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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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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江南实在太远了些。怕去了之后,一两年都难以回来一趟的。那……

    韩清元心中多少有些迟疑,却又听见韩母幽幽地说道:“清元,娘不求你为你父亲做什么,总也求你以后能够成材,支撑起这个家……”

    面对母亲满含期盼的目光,韩清元不禁脱口而出道:“娘,我去江南就是。您放心,我一定会用功的。”

    韩母这才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韩丽娘乖乖站在一旁,听了半天,直到此时才开口问道:“娘,哥哥去江南求学了,咱们还能搬家吗?”

    韩母顿了一下,摇头道:“搬家并非易事,暂时不做考虑了。”

    韩丽娘露出些失望之色,低着头也没说什么。

    待韩清元从内室走出来时,外面只剩下花袭人一个人,并不见小奎伙计。

    “我安排小奎哥在你书房中歇下了。”花袭人仰面笑问道:“清元哥,你不会介意吧?”

    韩清元摇摇头。他一路上同小奎伙计同吃同住的,这会儿讲究什么。

    花袭人又道:“听小奎哥说,你们一路赶回来,都没有好好吃东西?我刚刚给你煮了点儿面片汤,加了鸡蛋葱花,可香呢,清元哥去尝一尝?”她笑着补充道:“我怕盛出来凉了,还闷在厨房大锅中呢。”

    而后,她又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清元哥,我只会做这个,别的都不会……”

    “我正好想喝点儿热的解乏,面片儿汤正合适儿。”韩清元终于出了声,朝着厨房走过去。

    此时,他心中有许许多多话想同花袭人说说,但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是花袭人那依旧灿烂明媚的笑颜,在这样的仲秋之夜,总能让他觉得格外温暖亮堂一些。

025 厨间灶前

    二个人往厨房去的时候,花袭人便兴致勃勃地说起这阵子家中发生的事情:“……哪知道五百两银子真是能买太多太多东西了,乡邻们欢闹了三天才花费了一半儿,剩下的我也不好要回来,想着村里孩子们总对读书认字好奇,便交给了柳家族长,让他将村里的学堂重新办起来,这样他们就不总缠着我啦……”

    “……剩下这么多的银子,我也不知道怎么用才好,就只能先放着了。清元哥,你要用吗?要用的话,你先拿去用。”花袭人抬头问道。

    她心中也很烦恼。

    当时她敲诈美人儿时候,无疑是极其痛快和开心的。但真有三千两银子到了手,她突然觉得这样一大笔钱拿在她手中,并不合适——

    从前,所有人并不知道她到底赚了多少。只以为她不过是受雇于杜家楼,拿一些工钱分成,除了家用和供韩清元读书的开销,应该剩不了多少。那么,她将那剩余的并不多的银钱攒起来,这无可厚非,谁也不会说什么。

    谁家的姑娘小子不想着攒点儿私房呢?

    韩丽娘买掉绣活所换回来的银钱,不也一文一文地在她自己手中攥着呢!

    但如今,却是好几千两。

    从前,她是刻意地不想惹人注意,又加上对银钱并不在意,因而好几年也不过是在手上留了几百两银子,以备万一之需用。但现在呢?一两千两银子,再说是私房钱,就有点不合适了吧!

    而韩家明显又并未富裕到对这么多的银子无动于衷的地步!

    交出去?似乎不太好。

    不交,依旧自己拿着?仿佛更不合适……

    花袭人此时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看到长的美的美人儿,就控制不住的冲动行事呢?这真是……自找烦恼来着。你说,若是按照美人儿的开价,一百两卖出去,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偏偏自己却是忍不住地逗他……

    花袭人将问题丢给韩清元后,自己却是想出了神。

    韩清元摇摇头,道:“我也不需要的。”

    “哦。”花袭人应了一声,还没有回过神来。

    到了厨房之后,她自然而然地在灶门前坐下了,丝毫没有帮韩清元的意思。韩清元自己烫了碗筷,掀开锅盖,从锅中盛出了一碗面片儿汤来。

    花袭人只有这一样拿手饭食。

    将胡萝卜切成丝并姜蒜在锅里过油炒香,再兑水烧开,然后将擀的薄薄的面片儿放入沸水中煮熟,洒上菠菜葱花,再加上适当的食盐和芝麻香油,就算是好了。

    做法简单,味道却是又香又鲜。单闻起来,也诱人的很。

    换做往日,他早就不顾烫嘴,开怀大吃起来了。

    但今日,他却将碗放在了灶台上,在花袭人一边坐了下来。

    “花妹妹……”韩清元欲言又止。

    花袭人回神,小脑袋转向韩清元,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问道:“清元哥说什么?”

    韩清元很想问一问花袭人:他所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那日他们到了省城,便听到有人在说之前有一个穷秀才时来运转,一举高中的故事。韩清元本来只不过是随意地听一听,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的话:

    “……那秀才本来家中精穷精穷的,为了读书,家中地也一点一点地卖掉啦。家里穷又不会劳作,秀才又生的黑丑,愣是没有人愿意将小娘子嫁给他。后来他老娘无法,只好从旁的村讨了一个童养媳,待养大了就让二人圆房成亲。只是谁也没想到,那秀才相公居然乡试一举高中,成了举人老爷啦!这一下子,就再没有人说他黑丑穷,他们乡里那个最大的财主,便将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嫁给她啦!单是嫁妆,也陪送了好几百亩良田呢!”

    正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典范。

    但不知怎地,韩清元一下子想起了花袭人。

    他当即挤了过去,问那说故事之人:“可他不是有了童养媳了吗?”

    那人却嗤笑一声,道:“他都是举人老爷了,怎么能再娶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童养媳?若那童养媳是貌美识趣了,说不定还能给那举人老爷做个妾;若那童养媳是个丑陋无盐的,能留下举人老爷家中做个丫鬟奴婢不愁吃穿,便已经是她烧高香了。”

    “是啊是啊,一位举人老爷,自然要娶一个身份配得上的女儿家才是……童养媳,一听就是又丑陋又粗鄙的……”

    后面再议论什么,韩清元已经听不到了。

    他满脑子都在想:花袭人一点儿都不丑陋粗鄙……花袭人她又能干又聪明又生的好看……花袭人她……

    但又一个声音却在强调:花袭人是个孤女。

    如果他这一次中了举,那……他是不是也要像那故事中人似的,另娶她人?

    一想到此,韩清元心中便慌张的厉害。

    接下来几日,他几乎完完全全在浑浑噩噩中度过。而进了贡院之后,他看到了试题,却完全不能够思考。心底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一场考不好不算什么……

    韩清元研完了磨,提起了笔,却没能在白卷上写下一个字。

    最后,他终于放弃了这场考试,谎称自己发烧肚痛,从贡院中走了出来。而后,他胡乱地找了个大夫开了一碗药汤,同学政说了一句之后,便急切地往回赶。

    直到看到了花袭人的笑脸,他的心仿佛一下子安定了下来。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二十几岁的举人,不也一样是少年俊彦!

    他韩清元并不差这几年!

    但他从未想过,他父亲的死,会另有隐情。这让他弃考的举动,从无足轻重变成了罪孽深重。

    从内室出来之后,韩清元的心里就乱糟糟的,再也轻松不起来了。

    花袭人笑容无忧无虑的,让韩清元不禁失了一下神。他转开目光,扯出一个微笑,道:“没什么……”

    他端起灶上的海碗,一边吃面片儿,一边轻声地道:“娘说,开年后让我去江南学院读书呢。”

    花袭人并未留意内室的谈话。因此,她此时也是才听到这样的消息,愣了一下,便笑了起来,兴致勃勃地道:“那很好呀!江南是文盛之地,清元哥到那里求学一阵,定然能大有收获,而且能交上三五挚友呢!”

026 可爱少年

    听到花袭人的话,韩清元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

    他完全不顾平日里的书生风仪,三口两口将面片儿汤倒进了肚子里,再将海碗重重地放在了灶台上。

    花袭人瞧着有几分莫名其妙。

    韩清元在生气?为什么?她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对话,并未发觉有任何问题,只好不解地看着韩清元。

    这一看,她不禁心中又想:韩清元生的虽然不像那位美人儿倾国倾城,但果然也是一个清俊秀美的书生哥儿,属于经济适用的那一种,真不错呢……

    韩清元并不知道花袭人想到了何处。

    他此时被花袭人“灼灼”“不解”的视线盯着,耳根悄然就发了烫。错开了视线,韩清元闷声道:“花妹妹难道就不想问问我为何提前出来了吗?”

    花袭人微愣,当即从善如流地问道:“为什么?我听小奎哥说,你才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

    进去之前好好的,什么病发作的那么快,连半天都不能坚持,就出来了?

    只是,她问了,韩清元反而被噎住了。

    他张了张口,那是无法将自己听到那穷秀才中举的故事后所联想到的“荒唐”想法说出来给花袭人听。

    而又一想到他曾经琢磨过那么多次的“娶她”……此刻他被花袭人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清新味儿包围着,脸上腾的一下染上红霞。

    唔……少年害羞了……真少见……机会难得,花袭人眼睛眨都不眨。

    想起自己心底的心思,又面对着花袭人这样的目光,韩清元只觉得窘迫极了。他心中慌乱,也不知道怎么就开口说道:“我娘说,我爹死的有蹊跷。”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韩清元的心思自然便跟着沉静下来。

    花袭人眨了一下眼睛。

    她想起了她曾经“看”到的,被韩母锁起来藏在柜子中的那些牌位。全部都是韩姓。韩父的牌位,只是其中之一。她一直以为,韩家的出身有故事,或许是犯官之后什么的。

    但她从没想过,这“蹊跷”会具体到韩父一个人身上。

    “娘是怎么说的?”花袭人开口问道。

    “娘说……”韩清元将韩母所言轻轻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回忆,道:“……我从前不觉得,今日这般想一想,便也发现了许多不解之处。比如说,父亲最后为何那般欣喜,说起的‘富贵日子’难道仅仅是酒醉后的狂妄之语吗?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甚至再回想之时,仿佛发觉最后父亲临终时候的目光,都是极其愤恨不甘的。”

    “但我从前却从未这般认定过。”灶膛里火光明灭,映在韩清元的脸上,一片斑驳。

    而他这样的话,真有些让花袭人刮目相看了。

    花袭人没有想到,面对突然而来,很可能会有的杀父之仇,韩清元还能够如此冷静下来思考辩证,而不是被仇恨占据了整个头脑。

    他才十六岁。

    能有这样的表现,实在难得。

    花袭人握住了韩清元的手。她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给于他安慰和支持。

    韩清元身体不禁颤了颤。

    花袭人没有发觉,柔声问道:“那清元哥有何打算?”

    当年那个县令居然到了清平府。若他还在蒲城县……虽然时隔好几年,但毕竟是关系到一条人命,而且听起来似乎真有蹊跷的样子。若是她费一下心,应该不难查到些什么。

    但清平府……有些远了。

    花袭人心中盘算着。

    韩清元又开口道:“我娘还是希望我和丽娘能够一生平安顺遂。那个人是朝廷官员,若没有把握,我娘希望我们忘掉仇恨,不要去关注那人的任何消息……她希望我能够努力读书,早日走上仕途。”

    韩母的确是有见识的。

    花袭人闻言点头道:“恩,我觉得娘说的有道理。”

    韩清元也道:“是。娘一向思虑周全。”

    “那,清元哥便努力读书吧!”花袭人转过脸,露出一个美好的微笑,道:“我会一直支持清元哥的。”

    韩清元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花袭人的手又握紧了一些。

    两个人在厨房小叙了一会儿,花袭人便催促了韩清元洗漱之后早些歇息。韩清元此时也是身心俱疲,便同花袭人道了“晚安”,回自己房间去了。

    花袭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厨房,将那剩下的面片儿汤盛出一碗来,放在托盘上,端到了韩清元的书房。

    敲了敲门,花袭人脆声问道:“小奎哥,你睡着了吗?我给你端了碗面片儿汤来。”

    “没呢。”

    随着小奎伙计的声音传出来,书房很快亮起了灯。又过了片刻,小奎伙计才拉开了门,疑惑地问道:“花小娘子有事儿?”

    他应该是已经睡下了又起来了,神色间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花袭人端着托盘进去,含笑将汤碗推给了小奎伙计。她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托腮瞧着小奎伙计将面片儿汤吃完了,才笑道:“小奎哥,你是一直都跟在清元哥身边的是吧?”

    小奎伙计点点头。

    花袭人右手手指轻轻敲在桌面上,轻声道:“那你将从县城离开之后,一路上清元哥所有的事情都再同我仔细地说一说,比如说同那些秀才老爷们都说过些什么之类的。”

    小奎伙计晕乎乎的,不知道为何花袭人会这么问。但他还是听话地从头开始,将韩清元一路上的言辞行动说了出来。

    韩清元一路上难免要同学政和同学们交流谈心。所以小奎伙计说起来进展十分缓慢。也亏的他在酒楼中练过几年,记忆十分不错。不然,只怕要难为死他了。

    时间慢慢过去,小奎伙计已经喝了几次水,花袭人也没听出什么来。

    早知道,她就“偷听”一下他们的家庭谈话算了。

    花袭人心中有些懊恼。不过,这一点耐心,她还是有的。

    她总要明白,韩清元为何突然弃考了。

    “……恩,就是从那日起,小的就隐隐觉得韩小相公有些不对劲。有好几次旁人同他说话,他都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小奎伙计千辛万苦,终于说到了这一点。

    花袭人停下了手指的敲击动作,道:“恩,你再说一下,他当时听了一个什么故事来着?”

    小奎伙计想了一想,才答了起来。

    多么自负的一个少年人啊……花袭人不禁心中感慨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会认为他如果认真答题的话,说不定就一举通过成为举人老爷,从而一步登天再不能娶自己一个孤女了?

    难道就凭他得到命题提前准备好了文章才得以通过的府试?

    听完之后,花袭人想了一想,便也有些明白了韩清元那会儿的那点儿心思,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笑容来——

    这样自负的少年,这样的少年心思……其实也很可爱,不是么?

027 亲事打算

    自那之后,自负的少年人果然更加勤奋了些。

    除了偶尔会被花袭人喊出来搬弄花盆活动手脚之外,总是在书房中苦苦诵读。

    花袭人听到他那抑扬顿挫的夹着点儿方言土调的诵读,总会灿烂地笑起来,轻轻地哼着小曲儿。

    ——他才十六岁。若不将心思用在读书上,要用在什么地方呢?

    人总要忙碌起来,才不至于闲来生事儿嘛。

    花袭人也曾想过是不是怎么到那清平府去查一查那个周同知,但再一想,便算了。

    先不说她没有借口没有机会去那清平府,而那种陈年旧事更不是一日两日能够查清楚的……就算没有这两点不便,她也不想替韩清元代劳了。

    还是那句话,人总要有自己的目标和动力,才不至于活的浑浑噩噩的。

    生活银钱方面她都包揽了,那他是不是该在其他方面有所追求呢?

    这么一想,花袭人便将周同知的事情放在一旁,不再惦记着想了。

    她在想,或许她应该扩大一点儿她的鲜花销售规模。

    毕竟,她如今在乡邻们眼中是公认的有钱,若是韩家和她并无一点改变,总要让人背后议论纷纷。

    韩母已经向乡邻们透露了消息:大抵说韩清元这次科考受挫严重,痛定之痛,决定于来年二月起程往江南书院求学之事。而读书本来就要花许多银子。

    外出求学更是如此。

    这般一来,一两千两的银子,似乎又没那么多了的样子。

    “那清元小相公的亲事,是不是先提一提?他都已经十六岁了。”孟大娘有一天截住了韩母,直言了当,有些迫切地说道。

    若是来年韩清元一走,一两年内不回的话,她便再没有好机会说起了。而柳叶儿已经快满十五,耽搁一年半载的尚可,再多,便是不能了。

    韩母客气地笑道:“她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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