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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点头:“就在这马车里。”话虽如此,但他并不显得多高兴,只抬手掀开车帘。
果然,左公龙在马车里。
太阳将落,天色渐渐暗了起来。
暗淡的天光余辉照进马车,照在左公龙的身上,只见他面容扭曲,前胸插着柄匕首,直没在胸背里。
竟是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噗!大家注意到新加上的一排小红花没,笑死我了!
48章
熊猫儿身子一震;踉跄后退,道:“死了;他……他已死了。”
沈浪叹道:“不错;我一夜奔波,只找着他的尸身。只是不知道何人杀了他;他胸口这把匕首;是左公龙他自己的。”
熊猫儿顿足道:“左公龙一死;事情更麻烦了;丐帮弟子,都已有了先人之见;只要你一露脸,说不定就要拼命。你暂时还是莫要去吧;以后……”
沈浪道:“今日我若不去;以后更无法解释。”
熊猫儿道:“但……但你若去了,他们若是……”
沈浪微微一笑,道:“无论如何,先去了再说吧。”沈浪忽然想到什么,又问:“七七呢?”
“在客栈里呆着,”熊猫儿笑道,“她直埋怨我,怎么不和你们一起去。”
闻言,沈浪脸色一变:“她一人在客栈?”
熊猫儿道:“我出来才一小会,应该不会有事。”
沈浪道:“去看看。”
客栈房间里头,空空如也,朱七七连人影都不见,屋内的桌椅陈设都完好,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门窗也都好好关着。
就好像朱七七是自己离开的。
但前些日子,朱七七因为徐若愚的事情和沈浪置气,不慎摔伤了脚,现在还没好透,行动不便,又挂心沈浪的安危,如今怎么可能不在客栈里等消息?
若她不是自己离开的,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抓走她?
熊猫儿呆呆地望着空屋子,道:“王怜花,又是王怜花……”
范汾阳道:“七七是被他抓走的?”
熊猫儿冷笑一声:“不是他,还会有谁?”
沈浪没说话,转身朝外走。
“沈兄要去哪里?”范汾阳问。
“丐帮大会将要开始,自然是赶去那里,”沈浪道,“七七的话,范兄对这城比较熟,麻烦范兄在城里搜一搜,不过我想找到她的可能性不大。”
熊猫儿道:“王怜花在城里住了几天,不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肯定能找到他。”
沈浪摇头道:“此人行踪无定,不知他有多少藏身之处,既是掳走了七七,必不会在客栈停留。”
“那我们要如何找到朱姑娘?”熊猫儿问。
沈浪笑道:“虽不知王怜花会藏身何处,但丐帮大会,他一定会现身。到时我们只需……”
“顺藤摸瓜!”熊猫儿眼前一亮。
*
严冬酷寒,稻草积雪,郊外一处空旷地,有人扎了好些个竹棚子,有丐帮弟子三五成群,坐在上面,好似舒服得很。
天色将暗,十余个丐帮一袋弟子,双手高举火把,走了过来,将那松枝火把,扎在竹棚上。
这次的丐帮大会,迟迟不见丐帮三老现身,招呼群雄﹑组织大会的乃是昔年熊帮主的嫡传弟子,在丐帮中的名头仅在‘丐帮三老’之下,这两人一人叫“遍地洒金钱”钱公泰,一人叫“笑脸小福神”高小虫。
看到群雄差不多已到齐,钱公泰长身起立,面上一片凝重之色,满脸的麻子,被火光一映,一粒当真有如金钱一般,只见他转转身子,四面一揖,然后沉声道:“此次敝帮劳动各位叔伯兄弟的大驾,不远千里而来……”
众人听得专心致志,钱公泰说到“丐帮三老”已遇难之时,众豪杰皆是惊讶不已,没有人注意到,会场中有一人虽也和所有人露出一样的表情,发出一样的呼喝,但他的眼神却没什么变化,甚至偶尔会带上一点笑意。
这个人生得很普通,穿得很普通,也没什么特别的气质,站在众人之中,一丝一毫都不起眼。他本来也不欲引起众人注意,当然,他今天并不只是来看热闹的,俗话说得好,好戏在后头。他一手主导的好戏,那可是压轴大戏。
此人不是王怜花,还能是谁?
而此时,朱七七又在哪呢?
朱七七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她醒来时,只觉头上冰冰的,冷得彻骨。她的头立刻完全清醒,伸手一摸,头上原来镇着个雪袋,她一把抛开,便要夺身跳起来。
但是她上身刚起来,立刻又只得躺下。她竟是□裸睡在棉被里,全身上下,没有一寸衣裳。
这是怎么回事?
朱七七慌得差点要哭了,她把自己紧紧包裹在棉被里,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只见这屋子陈设华丽,除了她以外,没有任何人。朱七七记起,自己原本在客栈里待得好好的,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之后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是谁?谁将她带到了这里?
朱七七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王怜花那双邪恶的眼睛,她打了个冷颤,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气。是王怜花将她带到这里的吗?他为什么要脱光她的衣服?他对她做了什么?他又想对她做什么?
还有,他的人呢?这屋子里怎么就她一人?
朱七七越想越害怕,再也坐不住,裹着棉被就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着,想要找到自己的衣服,好趁那恶魔不注意,赶紧逃出去。
可惜这屋子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衣服,除了那床单﹑帐子,还有朱七七身上的棉被,再没有可以遮身的布料。
难道她要裹着床单棉被出门么?
朱七七走了几圈,竟然怎么也找不到大门,这地方根本没有出口!屋子里根本连一扇窗子也没有,如果不是点着灯,一定是黑乎乎的一片。
朱七七一屁股跌坐在床上,觉得受伤的那只脚似乎更疼了。
沈浪……沈浪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朱七七在心底大呼着沈浪的名字,忽然就横生出一股勇气来,心一横,她干脆大吼大叫道:“王怜花,你在哪里?你给本姑娘滚出来!藏藏掖掖的算什么好汉?你给我滚出来!”
“谁来救我!王怜花你这个恶魔,沈浪会来救我的,他绝不会放过你!你等着!”
“我是朱七七,谁来救救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何红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朱七七的叫喊,声音忽远忽近,似乎在喊救命。
救命?
何红药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坐起,发现所在的地方布置得甚是精致,四周都点着蜡烛,不知外头是天亮天暗,此地虽布置得有如少女的绣阁,但却不是客栈的房间,而自己正躺在一张锦帐绣被的大床上,而朱七七的呼喊声仍忽远忽近,听得不甚清楚。
“何姑娘,您醒了?”
何红药听得一个熟悉的女音,抬头一看,站在她床边的正是洛阳城中曾侍奉她的侍女安香。
何红药微微挑眉,心道,王怜花八成是派她来监视自己,也不知他一个人又去哪里做坏事了,为免她坏事,这才刻意把她迷晕,送到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来。
而这时,朱七七的呼喊还在继续,只是好像弱了一点,似乎是没什么力气了。何红药想了想,大声喊道:“朱七七,我是何红药,你在哪?”
听见何红药的声音,朱七七心下一喜,又来了精神,大叫道:“何红药,我是朱七七,你也被王怜花囚禁了么?”
何红药听不大清楚,回头问侍女安香:“她在哪里关着?”
安香面有难色,低着头,绕着自己的衣带,轻声道:“公子只让奴家来照顾姑娘,不让奴家插手别的事……”
她就知道!何红药气结,可不打算难为她,猛地转身,又开始大声叫道:“你多说一点话,我循着声音来找你。”
“什么?你说什么?”朱七七没听清。
何红药深吸一口气,大叫道:“听声辨位!”
这次朱七七听明白了,她便继续大喊:“救命!救命!”
何红药闭上眼睛,仔细听过去,却觉得那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发出的。
这可怎么办?
“呀,我怎么忘了小金!”何红药灵光一现,不由一喜,她打开蛇筒,嘘溜溜地一吹伏蛇管,小金“嗖”地一下蹿出来。
“啊!蛇!”安香见何红药招出一条蛇来,大惊失色,惊骇不已,连连往后退,险些绊到门槛。
何红药连忙道:“别怕,它不会伤害到你。”
随即,她大声叫道:“朱七七,你别叫了,待在那里别动,我用别的法子救你!”
“什么?你说什么?”
何红药大声道:“别说话!别动!”
朱七七果真安静下来。
何红药举起伏蛇管吹了几下,小金慢悠悠地从她身上游走到地面上去,在地上慢慢扭动着,吐着蛇信子,不疾不徐地游走,却是往安香的方向去。
“啊啊!它……它过来了!”安香吓得花容失色,拼命跑出门去。
何红药含笑道:“你若是怕,就先离开吧。”
安香拼命摇头:“公子让我伺候姑娘,安香不能擅自离开。”
“那你在门口等着罢,别进来了,”何红药又吹了吹伏蛇管,低头对小金道,“不是她,再找!”
小金懒洋洋地吐了几下蛇信子,在屋里游走一圈,最后竟爬到床底下去,不动弹了。
“你犯什么懒,不找到人不许休息!”何红药蹲身下去瞧小金,见它如此,哭笑不得,只得又吹了两声伏蛇管。
奇怪的是,听见声音后,小金只吐了两下蛇信子,然后在床下转了两圈,就又不动了。
莫非……朱七七在地底下?
何红药想到那人最喜欢在地下建房子,地牢﹑坟墓什么的他都弄过,在一处宅院的地下再建一个密室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要怎么下去?
何红药在房间里东摸摸西碰碰,怎么都没找到能打开地下入口的机关。
这时,在下面的朱七七有些急了,她大声道:“何红药,你还在么?”
“在,我在的,我很快就来救你。”何红药大声道。她轻吹一声伏蛇管,手往下一伸,小金一下子从床底蹿出来,绕上她的手腕。
何红药低头瞅了一眼小金,随即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安香,轻笑一声,朝她走去。
“姑娘……何姑娘,你,你要做什么……”安香看着何红药一步步朝她走近,何红药手上那条金色小蛇“嘶嘶”地不停朝她吐着蛇信,她吓得腿都软了,说话的声音直发颤:“安香不想死,何姑娘,安香不想死啊……”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哗哗”直流。
“你不必怕,没有我的命令,它不会咬你的,”何红药停下步子,微笑道,“只要你告诉我,关着朱七七的密室在何处,我就不会让它伤害到你。”
“可……可是……”安香咬着嘴唇,低头道,“公子不允许……”
“你不是主动告诉我的,是被我胁迫的,”何红药笑道,“如果你怕王怜花责怪你,我可以将你打昏。”
安香睁大眼睛,泪眼朦胧地望着何红药,又望望她手上那条小金蛇,咬着下唇,想了想,终于怯生生地指了指何红药的身后。
顺着安香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何红药看到的又是那张锦缎大床。
“帐……帐子……”安香指了指,小声道。
帐子?何红药朝那张大床走去,摸了摸那织锦的帐子,沉重又厚密,她有些不解,回头看了一眼安香。
“扯下它。”安香小声道。
何红药点点头,用力一扯,突然一连串“叽叽咯咯”的声响,自床下面断断续续传了上来。
“咯”的一响,床竟似在动。
再“咯”的一响,床倏地翻起,露出一个大洞。
下面的朱七七听见上头一阵“叽叽咯咯”的声响,随后自己坐着的那张床突然往旁边移动,一个大洞突然出现,正好在床原来所在的位置上。朱七七往上一抬头,就看见了何红药。
朱七七兴奋地直挥手:“我在这!我在这!”偏偏她的脚上有伤,一瘸一拐,身上又裹着一个大棉被,本已经像条肉虫子,还要在那儿蹦蹦跳跳,分外滑稽。
何红药忍不住微笑,道:“你安静一会,我想办法拉你上来。”
“等下!”朱七七急急道:“你,你能不能先,先给我找套衣服?”
何红药一愣。
“我……我的衣服都不见了。”朱七七说着就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小红花么,幼儿园的好孩纸们,来来,老师给你发小红花啦,就这样纸~
想看王怜花VS夏雪宜?不好意思,请等俺的番外,“嘿嘿无语”同学说的对,精神体呀,怎么可能带王怜花!那手镯不是这种用途的外挂~
另,我知道“压轴戏”是指倒数第二场,可我想不到怎么形容,大家做倒数第一场的意思看好了~
49章
何红药起身;回头问安香:“可否拿套衣服过来?”
安香摇头:“这里只有几套公子的衣服,没有女子衣物。”
何红药问朱七七:“王怜花的衣服;你穿么?”
朱七七不由皱了眉:“他的衣服……”别说穿了;碰碰都觉得恶心。
何红药补充道:“这里没有别的衣物。”
“姑娘,不如让朱姑娘穿安香的吧。”安香主动道。
“那你呢?”
安香的脸微微泛红;她道:“我;我穿公子的就好。姑娘;姑娘记得待会把安香打昏;不然,公子定会怪罪……”
朱七七听见两人对话;拼命点头:“好,这样好!”她可以不用穿王怜花的衣服了!
何红药微笑:“这样也好。”
朱七七在下面换了衣服;安香穿上王怜花的衣物;显得很不合身,何红药按照安香的要求将她打昏,然后跳下洞口,用轻功将脚上有伤的朱七七带了上来。
朱七七被何红药搀扶着,两个人走出那间少女闺阁一样的房间,发现外面居然是一条长长的地道。两人走在地道里,何红药闻见朱七七身上有一股极淡的香味,这香味没什么不对劲,但她潜意识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你用的什么香?”
朱七七奇怪:“我没用呀。”她抬起袖子,闻了闻衣服,道:“好像是这衣服上的香味。”
那就是安香所用?何红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地道里又昏暗又潮湿,还很安静,这朱七七忍不住想同何红药说话,好壮壮胆子。
“谢谢啦,你又帮了我一次,”朱七七笑道,“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何红药不可置否,微微笑道:“我总不能看王怜花那家伙又得逞吧,救你出来也是举手之劳。”
听这语气,是很不待见王怜花了?朱七七又问:“你怎么会也被王怜花囚禁在这里?”
何红药哼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我在客栈里好好的,突然就晕过去,醒来就到了这里。”
朱七七小心翼翼看何红药一眼,问:“红药,我叫你红药,可以的吧?我想问个问题,可不可以?”
何红药颌首:“你尽管问。”
“你也不喜欢王怜花吧?可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还……还帮他说话。”
“我帮他说话?有么,”何红药奇怪,“这人我讨厌还来不及,怎会帮他说话?”
难道你自己没感觉?朱七七一时语塞,只好转而道:“那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块?你没有想过离开他吗?”
何红药含糊道:“我已说过,我和他有约定,我要留在他身边。”
“什么约定?”朱七七好奇。
何红药怔了怔,道:“不能说!”
“哦……莫非,莫非,”朱七七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道,“莫非他想让你做他的﹑他的……”
何红药一下子反应过来,顿时怒了:“他的什么?他的女人么?呸,下辈子我都不会答应!”
朱七七失声道:“啊,那他,他有对你这样说过?他轻薄你了?那色魔是否有……有对你行不轨之事……”若非只她们两人在地道,朱七七是决计不会把这样露骨的话说出口的。
何红药微怔,忿忿道:“你也知道,那人惯常就是轻浮的性子,见着女人都要调戏一番,他随口说的话岂能信?被他轻薄,也是有过的,不过我会抽他!打他!”何红药一手扶着朱七七,另一手在空中挥舞,演示着自己是如何打击报复王怜花,气势汹汹,霸气十足,看得朱七七是目瞪口呆,她呆呆地问:“他,他不会报复回来么?”
“报复回来?”何红药想了想,道:“他轻薄我,我打他,他干嘛要报复回来?他已占了便宜呀。”
“也,也对哦,”朱七七点点头,红着脸道,“那,那你让他真正得手过么,你知道的,我说的就是,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