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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汉子叫道:〃李大掌柜;人已经拿住了!〃
李泰掌柜走过来揭起黄羊的帽子;得意地说:〃文大掌柜;你还认识我吗?〃
黄羊大声道:〃你这人好没道理;你仔细看看爷爷是谁!〃
李泰掌柜凑到跟前一看;大惊道:〃哎呀不对;拿错人了!〃
角落里;文全葆看到这一幕后惊得目瞪口呆;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深夜;万裕长字号内;张友和端了一杯茶放在文全葆面前:〃大掌柜;您喝口茶压压惊。〃
文全葆难为情地:〃友和;我…作为万裕长的大掌柜;我…〃
张友和:〃大掌柜;我啥都不知道;啥也没看见;日子该咋过咋过;买卖该咋做咋做;我说得没错吧?〃
文全葆喝了一口着茶;依然皱着眉头在想心事。
张友和:〃文大掌柜;咱是男人;没事时不惹事;有了事不怕事。依我看这件事情还不能算完。〃
文全葆:〃怎么讲?〃
张友和:〃虽然没有…可是据说李泰他从果果那里得到你的几个物件;其中包括三件内衣;他还是可以拿来做文章的。〃
文全葆一惊:〃这…友和;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友和;你给我出个主意;你要是帮我躲过这一劫;我文全葆绝亏待不了你。〃
张友和想了一下:〃文大掌柜;我倒有个一了百了的主意;叫再也无法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文全葆:〃你说!〃
张友和附在文全葆耳边说了句什么。
文全葆点点头;很赞赏的样子。
张友和:〃大掌柜;那我就去了。〃
文全葆迫不及待地:〃好;去吧去吧;越快越好。〃
当张友和走到屋门口时;又被文全葆喊住了:〃友和;你等等。〃
文全葆走入内间;出来时手上多个小布袋;他把布袋交在张友和手上:〃友和;这是二百两银子;你拿着。〃
张友和推辞着:〃这也太见外了吧;大掌柜。〃
〃银子不是给你的;〃文全葆说:〃你明白这件事也不能由你出头办;你得找人;你用谁也不能白用是不是?〃
张友和:〃好吧。〃
文全葆:〃我只要事情早一点平息;不留痕迹;花几百两银子是小事。〃
张友和应道:〃大掌柜;我知道了。〃
大约四更天的时候;果果在屋子里睡得正香;忽然感到有人在摇晃她;果果蒙蒙眬眬地醒过来睁眼看时;看见两个蒙面大汉站在床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刚要喊;其中的一个汉子立刻用手捂住她的嘴;低声喝道:〃不许喊!再喊捏死你!赶紧起来;穿上衣裳!〃
另一个蒙面人说话显得温和些:〃你不要害怕;穿起衣服跟我们走。〃
果果哆嗦着问:〃去…去那儿?〃
蒙面人说:〃这你就别管了!〃
果果哀求道:〃你们不会害我吧?〃
蒙面人低声喝道:〃别废话;赶紧穿衣服!你摊上事情了;我们是来救你的!〃
果果撩起被窝穿裤子;白灵灵的大腿露了出来;蒙面人一见赶忙扭过头。不一会儿;果果穿好了衣裳;两个蒙面人一个在前面望风;一个背起了果果直向美人桥外走去。好在这个时候的人们都睡熟了;他们一路走得倒也顺利;竟然没有被谁发现。
出了美人桥;大门的一侧停着一辆马车;两个蒙面人把果果塞进去;很快马车向城门方向驶去。到了僻静处;马车停下来;两个蒙面人揭去面巾;竟然是太春和黄羊。黄羊把面巾朝车上一甩:〃他妈的;让老子做了一回蒙面大盗!〃
果果惊慌地望着这两个男人:〃你们要干什么?〃
太春说:〃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黄羊:〃我们是为了帮你;知道不?你搅进是非窝里去了。〃
果果看这两个男人不像是坏人;惊惊战战地说:〃两位大哥;这…到底出了啥事情?〃
太春:〃天义德和万裕长的掌柜较劲儿拿你当色子耍。你得离开归化躲躲。〃
黄羊:〃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李泰掌柜还要把你弄到通司商会的大会上去;让你当面与文全葆对质。〃
果果:〃那…我该咋办?〃
黄羊:〃我看你干脆回家算了;往后也别再干这皮肉营生了。〃
果果沉吟道:〃家里也没什么人了;我回去咋活呢?〃
太春:〃要不这样吧;你不回家我们给你找个地方;你躲过这一阵子再回来。你看行不?〃
果果无可奈何地:〃好吧。〃
太春拿出个小口袋对果果说:〃这是些散碎银子;够你花一阵子的;你拿着吧。〃
果果道着谢将银子收了起来。
天亮了;黄羊赶着大车向城门口走去。正巧城门刚开;马车顺顺利利地向城外驶去。
归化通司商会宽大的会客厅里;通司商会各大商号的掌柜子们都来了;有古海、万裕长的文全葆、天义德的李泰掌柜等归化城商界知名的人士。通司商会的古会长向大家招招手;原本嗡嗡的会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古大掌柜正色道:〃今天是咱们归化商界通司商会四年一届换届的日子;按照历年来的惯例;大家先琢磨琢磨下届的人选;一会儿每个人提一下名;然后大家再讨论决定。〃
在座的人互相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但无人提名。
古大掌柜说:〃我知道大家的时间金贵;为了不耽搁诸位的时间我先提两位人选;大家不妨参考一下。一位是上届的正会长古海;也就是老朽;另一位是万裕长的文全葆。大家先议一议。〃
这时;李泰掌柜站起来明知故问说:〃古大掌柜;不知通司商会会长的条件有哪些?〃
古大掌柜笑笑:〃李泰掌柜;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再说一遍。作为通司商会的会长;第一要为人正派;品行端正;第二能力要强;在商界有一定声望。〃
李泰掌柜打断古海的话说:〃古大掌柜;不知嫖娼包妓算不算品行端正。〃
古大掌柜略略一怔;意识到李泰掌柜的话可能有所指;于是说:〃李泰掌柜;说话要有证据;不知李泰掌柜所说嫖娼包妓者指的是谁?〃
李泰掌柜:〃我说的就是文全葆。诸位;据我所知;文大掌柜在美人桥包妓已经多时了;要是这样的人也能当会长的话;通司商会成什么了!〃
在场的人立刻轰地一下。
文全葆立刻站起来:〃你血口喷人!〃
李泰掌柜不温不火地:〃文全葆;你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淫乱下流;你字号里的伙计赌博你能把他开销了;可你作为大掌柜嫖妓;我看你还有啥可说的?〃
文全葆竭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说:〃好;就算为了一个副会长的位子;你也用不着这么算计我;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证据何在?拿不出来证据我就告你个诬陷罪。〃
李泰掌柜说:〃文大掌柜;不要着急;我马上拿证据给你看。〃
李泰掌柜朝站在大门边的一个伙计摆摆手;那伙计点点头出去了。
众人都面面相觑;好端端一个会被闹出这等事来;实在是没有想到的。人们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古海大掌柜;只见那古大掌柜端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品着茶;人们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李泰掌柜说:〃诸位;我让大家见一个人;等她来了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约摸有一盏茶的功夫;李泰掌柜派去的那个伙计回来了;他刚推开门。屋子里所有人的人目光便都集中了过去。只有文全葆脸上是满不在乎的神情。
只见那个伙计急匆匆地进来在的身边;胸有成竹地问:〃人呢;带来了吗?〃
那伙计嗫嚅说:〃大掌柜;人…不见了。〃
李泰掌柜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伙计说:〃人就是不见了吗。〃
文全葆冷笑道:〃李大掌柜;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就算对我个人有成见;也不该把大家的会给搅了啊!〃
这时;古掌柜咳嗽了一声:〃肃静!下面接着开会!〃
此刻;李泰掌柜坐在那里满脸通红;恨不得钻进地缝儿里去。
大街上;一辆重载的三套马车缓缓地驶过来。马车上装着两扇榨油用的巨大的石磨。石磨压得马车嘎吱嘎吱地响。
〃吁!〃马车停在了三义泰的门前;赶车人正是云黄羊。
太春招呼了几个汉子过来;大家七手八脚地卸车。他们先将一块大木板支在车上;然后拿绳子把石盘拽住一点一点地往下滑。
黄羊拢着辕马的套绳;太春在前面指挥着:〃慢一点!…哎;对对;拉住大绳!〃
石磨盘顺着木板缓缓地滑了下来。
这时;一双大手伸过来帮着太春拉住大绳;太春扭脸一看;见是张友和;于是叫道:〃哦;友和哥哥来了。〃
石磨盘顺利卸下了。黄羊在地上铺了几根圆木磙子。
太春擦着汗说:〃黄羊;歇歇再干。让大家喘口气。〃
黄羊:〃没事;你们歇着。我不累。〃
太春问张友和说:〃哥哥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张友和笑着说:〃今儿个我请你俩喝酒。〃
黄羊一直没停手;他问道:〃啥事情值得你这么高兴?〃
张友和道:〃是好事。〃
太春:〃我猜…敢是友和哥哥被提拔了?〃
张友和:〃你咋知道?〃
太春笑道:〃我猜的。〃
张友和把太春拽过一旁;低声说:〃你猜对了;兄弟;我到底是掐住了文全葆的脖子;哥哥我当上了万裕长钱庄的坐庄掌柜了!〃
黄羊凑过来听了一耳朵:〃有这等好事是该庆贺庆贺了。〃
张友和:〃说起来;这里还有你俩的一份功劳呢。〃
太春不以为然地:〃文全葆提拔你和我俩有啥关系?〃
张友和:〃兄弟;这关系大了去了!还记得不?前些日子;我叫你俩到美人桥去打听果果的事?〃
黄羊:〃还说呢;去了一趟美人桥惹了满身骚。那个桃子这回算是把太春哥给缠住了;一天来好几趟找太春哥的麻烦。〃
张友和:〃别说那么多废话;赶快把这摊子收拾收拾;擦把脸跟我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喝几杯。〃
晚间的大观园;客人并不太多。太春、张友和、黄羊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喝酒;桌上是凉拌豆芽、猪头肉、花生米等几样简单的菜肴。
黄羊一边给大家倒酒一边问道:〃友和哥;你刚才说什么事还有我俩的功劳;咋回事?〃
张友和拣了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嚼着;笑望着黄羊和太春并不说话;故意卖着关子。
太春:〃我俩有什么功劳?〃
这时张友和神秘地:〃忘了?我要你们替我到美人桥打听果果的事?〃
黄羊:〃打听果果是我们为哥哥你做事;啥功劳不功劳的;再说了;那事跟你被提拔有啥关系?〃
张友和向四周看看;压低声音说:〃归化通司商会会长换届;文全葆要把天义德的李泰弄下去;他自己想坐归化通司商会副会长的交椅。〃
黄羊:〃我越发得不明白了;这和你当万裕长钱庄掌柜有啥关系?〃
太春拽了一把黄羊:〃别打岔;你听友和哥哥说。〃
〃这事盘根错节复杂着哩。〃张友和喝了一口酒:〃文全葆要想当副会长;李泰掌柜也想当;所以;好戏开台了。〃
太春感兴趣地:〃哥;你接着说。〃
张友和:〃李泰掌柜于是开始动文全葆的心思。不知怎么他打听到文全葆在美人桥包着一个妓女;可就是不知道那妓女是谁。这个李泰掌柜也是个老滑头;他下帖子请我在麦香村吃饭;让我帮他打听文全葆在美人桥包妓的事。〃
太春:〃哦;原来是这样。你让我俩一会儿去美人桥打听消息;一会儿又做蒙面大盗劫持果果;糊里糊涂的我们啥都不明白。〃
张友和得意地:〃啥事情别管它有多复杂;就看你怎么运筹帷幄;在这件事上;我是既帮了李泰掌柜;又救了文全葆;自己还白拣了个钱庄的掌柜子;一举三得;你们说;我张友和还行吧?〃
听到这里黄羊和太春都觉得很败味儿了;他俩竟然糊里糊涂地给张友和当枪使了;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黄羊揶揄道:〃噢;原来是这样;你这个坐庄掌柜就是这么得到的呀。〃
张友和:〃黄羊;你别不服气;哥哥到底在买卖道儿上多混了几年;知道里头的水深水浅;只要咱弟兄三个以后拧成一股绳;迟早有一天;归化城里咱们跺跺脚;北门的城楼子就得晃三晃!〃
黄羊站起来:〃你这是哄着王八下枯井呢!〃
太春:〃这事…我听着也不大地道。〃
黄羊抓起帽子扣在头上;冷冷地对张友和说:〃往后你有啥事别找我云黄羊!〃
说罢;黄羊就朝外走。
张友和愣在那里;他没想道云黄羊给了他个下不了台。
太春在后面喊道:〃黄羊!黄羊!〃
黄羊头也不回地走了;太春忙追了出去;只把张友和一个人晾在了那里。
9又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夜晚;即将开张的三义泰的大屋子里;太春和黄羊蹲在那盘大石磨上啃焙子;他们面前的磨盘上搁着两碗白开水。归化城的焙子好吃不贵;是穷人的好干粮;那白焙子一个足有一寸厚;外面焦脆里面暄软吃起来一股香喷喷的面香味儿;油焙子用胡麻油起酥;金黄金黄的;老远就闻到那股油香味儿;煞是馋人;价钱上要比白焙子稍贵些。太春和黄羊舍不得吃油焙子;买了一摞白焙子照样吃得香甜。
黄羊一边吃一边愤愤地骂道:〃他妈的;眼睁睁地就被人耍了。〃
太春息事宁人地:〃算了;友和哥也不是外人;他升迁对咱没坏处。〃
黄羊:〃要是别的人老子非得跟他打一架不可。〃
太春道:〃那文全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通过这事我倒是看出来了;友和哥这个人心思够用不可小瞧;你想想看;文全葆、李泰掌柜;哪个不是商场上的老手?还不是轻易地让友和哥给耍了?〃
黄羊瓮声瓮气地:〃要不就说这个人厉害呢!哥;要我说咱两个对他还得多个心眼;别到时候把咱也耍了。〃
〃那倒不会;咋说我们三个也是磕过头的拜把子弟兄。〃太春肯定地说:〃黄羊;吃好了没有?别瞎思谋了;吃饱了就起来干活儿吧;别操那么多心;把咱自己的买卖做红火了才是正事!〃
黄羊把最后一口焙子咽下去后端起碗来喝了半碗水;然后操起撬棍与太春合力移动着磨盘。
经过几天的准备;一切事情都安顿妥当了;只要把三义泰的牌匾挂出去;这买卖就算开张了!这天早上;黄羊和太春站在门外一人一个绳子头;两人正在张罗着把三义泰的牌匾吊上房檐。店铺内;太春请来的大账房路先生也是一脸喜气;此刻手里攥一把鸡毛掸子在掸着桌子椅子上的灰尘。
太春今天特意换了一件簇新的青色长袍;头戴一顶瓜壳小帽;脸也刮得净光光的;大辫子油光铮亮;人显得精神了许多。黄羊也是换了一身衣裳;他说自己穿不惯长袍;说那东西拖泥带水地干起活儿来不利索;太春也不勉强他;于是黄羊还是短打扮;不过衣裳倒是新的。
太春正拽着绳子;猛然觉得手里一轻;扭头看时发现是一个年轻后生在帮自己拉住了绳子。再仔细一看;太春大喜过望:〃赫连!你咋来了?〃
赫连笑道:〃我听说三义泰要重新开张了;所以就自己跑来了。还说呢;三义泰重新开张也不叫我。〃太春抱歉地:〃这不是没来得及么;哪儿能忘记你呢。〃
黄羊搬来一个梯子;赫连紧走几步从黄羊手里接过梯子。赫连将梯子摆好;飞快登了上去。
黄羊:〃你慢一点…;这是谁啊?〃
太春:〃你没认出来呀?〃
赫连转过脸:〃是我;赫连!〃
黄羊:〃哈哈!你这小子;你长得是猫耳朵呀;老远就听到动静了!〃
赫连在梯子上固定好牌匾;麻利地从梯子上下来;对太春说:〃妥当了;许大掌柜。〃
太春高兴地说:〃好!赫连;原先我还觉着缺点什么;你这一来;齐了!〃
三义泰的招牌在萨拉齐被迫摘下来;竟然在归化城的街头又亮了出来;店面一溜六间;迎着街;十分敞亮。
这时;前来贺喜的客人们也陆陆续续地到了;最先到的是卜泰、娜烨和沙格德尔王爷;紧接着万裕长的文全葆、天义德的李泰;张友和到底是精明人;竟然把大盛魁的古海大掌柜也请到了。
看看到时候了;太春大声吩咐道:〃赫连;放鞭炮!〃
赫连是个机灵的小伙子;早把鞭炮挂在了一根竹竿上;太春的话音刚落;那边就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前来贺喜的人们纷纷抱拳向太春祝贺:〃恭喜!…恭喜!〃
太春抱拳还礼:〃谢谢!谢谢各位掌柜!辛苦了!〃
太春向卜泰介绍道:〃卜老爷;这是我们请的大账房路先生。〃
卜泰一把攥住路先生的手;诚挚道:〃路先生;往后你要多多操心了。〃
路先生是个老实人;他说:〃请东家放心;我自当勉力做事。〃
赫连过来自我介绍说:〃卜老爷;我叫赫连;过去在萨拉齐的时候就跟着许大掌柜了。〃
卜泰:〃好!后生;算你有眼光;跟着许掌柜错不了!〃
太春又来到大盛魁古大掌柜跟前:〃古大掌柜;客套话就不多说了;三义泰以后还得仰仗您的扶持呢。〃
古海客气地应道:〃好说好说。〃
太春见娜烨远远地站在后面含笑望着他;就走过去:〃大格格;三义泰能有今天格格功不可没;谢谢你了。〃
娜烨笑道:〃许大掌柜;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收拾得好精神啊;显得越发英俊了呢!〃
太春压低声音道:〃格格;今天这日子;你可不许取笑我。〃
娜烨依然笑道:〃我说的是真话呢!〃
这时;黄羊大声喊道:〃哥;客人到得差不多了;我看该入席了!〃
太春应道:〃好;我这就来。格格;你这里容太春以后再谢吧!〃说完;快步向黄羊那边走去。
娜烨望着太春的背影;叹了口气:〃冤家;我帮你难道是为了要你谢我吗?〃
且说太春正在忙着招呼客人;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走到太春跟前:〃大掌柜;我是不请自到啊;你还记得我吗?〃
太春打量着眼前的人;大声道:〃是钱福常老兄!哎呀;真是贵客临门!〃
钱福常说:〃我说过您是大福大贵之人吗;咋样;如今应验了吧?〃
太春:〃应验了;应验了!往后我做什么事都得先请钱先生算算。钱先生;走;一同去吃个便饭;你不会不肯赏光吧?〃
钱福常:〃既然你诚心请我;哪有见饭不吃的道理?走!〃
开张仪式之后三义泰请前来贺喜的客人到大观园吃饭;筵席一直进行到夜里。
三义泰正式开张了。
三义泰后院的榨油作坊里;两盘大磨转动着;发出轰轰隆隆的巨大响声。油坊里面很热;窗户上严严实实地挡了破棉被;一盘老土炕烧得滚烫;据说屋子里必须很热很热;否则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