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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故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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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自己的方今天。
    方今天的眼睛仿佛还在说,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但傅北洋既看不见也听不见—
—内心深处澎湃着的心潮已汇入骤然而至的电闪雷鸣中,倾天而落的雷电瞬间搅乱
了他的视听,一切只能退回到感觉里,是那种痛苦的揪心的感觉。痛苦里有一种模
糊的愿望,希冀着能于电闪的刹那看见点什么——是什么呢?丧失了意念的大脑无
法给他以帮助,为此他异常苦恼,甚至拧紧了眉头,心脏的跳动也忽地有如擂鼓,
一切都变得混沌了,白虚虚一片,无边无沿……这一切全都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里,
比闪电与雷声间的空隙还要短促。
    傅北洋交握的双拳忽地松开,抓紧胸口的衣襟——这时传来年轻人有些慌乱的
声音——他扭转脑袋,看到了年轻人焦灼的目光,还有手心里托着的药片。他张张
嘴,咽下药片。约莫过三分钟,他坐直身子,拭了拭潮湿的额头,望方今天一笑道:
你看到了,事业的成功不一定能给生命带来最惠待遇。
    方今天说,物理会告诉你,此消彼长得失相当能量守恒等等等等其实是大自然
的规律。和我一样,你也是得不到“全部”的。
    傅北洋若有所思地看着桌面,忽然苦笑了一下,说他希望在他喜欢的环境里说
明那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说着转头瞄了瞄年轻人。年轻人转身去拉拢窗帘,把大
灯关掉,打开光线独特的柔和壁灯;房间里同时响起一丝忧郁动人的背景音乐,轻
柔得似在有无之间,室内的调子立刻全变了。傅北洋这时又望了望年轻人——腰杆
笔直的年轻人欲言又止——他说,去吧,我和方总是几十年的老同学老朋友了,他
是个超理智型的高级知识分子。
    氛围变了,心境随之发生了微妙变化,两人的脸孔也因了柔和温馨灯光的映衬
增添了几许温情。这是虚假吗?方今天想,是的,脉脉温情遮掩不了商场卑鄙无耻
的杀伐的残忍,他在内心拒绝这虚假温情的提示。但傅北洋脸上有一种很真实的感
动,他缓缓说着,用最朴实真切的语言努力开掘心底的矿藏,慢慢引出牵动生命的
回忆。渐渐地,方今天被吸引了,荒唐的历史与真实的爱情全都不容抗拒,他不由
自主地开始用心来聆听了。
    傅北洋用的是一种很平静的语气在讲述,但眼里分明闪烁着深切的痛苦与无奈,
手指不时轻轻颤动。他讲当年守堤抢险的那个电闪雷鸣之夜,讲震颤灵魂的那道闪
电带给他一种怎样铭心刻骨的感受,讲因出身而起的强烈自卑如何使他不敢说爱的
痛彻肺腑的记忆,讲因周兵兵的心似有所属而致的他的悲惨无望,讲伴随了自己大
半生的这个梦魂萦绕的暗恋因无法与人言说而时时勾起的灵魂忧伤,讲后来谷豆的
突然出现在方达使他震惊于命运与缘分的不可抗拒及对自己的叹怜,也讲了携豆豆
的海南之旅如何的最后予心灵以殊为沉重的一击最终使他彻底绝望……
    这一切全是因为你,方今天,因为你。他说,眼睛眯起来,仿佛很害怕柔和灯
光的刺激。
    方今天一直浸沉在一种奇特的感受里,听到最后这句话不免怔住了,他道,因
为我?
    是的,傅北洋说——他冷静地说起了在海南他的海滨别墅时发生的事情,把周
兵兵那两本日记里的有些内容几乎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方今天惊呆了,愕然望
着他,仿佛在听一个来自飞碟的传说;记忆里,周兵兵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但是
何曾有过爱的表示?同时他想起广西豆豆与他的那场谈话,还有一年来豆豆对他的
方达所流露的特别感情……这时他又听到傅北洋说及豆豆对他的关心,以及这关心
在自己心里引起的摧毁性感受,一颗心不由自主地紧缩起来,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
珠。
    他开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傅北洋很累,脸上的肌肉忽然很难看地松弛下来,他仰在椅子上轻轻喘气,沉
默地望着天花板。良久道: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自省,围绕你进行的谋划我究竟
有多少理由?我是否有权忌妒一段历史或者痛恨一段情缘?我有权凭借商场培植的
实力为所欲为吗?可是机器开动了,我无力阻止滚动的车轮,我控制不住内心的冲
动与渴望——是的,我无法把握我的超常的情爱冲动和金钱渴望……
    这时方今天轻笑一声打断他:北洋,无论怎样你是成功了,我的惨败使你满足。
现在我也该说出我对你的诊断了——你患有两种疾病,一是金钱病,一是性倒错;
眼下再也没有哪种疾病比这更时髦更令人羡慕的了。祝贺你北洋。说着起身走了出
去。他为自己的尖酸刻薄感到高兴,而且很阿Q地觉得自己实质是这场原则赌博中的
真正赢家,于是心里升起一种近来从未有过的快意。
    他不想把这场谈话继续下去,病态的傅北洋或者会引出他的病态情绪。因为他
忽然想到窃爱自己的兵兵和怨恨自己的豆豆了。而且他有什么非陪一个杀手共度良
宵不可的责任吗?
    外边很冷,一出电梯就打了一串喷嚏。现在不过才十一点钟,这条街已没多少
行人,只有的士们仍显得很忙,亮着帽子滑来滑去。
    呼机又在振了,刚才在博北洋办公室就一直振个不停,见是家里在呼就没理睬,
手边有电话也不想回。现在又叫起来。他想,这么久没回过家,是有什么特别的事
情吗?自那次打老婆后,就有人传过话来,老婆为了荣誉,誓死离婚,并声明,财
产得分六成,理由是这么些年她为这个家为他方今天的事业付出得太多了。后来又
听说搬回娘家和老母同住去了,家里就剩儿子一人。财产我给你十成!方今天忽然
对夜空说,说完哈哈笑起来。又想,儿子有什么事啊?
    已经没有公共汽车了,他本想拦的士,想了想还是坐了辆三轮,只需三块钱。
    推开门,他万分意外地看到导师和研究所新上任的所长坐在客厅里;儿子在一
旁看电视。他无暇顾及与久未谋面的儿子说什么,只是啊呀啊呀的面对导师和所长,
一会找烟一会添水,很有点儿不知所措。
    所长是年轻人,大学出来分到所里时曾跟他搞过一个课题,该也算是他的弟子
了。年轻人问也不问生意上的事,开门见山说老方,我知道我的面子还不够,就去
了恩师杨教授家,特地请来了老先生,你该明白我的苦心也该领领我的情了吧。
    方今天转了一圈才坐下来,望着导师雪也似的白发,喉头忽然堵了堵,赶紧低
了头装作掸灰的样子,连声咳着。
    先生,他终于说,这么晚了先生——
    导师说,今天,既然来了,我们也不藏着掖着了。还是那句话,才四十多岁,
干什么也不晚。所里真正能搞科研的人不是多了,而是太少太少,所领导一直希望
你回去,这是一致的意见。你不能不珍视。
    年轻的所长在一旁不停地点头,说是啊是啊,我们研究过多次,现在有课题有
经费,部里很重视,形势从没像现在这么好过。
    导师又说,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们不多谈。杨教授说明天他夫人要亲自下厨,
你不是最喜欢她做的那个扬州豆腐和江浙口味的蒸蹄(骨旁)吗?她说只请了你一个
人。你可是要去哦。
    方今天连连点头,说,我去我一定去先生。
    导师起身时摸了摸他的头:珍惜自己的心情和智慧,这很重要。好了,早点休
息吧今天,我们明天再谈。
    方今天忽然忍不住了,心里有什么往上一涌,顿时泪流满面。
    后半夜,方今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抽了通宵烟,大部份时间都是站在书架前呆
呆地望着那些厚厚的书脊。这几年的一些生活场景在他的两眼与书本之间迅疾地往
往返返滑行,他看到自己正赤身裸体站在广场前的一个巨大喷泉中——清亮冰冷的
水冲刷着满是污秽的身体,他感到自己正一阵阵发颤,连灵魂都感觉到了透彻骨髓
的寒意。但是无比快意。
    天亮时他发烧了,浑身筛糠似的直抖,只好上床兜头盖上被子。
    约近中午时分有人叩门,他强撑着打开,一个小伙子自称是大南海的职员,递
给他一个大信封。傅北洋的笔迹。他头疼欲裂,但仍坚持着撕开封口抽出信笺,很
快浏览了一遍。
    重新躺上床时他又变得昏昏沉沉了,隐约只记得傅北洋说他也一夜没睡,昨晚
他要讲的话还没讲完,所以只好非常非常费力地写来这封短笺。短笺的主要意思好
像是;方今天的人生最佳位置在研究所,这已不容置疑,没有争论的必要。关于债
务,要他不必介意,做学问就是了。另外,新购的住宅及家用电脑可以为他保留,
其余大南海公司将作为抵押物收回,这是由感情加原则共同决定的。
    方今天很快沉入昏睡中,梦中的他面带微笑,含含糊糊说:你彻底把我打垮,
才彻底放心是不是?傅北洋我不会要你他妈的假恩赐,我自己会弄、会弄……

【编者点评】
    赤膊下海,豪情盖天;锑羽而归,狼狈不堪。智商颇高的方今天他也许悟出了
一条商业原则:除了金钱以外,还有别的什么在指使着自己最信赖的朋友煞费苦心
地算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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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真亦幻

                                 王海玲

                                   一

    当大奔在模模糊糊宛如梦境的状态下终于找到唐岁由家的小别墅时,大奔在这
个昔日彩蝶纷飞花朵争相怒放香气氤氲的花园别墅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破败景象,
所有的玫瑰都枯萎了,花瓣像迟暮女人穿了几十年无法脱下的绸衣一般死气沉沉色
彩阴暗地耷拉着,在微风中无可奈何地摇晃它们的身躯,蜘蛛在枯萎的花瓣中得意
洋洋地织着网,这些网洁白透亮在正午垂直阳光的照射下闪着丝一般晶莹的光泽。
蟑螂在这些网的空隙中飞翔着,油光闪闪的身躯在枯萎的玫瑰之间掠来掠去……大
奔就这样盯着花园的景色看了好一阵,然后大奔又看了看身后自己刚刚停稳的那架
黑色本田思域,这架本田思域是唐岁由去年送给他的,他那时就是在这里从唐岁由
的手中接过车钥匙的。满面笑容的唐岁由向大奔伸出他的手,那条晶亮的车钥匙就
躺在他掌中,静静地反射着正午的阳光。唐岁由乐呵呵地说,大奔,这架本田思域
算是我送给你的。大奔立即就从唐岁由手中接过车钥匙,马上将车发动起来,大奔
当时好像连谢谢也没有说,就急急地将本田思域发动起来,在马达好听的轰鸣声中,
大奔听到了唐岁由震耳的笑声,唐岁由对宫家纪说,只要朋友帮了我我就一定忘不
了,一定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这时大奔已将本田思域轻盈地开动了起来,
黑色的本田思域在这一片别墅区的小径左拐弯右拐弯行驶得如行云流水般,当大奔
把它停靠在唐岁由家门口并再次从花园经过进入别墅时,满园争相怒发的玫瑰氤氲
的香气裹夹着黑色本田思域一起水一般地沁入大奔的脑海,以后他只要一坐进车厢,
随着车门的关闭,氤氲的玫瑰香气就会迅速地挤满了本田思域车厢的所有空间。
    大奔没有想到只是过了一年,那些盛开的玫瑰就全部枯萎了,氤氲的香气已被
腐败的气息所代替。在大奔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已穿过枯萎的玫瑰,顺着花园的小径
一直向别墅走去。在枯萎玫瑰的簇拥下,整栋别墅有了一种苍老莫名的意味,仿佛
失去韶华暗自忧伤的女人。大奔迅疾地走,随着大奔匆匆行走的脚步,小径上的许
多爬虫纷纷躲避,怪状的身躯在无数只脚的带动下亡命地四下奔逃。白色的蜘蛛网
在空中摇晃不停,许多飞翔的虫子在大奔的突然袭击下惊慌地向蜘蛛网一头撞去。
    大奔在别墅门前站住了,豪华的实心桃木门依然紧锁着,一些细小的裂纹在依
然光滑的门上纵横交错。大奔用手急急地摁响了门铃,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大奔
将自己无比灵敏的耳朵紧贴在门上,但依然听不见门内有任何的声响,大奔想完了,
唐岁由行踪已无处可觅了。这样一想,大奔的心顿时仿佛浸在酸楚的杨梅汁中,在
这一瞬间他觉得枯萎的玫瑰花瓣已挂满了他的全身,并在阳光下有气无力地晃荡着
自己破绸一般的身躯。大奔想去年还财气旺盛的唐岁由今日是怎么了,许多的疑问
许多惊心动魄的故事顿时随着大奔的思维幽暗而又令人心悸地飘荡在枯萎的玫瑰上
空。大奔慢腾腾地走,他坐进黑色的本田思域后又再次将头扭转过来,这一扭大奔
发现紧锁的桃木门已悄然地开了一条缝,缝里隐约着一张老女人的脸,灰白稀疏的
头发在女人的头顶及脸颊飘动。大奔一开车门冲那畏畏缩缩的女人大喊一声,冯阿
婆冯阿婆,请开门,我是大奔呀。
    随着大奔的喊声,冯阿婆把她整个的脑袋都探了出来,泪珠在她昏暗的老眼里
闪烁、冯阿婆说,真是你呀,大奔。
    大奔又迅疾地往回走,他这次走得比上次快,连跑带跳的,使更多飞翔的虫子
惊慌地飞起又无望地陷入张网以待的蜘蛛网中,枯萎的玫瑰花瓣随着蜘蛛网的颤动
而颤动,许多的花瓣就在这样的颤动中脱落了,永远地和枝条脱落了,落在干枯的
泥土隙缝中。
    大奔匆匆地走到门口,大奔一进去,冯阿婆立即将门牢牢地关闭了。
    大奔急切地说,冯阿婆,唐岁由呢,他到哪里去了。
    

    冯阿婆立即将眼泪拭去,给了大奔一个无比欣慰的笑容。她说大奔你紧张什么
呀,岁由他好好的,现在去东北做生意了。冯阿婆是唐岁由妈妈手上传下来的佣人,
岁由小时候就是吃冯阿婆的奶长大的,所以冯阿婆在唐岁由家地位很高,在去年的
时候,唐岁由每周都用自己的奔驰600载冯阿婆到美容院做一次全套面部皮肤护理,
阿婆指间戴的那粒硕大的翡翠戒曾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起美容小姐的惊呼。现在阿婆
头上是凌乱飘散的白发,脸上是层层打皱的皮肤,身躯佝偻着,仿佛玫瑰花瓣一样
全身透露出一种破败的气息。
    大奔算是松了口气,但他还是不解地问,唐岁由去做生意了,怎么家里这样的
破败呀,公司也不见一个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阿婆说,我怎么知道呀?这几年岁由就好像变魔术似的,一会儿手中就有了几
千万,一会儿几千万又不见了。有钱了就给我买玻璃似的大钻戒,没钱了又把我的
钻戒摘下来拿去抵数,我算是被岁由弄迷糊了,这一年来几乎见不到他的面,他就
是回家也是来去匆匆的,唉,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怎样才能帮到岁由。
    阿婆正说着,宫家纪从楼梯上下来,宫家纪说,原来是大奔呀,我也不知是谁
来了,在楼上呆了许久才敢下来。
    大奔抬眼看宫家纪也是一个衰样。领带皱巴巴地挂在颈上,一件名牌的鳄鱼西
服同样皱巴巴地套在瘦削的身上,发红的眼睛在青白色的脸庞上闪着疲惫而又暗淡
的光。
    宫家纪从楼梯上仿佛摔倒般地急促地踉跄到了大奔的面前,他紧紧地握着大奔
的手说,大奔你来了好,你来了好。然后他又转头对冯阿婆说,阿婆今日大奔来了,
我们可加一个菜。说着,宫家纪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个银包从里面抽出两张十元
钞票递给阿婆,阿婆也同样以一种小心翼翼的神态来拿这两张纸币。大奔诧异地看
着他们说,加什么菜呀,今日我带你们去外边吃好不好?听说去外边吃,冯阿婆立
即眉开眼笑,她说好呀好呀,我钟意去外边吃,宫家纪也面露喜色说,好呀好呀,
去外边吃一顿真是好呀,要知道我们已许久没有出去吃过饭了。
    于是宫家纪和阿婆分别对镜整装,宫家纪努力地想把那条皱巴巴的领带弄平整,
阿婆则用一把老式的牛角梳子努力地梳理自己苍白而又凌乱的头发。
    宫家纪在平整领带的时候有一搭没一搭地告诉大奔,说唐岁由和公司在这一两
年中的经历是大起大落,比最惊心动魄的电影和小说还要惊心动魄。现在他作为公
司的全权代表留守在特区,他一会儿作为原告把别人告上法庭,一会儿又作为被告
被人家揪上法庭,陷入了无数公司彼此纠缠扯不清理还乱的债务纠纷中。宫家纪一
边说一边上楼寻衣服换,大奔随他上楼,在楼上宫家纪所谓的卧房里,大奔吃惊地
看到所有的地面和所有的桌子都铺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许多的文件上盖着触目惊
心的法院或者银行血一般鲜艳的大章。宫家纪的脚步毫不在意地就在这些文件上踏
过,厚厚的文件在宫家纪的脚下发出挺括的声音,宫家纪在这样的声音中向大奔扭
过他的脖子说,大奔我日日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入睡,以至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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