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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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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洋派,喜欢女人的胸脯,每天无事,就到街头乱看,确实心旷神怡,延年益寿,可是被柏杨夫人闹了几架之后,只好改行。于是突然发现,人生最大的享受,莫过于去厕所,比起官焉胸脯焉,甚至比起雪茄焉高尔夫球焉,都有哲学意义,芸芸众生,不可不知也。
   厕所最大好处是使你获得充份休息,柏杨先生每天在外做工,又气又累,回到家里,既要抱孙女,又要劈柴洗碗,更要打扫清洁。还没有坐一分钟,老妻就叫曰:「嗨,老头,去买块肥。」还没有打开报纸,她又叫曰:「你好纳福呀,这家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家。」我唯一的对策就是忽然急皱眉头,龇牙咧嘴,一面大揉肚子,等她看到眼里,就往厕所里一蹲,闭目养神,外面虽天塌地陷,都不管啦。柏杨先生去厕所这一手,很是有点声望,不信的话,一打听便知。我去厕所,多者两个小时,少则一个小时,不双腿发麻三次,不出来也。老妻常把门擂得震天价响,而且还声言报警,盖我一进厕所,便如石沉大海,再无消息,是掉到粪缸里淹死了乎?是犯了脑充血,僵到马桶上乎?
   欧阳修先生和阿拉伯人一样,也有他的三上,曰马上,曰轿上,曰厕上。妙哉,厕所不但是构思的佳地,亦是读书的佳地也。一个人为了生活,忙得像被砍了头的公鸡,左蹦右跳,一分钟闲暇都没有,不要说看书,连报都不能看。而在厕所里却能大瞧特瞧,真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废时利用,妙也何如。柏杨先生的学问所以能如此之大,全得力于厕所。尤其是,厕所里关门闭户,还可以猛瞧查禁了的黄色书刊,既没有危险,又维持自尊。遇到年轻人往里探头,你更可以吼他不懂规矩,没有品德哩。
   厕所乃喧嚷的人世上唯一安静之所,蹲在那里,可以逃孩子之难,可以贤妻之逼,可以读各式各样之书,可以思乱七八糟之想。据说有两句名诗就是蹲厕所蹲出来的,诗曰:「板侧尿流急,坑深粪落迟。」在四川出过野恭的朋友,对此诗定能击节称赞。如今大家都用抽水马桶,再作不出这种好诗矣,谁说物质文明不损失精神文明乎?不过无论是啥厕所,其基本功用,固一样的也。柏杨先生所以嗜好「如厕」,除了上述的好处之外,如果照我的设计去办,还有发扬民主政治之妙焉。盖世界上似乎只有厕所一处,敢明目张胆的采取隔离政策,君不见军队乎?有「官长」「士兵」之分。君又不见学堂乎?有「教习」「学生」之分。前年发生在台北的一号凶宅老板陈奕先生,他每次拉屎都得回到他自己家里拉,否则据说就拉不出来,可见有钱有势人的屁股,都有点不同。
   所以我的设计是,要想大家真正平等,必须从这上面着手,那就是,必须取消家庭厕所,而在每一个地区,设一个庞大的公厕,不分房间,不被隔开,而是通舱一个,但清洁舒适,都跟陈奕先生家里的厕所一样,然后不管你是多大的官崽,多粗的圣崽,或贫苦小民如柏杨先生,内急的时候,全去拉之。呜呼,胖瘦高低,贫富贵贱,挤成一排。龇牙者有之,挤眼者有之,哎哟者有之,哼唉者有之,摇头摆臀者有之,打挺弯腰者有之,真是百态出笼,万花争艳。人类似乎只有在厕所时露出来的,才是他真的人性面目。一个道貌岸然一旦得上痔疮,入厕之后,兽性一定减去不少。一个高官贵爵一旦便秘,入厕之后,亦再难戴假面具矣。真是绝妙的治崽妙法,不知有没有点道理也。
   
   
   
   
   
   
   拉屎雄姿
   柏老在上期《人间世》杂志上,曾经隆重提议过大官应和小民同厕,而且最好建立公厕,只要那么一办,对发扬民主政治,就有不可磨灭之功。大官和小民同厕问题,原则上似乎已经解决,不过仍有一壁之隔,不能互相欣赏瞪眼的场面,仍不够彻底。至于建立公厕,因涉嫌到男女之别,深觉事体严重,相信即令天下再乱,总不致乱出两个陌生男女面对面拉屎的镜头。该大作刊出之后,遇到一位浙江朋友,偶尔谈及,他曰:「柏老,柏老,阁下一世英名,快完蛋矣。我们乡下,便是采的男女同厕之制,你真是少见多怪也。」该朋友这番话教人兴奋,浙江乡下是不是男女同厕,我不知道,该朋友非妄语之人,定有科学根据。不过他对拉屎时到底如何蹲法,未曾言明,是面对着面乎?或稍微文明一点,肩并着肩乎?如果真的面对着面,肩并着肩,拉屎拉到得意之处,呻吟哎哟之余,还可以参观奇境,那自然是天下第一妙事,可列为五千年传统文化之一,努力外销。如果仍然有点别的东西隔开,那便无啥稀奇矣,现在台北各衙门公司店铺,实际上固是男女同厕,只不过不同坑耳。
   有人说即令有一天男女同起坑来,也没啥了不起,君不见大日本帝国不是一向流行的同池而浴乎?咦,不提起大日本帝国的同池而浴,倒还罢了,一提起大日本帝国的同池而浴,真使人连肺癌都能不治自癒。我年轻时,和一位表兄去日本读书,该表兄一向疏懒,再炎热的天都能三天不洗一次澡,必要时甚至四天五天都不洗。有一次他到我府上,进得房门,一股臭酸交加之味,扑鼻而来,好像他浑身上下涂满了猫儿屎。家里的人商议一番,不分老少,每人凑了十个铜钱的份子,送他去安乐池泡之。可是,如此猪公型的人,一到了日本,住进旅馆,我们两床相对,头一晚上尚平安无事,第二晚上就出了花样。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像得了奇疾妙症,一夜工夫,竟去浴室洗了十五次澡,去时两眼发直,回后魂不守舍,到床上,口中啧啧作声,好像有根刺扎他的屁股一样,停不到十分钟,矍然又起,大概觉得不好意思,徘徊复徘徊,最后还是鼓起大无畏的精神,再度前往。如此这般,我发觉有异,乃尾随观察,这一观察不打紧,发现了新大陆,原来他兴趣盎然的不是身体的清洁,而是那些赤条条一丝不挂的太太小姐。元曲〈长生殿〉上李隆基先生和杨玉环女士同池而浴,有词形容李老头云:「你看他凝睛睇,恁孜孜含笑,浑似呆痴。」该表兄虽一介平民,但其表情却不亚于唐王朝那个老帝崽也。
   上述的精彩节目,已经是历史事件啦。柏杨先生固也有同样镜头问世,不过基于「隐恶扬善」的伟大精神,自然努力为自己隐瞒,以示不同凡品,故不再作报导;其实即令报导出来,千篇一律,也没啥惊人。只不过我每逢想到男女同厕,便不由自主的想到男女同池。表面上看起来固然一样,实际上却不一样,盖沐浴是一种艺术,而拉屎则纯是一种本能的和原始的动作,二者不能相提并论。
   君泡过日本那种共浴之池乎,名义上虽是共浴,却有其共浴的分寸,池当中隔着一线,那一线即是万重关山,不能跨越。吾友猪八戒先生想当年大战蜘蛛精,在池子里乱闯乱钻,那一手幸亏发生在盘丝洞,如果发生在日本,准有官司吃的矣。所以要想带女朋友或带娇妻前去作鸳鸯浴,算是走错了路。而且当女客人太太小姐,徐摇光臀,轻移莲步,姗姗而来时,虽面露娇羞之状,但大方高贵,一节一拍,都清雅可敬,《法门寺》里刘媒婆那种恶形恶状的女浴客,固不多乎也。
   但如果男女二位并蹲在毛坑之旁,或对蹲在毛坑之上,恐怕全部都要走样,即令同是男人,如果一个将军和一个士兵有同蹲之谊,恐怕结果也会很难不糟。柏杨先生这一生见的官崽多啦,见的圣崽也多啦,听过他们的训话焉,受过他们的臭骂焉,挨过他们的官腔焉,明明知道在撒漫天大谎,却无可奈何,有时候忍无可忍,真想上去两个嘴巴,以伸正气,而平民愤。可是再仔细一想,了官崽和圣崽的嘴巴,其不吃不了兜着走着,几希;利害既明,就只有暗中生气的一途矣。后来忽然心血来潮,乃根据「同蹲之谊」,而发明了「毛坑学」,我敢和你赌一块钱,此书如果流传海内,包管天下所有既穷又小的职员人等,不但不再暗中生气,反而有化气为乐之妙,真是空前伟大的发明也。柏杨先生已送出不少红包给瑞典的那些家伙,呜呼,吃了人的口软,拿了人的手软,以华测洋,今年的诺贝尔奖金,恐怕是非柏杨先生得之不可,看情形明年出国讲学,当无问题,有意托带托货的朋友,可早作准备。
   「毛坑学」的精义是啥?当然不太简单,太简单岂能得诺贝尔奖金。主要的是,每当官崽圣崽,道貌岸然,作伟大状,把你搞得怒发冲冠时,第一步不妨先灭心头之火。盖暴跳如雷固然不行,怨声载道也得提防有人打报告。做到了这一点后,才能成为麻木之物。然后第二步是,你应对该官崽或该圣崽仔细打量一番,想像其拉屎时所摆出来的种种奇妙姿势,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哎哟连天,一会摇头晃脑,一会眼如铜铃,一会猛弯其腰,一会老泪横流,一会发誓只要教这次尿撒个痛快,以后再也不去北投玩烂女人矣。如此这般一想,该圣崽官崽便是再义正词严,你能不哑然失笑,悲极生乐乎。
   柏杨先生此生最大的恨事之一,是从没有见过官圣二崽拉屎时的雄姿。只有一次,那还是一○年代,我在江苏徐州道道尹公署当个小差,有一次光临厕所,忽然看见堂堂道尹大人,站在尿桶之前,以其尊贵之头,像是跟墙有杀父之仇,努力而猛撞之,而且哼唧之声,不绝于耳,不禁大惊,这跟平常那个踱方步的正人君子,太不一样啦。事后因我乱闯道尹专用官厕,被师爷叫去训了一顿,并严戒开口。但经过打听,原来该官崽老大人,患淋病甚重,撒不出尿来也。呜呼,这虽是五十年前的旧事,但其启发性却愈久愈烈,如果能拍下一些这一类的毛坑嘴脸,不但可以特效治崽,而且还可以变化气质,有助世界和平。
   
   
   
   
   
   
   杨皓云女士信
   读者杨皓云女士来了一封长信,她是一位高级中学堂刚刚毕业的女孩,教人沉不住气,岂我们老了的这一代──即把国家搞糟了的这一代,要一个个封关,下一代将脱颖而出乎。
   杨皓云女士信上曰:
   「一口气用六个钟头看完了你两本大着──《玉雕集》和《怪马集》,天可怜的我只有高中程度,区区一毫一厘,简直不能和你老先生相比,但我仍有勇气把我以为你不知道的告诉你。」
   恭维如仪之后,言归正传,杨女士曰:
   「您每论及小脚,必以五千年文化和孔孟学说并论之。如果我成绩单上九十八分的历史分数,不是上帝赏赐的话,小脚应该源自宋王朝,历史虽悠久,并无五千年,而且和孔丘无关。」
   我真要请杨女士的历史教习喝一盅,把学生教得如此明白。不过小脚始于何时,恐怕没人知道,有些人说始于宋,有些人说始于五代,有些人说始于南北朝潘妃的步步生莲花。但都没有证据,只不过偶尔在古书上碰到一句,就抓住大作文章。这真是奇怪的事,小脚这玩艺乃天下第一残酷之刑,在中国流行这么久,竟考据不出来是谁发明的,谁推广的,实是遗憾。想当年中华民国成立,各地设「放足委员会」,这种使妇女们免去酷刑的措施,曾遭受到强烈反对。则当初教他们缠足,恐怕反对情形,会更为强烈,何以古书上没有只字提及耶?不过事情往往越研究越糊涂,可能当初根本无人推广,城里人一看大官太太都缠,便自动缠之,乡下人一看城里的人走路一扭一拧,美不可言,也跟着自动去干,风气潮流,时髦摩登,能把人搞得昏昏然也。
   杨女士说缠足没有五千年,一点不错,又说和孔丘先生无关,大致也是对的。但在斲丧中华民族的灵性上,孔丘先生恐怕脱不了干系。孔丘先生的全部着作,只告诉了人们应该如何去做,没有告诉人们为什么要那样去做?有如《六法全书》,有条款而无理论。全部讲的是伦理,但中国却无伦理学,任何大学堂的伦理学,都得靠洋大人的学说,是何故哉?然而这些事我们都不管,我们管的是,他老先生的学问最容易和权势结合。那就是说,有权有势,有钱有地位的人,都喜欢孔孟二公,盖孔孟那一套大行,他们便安如泰山也。孔孟二公徒子徒孙中之一的朱熹先生,看准了这个苗头,乃挺身而出,注这个,解那个,讲这个,演那个,搞得黑云密布。中华民族如果没有这一批酱缸思想作怪,当不致沦落到今天这种惨境。
   在此附带声明,我并不十分反对孔孟,只是想研究研究。盖我并不打算做官,天地自宽,如果我仍有前途,自然也会崇而拜之,教你肉麻。
   杨皓云女士又曰:
   「你说女人身上任何东西都有假,唯皮肤假不了,非也,老早日本就有一种粉膏类的化妆品(我从不用这些玩艺,故名焉不详)。擦在皮肤上,光洁滑腻,一如白居易形容的杨贵妃,常有人说李丽华女士越老皮肤越好,答案在此。」
   李丽华女士是目前最当行的电影明星,用不着打听,她一定有一套秘而不宣的美容妙方,死都不对外人言之。我们虽没有看见她往身上涂什么粉膏,但可由想像而确信,盖靠美色吃饭的人,一定在美色上用功夫。潘金莲女士有一次看见李瓶儿女士身上雪白,妒火中烧,就也弄了点什么粉膏大涂特涂。我们说这话并非把迷死李当做迷死潘,而是说明一点,《金瓶梅》乃中国古典文学中,唯一提到女人修理自己皮肤的一部书,值得注意及之也。
   不过柏杨先生仍以为往身上抹那些粉膏,只能发扬,不能改变。盖发扬易,改变难也。饭桶当了再大的官,可能满面红光,但不可能不俗;西崽可能满口上流社会用的牛津腔英文,但他的见解和境界固仍是西崽。如果皮肤白而且腻,粉膏可以延长之,亦可光辉之。如果皮肤又黑又粗,恐怕目前的医药没啥办法,否则美国的黑种人,早绝了迹矣。
   昨天晚上,我去杂货店购袜一双,预备过年,看见一个女人在买雪花膏,和店老板交头接耳,鬼鬼祟祟,不禁大疑,就假装买别的东西,在旁细观,一会工夫,店老板拿了两瓶针药,锯了开来,倾到雪花膏之中,用钳子搅之拌之。柏杨先生立刻就知道是那男性荷尔蒙。等女人走后,向店老板打听,果然不错。该女人满脸粉刺(该死的粉刺),男性荷尔蒙有治疗之功也。但我却颇有点怀疑其功效如何,皮肤的颜色和质料,属于上帝的恩赐,化妆之则可,弄假的恐怕很难。
   杨皓云女士又曰:
   「你说修金字塔的小民,全为哑巴,亦非也,只有陪法老王尸首入墓的几位高僧而已,他们出于自愿割掉舌头。」
   杨女士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把事情看得太过于简单,用不着引经据典,仅从人情和逻辑上推断,便可知道底蕴。呜呼,「他们出于自愿割掉舌头」,说太轻松啦,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出于自愿」割掉舌头的。那些人所以割掉舌头,在于使他们讲不出金字塔内部构造的秘密,不割恐怕不行。而且,是先高僧而后割掉舌头?抑是先割掉舌头而后才成为高僧?恐怕是历史上一件重要公案。
   修金字塔的小民当然不全是哑巴,但修金字塔内部「寝陵」的小民,就非成为哑巴不可,政治这玩艺厉害得很,不要说年纪轻轻像杨女士这样漂亮的女孩,便是力大如牛的男孩,有些活到老都弄不清其中板眼。中国帝王们对修寝陵的人差不多都杀掉殉葬,以防他们在外边乱说。法老王仅割掉他们的舌头,且捧他们为高僧,手法要高明得多矣。要说他们是出于「自愿」,嗟夫,自愿者,自动自发,没有一点压力恐吓者也,这种名词,用得多了实在心跳。而杨女士竟真的去相信它,天真无邪的朋友,似乎一直都层出不穷。
   杨皓云女士又曰:
   「你说修女是留发,再非也,以往铁定剃光头,后来因共产党迫害教士及修女,为了便于化装避祸,才准留极短之发,比你形容的台湾女学生的头发还短。不信的话,顺手拣个修女问之,但不发誓者不算。」
   修女剃光头这消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柏杨先生曾打听过很多有关人士──包括顺手拣来的修女在内,恐怕是杨女士误矣。有人把神父比之为洋和尚,把修女比之为洋尼姑,致跟佛教的「尼姑」发生混淆。佛教的「尼姑」是把头剃得光秃秃的焉,这跟修女把头发包起,穿着没有曲线的长袍一样,其目的都在于破坏自己的女性之美,免得臭男人动歪脑筋也。
   曾经用暴力使女人头发发生变化的似乎是俄国人,四○年代,抗战胜利后,俄国大军进入中国东北,除了抢,就是奸,见了长头发的妇女或是光了头的尼姑,便如获至宝,就在大街上拉而搞之。最初还仅对付日本人,后来大概因日本人和中国人分不太清,同时觉得中国人也没啥了不起,就一视同仁。万不得已,才想出办法,那就是妇女们把长发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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