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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江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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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豪客一掷千金,本就是为美人而不为花,如今美人匿了行迹,似乎也没有再耽搁下去的必要,何况司徒天鹰的死,使许多人不得不马上回去消化这个讯息。

“这样也好,要是那些粗人都来,怕是要把这一树琼玉踏成粉了。”周令识凝视着白如莹玉的琼花笑道。

“骗人么?”薛妍凑了过来,“这不就是聚八仙么?干么高贵成这个样子?”(注一)

周令识把脸扭开,仰着头表示不屑,还故意吟道:“谁移琪树下仙乡,二月轻冰八月霜。若使寿阳公主在,自应羞见落梅妆……”

薛妍哼了一声,用求助的眼光看着薛真,薛真笑道:“琼花之不同于聚八仙处,在于大而瓣厚,叶柔而莹泽,蕊与花平,不结子而香。最重要的,琼花乃是九瓣,为阳为雄,因而不结子,聚八仙花为八瓣,为阴为雌,故而结子。”

“果然如此。”薛妍认认真真数了一下,开心地道,“可是炀帝就为了看这么一棵花而大兴土木,实在过分。”

周令识忍不下去,过来道:“炀帝看琼花,实为讹传,琼花之名,乃是我朝至道年间的扬州知州王禹起的,刚才我吟的那首诗就是他所作,你可真是不学无术……”

薛妍不服道:“你若有真才实学,干吗不自己作诗,还要拾人牙慧,丢不丢人?”

周令识一时不知如何做答,窘的满脸通红。薛妍得意起来,摘了几片花瓣放在手心,微风拂过,花瓣飘飘荡荡,竟然随风而消,没有一片落在地上。

薛妍正自惊讶不已,只听辛弃疾慨叹道:“这正是琼花特异之处,花朵宁愿随风而逝,也绝不沾染脚下污泥尘土,此等高洁品性,为世间凡俗之人所不及。”

薛真揣度辛弃疾话中深意,接口道:“琼花留恋故土之心,亦世人皆知,数次被人强行迁移,皆不活。正是木犹如此,人何以堪!”

“木犹如此,人何以堪!木犹如此,人何以堪!”辛弃疾面北而立,喃喃数遍,眼中竟已泪光莹然,沉声唱道:“清愁不断,问何人、会解连环。生怕见、花开花落,朝来塞雁先还!”

同是一首歌词,由辛弃疾雄浑的声音唱出,比起秦浅月的浅吟低唱,分外觉得悲戚苍凉。薛真和周令识都在江南长大,自是难以体会辛弃疾心中的沉痛,却也受到歌声感染,拂着花枝默然不语。

薛妍怔怔看着辛弃疾,那落寞的身形和苍凉的歌声,仿佛化为层层波浪,激荡着少女心房,一时间不觉痴了。

而数丈之外,陪着别人强颜欢笑的秦浅月,正悄悄拭去眼角的几滴清泪。

似乎也感受到辛弃疾的心事,身边的琼花舞起一阵清风,成百的花瓣飘然而落,在辛弃疾的身边溶入春风。

辛弃疾回过神来,笑道:“一时思乡,有些忘情,倒教众位见笑了。”

薛真压低声音道:“辛兄心怀故土,我们都体会得,只是如今朝纲如此,无力北进,还望辛兄暂时随遇而安,保重自己身体,以期今后。”

辛弃疾明白薛真的意思,想要光复河山虽然没错,但若是有奸佞小人参上一本,说几句他诋毁朝议,不满皇上怯懦之类的话,恐怕就是灭族的大罪。到时自身尚且难保,何谈河山?

辛弃疾心中郁结,却感激薛真诚心相待,自不想对方为他忧心,遂换了笑容,道:“既是随遇而安,我明日即将启程赴建康府上任,薛老弟何以教我?”

 第四章 赏花(下)

 “建康……”薛真沉吟道,“听义兄说,知府史正志颇有才干,也好相处,还兼任着沿江水军制置使,辛兄当有用武之地。至于其他的,入乡而随俗吧!”

所谓入乡随俗,自是提醒辛弃疾,即便看到些不满不愿之事,也不要过于执着。只有上下搞好关系,才有机会早日入朝,以期实现抱负。[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这一点辛弃疾也是深知,但做起来却颇不容易,薛妍看他皱眉,忙开解道:“辛大哥不必过于忧心,我们广运盟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对吧,三哥?”

薛真嘴上连称“正是”,心里却无奈得紧,你这个小丫头算是谁啊,老大老二哪能轻易被你我左右?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要是广运盟落在你的手里,还不得双手奉给辛弃疾?

辛弃疾当然也知道薛妍的话做不得数,不过还是被她的天真逗得一笑,暂把烦恼抛开,道:“咱们也去无双亭上坐坐。”

几人方自举步,便听得身后一阵骚动,转头看去,原来是花解语不知何时现身琼花树下,白裙舞动,飘飘若仙,和洁白的琼花交映生辉。

“正是华容婀娜,令我忘餐。”周令识摇头晃脑地称赞道,“只是身旁一只秽物,未免大煞风景。”

他所称的“秽物”,却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容貌清秀如同女子,举手投足间都显着雍容气度,和花解语并肩而立,好似神仙眷侣??也许更像神仙姐妹??一般。

薛妍哂笑道:“你是忌妒了吧?人家长得比你帅,武功又比你好,你就只管嘴上厉害,丢人。”

“武功好了不起吗?”周令识哭笑不得,他本非江湖人,从来不认为武功是评判人的一项标准。“再说你怎么知道他武功高?”

“你看不见他衣襟上绣着一枝紫色的梅花?”薛妍终于逮到对周令识表示不屑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小鼻子快翘到了天上去,“那是淮北紫梅山庄的标志,他一定就是武林四公子之一的拓跋玉寒!”

那公子向这边看了一眼,朝薛妍微微一笑,显是听见了她的话,也等于承认了自己便是拓跋玉寒。

哼,耳朵倒灵……由于师父慕容蝶的缘故,薛真对姓拓跋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慕容和拓跋两姓都是鲜卑大族,千百年来就是死敌。虽然时过境迁,两族的辉煌早已过去,人丁也逐渐稀薄,但鲜血写就的仇恨,早已铭刻在骨头里。

身为慕容蝶唯一衣钵传人的薛真,当然也免不了受到这种情绪的影响。

薛妍见周令识不理她,又对辛弃疾道:“辛大哥,你猜花解语为何去而复返?”

这正是薛真和辛弃疾疑惑的问题,辛弃疾老实地回答:“不知道。”

“还不是那个什么拓跋公子死皮赖脸地邀请,才让美人勉为其难?”周令识抢着道。

“才不是呐。”薛妍撇嘴道,“她本来也没想离开啊。只是颜如水说自己危险,大家都争着要护送,花解语不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颜如水身上,才跟着要走。而现在没有了颜如水,她更像众星捧月,当然一定要回来啊。你们没看出来吗,她从出现开始,目的就是和颜如水作对!”

“你怎么这么肯定?”周令识问道。

“因为我也是女人啊!”薛妍理直气壮地道。

和颜如水作对?……听起来没什么道理,但却让薛真心中一动,再仔细观察花解语的动作体态,赫然与脑海中的一个影子重合起来。

弄影,你的面纱之下,竟是如此诱人的容颜吗?

颜如水和弄影,两个他想一睹庐山真面目的女子,今日都让他得偿所愿,可是他却并不开心。

在他的想象当中,这样的场景应该发生在与他单独相处之时,而非在众目睽睽之下,更何况,如今弄影身边站着的不是他,而是拓跋玉寒。

看着拓跋玉寒那张清秀得有些妖气的脸,薛真忽然觉得男女的心理,其实有共同之处,若给他机会,他兴许也会处处和拓跋玉寒作对,而不必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再想想自己的妹妹“柔儿”,他也觉得好笑,世人也不知都怎么了,不是扮刺客就是扮妓女,难道非要用下九流的身份才能掩饰自己么?

“喂,看美女看傻啦?”薛妍摇晃着他的胳膊。

这句话声音有些大,周围的人齐齐向这边望来,花解语嫣然一笑,拓跋玉寒的眼神中却有些莫名的情绪。

薛真微觉尴尬,却有人间接替他解了围。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一人朗声吟道,走至花解语面前,长长一揖,“解语姑娘,比古之洛神,更胜三分。”

“这个孟默谦,还真是个登徒子呢!”薛妍看到此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正是,有貌无德,枉读诗书!”周令识难得地与她达成一致。

孟默谦昂首挺胸,就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任谁都看出他在向拓跋玉寒发出挑战。他虽然不如拓跋玉寒俊俏,阳刚之气却强上许多,倒真也堪称一个劲敌,引得不少人都饶有兴味地看向他们。

拓跋玉寒看了花解语一眼,见她笑吟吟不作声,便对孟默谦道:“难不成孟公子想指点在下几招?”

“正有此意,武林四公子之间尚未有交手的记录,不若就从你我开始。”

“解语姑娘裙下之臣,不知凡几,孟公子一个个比下去,有的完么?何况解语姑娘又没说比武招亲,武功好又有什么用?”拓跋玉寒驳得头头是道。

“错了,我和你比武,并非要藉此打动解语姑娘,只是看你站在她身边,心中不爽而已。”

众人都是愕然,周令识不禁噗哧笑出声来,孟默谦听见,转头朝他冷冷道:“下一个便是你,别以为本公子忘了。”

这人不是从小被宠坏了的孩子,就是找拙劣借口与人比武的武痴……薛真摇摇头,更加不能想象这人是如何混进“武林四公子”的。

“人人都好似戴着一副面具……”辛弃疾轻声地感慨,适时传进薛真耳朵里。辛弃疾虽然只比他大几岁,却总是给人以洞察一切的感觉,薛真不禁对自己对孟默谦的判断,又产生了些许怀疑。

话已至此,拓跋玉寒也没有丝毫退路,只是淡淡道:“此等场合武刀弄枪,只恐坏了风雅。”他随手摘下几片花瓣抛在空中,接着道:“不如我们就比比,谁让琼花瓣在空中留存的时候更久,却不能落地。”

“随你的便。”孟默谦傲然道。

此言一出,原本想要阻拦两人的一些官吏,也都停了下来,既然不会造成大的破坏,便可看作是花会的助兴节目了。

拓跋玉寒微笑着伸出修长五指,轻轻搭上一朵琼花,只见指尖到处,花瓣都凝了一层白霜,他用力一弹,几片冻结的花瓣飞上高空,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未等落地,霜已化开,于是花瓣又被风吹起,这才慢慢消失。

旁观众人爆出一阵喝彩,薛真也不由心中佩服,此人的阴柔内力,已经到了举重若轻的境界,却不知那个纨绔子弟孟默谦,究竟能想出什么妙法。

孟默谦嘿然一笑,找片叶子折起,将花瓣包在里面封上口,猛向高处掷去,直至几乎超出目力所及,方才下落,已是比拓跋玉寒的时间长了许多。看看已落到自己面前,他弹出一缕指风,轻易将叶片打散,花瓣便飘了出来,消失不见。

没想到一直挑衅着要比武的孟默谦,却用了几乎和武功无关的一种法子,直令众人瞠目结舌,却也不得不承认是他胜出。

注一:琼花和聚八仙孰先出现,说法不一,有说琼花是聚八仙的变种,也有说聚八仙是琼花的变种。但自琼花仅有过一株而看,前者应该更合情理,故而取之。由此推论,琼花出现之时,应当已经有聚八仙了。琼花与聚八仙的区别,依据了可信的资料。至于花瓣随风而消之说,虽不足信,但的确有此传说,可叹琼花已于元朝时被毁,今人终不得睹其真颜,可叹!

 第五章 结拜(上)

 朝霞染红了瓜洲渡口,船顶和江面都抹了一层艳色,引人臆想。

艄公懒洋洋地倚在船头,正是好梦未醒,却被三个人叫了起来。

“去哪里啊?一大早搅人清梦……”

“建康。”

“建康?”艄公斜了一眼,“就你们三个?”

“不,是两个。”

“等等吧,人多就去,就你们两个人,我不赔死……”

三人笑道:“等等最好,我们尚有一坛好酒未尽,就是要在船上痛饮……”

“喂,不行……”艄公气急败坏地阻拦,三人却已钻进船舱去了。

“扬州城里总觉得压抑得很,不如这里风清水秀,真个是好去处。”说话之人正是薛真,他今日送辛弃疾和周令识二人去建康,就料到船家不会太早开船,特意带上一坛琼花露给二人饯行。

“如今的扬州风云际会,暴雨之前,自然会压抑了。”辛弃疾道,“你还是小心为是。”

“要我说,你何必趟这浑水呢?”周令识不解地道,“何不与我们一起去建康,你们广运盟的总舵不是就在那里么?岂不悠哉?”

“总舵是在那里,可广运盟却不是我的。”薛真哂道,“我既然听命于人,当然不能像你这么自在,游过扬州游建康。”

周令识笑道:“你不必说我,我看得出,你也是个不愿让人管的性子。我爹虽然官不大,人缘还是不错,几次要帮我说项,补个缺儿,都被我拒绝了。一旦做了官,比你还惨。”

薛真笑道:“这是自然,想必辛兄是深有体会了。”

辛弃疾露出苦笑的神情,一口喝掉半碗酒。

“说真的,你到南方来干吗呢?”周令识谈得兴起,冲辛弃疾道,“你在北方,金国奈何不得你,大宋管不了你,简直就是一方霸主嘛,真不该到这里来受这鸟气!”

辛弃疾长叹一声,黯然道:“大宋毕竟是我汉人正统,我决不后悔归宋的决定,只是走前没能看出奸人心性,致使恩师遇害,却是至今难以原谅自己。”

薛真叹道:“年轻之时,哪识世间奸诈?伍氏兄弟之死,犹未使我猛醒,直到维扬道场之事,才让我真正开始反省。”来此的路上,他已将这几日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与二人知道,三人之间,已是情谊更深了一层。

辛弃疾道:“据我所知,司徒天鹰在时的维扬道场,扼扬州的水道运输,对过往的船只大肆盘剥,甚至黑吃黑,直接夺下私贩的货物。莫?把扬州的赋税定得极低,官声远播,而维扬道场便是他的财路,正是名利双收。”

“如此说来,司徒天鹰死后,方子申和莫?达成默契,也是很自然的了。”薛真沉吟道,“不过现在维扬道场的实力大大削弱,各方都在觊觎这块肥肉,只苦于没有和莫?的亲密关系罢了。”

“薛兄,官场上,有钱就有关系。”周令识笑道,“就算以前不认识,用钱做介绍人,也会很快熟悉起来的。”

“如此说来,方子申的地位并不稳固,如果他死了,恐怕莫?很快就会把他忘掉。只要人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扬州流一次血是难免的。”

“而且不只是为了争夺同一利益,还有对立利益的冲突。”辛弃疾道,“司徒天鹰在时,那些船只敢怒不敢言,若后继者拿不出司徒天鹰那样的实力,恐怕就算争到了水路的控制权,也说不定偷鸡不成反蚀米,那些敢贩私的人,岂是好惹的?”说完看着薛真一笑。

薛真明白他的意思是指自己就是那“贩私的人”,心道若是广运盟杀进扬州水路,哪怕司徒天鹰再生也是难挡,只是现在局面难测,有些势力还未浮出水面,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维扬道场就是那只蝉,而谁能做最后那只黄雀,正是较量的关键。

若是由薛真来控制广运盟在扬州的行动,弄不好真就成了螳螂,好在现在来了林雪涵,据说老二薛德也有可能亲来,那时薛真只要摇旗呐喊就好。不过不被人信任的滋味,却也并不好受。

辛弃疾又道:“像拓跋玉寒、孟默谦这些人,也许只是来凑巧看花会,也许是早就知道维扬要有变故。不过即便他们有野心,但由于名声在外,恐怕只是做幌子吸引旁人视线,同时试探对手实力用的。昨日赏花时,他们不就在做这样的事?至于神秘兮兮的花解语和颜如水,或者也是如此。你在扬州,当千万小心。”

昨日孟默谦对拓跋玉寒的挑衅,最后出人意料地草草收场,孟默谦一反常态地坦言自己投机取巧,胜之不武,做出与拓跋玉寒惺惺相惜的姿态,让人感觉这场比武更像是一场做秀。在深深地看了薛真一眼之后,孟默谦也没有再找周令识的麻烦。

至于花解语就是弄影,而且可能出自蜀山派,这是唯一薛真没有告诉二人的,在他心中隐隐将花解语和拓跋玉寒的亲密,当成一件令自己很没面子的事,虽然花解语根本与他毫无关系。

所以,他不想让二人知道自己以前见过花解语,甚至还清楚她就和周、辛二人住在同一家客栈。

“任它扬州天翻地覆,其实我也不愿管,只是有太多东西割舍不下。”薛真淡然道。虽然并不愿意听命于两位义兄,但广运盟毕竟凝聚着义父的太多心血,何况还有薛妍、林雪涵,他必须为广运盟贡献力量。

另外,扬州也是薛真师父慕容蝶的故乡,虽说慕容府早已卖于他人之手,但他仍然希望在这里觅得师父当年的踪迹,他对慕容蝶,可说是崇拜有加。

再说,还有一个归雁,虽然和他关系实在算不上有多深,但总能时时牵动他的心。

周令识笑着对薛真道:“风月公子的名号,实在屈了你,多情公子倒还差不多。”

“执着的人,总免不了要苦恼身不由己。”辛弃疾叹道。薛真是执着于各种各样的感情,而他自己,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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