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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作品集-第7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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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那范帮主虽然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却也不必劳动赛总管的大驾啊。

    我们拿住范帮主,只是把他当作一片香饵,用来钓一条大大的金鳌。

    那金鳌嘛,自然是苗人凤啦。

    杜庄主要去邀苗人凤来对付甚么雪山飞狐,其实那里邀得到?苗人凤这当儿定是去了北

    京,想要搭就范帮主。

    嘿嘿,赛总管在北京安排下天罗地网,专候苗人凤大驾光临。

    他若是不上这当,我们原是拿他没有法儿。

    他竟上京救人,这叫做啄木鸟啃黄莲树,自讨苦吃”。

    苗若兰与父亲相别之时,确是听父亲说有事赴京,嘱她先上雪峰,到杜家暂居。

    这时听刘元鹤如此说来,只怕父亲真是凶多吉少,不由得玉容失色。

    刘元鹤洋洋得意,说道:“咱们地图有了,宝刀也有了,去把李自成的宝藏发掘出来,

    献给圣上,这里人人少不了一个封妻荫子的功名”。

    他见有的人脸现喜色,有的确有犹豫之意,心知如陶百岁等人,把发财瞧得比升官更

    重,又道:“想那宝藏堆积如山,大多儿顺手牵羊,取上一些,那就一世吃著不尽,有何不

    美?”众人轰然喝采,再无异议。

    田青文本来羞愧难当,独自躲在内室,听得厅上叫好之声不绝,知道已不在谈论她的丑

    事,当下悄悄出来,站在门边。

    刘元鹤在头上拔下一根头发,慢慢从珠钗的凤嘴里穿了过去,依著当日所见苗人凤的手

    法,轻轻一拉一甩,凤投机括弹开,果然有个纸团掉了出来。

    众人都是“哦”的一声。

    刘元鹤打开纸团,摊在桌上。

    众人围拢去看。

    但见那纸薄如蝉翼,虽然年深日久,但因密藏珠钗之中,却是丝毫未损,纸上绘著一座

    笔立高耸的山峰,峰旁写著九个字道:“辽东乌兰山玉笔峰后”。

    宝树大叫:“啊哈,天下竟有这等巧事?咱们所在之处,就是乌兰山玉笔峰啊”。

    众人瞧那图上山峰之形,果真与这雪峰一般无异,上峰时所见崖边的三株古松,图上也

    画得清清楚楚,当下无不啧啧称异。

    宝树道:“此处庄上杜老英雄见闻广博,必是得知了宝藏的消息,是以特意在此建庄。

    否则此处气候酷寒,上下艰难,又何必费这么大的事?”刘元鹤心中一急,忙道:“啊

    哟!那可不妙。

    他这庄子建造已久,还不早将宝藏搬得一乾二净?”宝树微笑道:“那也未必。

    刘大人你想,要是他已找到了宝藏所在,定然早就去了别地,决不会仍在此处居住”。

    刘元鹤一拍大腿,叫道:“不错,不错!快到后山去”。

    宝树指著苗若兰道:“这位苗姑娘与庄上众人怎么办?”刘元鹤转过身来,只见于管家

    等庄上佣仆,个个已走得不知去向。

    田青文从门后出来,说道:“不知怎的,庄上男男女女都躲了个乾乾净净”。

    刘元鹤抢过一柄单刀,走到苗若兰身前,说道:“咱们所说之事,她句句听在耳里,这

    祸根可留不得”。

    举起单刀,就要往她头顶砍落。

    突然间人影一闪,琴儿从椅背后跃出,抱住刘元鹤的手,狠命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刘元鹤出其不意,手腕一疼,当啷一响,单刀落地。

    琴儿大骂:“短命的恶贼,你敢伤了小姐一根毫毛,我家老爷上得山来,抽你的筋,剥

    你的皮,这里人人脱不了干系”。

    刘元鹤大怒,反手一拳,猛往琴儿脸上击去。

    熊元献伸出右臂,格开了他一拳,说道:“师哥,咱们寻宝要紧,不必多伤人命!”要

    知熊元献一生走镖,向来胆小怕事,谨慎稳重,不像他师兄做了皇帝侍卫,杀几个老百姓不

    当一回事,他听了琴儿之言,心想若是伤了苗若兰,万一她父亲逃脱罗网,那可大祸临头

    了。

    殷吉和他心意相同,也道:“刘师兄,咱们快去寻宝”。

    刘元鹤双目一瞪,指著苗若兰道:“这妞儿怎么办?”宝树笑吟吟的走上两步,大袖微

    扬,已在苗若兰颈口“天突”与背心“神通”两穴上各点了一指。

    苗若兰全身酸软,瘫在椅上,心里又羞又急,却说不出话。

    琴儿只道他伤了小姐,横了心又抓住了和尚的手,要狠狠咬他一口。

    宝树让她抓住自己右手拉到口边,手指抖动,点了她鼻边“迎香”、口旁“地仓”两

    穴。

    琴儿身子一震,摔倒在地。

    田青文道:“苗家妹子坐在此处须不好看”。

    俯身托起她的身子,笑道:“真轻,倒似没生骨头”。

    走向东边厢房。

    那东厢房原是杜庄主款待宾客的所在,床帐几桌、一应起居之具齐备,陈设得甚是考

    究。

    田青文掩上了门,替苗若兰除去鞋袜外裳,只留下贴身小衣,将她裹在被中,垂下了罗

    帐。

    苗若兰自七八岁后,未在人前除过衣衫,眼前之人虽是女子,也已羞得满脸红晕。

    田青文望著她身子,笑道:“怕我瞧么?妹子,你生得真美,连我也不禁动心呢”。

    抱了她衣衫走到厅上,道:“她衣衫都给我除下了,纵然时辰一过,穴道解了,也叫她

    走动不得”。

    群豪一齐大笑。

    宝树道:“咱们大家来瞧瞧,从这刀子之中,到底如何能寻到宝藏”。

    说著从怀中取出铁盒,打开盒盖,提刀在手,见刀鞘上除了刻得有字外,更无别样奇异

    之处。

    他一手持鞘,一手持柄,刷的一响,将刀拔了出来,只觉青光四射,寒气透骨,不禁机

    伶伶的打个冷战。

    众人同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他将宝刀放在桌上,众人围拢观看,见刀身一面光滑平整,另一面却雕镂著双龙抢珠的

    花纹。

    两条龙一大一小,形状既极丑陋,而且龙不像龙,蛇不像蛇,倒如两条毛虫,但所抢之

    珠却是一块红玉,宝光照人,的是珍物。

    曹云奇拿起刀来细看,道:“那有甚么古怪?”宝树道:“这两条虫而必与宝藏有关,

    咱们到后山瞧瞧再说。

    给我!”说著伸手去接宝刀。

    曹云奇更不打话,回刀护身,急奔而出。

    宝树怒道:“你干甚么?”追了出去。

    出得大门,只见曹云奇握刀向前急奔,宝树右手一扬,一颗铁念珠激飞而出,正中他右

    肩肩胛骨。

    曹云奇手臂酸麻,拿捏不住,擦的一声,宝刀落在雪地之中。

    宝树大踏步上前,拾起宝刀。

    曹云奇不敢再争,退在一旁,眼见宝树与刘元鹤一个持刀、一个持图,并肩向山后走

    去。

    这时馀人也都涌出大门,跟随在后。

    宝树笑道:“刘大人,适才老衲多有冒犯,请勿见怪”。

    刘元鹤见他陪笑谢罪,心中乐意,说道:“大师武艺高强,在下佩服得紧,日后还有借

    重之处”。

    宝树道:“不敢”。

    两人走了一阵,眼见山峰已无路可行,四顾尽是皑皑白雪,虽然明知宝藏是在这玉笔峰

    下,但偌大一座山峰,到处冰封雪冻,没留下丝毫痕迹,却到那里找去?若要把峰上冰雪铲

    除,即穷千百人之力,也非一年半载之功,何况今日铲了,明日又有大雪落下;想到杜希孟

    已在峰上住了几十年,必定日日夜夜苦心焦虑、千方百计的寻宝,至今未能成功,寻宝之

    事,自然大非易易。

    众人站在崖边东张西望,束手无策。

    田青文忽然指著峰下一条丘峦起伏的小小山脉,叫道:“你们瞧!”众人顺著她手指望

    去,未见有何异状。

    田青文道:“各位,看这山丘的模样,是否与军刀上的花纹相似?”众人给她一语提

    醒,细看那条山脉,但见一路从东北走向西南,另一路自正南向北,两路山脉相会之处,有

    一座形似圆墩的矮峰。

    宝树举起宝刀一看,再望山脉,见那山脉的去势位置,正与刀上所雕的双龙抢珠图一般

    无异,那圆峰正当刀上宝石的所在,不禁叫了出来:“不错,不错,宝藏定是在那圆峰之

    中”。

    刘元鹤道:“咱们快下去”。

    此时众人一意寻宝,倒也算得上齐心合力,不再互相猜疑加害。

    各人撕下衣襟裹在手上,拉著粗索慢慢溜下峰去。

    第一个溜下的是刘元鹤,最后一个是殷吉。

    他溜下后本想将绳索毁去,以免后患,但见众人都已去远,生怕寻到宝藏时没了自己的

    份,当下不敢停留,展开轻功向前疾追。

    自玉笔峰望将下来,那圆峰就在眼前,可是平地走去,路程却也不近,约莫有二十来

    里。

    众人轻功都好,不到半个时辰,已奔到圆峰之前。

    各人绕著那圆峰转来转去,找寻宝藏的所在。

    陶子安忽向左一指,叫道:“那是谁?”众人听他语声忽促,一齐望去,只见一条灰白

    色的人影在雪地中急驰而过,身法之快,实是难以形容,转眼之间,那白影已奔向玉笔峰而

    去。

    宝树失声道:“雪山飞狐!胡一刀之子,如此了得!”说话之间脸色灰暗,显是心有重

    忧。

    他正自沈思,忽听田青文尖声大叫,急忙转过头来,只见圆峰的坡上空了一个窟窿,田

    青文人形却已不见。

    陶子安与曹云奇一直都待在田青文身畔,见她突然失足陷落,不约而同的叫道:“青

    妹!”都欲跃入救援。

    陶百岁一把拉住儿子,喝道:“干甚么?”陶子安不理,用力挣脱,与曹云奇一齐跳

    落。

    那知这窟窿其实甚浅,两人跳了下去,都压在田青文身上,三人齐惊呼。

    上面众人不禁好笑,伸手将三人拉了上来。

    宝树道:“只怕宝藏就在窟窿之中也未可知。

    田姑娘,在下面见到甚么?”田青文抚摸身上撞著山石的痛处,怨道:“黑漆漆的甚么

    也没瞧见”。

    宝树跃了下去,幌亮火摺,见那窟窿径不逾丈,里面都是极坚硬的岩石与冰雪,再无异

    状,只得纵身而上。

    猛听得周云阳与郑三娘两人纵声惊呼,先后陷入了东边和南边的雪中窟窿。

    阮士中与熊元献分别将两人拉起。

    看来这圆峰周围都是窟窿,众人只怕失足掉入极深极险的洞中,当下不敢乱走,都站在

    原地不动。

    宝树叹道:“杜庄主在玉笔峰一住数十年,不知宝藏所在。

    他无宝刀地图,茫无头绪,那也罢了。

    但咱们明知是在这圆丘之中,仍是无处著手,那更加算得无能了”。

    众人站得累了,各自散坐原地。

    肚中越来越饿,都是神困气沮。

    郑三娘伤处又痛了起来,咬著牙齿,伸手按住创口,一转头间,只见宝树手中刀上的宝

    石给雪光一映,更是晶莹美艳。

    她跟著丈夫走镖多年,见过不少珍异宝物,这时见那宝石光彩有些异样,心中一动,说

    道:“大师,请你借宝刀给我瞧瞧”。

    宝树心想:“她是女流之辈,腿上又受了伤,怕她何来?”当下将刀递了过去。

    郑三娘接刀细看,果见那宝石是反面嵌镶的。

    原来宝石两面有阴阳正反之分,有些高手匠人能将宝石雕琢得正反面一般无异,但在行

    家眼中,仍能分辨清楚。

    郑三娘道:“大师,这宝石反面朝上,只怕中间另有古怪”。

    宝树正自旁徨无计,一听此言,心道:“不管她说的是对是错,弄开来瞧瞧再说”。

    当下接过刀来,从身边取出一柄匕首,力透指尖,用匕首尖头在宝石下轻轻一挑,宝石

    离刀跳落。

    宝树拈起宝石,细看两面,并无特异之处,再向刀身上镶嵌宝石的凹窝儿一瞧,不禁失

    声叫道:“在这里了!”原来那窝儿之中,刻著一个箭头,指向东北偏北,箭头尽处有个小

    小的圆圈。

    宝树喜不自胜,心想这窝儿正中,当是圆峰之顶,一算距离远近,看准了方位,一步步

    走将过去,待走到所计之处,果然脚下松动,身子下落。

    他早有防备,双足著地,立即幌亮火摺,拨开冰雪,见前面是条长长的通道,当即向前

    走去。

    刘元鹤等也跟著跃下。

    火摺点不多久就熄了,可是那山洞盘旋曲折,接连转了几个弯,仍是未到尽头。

    曹云奇道:“我去折些枯枝”。

    他奔出山洞,抱了一大捆枯柴回来,打火点燃了一根火把。

    他为人卤莽,却也有一样好处,做事勇往直前,手执火把,当先而行。

    洞中到处是千年不化的尖冰,有些处所的冰条如刀剑般锋锐突出。

    陶百岁捧了一块大石,沿途击去阻路的冰尖。

    众人上山时各怀敌意,此时重宝在望,竟然同舟共济、相互扶持起来。

    又转了个弯,田青文忽然叫道:“咦!”指著曹云奇身前地下黄澄澄的一物。

    曹云奇俯身拾起,原来是一支金铸的小笔,笔身上刻著一个“安”字,就和田青文上峰

    之前手中所拿的一模一样。

    曹云奇疑云大起,回头对陶子安厉声说道:“嘿,原来你到这而来过啦!”陶子安道:

    “谁说我来过?你瞧一路上有没人行的痕迹?”曹云奇心想:“这山洞之中,确无人行足

    迹,那么他这枚金笔又怎会掉在此处?”他心中想到何事,再也藏不住片刻,当即摊开手

    掌,露出黄金小笔,说道:“这不是你的么?上面明明刻著你的名字!”陶子安一看,摇头

    道:“我从没见过”。

    曹云奇大怒,手掌一翻,抛笔在地,探手抓住陶子安衣襟,一口唾沫吐了过去,喝道:

    “还想赖!我明明见她拿著你送的笔儿”。

    这山洞中转身都不方便,陶子安那能闪避?这一口唾沫,正吐在他鼻子左侧。

    他大怒之下,右脚飞出,踢中曹云奇小腹,同时双手一招“燕归巢”,击中了对方胸

    口。

    曹云奇身子一震,抛下火把,右手还了一拳,砰的一声,打在陶子安脸上。

    火把熄灭,洞中一片漆黑,只听得两人吆喝怒骂,夹著砰砰蓬蓬之声。

    两人拳打脚踢,招招都击中对方,到后来扭成一团,滚在地下。

    众人又好气又好笑,齐声劝解。

    曹陶二人那里肯听?忽听田青文高声叫道:“那一个再不住手,我永不再跟他说话”。

    曹陶二人一怔,不由得松开了手,站起身来。

    只听熊元献在黑暗中细声细气的说道:“是我熊元献,找火把点火,两位可别喝错了

    醋,拳脚往在下身上招呼”。

    他伸手在地下摸索,摸到了火把,重又点燃。

    只见曹陶二人眼青鼻肿,呼呼喘气,四手握拳,怒目相视。

    田青文从怀里取出一枝黄金小笔,再拾起地下的小笔,向曹云奇道:“这两枝笔果真是

    一对儿,可谁跟你说是他给我的?”曹云奇无话可答,结结巴巴的道:“不是他给的,那你

    从那而来的?为甚么笔上又有他名字?”陶百岁接过小笔,看了一眼,问曹云奇道:“你师

    父是田归农,你师祖是谁?”曹云奇一怔,道:“师祖?那是我师父的父亲,他老人家讳上

    安下豹”。

    陶百岁冷笑道:“是啊!田,他用甚么暗器?”曹云奇道:“我……我没见过师祖”。

    陶百岁道:“你没见过,你阮师叔的武艺是田安豹亲手所授,你问问他”。

    曹云奇还没开口,阮士中已接口道:“云奇不用胡闹啦。

    这对黄金小笔,是你师祖爷所用的暗器”。

    曹云奇哑口无言,但心中疑惑丝毫不减。

    宝树道:“你们要争风打架,不妨请到外面去拼个死活。

    我们可是要寻宝”。

    熊元献高举火把当先领路,转过了弯去。

    这时洞穴愈来愈窄,众人须得弓身而行,有时头顶撞上了坚冰尖角,隐隐生疼,但想到

    重宝在望,也都不以为苦。

    行了一盏茶时分,前面已无去路,只见一块圆形巨岩叠在另一块圆岩上,两块巨岩封住

    了去路。

    两岩之间都是坚冰凝结。

    熊元献伸手一堆,巨岩纹丝不动,转过头来,问宝树道:“怎么半?”宝树搔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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