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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本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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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山确实有点特异功能。不过,我们几个清醒的人不相信他有什么神通,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鬼。于是我们商量好了办法,一定要戳穿他的把戏。有一天,我们十分恳切地要求本山给我们变戏法,本山不知有诈,又如法炮制。这时候,事先埋伏好的人偷偷溜到了窗户跟前,趴着窗户往里看。本山正得意地表演他的戏法,没想到后面有人,把他的动作看个一清二楚。原来,他在两腿的缝隙之间放了一个小镜子,扑克字面朝下的时候,正好看个清楚。外面的人发现了秘密,憋不住笑出了声,这时本山才知道自己的把戏“穿帮”了。    
      本山到底是本山,这招儿不灵了再想一招儿。当我们挖苦他“黔驴技穷,技止此耳”的时候,他说:“让你们知道我有多大能耐,再给你们变一个。”大伙一起起哄,说:“变,变,这回看你能变出啥花样来,保准一看就漏。”    
      “变倒是可以,不过得有个条件。”本山故意卖了个关子。    
      “啥条件都行,只要俺们看不透。”有人迫不及待。    
      “这样吧,如果我变的戏法你们看不漏,那以后学校捡粪、打柴的活儿你们全都替我干喽。”    
      一听这话,大伙一齐嚷嚷:“要是看漏了呢?”    
      本山说:“你们的活儿我全包。”    
      “好,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谁反悔谁是那个(王八)。”    
      说实话,虽然我也跟着大伙起哄,但到了动真格的,我还是为本山捏了一把汗,毕竟我们是好兄弟嘛。要是真的输了,那他可就惨了。他自己那点活儿他都勉强维持,好几个人的活儿,他能干得了吗?    
      本山却满不在乎,很狂妄地说:“本大师今天给你们表演一个硬气功,叫做硬币穿墙。”他拿出一枚硬币,向大家晃了晃,“我能把它摁到墙里去。”    
      “不可能!”    
      “吹牛!”    
      “观众”有点不服,我也觉得他的话不太可信。我们家的墙是用新黄泥抹上去的,相当地硬。别说是硬币,就钉个钢钉得费点劲。但是见本山已经把弓拉满了,这箭是肯定得射出去了。我只好静观事态的发展。    
      只见本山摩拳擦掌,双手比划着假装运气。运完了气,他吐了口唾沫在大拇指上,把硬币粘在拇指上。然后他把胳膊伸直,突然间往后一缩,又快速地伸了出去,这时候硬币不见了!    
      “硬币哪儿去了?”有人问。    
      “让我摁到墙里去了。”本山趾高气扬。    
      他又把我们给蒙住了。    
      有人拿硬币也像本山那样试了一下,结果硬币没摁进去,手指头触得生疼,攥着手指头“嗷嗷”直叫。本山却哈哈大笑,笑得非常地开心。    
      对于他这个戏法,我们琢磨了好几天,却始终没琢磨明白到底是咋回事。有人就央求本山,让他说出事情,要不会把人憋死。    
      本山见到了收场的时候了,就用慢动作给我们表演了一回,这下我们看清了:原来他在把手往回缩的时候,就把硬币给沾到了脖子上,因为动作很快,所以谁也没注意这个细节。在魔术中,这叫“障眼法”,是一种很常用的手段。    
      戏法是弄清了,我们也付出了“代价”,那就是帮他干活儿。认赌服输,这是“江湖”上的规矩。咱东北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说话算数,吐口唾沫就是钉儿,吃亏上当也得认账。    
      问题是,这些东西根本就没人传授给他,他是怎么琢磨出来的呢?我就纳闷了。    
    


第一章 学生时代两瓶罐头

     说起罐头,恐怕谁都吃过。尤其是现在,罐头已经不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了。一年四季都能吃着新鲜水果,除非老人小孩之类牙口不好的,谁还吃那个?但是,在我小时候,罐头却是一种相当奢侈的东西,一般的人家根本吃不起,一般的人也根本吃不着。逢年过节、或者是看望病人的时候,偶尔有人会送两瓶罐头,算是相当高贵的礼品了。正因为它高贵,所以一般的人家都不舍得吃,又把它送给了别人。这样送来送去的,两瓶罐头能在村子里“旅行”好几圈,很多都过了保质期。我们这些孩子们,眼巴巴地看着罐头转来转去,就是吃不      
    着,馋得口水流出二尺长。在农村馋和懒是很让人瞧不起的事。小时候我们都很有自尊心,不愿意让大人说我们馋。可是我们嘴上不说,心里却实在委屈。其实,作为一个孩子,馋是他们的天性,是生理的需要。现在的孩子要什么大人就给买什么,因为条件允许,没人笑话。    
      前面说过,妈因为给人看病、接生什么的,也常接到一些礼品,当然大都是些土特产品。有一次,竟收到了两瓶罐头!看着罐头瓶上鲜艳的图案和里面诱人的水果,我和弟弟们的眼睛都瞪得溜圆,恨不得一口把瓶子都吞进去。知儿莫如母,妈也知道我们的心思,就下狠心打开一瓶,让我们兄弟们尝尝鲜。一瓶罐头,我们七、八口人分,纯属于“浅尝辄止”,根本不过瘾。里面的水果被我们兄弟们瓜分了,大人们只是喝点罐头水。罐头吃光了,剩下空瓶子,弟弟仍不罢休,加了点凉水,使劲摇晃几下喝了进去。那天的晚上,我梦见满天飞舞的全是罐头,把我乐得出了声。    
      两瓶罐头我们只吃了一瓶,另一瓶妈是怎么处理的就不知道了,肯定是又送给谁了。    
      有一天,我们闲聊又聊起了这件事。妈就说,等啥时候罐头随便吃,那该多好。不光是妈这么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在我的想像中,如果能顿顿都吃上罐头,那就比共产主义还共产主义。说者无意,听者留心。本山听了这话,眨了眨眼睛,没作声,但心里却在琢磨道道儿。    
      一天放学的时候,本山背着胀鼓鼓的书包,闷着头快步往家走,问他书包里是什么东西,他不答。我们就在后面撵,他跑得更快了。    
      回到家,本山老远就喊妈,气喘吁吁地进了屋。“妈,我给你带来好东西了。”    
      妈说:“啥好东西呀?毛手毛脚的。”    
      本山说:“你们猜。”    
      我们知道本山的戏法多,谁也不猜。这时候的本山也不像变戏法的时候那样沉着老练了,没等我们猜,就把包装打开了,啊,是两瓶罐头!苹果罐头。    
      “妈,这是您最爱吃的,我给您买来了。”说话的时候,他像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实际上,他也真的做了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要知道,作为一个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穷学生,买两瓶罐头是相当困难的事。虽然钱不多,只有一块多,可对于他来说相当于一大笔钱啊。他是想了什么办法,又吃了多少苦才攒够了这一块多钱呐?他似乎看出了妈的担心,说:“妈,您老放心吧,这买罐头的钱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绝对是正道来的。”这个我信,妈也信。如果本山想不走正道是最容易的,稍不注意就“出溜”下去了。但是这些年来,不管是在什么艰难困苦的情况下,他却始终不忘做人的本分,有一种非常坚强的自制力,这一点实在是难得。也许在他的骨子里,就有一种遗传下来的正义感在驱使着他怎样做一个人。    
      本山的孝心,让我这个当亲儿子的为之汗颜。母亲把我从小养育到大,我都觉得理所应当,没想过报答什么。而本山这个干儿子却能想到给妈买两瓶罐头,我知道,这是他发自内心的一份孝心!    
      现在的本山早已不是当年的本山了。说实在的,要说买罐头,一火车他都买得起。但是,就算是一火车的罐头,其价值和分量也不能和当年那两瓶罐头相比。那是一个青少年纯洁的爱心啊。    
      知恩必报,这就是本山的为人。    
    


第一章 学生时代过年

    过年是中国人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小时候,我最盼望的一件事就是过年,因为过年有好吃的、好穿的,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其实不单单我,我想所有的小孩都有同样的心理。本山和我是同龄,也肯定是盼年的。但是在来我们家之前,不知道他一个人的年是怎样过的。    
      东北农村的春节是非常热闹的。一进入腊月,就似乎能听到年的脚步声了。随着日历一      
    篇一篇地被撕掉,我们闻到了越来越浓的年味。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年货,为的是过一个丰盛的年。平时不舍得吃、不舍得用的东西,现在都拿了出来,似乎人们一年忙到头就是为了这个年。    
      有两件事,是家家必做的:一是包黏豆包,二是杀猪。黏豆包是我们过年必需的食品,整个正月里我们主要就是吃黏豆包。黏豆包有黄、白两种:黄的是用大黄米面做的,白的是用黏大米面做的,里面是红小豆的馅。蒸的时候,豆包的下面放一片苏子叶,既防止黏锅又增加一股清香的味道。豆包不单单是我们过年吃的主食,也是馈赠亲友的一种礼品,尤其是上城里串门,农村没啥值钱的东西,带点黏豆包,表示点心意。另外,有些所谓的城里人也都是农村长大的,让他们吃点黏豆包也是让他们别忘了本。那时候我们各家都是大家庭,一家七、八口人很正常。所以黏豆包的数量也得相应地多一些,一家得包上好几麻袋,扔到仓房冻起来,否则不够吃。从某种意义上讲,每家包黏豆包的数量,也是这个家的人勤劳、日子过得红火的像征。    
      杀猪是我们最盼望的一件事,因为那意味着我们可以有肉吃了。人属于杂食性动物,什么都能吃。大概是出于这种动物的本性,小时候我是特别地爱吃肉,可以说对肉的渴望不比狼差多少。因为那年月我们一年到头也见不到点肉腥儿,馋得眼珠子都发蓝,恨不能见到活猪也咬上两口。幸亏人没长着一副狼的牙齿,如果那样的话,我敢说,中国的猪肯定会绝迹。所以一听到说要杀猪,我们都乐得屁颠屁颠的。我相信我的这些感受能够代表绝大多数和我同龄的人。    
      临近小年的时候,村里便几乎天天可以听见猪的尖叫声。这种声音是它在临死之前发出的哀嚎,并不好听。但是把这种声音和碗里香喷喷的肉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便不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倒觉得很亲切。    
      杀猪的程序是这样:先由几个壮汉把猪按倒在地,把四个蹄子捆起来,放在桌子或者案子上。这时候屠夫上前,照着脖子下面的地方一刀捅进去。手把好的,一刀捅到心脏,猪当时就毙命。技术差的,有时候要捅个三、两刀,这头猪也就倒了霉了,增加了许多不必要的痛苦。猪杀死后要放血,用一个大盆接猪血,用它来灌血肠或蒸着吃。一些宗教里认为,血是脏的东西,是不能吃的。但是那种美味的诱惑,使我们什么也顾不得了。放完了猪血,屠夫在猪的蹄子上割一个口,用一根两米来长的铁通条从口子插进去通一通,然后用嘴往里吹气,把猪吹的溜圆,比原来“胖”了许多,这样好便于褪毛。有句歇后语叫“杀猪吹屁眼——装通事”,是说那些不懂装懂的人。因为杀猪确实不是吹的屁眼,这是我亲眼所见。这个活可比吹气球费劲多了,没有点力气是干不了的。这时,那边的开水已经烧开,往猪的身上浇,开始褪毛。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从这儿来的。褪完了毛,开膛,取内脏,分解头蹄,把肉再分成若干块,整个程序就算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吃了。    
      猪的身上几乎什么也不扔。一副下水(内脏)归了屠夫,剩下的就都进了我们的肚子。滑稽的是,我们嘴里一边吃着肉,一边哼着《猪八戒拱地》。想起当年威风凛凛的“天蓬元帅”,总觉得有点可笑。中国人的想像力真是丰富得可以,总是能够把最神圣和最世俗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让物质和精神彻底分离。    
      杀完了猪,我们开始打扫房子,贴对联、年画什么的。随便说一下,我小的时候非常喜欢年画。因为那时候年画的内容非常丰富,像《杨家将》、《岳家军》、《穆桂英》、《花木兰》、《包公赔情》、《寇准罢宴》等等故事和人物,我都是通过年画认识的。可以说,在那个年代年画是我们了解传统文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媒介。那些年画画得都非常漂亮,色彩鲜艳,人物造型也都几乎完美,感觉我们古代人的生活很富足、很美好,非常理想化。我常常幻想,要是能回到古代生活,那一定很有意思。但是后来这些东西逐渐看不见了,取代它们的是那几个样板戏,一个个长着吓人的大红脸,摆着僵硬的姿势。    
      今年不同于往年,因为今年多了一个人,这个年就注定比往年更热闹了。本山和我,加上我的兄弟们房前屋后地乱串,有时上前帮大人一把,有时候也只是添乱。因为兴奋,我们谁也闲不住。除夕的晚上,我们一起在雪地里放鞭炮,迎接神的到来。虽然我们都没见过神的样子,但是我们都相信他的存在。我们还要给故去的先人们烧纸,意思是给他们“邮”点钱花。烧纸上明确地写上了收钱人的姓氏,但地址都是一个:丰都鬼城银行。如今丰都城已被三峡水库淹没,这“钱”还怎么邮?我很怀疑,这“钱”他们是否能够真的收到?妈说这东西很灵,收到了“那边”就会来信,托梦给她。不管是否理解,我们只管照着大人说的去做,所谓“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本山很虔诚,烧纸的时候非常认真,嘴里念念有词。火光映红了他那秩气的脸庞,刻画出一个分明的轮廓。我们俩心境大不相同:我是给我的爷爷、奶奶们烧纸,多少有点糊弄的成份;而本山是给他的爷爷和母亲烧纸,都是他的至亲,显得很庄重。烧完了纸,我们立刻就恢复了我们玩的天性。那时候我们没有电视,也更没有春节晚会,我们只有在空旷的原野上尽情地奔跑、嬉闹,非常开心。整个一夜我们都没睡,为的是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    
      过完了年,我们去乡里看秧歌。那时候各村都要组织秧歌队,踩高翘,跑旱船,挺有意思。踩高跷是个技术活,有点难度。我们小伙伴们也每人做了一副高跷,没事就瞎扭。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虽然穷,但是年过得挺有味。    
      正月十五,我们都到水库的冰面上去滚冰。当地有个风俗,说是正月十五这天到冰上滚一滚,一年到头脑袋不疼、肚子不疼。由本山带着头儿,我们十几个孩子一起来到冰面上。他让我们“毁”成一排,一个挨着一个地躺在冰面上,听他的口令。“滚!”他一声令下,我们几个各自朝不同的方向滚了起来。这下可热闹了,不是我踢了你的腰,就是你碰了他的头,乱成了一团。当我们迷迷糊糊地站起来的时候,本山却站在一边笑呢。原来他光让我们躺下,他却站着看热闹。我们又上当了。    
      本山在我们家过了一个很开心的春节。从1990年开始,我们家的春节都没有离开过本山,只不过他在电视上,我们在电视前。    
    


第一章 学生时代一路欢歌一路笑

     我家所在的村,名子叫“茶棚”。相传老早年间,康熙皇帝到东北来巡视。皇帝一行沿着官道从威远进入“柳条边”,走得口干舌燥,忽见远处有一个用草搭的棚子,便赶过去歇歇、乘乘凉。走近一看,棚子里正是个卖茶的地方,一口大锅里烧着水,几套简单的桌凳摆在哪儿。环境虽简陋,倒也干净、清凉。皇帝龙颜大悦,吩咐就在此饮茶。茶房很快端上茶来,请康熙饮用。康熙问他:“此地是何所在呀?”    
         
      茶房回答说:“此地偏僻,只有几户人家居住,没有地名。”    
      皇帝环顾左右,但见青山绿水,景色优美,就说:“这里倒是个饮茶的好地方,不如就叫茶棚吧。”    
      皇帝饮茶后高兴地走了,“茶棚”这个地名就从此留了下来。这名虽然简单,但却是皇上给起的,那叫受过皇封,可不是闹着玩的。    
      自从本山认我妈为干妈后,茶棚就成了本山的第二个家,经常吃住在我家。从莲花到茶棚的五、六里山路上,不知留下了多少本山的足迹和笑声。从莲花到茶棚有三条路:春天,水库的水位低的时候,我们沿着水库边走底道;夏天,水库的水位升高,淹没了底道,我们就从山上走。冬天,水库封冻之后,我们就走“冰道”。但是,不管走哪条路,我们都忘不了一个字“玩”。可以说,我们春天有春天的玩法,夏天有夏天的玩法,秋天有秋天的玩法,冬天又有冬天的玩法。夏天,我们一路走一路闹,不一会就浑身是汗。到了水库边,脱光了腚“扑通、扑通”跳进水里游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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