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柏杨全集-第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福和声誉。
   这是一个观念问题,农业社会的婚姻,前已言之,表面上看起来虽然稳固,但那是用一种惨无人道,鲜血淋淋的下流手段控制的。其中最大的精义是,女人不是人,女人不但没有人格,简直连狗格都没有,男人怎么整她,她就得怎么受,男人怎么侮辱她,她同样的也得怎么受。正史上多得是,皇帝老爷们一高兴就能一杀一大批,再一高兴就能教宫女脱下裤子,一字排开,让狗羊跟她们性交。这种畜生世界,也只有酱缸蛆和硫磺虫怀念备至,认为死也不离真是好呀,小民就无话可讲矣。不仅制度如此,又因为女人没有经济能力,也使得臭男人的气焰不可一世,女人离了男人就没有饭吃,好死不如坏活,她也就只好认啦。
   工业社会的夫妇关系是崭新的,我们老祖宗如果复了活,一看见现在的夫妇之道,恐怕大叫一声,重新一命归阴。不要说很「古」啦,就在一○年代,你去找朋友,敲了半天门,里面娇滴滴应曰:「没有人在家。」盖男人才是人也,女人固不是人也。而现在年头大变,不但是「人」,而且该「人」还是当权派,迎客进厅,又敬茶又敬烟,然后三言两语,话不投机,还没开口借钱,就被轰出去。这种场面,古家伙们不要说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最主要的是男女的地位日渐平等,绝对平等当然不可能,有时男权高一点,有时候女权高一点,但,平等的观念却是崭新的,明目张胆的骑到女人脖子上的已很少啦,而且就是想明目张胆的骑,也骑不上。这跟小家庭有关,也跟女人受教育,一脑子古怪思想有关,也跟男人娶太太一定要猛追一阵子有关,也跟离婚制度有关。
   偶尔翻了翻旧报纸,上面有一段天主教主教于斌先生的一段话,该话曰:「有人把中国的婚姻制度来说明今是昨非,并与相对论拉在一起,其实这是不正确的。因为过去父母之命与媒妁之言的旧式婚姻,并不是是与非的问题,而是风俗习惯问题。即使在旧社会里,婚姻的结合,也并非全是盲目的,其间至少要经过父母的观察,媒人的说明,甚至当事人也会参与意见,加上道德精神的维系,所以男女当事人一旦结了婚,绝大多数都能组成一个美满的家庭。过去,虽然没有离婚的法律,但仍有所谓『七出』的公论,事实上,『七出』在我们过去的社会里,又有几家用过它?」
   接着是一阵感叹,再接着就厉声问曰:「今天的婚姻又真能算是幸福吗?」并自己作答案曰:「事实上大有疑问。」
   于斌先生一席话,使柏杨先生想起一则小幽默。一个星期天,在礼拜堂里,神父老爷讲婚姻生活,把婚姻生活讲得天花乱坠,听众也心花怒放。讲演已毕,大家一轰而出,一个太太向另一个太太曰:「经他那么一讲,我觉得结了婚真不错。」另一个太太万分困惑曰:「真是奇怪,一个人对他知道越少的东西,却哇啦哇啦讲得越多。」
   呜呼,婚姻到底是怎么回事,古之时也,到底美满不美满。今之时也,到底幸福不幸福。和尚最好不要冒充内行,除非他是花和尚。「古」时候的婚姻,当事人虽然参加意见,但那意见的份量跟小孩子对吃药意见的份量一样,小孩子对他自己的吃药,当然可以参加意见,一百个孩子恐怕就有一百个孩子拒绝吃药,但一百个孩子也一百个孩子最后仍得吃之,就是捏着鼻子灌,也逃不了那一劫。儿女胆敢拒绝父母为他安排的婚事,他铁定的要付出可怖的代价──贫穷或死亡,如果他阁下再主动的自己去挑去选,那情势就更严重啦,盖「自从盘古立天地,哪有儿女自定婚」,不仅是违犯了父母,而且是违犯了吃人的礼教,成为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每个酱缸蛆都可扑而杀之。吾友柳迎春女士,就是一个例子,非嫁薛仁贵先生不可,结果她只好跳井,老头不但不觉得难受,还不准做母亲的哭哩。
   要说「当事人一旦结了婚,绝大多数都组成一个美满的家庭」。恐怕于斌先生只在门口望了一眼,没到厨房仔细瞧瞧也。前已言之,这些被酱缸蛆歌颂为美满的家庭,是建筑在女性绝对屈辱的斑斑血迹上,吾友来俊臣先生是唐王朝功力九段的酷吏,有四句名言曰:「每讯诸囚,均称冤抑,一旦处决,咸无异言。」倒楣份子当然没有异言,盖尊头已被砍掉啦。但我们不能因为听不到异言就认为杀得公平,犹如于斌先生不能因为很少用七出之条,就认为古时候大多数都是美满家庭。
   
   
   一盆浆糊
   我们承认古时候用七出之条不多,但那只能证明女人更可怜,和臭男人更恶劣,并不能证明他们婚姻生活美满。夫苏俄很少把人开除国籍的,那只能证明铁幕更紧,暴政更凶,不能证明苏俄是快乐的国家也。古之女人,生下来就被道德精神注定要受玩弄受侮辱,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一辈子都不能自己直直脊梁,有灵性有胆量的太太小姐,稍微挺了挺,就「牝鸡司晨」,成了大不祥之物。
   于斌先生认为古时那一套不是是非问题,而只是风俗习惯问题,这种话不知道是怎么从他阁下尊脑里想出来的。盖是非和风俗习惯并不互相排斥,好像只要是风俗习惯就是「是」,而没有「非」啦,如果凡风俗习惯都是「是」,则风俗习惯就千万年一成不改,永不会有变化矣。正因为风俗习惯有是有非,所以「是」的才保留,「非」的才被改革掉。缠小脚固是一种风俗习惯问题,难道不是一种是非问题乎?宦官阉寺也是一种风俗习惯问题,难道不也是一种是非问题乎?
   最奇怪的见解是,于斌先生认为古之夫妇因为有「道德精神的维系」,所以就如天堂,意思就是说现代婚姻,因为没有或缺少道德精神的维系,所以才乱七八糟。我想他阁下发表这篇言论时,一定没先在尊肚里打好草稿。任何一个时代的夫妇,都有道德精神的维系,这就跟任何一个时代的夫妇,都受法律的保障一样,用不着特别立一专条。不过古代的道德精神也者,实质上只是一种吃人礼教的迫害,女人们在三从四德一面倒的状态之下维系的。现代女人的花样一天比一天多,生路一天比一天宽,就得再靠点别的玩艺才能维系啦。而且说实在的,古代的「道德精神」,已被酱成一种畸形的东西,爱的成份少,功利的成份多,君不见臭男人一旦翘了辫子,太太就披头散发,哭曰:「我的人呀,我的天呀,我靠谁呀!」再不然就是:「你死啦,丢下了老的老,小的小,怎么办呀!」闻者酸鼻。不过仔细一想,太太们所以哀痛逾恒,好像只是她没有了依靠,没有了办法。如果她可以找到另一个依靠,另一个办法,岂不就兴高采烈欤。这种镜头,是她需要他,而不是单纯的爱他,需要固然含有爱,但也含有功利。
   柏杨先生说了这么多,觉得有点掌不稳舵,必须再重复一遍,那就是,我虽然赞成离婚,但并不宣传离婚,尤其不宣传潦潦草草离婚,夫妇们除非已面临到义大利式的危机,仍是以不离为宜,这不是说离婚会影响幸福声誉,而是潦潦草草的离婚,会影响幸福声誉。
   离婚好像从熊熊大火的高楼窗口往下跳,与其被活活烧死,不如跳那么一跳,往下一跳固然可能跌得粉身碎骨,但也可能毫无伤害,活得更为快乐,不过,这话说来轻松,但在跳不跳的决定上,在大火熊熊的判断上,就要靠智慧的观察矣。只要有一条生路,就应该挣扎逃生,千万别跳,盖颠之倒之,匆匆忙忙往下跳,固然可能毫无伤害,活得更快乐,但也更可能跌得粉身碎骨也。
   我们所指的伤害,有三种焉,一曰声誉上的伤害,二曰心灵上的伤害,三曰经济上的伤害。有一点要注意的,一个人的事业越成功,嫉妒他的人也越多,也就是说,也越有人认为他的成功挡住了他们的路,你是不是真的挡住了他的路,是另一个问题,只要他这么认定挡住了他的路就够啦。呜呼,即令你是个秃子,他都要在贵秃头上栽根头发,以便揪住,何况你自动奉上乎哉?美国总统杰克逊的夫人,她阁下是离过婚的,当杰克逊先生发表竞选演说时,她那个纨裤的前夫如影随形般,一直在台下大叫杰克逊诱奸他的妻子,这种举动虽挡不住杰克逊先生当选美国总统,但我们不能不说这是一种伤害。遇到明白的可以谅解,遇到酱缸蛆和硫磺虫,就热闹啦。所以上流社会也者,夫妇们感情恶劣,三年不说一句话,但遇到宴会之类的公开场合,仍双双对对,亲亲热热的出席。这种上流绅士淑女特有的虚伪表皮,一直维持到宴会终了,等没有人的时候,绅士去找他的「淫妇」,淑女去找她的「奸夫」,公开的各人乱搞各人的。他们所以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就是避免交出小辫子也。
   心灵上的伤害有时候是无法弥补的,被动的离婚当然苦不堪言,主动的离婚也会牵肠挂肚,以往的甜蜜镜头总会在脑海里时隐时现,一场夫妻,怎能没有恩重如山之时,这恩就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没有孩子,还算三生有幸,日子一久,可能淡忘。如果有了孩子,那就困难重重。《西游记》上,吾友孙悟空先生保护唐僧,到了八百里狮驼岭,岭上有个狮驼洞,洞里有三个魔头,大魔头张开大口,一口就把孙悟空先生吞到尊肚里,孙悟空就在他阁下尊肚里撒起酒疯,不住的支架子,跌四平,踏飞脚,抓住肝肠打秋千,竖蜻蜓,翻筋斗,乱蹦乱跳,把大魔头折腾得跌倒尘埃,哭爹叫娘。
   
   
   不可预测
   孙悟空先生乃大慈大悲的美猴王,最后忍不住众魔头哀哀求告,只好再钻出来,不过钻出来虽然钻出来,却拔下一根毫毛,吹一口仙气,喝声「变」,即变成一条绳儿,只有头发粗细,倒有四丈多长,把一端拴到妖精的肠子上,打个活扣,该活扣不拉不紧,一拉就紧,一紧就痛,然后从大魔头鼻孔里穿出。大魔头一见他出来啦,举刀就砍,孙悟空先生也不招架,只驾云一溜,溜到山顶,用手把绳一拉,大魔头就痛得往上一腾,跌落在地,把山坡下死硬的黄土,跌了个二尺深浅的大坑,吓得众魔跪在坡下,齐叫饶命。
   呜呼,离婚后的儿女,正是那条绳儿,什么时候想起来,就像孙悟空先生站在山顶上那么用手一拉,什么时候就腹痛如绞。当然,也有儿女之情淡如水的,男人不用说啦,君看过湖南省梆子戏《杀子报》乎?年轻的寡妇为了恋情,连儿子都杀啦,但这种人固少之又少。大多数父母都爱儿爱女爱得不可开交,别瞧离了婚的丈夫或离了婚的太太笑容满面,事实上他们再婚后的生活也真的更为美满。但想儿想女之情,对儿对女之歉,固到死不休也。
   经济的伤害也是严重的,有钱的大爷可能不在乎,但中等家庭以下的朋友,就会发现陷入窘境。仅只赡养费一项,就会使人爬墙。盖付赡养费跟付房租一样,还没眨眼哩,又到了期,刚缴了一次,下一次轰隆轰隆,照着脸上又撞了过来。美国大多数离婚案件,都明文规定,该赡养费必须等到对方另结了婚,才能停止。于是臭男人盼望离了婚的太太再嫁,如大旱之望云霓,有的更不惜雇用流氓,前往猛追,盖实在付不起啦。可是,太太们也不是好惹的,为了赡养费,她就是不结婚,宁可一天换一个小白脸,换得该付赡养费的臭男人叫苦连天。这不能怪她,有个固定的收入总比再找一个丈夫要安全可靠也。
   经济上的伤害往往随着声誉上的伤害,和心灵上的伤害而来,即令有钱的朋友,除了经济,也会感到他的前途已跟过去走得有点不同,即令相同,似乎最初一段也疙疙瘩瘩。美国共和党大亨纽约州长洛克斐勒先生,他本来极有希望提名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的,可是他离了婚,而又跟另一位美人儿结了婚,于是他就当不了候选人矣。这不是他作得对不对的问题,而是敌人攻击不攻击问题。
   离婚的最大危险还不在于上面说的那三条,而在于,再找一个丈夫,或再娶一个太太,不见得一定会比前一个好。当然啦,第一次吃了麻子的亏,第二次准找一个脸上光光的。第一次吃了独生子的亏,第二次准找一个兄弟姐妹一百个的。但问题就恰好发生在这里,就跟历代王朝努力改正前代的错误一样,曹魏王朝皇族没权没势,以致亡国时没人吭一声;晋王朝就大封宗室,以便将来有人可吭,结果你吭我吭,吭出了八王之乱,把晋王朝吭垮。唐王朝的藩镇兴盛,每一个藩镇就是一个小型独立王国;宋王朝警戒在心,把各将领的兵权取消,而把全国精兵聚在京城,以为这一手万无一失,谁知道国防因之空虚,大金帝国洋兵洋将打过来,把两位皇帝老爷活活捉住。
   改正上一次的错误不能保证下一次不再发生别的错误,而上一次的错误也不见得真是原则性的错误。麻子也有好的,小白脸也有糟的。独生子也有好的,群生子也有糟的也。穷光蛋固然受罪,百万富翁恐怕免不了受气。丑陋的固然难以入目,漂亮绝伦的恐怕那一顶──甚至几顶绿帽子,难以消受。认识不了几个字的固然面目可憎,学问奇大的恐怕会翻脸不认人。小职员固然捉襟见肘,一辈子都熬不出啥名堂;大家伙恐怕会心比天高,不知道啥时候会挨上一踢。作家固然既穷又硬,自命不凡;科学家恐怕会整天跟他的实验室为伍,失魂落魄。
   柏杨先生有一个女学生,她是五年前结婚的,结婚之前,经常来向我老人家报告恋爱经过,其实她根本不是在恋爱,而只是父母之命,先言明了要娶要嫁,然后才交往的。有一次我问曰:「那小子对你如何?」她侧着头想了半天曰:「他对我百依百随,我想干啥他都顺着我。」我大怒曰:「这有啥值得一提的,恋爱期间,他当然百依百随,干啥都顺着你。我只问你,他是学工的,你偏喜欢文学,偶尔还作两首臭诗,在这上有没有不对劲之处?」她又想了半天曰:「没有,没有。」结果生了一个小娃儿,大名上了报,她告他天天冷战,他告她不孝公婆,最后离婚。我这位女学生,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所以第二年就又嫁啦,嫁前又来请我指示机宜,并且声明这次这个小子是学文史的,她高兴曰:「这回十拿九稳,他是个大作家。」该大作家我也认识,不禁颇为疑心。果然,就在上个月,她泪人儿一样的跑到柏府,大骂写文章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非离婚不可,再嫁就嫁给医生,我当时就向她哀号曰:「你不能再用这种标准改正你的错误啦,你结一次婚,我老人家送一次礼,你嫁个没完,存心要我破产是不是?」
   
   
   都有所本
   我老人家向该女学生哀号,当然是损她,再嫁也好,七嫁八嫁也好,我都不反对,但绝不可用再嫁去改正前车之覆,更不可肯定下一次就聪明啦。仍是一句老生常谈,只要是正常的婚姻,必须有爱情的成份,不但不能像进出口商似的,看货给价,也无法像逛布店的顾主,把一块料子翻来覆去,里里外外,瞧个仔细。呜呼,衣料可以剪下一块用根火柴烧它一烧,考察它是麻的焉,抑是丝的焉,对人便无法用科学方法衡量矣。有些男人对太太凶暴得像张献忠,但等到换了一个太太,却柔如绵羊。有些太太对丈夫阴森得像格别乌,但等到又嫁了一个丈夫,却嗲得使他站不起来。记不得是谁说过曰:「你要知道她是不是一个好妻子,只有跟她结婚。」同样的,女人也如此,可套而言之曰:「你要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好丈夫,也只有跟他结婚。」可是等到结了婚,看透了底,再想换一换,年华老去,儿女成群,就很作难啦。
   义大利式的离婚,使人心惊肉跳,不要说面临这种危机,就是虽没有这种危机,而长期过着非人的生活,进得家门,就像进了三作牌修理庙,还不如早一天各奔前程,而且越快越不嫌快。盖趁着青春尚在,还可以文化复兴,如果一拖再拖,既怕别人说闲话,又怕影响自己的前途,一旦到了人老珠黄,踢腾不起来啦,就白活了这一生矣。
   不过,世界上真正成为「怨偶」的并不多,真正面临着义大利式危机的也不多,真正长期芒刺在背也不多。有些本来非常恩爱的夫妇,忽然打了一架,忽然就离了婚,这就潦潦草草矣。有些娇滴滴的太太,丈夫还没瞪眼哩,就拉着嗓门号曰:「好小子,算我瞎了眼,离婚离婚。」把小包袱一提,回娘家去啦,臭男人正在七窍生烟,再加上一时又磨不开,这个家就非散了伙不可。当然不是每个离婚案件都这么简单,不过结论却差不多都是这么简单的,那就是,事情并没有濒临义大利式的边缘,也并没有长期的痛苦,却被误认为忍无可忍。
   夫妻间的痛苦必须是「长期」的,才能形成「怨偶」,像上面说的那种麦?火式的痛苦,算不了个屁──只有天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