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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拥她入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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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柔缓的语调让他不觉动容。刚才那长工和她谈笑的景象唐突地复现,一冲动,他脱口道:“结福,我可以答应娶你为妾。”说出来之後,他觉得原来这件事是这么容易,心忖她绝对会欢喜应允,不免又摆出高姿态。 
  结福垂首,纤细的颈子半露,让他突兀地有些心跳。她似是在望著地面,片刻,稍稍地抬起睫。 
  “少爷……结福是个不懂事的奴才,自小没念过书,识字有限,连写信也要师父和蔺大哥帮忙……”她小小地呼吸了一下。“但是,我分得清楚恩和情的差别,我也明白,两者不能相等。” 
  她棉软的口音仿佛迎头棒暍,让他当场震愕! 
  恩和情不能相等,这是他享受著她的付出,而一再告诉自己的事情!而今,他却自己开口对她承诺——是怎么了? 
  他才应该是那个最明了恩情不能作为交换的人啊! 
  既然如此,他为何会想娶她为妾?就算只是妾,他还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啊! 
  是为什么? 
  对於自己无法解释的言行有些气忿,他迁怒道:“你可别拿乔,这大好机会,你会舍得放手?” 
  浅淡的笑意浮现在丑颜上,她细声说著: 
  “……少爷,能够像这样和您说话,对结福而言,就好像……是作了美梦,完成心愿。”缓慢地抬起眼,双目平视地望住他。这大概是……最後一次了。“少爷,您什么也不需要给我,这样就够了,我已满足。” 
  虽然没有明讲,但她的的确确是拒绝他了。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唱独脚戏,被她耍了一记。冷声道: 
  “结福,你真的喜欢我吗?”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拒绝他呢? 
  她笑了。如他希望地那样对著他露出真切笑容,小小的双目因而眯了起来。 
  “少爷……您或许不记得那盘桂花饼了,但,那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可能是因为从您手中接下,才更美味的吧……结福以为,喜欢一个人,就要包容他的全部,不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晓得自己喜欢您哪里,也许……就是全部吧。” 
  管心佑内心震撼不已。 
  相较於结福对他细长坚定的温柔感情,他对文若琼的美丽一见倾心,简直粗糙又拙劣! 
  他翻寻著关於桂花饼的记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那不过是他弃之如敝屣的片段,她却当成如此美好的回忆……他紧紧握著手杖,修长的指骨泛白。 
  结福凝睇著那支手杖,虽然不是她在扬州给他的那一支,但她还是欣慰骄傲的他总算是愿意这般走路了。 
  “少爷,结福听四姑奶奶说,您的腿可以治好的。恭喜您。” 
  他不发一语,或许是没有什么好讲的了。 
  “少爷……您很快就可以抬头挺胸了,也……不再需要结福了。”她小声地道:“您永远都会是我的少爷,结福感念您长久以来的照顾。”深深地一鞠躬。 
  什么?管心佑隐隐感觉不对劲,一楞回神,就见她飘然越过自己即将离去。 
  “你——” 
  “少爷!”巧儿在祠堂门旁出现,对著管心佑道:“少爷,文小姐已经等您很久了。” 
  结福正巧和巧儿擦身。管心佑见状,故意道: 
  “是吗?我立刻就去。”他看到结福没有停留,对著巧儿点首致意後,便拿著东西离去。 
  他不禁更怒。难道她都不会嫉妒的吗?! 
  这个念头冒出的同时,他几乎吓坏自己。他要结幅的嫉护何用?她的嫉妒又值多少份量? 
  为何他要这般费心思考她的事? 
  他愤而甩袖离开,巧儿见他面色铁青,赶紧让过。 
  而结福在走出逸安院後,管令荑在长廊尽头等著她。 
  “你和臭小子说了吗?”她环胸问道。 
  结福浅浅一笑。“我……已经和少爷告别过了。” 
  “是吗?”管令荑凝视著她半晌,才道:“你不会难过吗?虽然我很高兴,但你对他——” 
  “四姑奶奶,我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以後要麻烦您了。”她只是柔顺地道。         
  管令荑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只能道: 
  “你真是个傻丫头。” 
  结福没有出声,回首望著那座楼阁,她将之深深刻印在脑海当中。 
  *  * 
  和文若琼的见面,并没有管心佑想像中的愉悦。 
  因为他的思绪里填满了关於结福的事情。 
  “管大哥,得知你平安归来,若琼真是奸欢喜。你失踪的这段时日,若琼日夜担忧,怕你有什么万一,那我……我……”水袖遮面,她嘤嘤低泣起来。 
  管心佑一脸怒意,结福的下识相打坏了他所有的好心情! 
  原本他该对文若琼怜香惜玉地呵护,但现在他却只觉得她的哭声让人心烦意乱!坐在小亭里,他垂眼匀息,企图表现出疼爱,结果所能做的也只是忍住别当场发作脾气。 
  文若琼啜泣半晌,察觉他什么反应也没有,又稍微拭泪,他依旧不动如山,场面不小心沉默起来。她美眸盈盈,楚楚可怜,轻道: 
  “管大哥,你……你是在生若琼的气吗?一定是吧?都是我爹……擅自地否认你我婚约……当时我是反对的,只是、只是爹却仍不顾我的意愿,像今儿能来见你,也是瞒著他的……若琼没有和管大哥患难相恤,是若琼的不对……”说著说著,她又掉下泪来。 
  管心佑忽然定定地望住她。 
  他很仔细地看著她梨花带雨的美丽脸容。 
  然後想起,结福从来没有当著他的面哭过。 
  不管他多冷酷、多恶劣,他说了什么过份的话,或是令她遭受了什么样的难堪或委屈,她都从来没有在他眼前表现伤心。 
  她,只会默默承受所有,始终毫无怨尤。 
  说不出原因的,他搁在桌面的手,握紧成拳。         
  “管、管大哥?”文若琼被他盯视地极不自在,柔唤著。 
  “……若琼,”他总算开口,声音是沙哑而低沉的。“你锺情我哪里?” 
  “咦?”没料他竟会如此露骨地询问,她霎时羞红了面颊。“这……”她看中的,是他的家世富有,面容俊美,青年才俊,加上尚无妻室,这些就很够了啊。 
  “如果我是个身无分文又瘸腿的男人,你还会锺情於我吗?” 
  “呃?可是……”文若琼慌忙看了一眼他的左腿。是可以治好的不是吗?她已经清楚打听过了呀。 
  “你能够出去抛头露面,攒钱照顾我,或者扶我去茅房,帮我清理夜壶吗?” 
  “夜……夜……壶?”一向待她温文体贴的他竟会说出如此粗俗用语,文若琼简直呆住。 
  他的神色闪过一丝荒谬,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其它。 
  “你做不到。”他肯定断言。 
  因为,他对文若琼的感情,相同於文若琼对他的。 
  他直到现在才察觉,他也不能为文若琼做到那样的地步……像是结福那样的地步。那么,这样的情感,是真?是假?还是一时半刻的错觉? 
  他倾醉於文若琼的貌美,一旦她年华老去,不复以往,那么他还会爱她吗?一定是不会的吧!因为他根本就是只中意她的脸容而已啊。 
  就如同他下落不明俊,她也立刻撇清关系的道理相同。他和文若琼之间的感情,其实就是这么可笑和不值一哂。 
  她的丽颜在他眼眸和心底模糊起来,就算是现在这般看著她,他也记不起当时初见那种情动的感觉。 
  “管大哥,我——” 
  “文姑娘,不论毁婚这件事是否出自於你或者你爹的意愿,我不会去追究,那也已经都无所谓了。”他平心静气地说道。 
  她带点欢欣和希望。“那么,管大哥的意思是……” 
  “我要再考虑。”他稳声道,毫无顾及她姑娘家薄薄的面子。“我承认我被你的美貌迷惑,也许一开始我们会很恩爱,当你的年轻和美丽褪去後,我却不会再疼惜你。”就像……他的祖母一般。 
  在祖父过世之前,她孤独且寂寞;在祖父过世之後,她也无法解脱。 
  “你可能会觉得我在找藉口,但是,其实我对你的感情并不够真实,不要嫁我对你才是好事。』他自私地这样说著,和她成亲的意愿已经不再深刻。 
  他是冠冕堂皇,或者猛然醒悟,那都不是最重要。他请人送走哭得极是不堪的文若琼,虽然就在眼前失去,竟是毫无所觉,如果割舍掉的是他的肉,或许还会更疼痛。 
  他怱地想到结福那张丑面。很有冲动地想要见她,但下过早晨才和她说话,现在特地去找她,是不是太在乎了? 
  莫名地又高傲起来,心想过些天或许换她自己出现……她的拒绝只是欲就还推,很快又会後悔…… 
  他硬是忍住,告诉自己别去理会。 
  翌日,管心佑在书房处理商行事务,管令荑门也没敲就闯进来。 
  “你的礼教实在不够好。”他对於她不叩门知会的行举相当不满。 
  “对你臭小子需要什么礼教?”她都没要他磕头奉茶喊姑姑了。不想废话,她道:“我是要回去了,所以来道别。”其实早该定了,怎么说她也待了大半年了,真怕她那个丈夫会杀来要人。 
  “不送。”他一挥手,简洁俐落。 
  对於她的心结和态度,还是一时无法改善,有所回应已经是最大的进步。 
  “你送了我才觉得天要塌了。希望跟你臭小子的孽缘到此为止。”她冷哼两声,脚步一旋当真要走,微眯眼,她又回过身补充道:“对了,毕竟是从你这儿带走的人,我想还是要说一声。我已经帮结福赎身,她以後就是我的人,跟著我一同回去了。”潇洒地摇摇手,云淡风轻。 
  管心佑却甚是错愕地抬趄脸,不禁大声道: 
  “你说什么?!” 
  “什么我说什么?结福当初进这儿卖身是五十两,我已经付给帐房两百两,从此以後她要喊我主子啦。”她算得很清楚,还给利息耶。 
  “谁准你带走她的?!”他愤怒地丢开帐本,满心焦躁冲向她。 
  要比凶谁不会啊?管令荑插腰,嗤道: 
  “怎么?反正你当她可有可无啊,奴才缺一两个又没什么大不了,你不是一直都这样说的吗!” 
  “你不可以带走她!我不准!”他激动得就要箝住她的肩,却不知怎地被她躲过。“她是我的人!”霍地咆哮出来,他心底却对自己如此剧烈的反应惊异不已! 
  “可别动手动脚的。”管令荑呵呵一笑,随即挑眉道:“谁是你的人?你这臭小子就是这么傲慢,表现出一副厌烦人家的模样,现在又这么大声嚷嚷的想吓谁?我要把结福带走,可能呢,帮她许一桩好姻缘,才不继续在这里受你欺负。”最好做她儿子的媳妇儿。呵呵。 
  帮她许一桩好姻缘? 
  管心佑犹如被兜头浇水,全身硬直冰冷。想到她会对著某个男人温婉微笑,想到她稚嫩的声音会唤著某个男人的名,想到她会依偎在某个男人的怀里,想到她从此以後不再只为他,而会属於除了他以外的某个男人—— 
  他狂怒得几乎不能克制! 
  “我不准——” 
  [主子,门外有名姓上官的姑娘求见。”宝香进来通报,正好给管令荑遁逃的机会。 
  不过趁隙一闪身,她就不见人影。 
  “管令荑!”他正要追过去。 
  宝香却忙道:“主子,那位姓上官的姑娘说她时间不多,就要起程去贵州安南,若是您不能快些去大厅,或许就没有下次了。” 
  管心佑身子一僵。 
  “——可恶!”他恨恨地往大厅方向走去,本来已经走得不错的跛腿因为过於焦急而蹒跚起来。 
  ——少爷,拿支手杖给您可好?这样您也方便走路……试著起来走一走,多练习走一些,也许看起来就不会那么跛了。 
  ——少爷……别这么说自个儿,以後您一定可以走得很好的。 
  结福不曾嫌弃过他的瘸脚。就算那时大夫说无法治愈,她也是一次都没有嫌弃过,只是从旁温柔地鼓励他。 
  ——少爷,您醒了就好。空腹许久,一定不好受,先吃些东西吧,好不好?这粥没有府里厨子煮的好,材料也很平常……但是,希望您可以忍耐将就点。 
  在扬州,他已经算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废人,她明明知晓,却依旧无悔服侍。 
  ……因为……结福一直在看著您吧……您总爱在花开之时游览其中,当花落时节,您就折枝回房……隔著两座院落……总是这么远的距离,总是我看著您,而您看不到我…… 
  管心佑终於停下急促的脚步,瞠目狠狠瞪著地面。 
  ——只是想著拉近一些也好……那种仿佛作梦的愿望,一丝一丝的累积著,没想到居然可以成真……在听到能够伺候您的时候,真的很高兴呢……少爷,能够像这样和您说话,对结福而言,就好像……是作了美梦,完成心愿。 
  简直浑帐!什么完成心愿?作了美梦?他给她的,自始至终都只有轻蔑和难堪不是吗?! 
  ——少爷,结福会一直陪著您,直到您能像之前那般抬头挺胸……直到您不再需要结福为止。 
  他的额间冒出豆大的汗珠,直直滴落在黑缎鞋旁,晕开深色的痕迹。 
  一声声柔软的“少爷”在耳边不断盘旋,他大如擂鼓的心跳就要撞破胸腔,彷佛被硬生生地刨挖出脏器,他剧痛地闭紧双眼,几乎无法呼息。 
  ——您永远都会是我的少爷,结福感念您长久以来的照顾。 
  忽然,他想起她曾说过的小雀儿。 
  他一直都认定她没有他不行,而如今,他却感觉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正文 第九章 
  四年後—— 
  一名穿著朴素的女子,在大宅门边伫立。 
  她的眼儿小、鼻翼宽、嘴唇稍厚,双耳有如招风,面颊分布著小小的麻子,并没有特别吸引人之处,也不是一个太好看的姑娘。 
  她垂手静待,似在等候著什么。 
  远远地,一顶红软轿姗姗出现,女子望见,露出浅淡的笑容,迎上前去。 
  “四姑奶奶。”细声轻唤,嗓音十分稚嫩。 
  “哎呀。”轿子停在大门口,一明艳动人的美妇甫从轿里出来,就笑盈盈地说著:“好结福,外头可冷著呢,你怎不在屋里头等我?我知晓你有心,不过啊,让你染病,我可会心疼的。”牵过她粗糙的手缓走,一同跨越门槛。 
  结福微微一笑,任对方拉著自己。手心交握的那种亲昵,是她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体会过的真心温暖。 
  “四姑奶奶,您待我真好。”她诚恳道。 
  管令荑在大厅门前停下来,瞅著她。扬起爽朗的笑: 
  “好结福,你就是这点真诚惹人爱,我真想让你当我家的媳妇啊!”当初是哪个混蛋没有眼光的? 
  结福并不当真,只是浅柔轻笑,和管令荑走入厅内。“四姑奶奶,您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请宝香唤少爷来。” 
  “不用急,慢慢来就好。”管令荑不著痕迹地扫视一周,呵呵直笑。 
  结福搀扶她入座,随即奉上温热篸茶,这才恭敬退下。 
  管令荑在她离开後,低头闭目,半晌,秀丽的蛾眉颤动起来,再忍不住,她猛地一掌拍上茶几,昂首哈哈大笑。 
  “我真是服了你臭小子啊!四年来居然一点进展也没有。”可耻啊可耻,这种窝囊废怎会是她的侄儿?“人都走了你还躲什么?出来吧!”她往内室的方向勾著纤指。 
  “谁躲了?”珠玉幕帘被拨开,一名相貌相当俊美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眉清目朗,面如冠玉,身形修长更带有优雅,不过可惜的是,他行走的时候,左腿带著不自然的微跛。 
  “没躲干啥站在那儿偷看?”莫非有怪癖?管令荑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 
  管心佑并不理会她的挑衅,和四年前相比,年岁已届二十七的他,不论外表和内心都有著一定的成长……不过只是部份。 
  “你会来就一定有事,我没闲听你废话。”他看也不看她,迳自在主位坐下。 
  “我来瞧瞧我的好结福也不行?”管令荑哪里怕他威胁?开始东拉西扯:“好後悔啊……那个时候,我真不应该一时心软,看看结福,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年过二十居然还是独处,我告诉你,你最好手脚快些,不然就别把她锁在身边!”真是躇蹋人家的大好青春,这臭小子实在太无赖霸道,她看不下去。 
  想当年,她正要带结福走,他臭小子突然跑出来大吵大闹,说什么他的腿没得医也没得救了,就要残废一辈子,然後蛮横又强硬地把结福留下。 
  结福为了照顾他的瘸腿,结果当然是没跟她走了。 
  看著结福为难的神情,她也不忍强求,只当缘份不够。那时是她粗心不察!可是後来仔细回想,发觉当中甚有蹊跷,她也等著瞧他有什么戏好唱,岂料一转眼四年飞逝,他竟是连个屁也没生出来! 
  “我真感觉结福和你有所牵扯,是她此生最大的不幸。”她啜著热茶。 
  管心佑脸一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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