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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拥她入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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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没听清多少,管心佑只觉他说话极吵极累赘,想要由床上起身,却发现自己四肢软弱无力,不听使唤。 
  “你伤没好,还是别乱动。”二师兄探出脸来,好心提醒著。 
  谢邑有意无意地挤进二师兄和管心佑之间,很有痕迹的蓄意用庞大身躯遮住自个儿二师兄。 
  “对对,你伤没好,还是躺著别动吧!你姓管嘛,就是京城里那个很富贵很富贵的管府公子?其实我压根儿没听过啦,都是二师兄告诉我的,哈哈!难怪你虽然只是跌到溪沟里面,居然会这么半死不活。”要是他,破些皮,流个血,不过意思而已。谢邑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无意中表示出真心,字句却显得很贬视,继续愉快地道:“徒弟可是找了你一天一夜,又不眠不休地照顾你,很辛苦的,你好不容易才醒,不要又起来摔伤自己啊!那徒弟做的全都白费了……对了,说到徒弟就觉得有点饿,徒弟呢?跑哪去了?徒弟!对了,我告诉你啊,徒弟的厨艺实在好啊,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像样的食物了……” 
  “你是在嫌我弄的伙食难吃了?”二师兄在他背後冷冷地插口。 
  谢邑一跳,是真的从原地跳起来。急忙转过身解释道: 
  “不不,怎会呢?只是我不敢麻烦二师兄你而已。若不是我上回打烂了人家饭馆,结果东家说什么也不让我再进门,二师兄你也不必那么辛劳啊。”他突然有些扭捏,粗厚的嘴唇不自觉稍微噘起,看来十分诡异。“咱们从小一起长到大,你有多笨手笨脚我又不是不明白的,我记得你小时不过想切个梨给我吃,最後切完却只剩核儿。再怎么说,你一年也不过才来看我一次,我怕你走都来不及了,哪敢嫌你啊……” 
  二师兄面无表情,瞪著地板半晌。随即隐隐咬牙道: 
  “你走开!”很无情地把大块头推开,他看也下看谢邑,直接对管心佑说:“你昏了几天,一定是想吃些东西了,我去唤结福进来。”不若谢邑的多话,他简短地交代,随即走出房门。 
  “啊!我也要去找徒弟!二师兄,我知晓你脸皮很薄很薄,但个性其实非常多愁善感,但你也不要每次都自己偷偷生怒不睬我,等等我啦。”谢邑哇啦哇啦地跟著追去。 
  人声远去,恢复一室寂静。 
  一阵风从没有关的门吹进,拂上管心佑的面颊。他因为凉意而轻颤了颤,这才有真正清醒的感受。 
  望著白纱的床幔飘扬展动,他缓缓闭上疲累的双目,拼凑著刚才那两个男人的谈话。 
  他被人救了,现下在扬州,帮徒弟的忙……谁是徒弟? 
  对了,他们……还提到结一顺…… 
  结福? 
  他猛地顿住,就感觉有人走近。 
  结福端著木盘子,轻巧地放於桌面,里头只有一碗久未进食者适合入口的清粥。用大骨熬的粥香味四溢,若非她已经煮好几锅饭菜放在小厅里,师父怕又要来抢了吧。 
  她站定在床前,迟疑一会儿,才伸手将幔纱拨开。 
  “……咦?”她看著双眼合闭的管心佑。自语低喃道:“师父明明说少爷醒了啊……” 
  又昏睡过去了吗?算了,没醒也好。她反而松口气,将纱帐束好在床柱旁边,半弯下身。 
  将掌心递贴於他的额上,她露出几日以来难得的笑容。 
  “幸好退热了。”大夫说烧三日以上就危险了,没有变成那样真好。 
  她欲收回手,却突然教本来应该是在安眠的管心佑一把拉住。 
  “呃!”她踉脍半步,跌坐在床旁,撞到肘部。 
  轻轻抽口气,她下意识地抬眼,就对上他那双处境狼狈却不减傲气的眸瞳。 
  “是你……”他乾哑喘语,不可置信?刚才那一扯,已经是用了他所有的气力。“为什么……你……你为什么……”完全没有头绪,不知从何问起。 
  他能够认得出来,她说话的嗓音独特,明明年岁不幼,却如孩童般稚嫩。所以……在他昏迷之时,是她在说话?是她在旁边?不是梦? 
  “……少爷,”她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心慌,但也很快平复。“您醒了就好。空腹许久,一定不好受,先吃些东西吧,好不好?” 
  忍住肘边疼痛,她站直身,从一边的屉层中拿出薄被,放於床头垫好,道:“我扶您。” 
  管心佑虽不愿意,但却著实没有能力自己坐起。让她揽著自己的肩膀,鬓边几缯发丝在他颈边滑动,她不像闺秀或者千金,几乎没有什么香气,甚至额旁有著细汗和油烟味…… 
  在他些许出神当下,结福已经让他倚著软被坐靠安好。 
  拿过热碗,她放进羹匙稍微翻拌,像是在犹豫什么,垂著脸片刻,她舀起一口的份量轻轻吹凉,然後神情犹似对他失礼般,举臂将那口粥送到管心佑眼前。 
  “少爷,这粥没有府里厨子煮的好,材料也很平常……但是,希望您可以忍耐将就点。”她轻声说道。 
  管心佑是如何挑剔食物的,她不会不清楚。 
  他恼极,异常不悦,有一瞬间的抗拒。不只是由於那贫穷人的吃食,更是因为他竟需要结福亲手来喂!但是他全身无力却是事实,若他想要尽快恢复这种废人的状态,逞气愤怒打翻这碗粥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深深呼息几次,他瞪视著那泛有肉香的淡粥,张口吃下。 
  她似乎因而放松紧绷的肩膀,因为低著脸,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很快地再舀一匙粥,房间里除了两人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就只剩下羹匙刮碗的细响。待瓷碗见底,结福随即起身收拾,那举动太过迅速,看来就彷佛一点也不想和他独处。 
  那碗粥虽无法令他生龙活虎,但至少有了说话和思考的余力。 
  “你什么也没解释就想走吗?”面对她,他似乎不曾有过好口气。 
  “……少爷想知道什么?”她背对著他轻道。 
  他皱眉。“那个姓谢的,是你的师父?” 
  “是。” 
  “学什么的?” 
  “学……学武的。”她小声道。头更低了,让他见著黝黑的後颈。 
  学武?这个回答让他甚是诧异。 
  只要下人做好份内之事,他不屑也不想理会他们的私事。不过她一个姑娘……学武? 
  “真的是学武?”而不是其他?他冷淡斜瞥。         
  他怀疑的问句其实是一种明显的不信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如果非关师徒的话,那么隐藏的关系很可能无法见人。 
  结福瞅著木盘里的空碗,模糊一笑。“真的是学武。” 
  “那……”是你救了我吗?这句话卡在喉中,他巴不得忽略。 
  对於她救命的恩惠,在他心里,比起感激道谢的表示,他更有种——居然是被她给援救之感。 
  自己性命未绝,他庆幸:但让个奴才对他施恩,他还要考虑接受,却已经被迫接受。 
  更何况,她还对他有不该存在的感情……他不想和她有所牵扯。 
  “等回去以後,我会给你重金酬谢。” 
  他不是把她看得很市侩,就是摆明不想承担其它多余的东西。 
  她只是沉默著,随後端起木盘往房门走。“少爷,您休息吧,晚点,结福煎药拿来给您暍。” 
  她没有回头,但是语调细细柔柔的。 
  管心佑睇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意外地又想起在他神智不清的那段时间。 
  醒醒睡睡交错之间,她总是在他耳边轻喃安抚。 
  那么温柔,那么悦耳,那么样地……令人安心…… 
  他倏地蹙眉,赶走那些断续的片段,体力不够,索性躺将下来。 
  忽然,他看到里头的枕边有翠绿的光闪。 
  他伸手拿起,是自己随身的那枚玉佩。记得,自己跌落溪沟之时,身上沾满烂泥,玉佩或许早在之前掉落他处。 
  那么…… 
  翠玉剔透玲珑,他眯眼,将之收在怀中,没有再想下去。 
  *  * 
  这里也是一个武馆。 
  听谢邑说,他下扬州就是来自己的分馆巡察。所以,晨曦和午後,总会听见一群人练功吆暍,不过管心佑处在的房间偏远,那喧闹如虫鸣,也不是那么吵人。 
  一早醒来,早膳就已经用小几摆於床边。 
  他疑惑怎么没有湿巾净脸,不过因为腹部饥饿,就先食用起来。 
  虽然他不喜这些粗劣的食材,但味道倒是还可以接受。 
  待他吃饱,静坐一会儿,没见半个人。身体似乎有些发痒,十指指尖塞满黑色污泥,抬袖一闻更是有著酸馊恶臭,他身上所穿衣服,虽然并非原本跌入溪沟那件,但他也好几日没有沐浴过了。 
  尊贵如他,当然喜欢清洁。 
  想弄些水来,擦擦脸也好。张口便想唤人,这里不是管府,也非客栈。 
  ……结福呢? 
  他索性要下床,左脚才碰地就疼痛难耐,他忍不住坐倒在一旁。 
  醒来第二天,他看到自己左脚踝包著层层布条,那隐约的热痛也让他明白自己脚上的确有伤。 
  应该是当时摔伤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无法行动自如实在令他焦躁。 
  “少爷。”结福在门边轻唤,手里捧著水盆和乾净的衣物走进来。 
  “你去哪里了?”他不高兴地问。以前他每次睡醒,她都一定随侍在旁, 
  他倒是不在乎自己早就已经因为私心缘由将她撤换,毕竟她卖身入管府,而他,是她的主子。 
  看他有精神,虽然是在生恼,她还是淡淡地一笑。 
  “……结福拿热水来了。”没有太多解释,她将他吃完的碗碟拿开,水盆放落小几。“少爷的伤未愈,尚且无法洗浴,先忍耐一点,用热水擦擦身吧。结福也准备好替换衣裳了。”她总是很能察觉他的需要。 
  管心佑拿起那几件像是“抹布”的东西。 
  “没有好一点的布料吗?”不客气地表达嫌弃,深感不悦。“你可以跟姓谢的讲,我回去必定会付给他许多银两,拿些好吃好穿的来!”他出乎绝不吝啬! 
  “……请少爷委屈。”她没有多说什么。 
  想他行动不便,她拉过一旁屏风遮掩,让他不必走动也能擦身换衣。 
  简陋的一切让他微怒,但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的污臭,他瞪著水盆布巾和床边的乾净衣物,好半晌才动作起来。 
  里头传来水声,结福放下心,在屏风外接著他脱下的脏衣,垂首望见自己双手红肿有著脱皮,她轻轻地搓揉两下,旋即合掌握拳,忽视握住的微痛。 
  “结福,你有没有探听京城的消息?”像他失踪、生死未卜这么大的事情,府里头不会没有反应。他抹脸,白净的帕布竟是一大块黑污。 
  难道自己一直都是如此蓬头垢面的模样?他厌恶地皱紧眉头。 
  “……还没有。”屏风那头传来她的应答。 
  “你是怎么办事的?我既然发生这样的意外,当然是要先捎信息回府里告知。”让大家以为他死了怎么可以?还有,带他来扬州也是个差劲主意,不管怎么说,还是府里比较有办法可想。“我等会儿就修书一封,你马上让人寄回京城。” 
  “结福知道了。”依旧简洁。 
  “还有,文家那里的情况别忘了。”若是此次恩怨真与官府有关,那么身处官场的文大人那方也得尽早处理。他可不想和文若琼的婚事出了岔子。 
  结福瞅著自己的鞋尖,闭了闭眼,轻声道: 
  “……是。” 
  “可以了。”管心佑敲敲屏风,表示自己已经擦身结束。 
  结福移开遮蔽,见他坐在床沿,一头如瀑黑发湿淋淋的披在肩处,衣带散乱,下摆拖地。 
  她立即拿布上前,俐落地拭乾他的发。他的伤没好,可别又染病。 
  将长袍拉直整齐,腰处的长带系好,一切都打理得当。才走到他背後,道: 
  “少爷,结福替您梳头。” 
  管心佑没有意见,一如她当他丫鬟时的伺候。 
  结福从怀中拿出一把木梳,望著他黑墨光亮的青丝,怔了一怔。 
  缓慢地用梳齿分开他的发,握著木梳的手有著轻微的颤抖。她以为自己……不再有机会替他梳头了…… 
  不过,她也深知此次机缘可能不会拥有多久的……反覆耐心地梳直黑发,她几乎用尽所有专注,巧手将之束起。 
  没有花稍,只是简单的整理,便还他原本俊美容貌。 
  “少爷,您等我一下。”她将脏衣脏布放在盆里一同拿走,再回来时,盆子里换上新的温水。“您的脚伤需要换药了。”从旁边取出一个小木箱,里面放著几个瓷瓶和膏药。 
  蹲在他跟前,她低头解开他腿上的旧布条。额前发梢微乱,她没注意地伸手勾在耳後,心思全部放在他的腿伤。 
  她不管做什么都是很安静的。管心佑睇著她半敛的眼睫,不觉开口问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武的?” 
  “……数月之前而已。”她将旧的膏药拿下,然後把布巾沾湿,细心地清洗著他的脚踝。 
  看不出有什么伤口,只是肿大得很厉害。他皱皱眉,不过认为大概只要消肿就没事了。   
  “为什么想学?”他问得很自然。 
  她明白他不是真的重视答案,只是兴起的随口说说罢了,他偶尔觉得无聊时便会如此。但她总是会认真地给他回覆。 
  “只是强身。”虽然不算谎言,但其中又有几分真实,则是只有她自己明了。 
  “嗯……”他果然没有再细谈,转而掩鼻瞪著那有特殊气味的膏药。“这东西真难闻!”就没有再更好的药物吗? 
  她将他伤处洗净,心知他肯定又嫌弃不喜欢了,怕他使起性子来就不肯敷药,她很快地将膏药贴黏肿处,担心他疼痛,包扎布条的双手更是放轻。 
  [好了,少爷。”总算全部弄妥,她站起身呼口气。 
  [……大夫有说我的脚伤什么时候会好吗?”他不想成日躺在床铺上。 
  她一颤,所幸是他没看出来。 
  “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会痊愈的。”她笼统地说道。 
  他睇视著她,不发一语,让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不是露出什么不应该的表情或者破绽…… 
  “是吗?”他总是不会立刻相信她。“……你满头大汗。”他蹙眉道。 
  其实这句代表注意到她的话并没有太大意义,只是他卧伤许久,加之这里人地都陌生,能够交谈的只有她一人而已。所以,他初初醒来时还觉得不愿意和她有所牵扯,过了半月以後,却差不多自私地遗忘这个想法。 
  只是因为百无聊赖而已。 
  但,她还是一时的仲怔住。是有些受宠若惊吧?虽然她清楚了解他的脾性。 
  她突然想起那盘桂花饼。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真不好闻,你先去洗掉那个味道。”他怱地神情厌恶道。她也不过才站著没多久而已,更别说她沾染上药味全是因为他的关系。 
  “……啊。”她垂下手,举步後退,拉开两人距离。“对不住。” 
  将所有乱七八糟的脏布脏衣捡拾乾净,她道: 
  “没事的话,结福出去了。” 
  他挥挥手,就像在府中斥退其他下人一般。 
  结福低著头,走出去合上门。自始至终,没有和他的眼睛对上视线。 
  她不能贪心。也已经不会贪心了。 
  *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厚云压在顶上,最近的天气闷热,白日艳阳,午後就落起大雨。 
  结福搬张矮凳坐在井边洗著衣服,一抹黑影遮住本来就微弱的光源。她抬头一望,穿著暗色袍子、长相乾净的男人站立在她面前。 
  “啊……师伯。” 
  她忙将湿漉漉的双臂在裙摆擦乾,起身要行礼,遭对方伸手制止。 
  “……别叫我师伯。”好像年纪很大似的。二师兄薄薄的脸皮微热。 
  都是那个蠢师弟,收了个大姑娘当徒弟,害他好生不自在。蠢师弟粗鲁不拘小节,他可不似他没有寻常人的认知。 
  师父的师兄,不叫师伯的话,要叫什么?她有些迷惑,不过却乖巧地下会回嘴。 
  二师兄体察,和善道:“我姓蔺,你叫我蔺大哥即可。” 
  “蔺大哥。”她轻轻一笑。 
  望见她的笑容,二师兄倒是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个妹子。实际上,一开始知道谢邑收个女徒弟时,他并没有给过她太多好脸色…… 
  有些愧疚的往事,还是别提别想。二师兄耳朵偷偷地红了红,才正经道: 
  “那个管家公子是你的主子吧?他是救了你全家还是对你有什么大恩?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嗄?”她略显困扰地看著二师兄,不懂他的意思。 
  “我是指——”二师兄瞅著她若无其事的脸庞,带点出气意味地道:“他对你不好,不是吗?你这么细心地伺候他,他好像当成理所当然,感觉不到你的心意和辛苦。他既然待你如此,你……又为何能够对他这么做?”就冲著她喊过自己好几次师伯,自家人当然是帮自家人。 
  难道像谢邑那般,任著自己徒弟给人欺负吗? 
  “啊……”她怔怔然地望著二师兄一会儿,慢慢地露出浅淡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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