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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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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老按:八○年代的中华民国,仍没有职业作家。每一个作家,都另有主要的,和基本的收入。或拍电影,或炒地皮,或开餐馆,或做生意,或靠着竹杠勒索,或仍是老样子,有个正式职业垫底。悲哉!)
   
   
   
   
   
   
   十一类型
   世界上的事,非常奇怪,凡言者谆谆的,听者一定藐藐,恁我怎么说,想干作家的,仍继续想干作家。昨天晚上,一位小子降临柏府,大言曰:「您不要往别的地方拉,我打算干的是小说家,散文家,诗人,专门写哥哥妹妹我爱你,保证万无一失。」我曰:「那就更不对劲,假如你对现实社会没有感应,你的作品便是架空的。架空的玩艺当然可以写,而且也可能受到赞扬,但要想名垂千古,恐怕便难了矣。」好啦,抬杠的话说到这里为止,天下只有打仗打胜了的,没有抬杠抬胜了的,有志之士不必一口咬定如何如何,柏杨先生也不必一口咬定如何如何,我们不妨谈之谈之,以解众小子的心中之痒,而且说不定歪打邪来,终于功成名就。届时饮水思源,送给我两瓶洋酒,也未尝不是一乐也。
   怎样才能成为一个作家,截至目前为止,尚没有一定之规,众男众女在学堂埋头苦读,可以读出妈死脱、打狗脱,但读不出一个作家也。即以美国为例,社会上妈死脱、打狗脱满坑满谷,而作家有几人哉?无论你怎么读,都不能保证你在写作上有成就。毛姆先生曾为此提出过一个办法,他曰:「一个人,每年有固定的一百镑收入,盖一百镑,正是吃不饱也饿不死的数目,然后去各地流浪,碰钉子,受轻视,虽有偶尔的欢乐,却有长期的痛苦,五年十年之后,或许可能成为作家。」这定义教人看啦,实在泄气。依毛姆先生之见,太饿固不能成为作家,太饱也不能成为作家,太穷苦不能成为作家,太有钱也不能成为作家。太饿太穷,会铤而走险,整天想的是如何去偷去抢,或如何借贷,那有心情一个字一个字写哉。至于太饱太富,酒肉朋友都打发不完,更没有时间爬格子矣。不过毛姆先生是英国人,说的话可能不适合中国国情,举目四顾,现代中国的作家,固其特质也。
   现代中国作家,有十一大类型,前十型曰「阔大立发型」作家焉,曰「编辑老爷型」作家焉,曰「红包马屁型」作家焉,曰「点铁成金型」作家焉,曰「风气之先型」作家焉,曰「随稿登床型」作家焉,曰「保镳护院型」作家焉,曰「帮会袍哥型」作家焉,曰「沾沾自喜型」作家焉,曰「穷斯滥矣型」作家焉。这年头要想当一个作家,颇不简单,但假如你是一位阔大代表或立发委员,或什么什么之官,则易如反掌矣。夫阔大代表乃是最高民意之官,天生注定的要钱大王,而其地位凶猛,又所向无敌,不要说当作家啦,当任何「家」都没有问题,史册俱在,不必细表。如果祖宗三代尚有余德,身为阔大代表,则你之成为作家,乃旦夕间事。盖你六年才开一次会,脚趾上都能长出毛来,而平常又有的是钱;要开会,可以,拿钱瞧瞧。要选举,可以,拿钱瞧瞧。生活自然舒适非凡,有志之士只不过想写写文章,当作家过瘾,以便正正派派,扬名史册,则自然顺理成章。哪个报纸,哪个电台,哪个杂志,敢不买阔大代表的账乎?再加上多请几次客,把一些编辑老爷和节目大人的嘴,抹上一层层厚厚油腻,大作自然左也出笼,右也出笼,出笼了不算,还可广播,广播了不算,再一手执名片,一手提上一包啥子玩艺,去斯的哥尔摩走一趟,诺贝尔奖金保管落到你头上。非阔大代表,怎能有此艳福哉。
   我们所以强调阔大代表,并不是说要想当作家,就得先当阔大代表,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盖拿钱可以包办,当作家无法包办也。很多朋友固不是代表,还不照样是作家乎。不过假如你是一个阔大代表,当作家的成功机会,就比凡夫俗子多出十倍,这里说十倍,还算客气,实际上至少要多出六○六倍,因其毒殊可怖也。君若不信的话,我可以举出一张名单,若某某先生,若某某先生(编者按:名字删去,如果不删,真的发表出来,重则柏杨先生吃官司,轻则他至少会挨联合之揍,一把老骨头就休矣。上天有好生之德,吾不忍也)。君如果不认识他们,不妨打听一下,凡是茫茫然如丧考妣,兴冲冲若逢大典,这场面有他,除了推销他的大作外,还推销他的声望,既无班可上,又无公可办,俨然职业作家,就准是此型。盖在文化沙漠上,作家不值个屁,值个屁的乃是他本身的职位。人家敬他的文章,不是单纯敬他的文章,而是敬他阔大代表,如果他不是阔大代表,他怎能和诺贝尔奖金评审委员并起并坐,他又怎能得那笔奖金乎哉。咦,正因他是阔大代表之故,他自己就是诺贝尔奖金评审委员,则「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他不得诺贝尔,难道王八蛋得诺贝尔乎?凡夫俗子的作家,便是把尿急出来都木法度。如果起而问之,他只要用一块泥巴就堵住你的嘴矣,曰:「我写得好呀,你写得不好呀!」你有啥法哉?幸亏曹雪芹先生和莎士比亚先生不生在台北,否则他也得先弄个阔大代表干干,才有前途。
   其实不一定要干阔大代表,如果能弄个立发委员或者议员以及什么官干干,同样有着手回春,起死回生之妙,即令你的文章不够份量,但你的立发委员够份量,也就把你的文章带得有份量矣。甘乃迪总统忽然心血来潮写了一部大作,恐怕真要洛阳纸贵,即令该大作比柏杨先生写得差劲,但还是敢和你赌一块钱,该书的销路照样比敝大作要好。于是乎,立发委员曰:「你敢不教我得诺贝尔,我质询你。」于是乎阔大代表曰:「你敢不广播我的小说,我就提创制复决权。」于是乎议员曰:「你敢不买我的画,好吧,你那一批德国器材是怎么进口的?」于是乎作家之戏开锣,不但有生前之荣,而且有生前之乐,可不羡哉?可不羡哉?
   问题是阔大立发型乃先天的玩艺,想当年既没有抬棺材抬到手,到了现在,统统成了终身职,他们既强硬的代表到底,你我也无可奈何,这固然是一条当作家的捷径,却有这种困难,岂是命欤?然则应该如之何乎,兹再介绍「编辑老爷型」,以供参考。
   
   
   
   
   
   
   某天黄昏之时
   编辑的种类很多,如果是专门搞经济、化工、行车安全的,就离作家的座位远矣。而必须是一个当行的,而且是一个当权的,才能算数。所谓当行,举个例子便知,最好是编报纸副刊。退而求其次,能有机会编大型文艺杂志,也可以发挥威力。第三等人物则是编个综合性杂志,虽有政论专论,同时也有文艺篇幅。呜呼,君知道不知道「军阀」乎?军阀的要件有二,一曰「枪杆」,一曰「地盘」,像张宗昌先生焉,张敬尧先生焉,倪嗣冲先生焉,二者均兼的时候,金口玉言;一旦二者缺一,或二者全没有啦,戏就也跟着封箱矣。写文章的朋友,在外人看起来不过是一群可怜虫,但在自己圈内,却也有「编阀」崛起,该编阀就是编辑老爷,笔杆就是枪杆,地盘就是报纸副刊或他主编的杂志。他阁下本来也颇识几字,有时写上三行五行,居然通顺,于是雄心大作,遂写起小说大说,散文文,以及诗词歌赋。我说他「写」,还是昧着天良瞎恭维,如果真是他「写」,还算条英雄好汉,而往往的,他似乎只是「浇」了一篇。去古书上或洋书上乱找模子,在古书上找到模子,就用现代话一浇;在洋书上找到模子,就用中国文字一浇。如此一番踢腾,乃成功了一部辉煌巨着,「写」好之后,就在自己编的副刊上或杂志上发表,标题弄得大大的焉,稿费开得高高的焉,三个月后,哎呀一声,他就是大作家矣,你如果没有地盘,能教人哎呀乎哉?
   然而这还不算顶妙,诚如薛平贵先生武家坡所唱的「那妙的么,还在后头哩」。最大之妙是,可以和别的编辑老爷互相交换,他的大作在你的地盘上发表,你的大作在他的地盘上发表,而你又绝顶聪明,先下手为强,猛捧他是世界第一流作家,最初说他是莎士比亚再世,后来撕破了脸,索性说莎士比亚给他提鞋都不配。你既下手于先,人心是肉做的,他投桃报李,自然也说你是啥家伙第二──好比,说你是巴尔札克第二吧,说着说着,多情起来,觉得还不能报答你的盛情于万一,乃把巴尔札克说成是你的徒弟,要想不名满寰宇,不可得也。其次之妙是,一些没有地盘的写文章「的」,犹如军阀统治下的可怜小民,既然手无寸铁,只好凭有地盘的宰割。你高兴时把嘴脸一端,纵是海明威先生,都得向你摇尾乞怜,他投来一篇〈老人与海〉,你略微一翻,批上四个大字,曰「枯燥无味」,原封退还。他要想发表的话,第一件事就是得买你的账,常看见很多编辑老爷型,每一文出,都有想在他地盘上伸一脚的家伙,咬文嚼字,加以研究,研究之不算,还努力猛捧,直捧得神哭鬼号,天昏地暗。
   在各型作家中,以编辑老爷型最天衣无缝,不露痕迹,如今柏杨先生着作等身,可以算大作家之一矣,否则何致有后生晚辈,向我殷殷讨教乎?而我当初就是以干编辑起家的,故深知这一型的奥秘。柏杨先生后来被人开革,从编辑宝座上摔了下来,但余情仍在,其他编辑老爷脸上一时磨不开,仍不能不发表我的大作,同时他们也万料不到我天生媚骨,他们每写一文,我就当着他的面,击节叹赏,叹到紧要之处,还感动流泪曰:「太好啦,太好啦!」他被我拍得受不住,只好也回敬两句,说我写的也「太好啦」,既然他亲口说我好,便无法可,我有大作一篇,敬请指正。呜呼,他就是捏着鼻子都得登出来。
   问题是,一个人如果既不是阔大立发,也不是编辑老爷,而又要想当作家,若贵阁下者流,该如之何乎?好像是靠着红包马屁,也可以直捣黄龙。假如你有得是冤枉钱,大可购洋房一栋,或汽车一辆,送给报纸杂志的老板,包管你的文章天天上报,威不可当。当然啦,你如果有那么多冤枉钱,也不会如此冤枉花法,大可自己也办一个报纸杂志,过过老瘾。我之所以如此说,是告诉你这个原则。我就知道有若干作家,以红包为武器,而俨然了得。若某某先生,若某某先生(编者按:依老规矩,均将真名删去,否则柏杨先生吃不了兜着走)。你别看他现在颇不错啦,如果看到他当初送红包时的照片,准脸上挂不住。呜呼,话说当年,某天黄昏之时,晚饭下肚之后,黑影一条,轻轻敲门,编辑老爷问曰:「谁?」红包马屁型曰:「晚生柏杨。」然后战战兢兢,进到客厅,坐也不敢坐,站也不敢站,眼看就要下跪,幸亏编辑老爷发话曰:「何事?」红包马屁型这时就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料,或两罐奶粉,或两筒烟丝,或索性是一百元美金,恭捧而谄笑曰:「小意思,小意思。」编辑老爷一瞧,眼睛为之一亮(放心,我和你赌一块钱,没有不一亮的)。就曰:「你的笔名叫啥。」红包马屁型曰:「没有笔名,就叫柏杨。」编辑老爷曰:「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红包马屁型曰:「打打打听出来的。」编辑老爷曰:「你投的那篇稿不错,只有稍欠锻链。」红包马屁型曰:「请你老人家指指指教删改。」编辑老爷曰:「我看一看,可以的话,就发表。」红包马屁型曰:「谢谢你老人家提拔。」然后端茶送客,走到门口,柏杨先生把玉体一转,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这一次不再是美金啦,而是两张戏票,伸脖猛笑曰:「请你老人家和夫人去看,去看。」这几天不是篮球赛乎?能送两张篮球赛票,就更恰到好处。
   
   
   
   
   
   
   赔钱也干
   商场上有一项公认的至理,曰:「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钱的生意没人做。」但赚钱的技术固五花八门,要想赚大钱,往往必须赔小钱,甚至赔大钱,有时候会连老本都赔进去。最明显的莫过于托辣斯的形成,两个同行竞争起来,简直往赔光的路上走,成本十元一条的裤子,你卖十一元,我卖八元;你卖七元,我卖五元;你卖四元,我卖两元;你卖一元,我卖五角还加送一条裤带。真赔得鲜血淋淋,惨不忍睹。芸芸众生,消费起来,准前仰后合。不过笑着笑,等到你隆重倒闭,只剩下了我一家,恐怕就笑不出啦。盖大战之后,等于大病之后,要喝点鸡汤补补,补的办法当然不是喝鸡汤,而是价钱猛涨,从前我卖五角一件,外送裤带一条,现在我卖三百元一件,啥也不送,买也由阁下,不买也由阁下。消费者等于一条老牛,过去所吃的草,都得吐出来。
   柏杨先生不是在讲经济学,而是在研究「赔钱也干」的道理,盖有些人反对作家中有红包马屁型,曰:「稿费能有几文哉?值得送礼?」故我特搬出经济学以壮声势,须知世界上硬是「赔钱的生意也有人做」。不过此做只是一种手段,不是目的,其最终目的仍是大抓一把。红包马屁型稿费虽然无几,而仍猛送其礼者,便属于这种高级眼光。以柏杨先生而论,能在报上杂志上写稿,一写就是四年,别人的地盘,由我平空踢腾,天下岂有如此简单之事?不知道内幕的人,还以为是报馆杂志社,目识泰山,重金礼聘我写。知道内幕的人,才晓得完全是红包马屁攻势。每次去报馆去杂志社,至少都得请编辑老爷吃碗牛肉面,过年过节,初一十五,更要或送火腿,或送蛋糕,或送一只母鸡。妙哉,只要他一天收我的母鸡,他就一天不能停我的稿,否则我教他把鸡骨头吐出来,他就糟啦。现在有一件大事预告,我向各方募捐,已募到了三万美金,看情形到明年春天,五万美金没有问题,募好了后,即行起程前往瑞典,活动诺贝尔。有些少不更事的朋友,以为诺贝尔何等公平,活动岂不等于白活动,其实不然,以华测洋,不要说柏杨先生,便是我家那个老三──他正读乐群幼稚园小班,只要拥有如此巨金而又肯猛送,他也会得诺贝尔。你如果还有一分聪明,便不必为此担心也。问题是,诺贝尔奖金不过只四万美金,而我却花五万美金前往活动,岂不连棺材都赔进了乎哉。咦,学问就在这里,我得了诺贝尔,可名扬世界,到处曰:「你看,没办法,我一再恳辞,他们一定要给,嗨,嗨,嗨。」嗨嗨嗨者,笑声也,以表示我啥世面都见过,诺贝尔算那一门亲,根本不在乎。然后到处讲学,说不定当上了「美援知识份子委员会」一名委员,藉机猛捞,银子自然滚滚而来。如果不这么投资,我能印名片曰:「家有美金五万」哉,而明年此日,就可印上「诺贝尔文学奖金得奖人」矣。后生晚辈,凡夫俗子,不妨先在心理上作一个准备,免得明年听我得了诺贝尔的消息,大惊之余,断了尊气,须知均红包马屁之功也,勉之勉之。
   「点铁成金型」是啥,说起来能教你发疯,要弄清这一型,必须先要弄清现阶段大多数中国同胞的气质,尤其是现阶段二抓牌的气质。盖现阶段二抓牌的气质,一切洋大人第一,无论干啥,你纵有通天本领,都没有用,必须由洋大人用其毛手一点。你明明一块废铁,洋大人毛手一点,就会立刻成为黄金。你明明是一只乌鸦,洋大人毛手一点,就会立刻成为凤凰。于是你阁下必须用出浑身解数,千方百计,以便洋大人照你头上点那么一点,用不着点得太多,只要轻轻一下就行啦,你就成为国际闻名的大作家啦。以林二先生为例,他原来和柏杨先生一样,一老一少,均没没无闻,在十字路口喊叫三年,都没人知道是谁。可是忽然有一天,一个洋大人曰:「贵国林二先生,真乃大音乐家也。」中国人大吃一惊,你说啥?中国还有音乐家?从此林二先生阔而抖之,现在不是在美国娶了一个洋小姐作太太,真正誉满两洋乎?独柏杨先生仍在枯井里挣扎,吃亏就在于缺少洋大人那么一点。如果一旦有位洋大人鬼迷心窍,照我尊头上一点曰:「贵国柏杨先生,真乃大作家也!」运气来了山都挡不住,我就是不想当大作家,你想尚可得哉?
   至于怎么才能巴结到洋大人,其法不一,我不能再进一步的为你设计啦,盖我在这方面还不能得心应手,否则我早应美国国务院之邀,去美国讲学落户啦,哪有闲工夫和你们这些穷得绷绷紧的小子聊天乎?盖问题在于文章不比音乐,音乐可唱给洋大人听,文章便木法度,洋大人不认识中国字,是最严重的障碍。故第一步要做的,是如何把你的大作翻译成洋文,不把握这一要着,纵你写出《战争与和平》都没用。有些智慧甚低的朋友可能要问:「即令译成洋文,可是写得一塌糊涂,有啥用哉?」呜呼,说这话的人至少得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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