是西崽朋友把洋大人建筑那一套原封不动搬过来,遂成了人行道顶上,空无一物。
   台北市中正路有现成的走廊式人行道,不加以利用,却在走廊之外,再铺上露天式人行道,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慢车道被挤得寸步难行,露天人行道而又等于虚设,为啥不把慢车道再为扩大?不把走廊人行道当作主要人行道乎?照样想不通,想不通。
   如今露天人行道边坎,几乎烂了一半,钢筋水泥的玩艺,竟跟纸糊的一样,纷纷裂之碎之。有些心术不正,专唱反调的人,说是准又偷了工减了料,我对此说坚决反对,不过它碎啦却是事实,奉劝走路的小民,要特别小心,万一被伸出来的钢条英勇的绊了一跤,把尊牙磕掉,勿谓言之不预也。
   既然啥都在变,橘子变成枳子,「我不例外」变成「只我例外」;则银行变成当铺,固不希奇也。呜呼,中国迄今为止,还没有出过银行家,而只出过当铺掌柜的,君去当铺当过东西乎?──对不起,你阁下当然没有去过,岂能如此咒人?不过柏杨先生倒是经常贲临的,那股劲真像被人朝屁股上猛踢一脚。未进当铺之前,先提高警觉,观察附近有没有熟人,等确定了真没有熟人,然后低着尊头,用三级跳的英姿,往当铺里一跳。有一次正要一跳时,一个平常必须在他面前摆谱的朋友冒了出来,热烈的抓住敝手,问曰:「柏老柏老,你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那里去呀?」答曰:「国泰保险公司张经理请我吃晚饭。」他大惊曰:「啊呀,你真了不起,可是天还早哩,才下午一点钟。」我急曰:「教育电台宋台长一定要我现在去录音,对全国青年讲几句话。」他听了之后,不得不肃然而退。这时候我仍有点心神不宁,该家伙万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前去一询,而二位先生竟根本不认识我,岂不自掀底牌乎。于此顺便奉劝年轻小子,攀高枝时千万不可道出真名真姓,以免对证出来,前功尽弃。
   然后,进得当铺,等到喘气稍定,双手举起(当铺的柜台都那么高,最是混蛋),嗲声喊曰:「掌柜的。」(喊「老板」也可以);再然后,掌柜的那个跟螳螂一模一样的尊头伸了出来,打量半天,把大衣接过去,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看了个够,再伸出尊头,又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