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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青梅+艾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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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妈妈,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看爸爸吗?”

“他是你的爸爸,但他早就不是我的丈夫了,他有家有口,我去他那里算个什么?怕别人不骂我破鞋?”

她一个人去乘船,是一种很奇怪的船,平底的,不是用桨划,而是用手抓着一根横在两岸之间的粗绳子,一把一把拉过去。船上有一个中年男人,大概是负责摆渡的人。她上去之后,那个男人就开始用两手一把一把拉那根粗绳子,船就一点一点向对岸移动。

她觉得自己终于看见了那根横在空中的铁丝,原来不是她小时候乱想出来的,而是真有这么回事,不过不是“外吊”用的,也不是“吊动”用的,而是拉船用的。

过了那条小河,下了船,她看见一个妇女在河边洗衣服,就上去问路:“请问您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岑之的人?”

那个女人直起腰来,擦一把汗水,问:“你找他干什么?”

“我是他女儿,我来看他的。”

那女人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说:“你跟你爸爸长得还挺像的呢。”

“您认识我爸爸?”

“认识,认识,我带你去找他。”

她向河对岸的妈妈挥挥手,表示问到路了,但她看见妈妈还站在那里,可能要等她走得看不见了才会离开。

那个女人提起装衣服的篮子,带她去找爸爸,边走边问:“你叫什么名儿?”

“陶红。”

“你改了名儿,不跟你爸爸姓了?”

“嗯,我跟我妈姓。”

“快别告诉你爸,他每天都在念叨你,要是他知道你连他的姓都不要了,不知道多难过。”

“你怎么知道他每天都在念叨我?”

 《竹马青梅》:第18章(4)

“我怎么不知道呢?我是你大妈呀。”

“我没大妈。”

“你怎么没大妈呢?你爸爸妈妈没告诉过你?你爸爸先娶的我,后娶的你妈,你应该叫我大妈。”

她大吃一惊,这就是爸爸的那个重婚?人长得不丑,就是有点显老,再就是乡下人的打扮和作派。

那女人倒很大方:“你不想叫我大妈,那就叫我姑姑吧,我叫潘秀芝,我带你去见你爸爸。”

她跟着潘秀芝左拐右拐,在一间间土墙屋之间穿来穿去,看到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子在地上爬,还有猪羊到处乱窜,最后终于在一间相当破旧的土墙屋前停下了脚步。

潘秀芝说:“我进去看看他在不在家。”

过了一会儿,潘秀芝走出来:“他现在不在家,在队里谷场上赶雀仔,我带你去找他,你可以把东西放他屋里,你走累了要歇歇脚也可以。”

“我把东西放这里吧,太重了。”

她跟着潘秀芝走进那幢黑乎乎的屋子,潘秀芝介绍说:“正屋是顺发一家住的,你爸爸住在那边的偏屋里…”

她跟着潘秀芝来到偏屋,所谓“偏屋”,就是傍着正屋的一面墙搭出来的一个小棚子,屋顶是斜的,很低矮,所以叫“偏屋”。

她走进爸爸的屋子,天啊,那哪是人住的地方啊!又矮又黑,床都没一张,就是在地上用土砖垒起一个尺把高的台子,上面垫了些稻草,铺上一床又破又黑的棉絮,再铺个破床单,就是爸爸的床了。

她还看到那床水绿的被子,已经烂得丝丝挂挂,但还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土床的一角。

锅盆瓢碗都放在一张又矮又破的桌子上,墙角有个土砖垒的灶,把那半个屋子的墙壁都熏得黑黑的。

屋子里唯一的亮点,就是墙上挂着的一个镜框子,里面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她那时还很小很小,抱在妈妈手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好像在滴哈喇子,胸前戴着一个围嘴。爸爸那时好英俊啊,留着分头,很浓的眉毛,很亮的眼睛,穿着有口袋的制服。妈妈那时好漂亮啊,梳着两条长辫子,很大的眼睛,很直的鼻梁,小嘴抿着,很矜持的样子。

 《竹马青梅》:第18章(5)

她把带来的东西放在爸爸屋里,空手跟着潘秀芝去找爸爸。

又是七拐八拐,左弯右弯,终于来到队里的打谷场,看见一个佝偻的老人,坐在树荫里,脖子上搭一块肮脏的毛巾,头上戴一顶破草帽,过一会儿就“哦呀”叫唤一声,大概是在吓唬麻雀。

潘秀芝向那个老人走过去,说了会话,那个老人就向她走过来了。快到跟前了,那人站住了,不再往前走,站在那里,用肩上那个乌颜皂色的毛巾擦眼睛。

她问潘秀芝:“这就是我爸爸?”

“是啊,怎么不是呢?你连自己的爸爸都认不出来了?”

她走上前去,把爸爸擦眼睛的手拉下来,仔仔细细看了一下,的确是爸爸,只不过比她印象中的爸爸老多了,脸很瘦,身上也很瘦,背很弓。

她问:“爸爸,你不认识我了?”

爸爸哽咽着说:“认识,认识,我的今今,我怎么不认识呢?我到队里去请个假,回家做饭你吃。”

爸爸走进打谷场旁边的那幢土墙屋,她也跟了进去,看见爸爸正点头哈腰地跟一个十分干瘦的中年男人说话,说女儿来了,要请假回家。

那个干瘦男人向她这边望了一下,很大方地挥挥手,大约是准假了。

爸爸连忙叫她:“今今,这是队长,快叫队长好。”

她从来不爱跟陌生人套近乎,但看到爸爸那卑躬屈膝的样子,知道爸爸很想讨好这人,只好无奈地走上前去,叫了声:“队长好!”

队长咧嘴笑着,露出很黑的牙:“好,好,你好,你来看爸爸呀?”

“嗯。”

“好,还挺孝顺呢,那你跟爸爸回去做饭吧。顺才,你下午就不用上工了,陪陪你女儿。”

爸爸又是一阵点头哈腰,然后转过身,跟她一起往外走。

潘秀芝跟爸爸低声说了句什么,爸爸说:“不用,不用,我能行。”

 《竹马青梅》:第18章(6)

等潘秀芝走了,她问:“爸爸,刚才那个人叫你什么呀?”

“刚才那个人?哦,他叫我顺才。”

“他怎么叫你顺才?”

“我以前就叫岑顺才,后来才改成‘岑之’的。”

“顺才不好听,你叫他们别叫你顺才了,要叫你岑之。”

爸爸苦笑着说:“这哪里是由得我的?我在这里是受他们管制的,还不是他们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想叫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她觉得爸爸太窝囊了,比她小时候在红姐姐他们面前还窝囊。

爸爸问:“今今,你一个人来的?”

“嗯。”

“路上怕不怕?”

“不怕。”

她在爸爸那里待了三天,有时陪着爸爸在打谷场上赶雀仔,有时在村里逛逛,还跟爸爸一起,到潘秀芝家里吃了两顿饭,见到了那个据说是同父异母的哥哥。

那个哥哥叫岑永革,长得比一般农村人秀气,白白净净的,上过中学,在村里小学教书,放暑假了,就下地劳动。

哥哥比她大很多,完全像个大人,似乎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觉得很陌生,听她叫“哥哥”,只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没应声,也没叫她“妹妹”,夹了几筷子菜,就端着碗跑到外面吃去了,理都不理她,令她大失所望。

她衡量了一下形势,知道叫爸爸打哥哥是不太可能的事,哥哥不仅比爸爸长得壮,气势上也比爸爸强大,爸爸对哥哥也像对那个队长一样,点头哈腰的,让她非常失望,这像个什么爸爸?看人家卫国的爸爸,多威风啊,想打儿子,就可以打儿子,不像这个爸爸,这么窝囊。

每天晚上,她都和爸爸到小河边去乘凉,爸爸就一点一点问她和妈妈这些年的生活,她就一点一点讲给爸爸听,什么事都讲,包括她当“小偷”的事。

 《竹马青梅》:第18章(7)

爸爸似乎对她讲的每件事都很担忧,她和卫国去工厂拿冰吃,爸爸听了很担忧;卫国帮她打红姐姐那帮小孩,爸爸听了很担忧;卫国为她偷香蕉,爸爸听了担忧得要命;她对那些小孩子讲偷香蕉给毛主席吃,爸爸听了简直就吓懵了,连声嘱咐她说:“今今,这个话可说不得,当心被人告发,会判你反革命罪,抓你去坐牢的。”

她觉得爸爸太胆小了,像是吓破了胆一样,见到队干部,就点头哈腰,卑躬屈膝,还要她也点头哈腰,卑躬屈膝;见到生产队的社员,也是点头哈腰,卑躬屈膝,还要她也点头哈腰,卑躬屈膝;房东顺发是爸爸的远方堂兄,但爸爸对顺发也是点头哈腰,卑躬屈膝,还要她也点头哈腰,卑躬屈膝。

她觉得爸爸的背可能就是点头哈腰给弄弯了的。

她不肯对那些人点头哈腰,总是直直地站在那里,顶多问个好。

爸爸私下劝说她:“今今,这些都是管制我的人,你在他们面前可别大拿拿的。”

她回嘴说:“他们管制你,又不管制我。”

爸爸再不敢劝她,好像怕她生气了会跑掉一样。

她没想到爸爸会变成这样,心里很失望,她心目中的爸爸,是一个连拷打都不怕的人,连水库都敢跳的人,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这个“管制”是个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厉害?一下就把爸爸变成了个胆小鬼。

晚上,她就睡在爸爸那个土砖垒出来的床上,爸爸在地上睡。刚躺下的时候,爸爸坐在床边给她打扇,半夜的时候,她听到爸爸在帮她打蚊子,她问:“爸爸,你一点儿都没睡?”

“睡了,睡了,我看到你在蚊帐里翻来翻去,知道有蚊子咬你。”

她问起爸爸这些年的生活,爸爸总是说:“我什么都好,就是想你和你妈妈。你回去告诉妈妈,我从回到这里起,就一直是一个人住在一边的,我没有跟潘秀芝在一起,她一直很照顾我,但我不爱她,我只爱你妈妈。”

“你们离婚了吗?”

爸爸摇摇头,无奈地说:“离不掉,队上不批准。你妈妈她跟那个军代表结婚了吗?”

“没有。她说她不会给我找后爸爸。”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擦擦眼角,说:“今今,你回去后告诉你妈妈,叫她遇到合适的人了就再结婚,我是没指望的了,就算离掉婚了,我戴着这么个帽子,窝在这个山旮旯里,也不能连累她。她那么聪明漂亮,再找个人容易得很。”

 《竹马青梅》:第19章(1)

19

岑今告诉爸爸:“妈妈说她不会给我找后爸爸,她说她有了我就够了。”

爸爸说:“我也是。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天天都像在天堂里一样。不过,即便你不能天天在我身边,你能来看我,跟我在一起待几天,我也很满足,也像在天堂一样。

她大胆地说:“其实妈妈这次也来了,在县城等我。”

爸爸惊喜地睁大眼:“你妈妈她在县城?”

“嗯。”

“为什么她不到这里来?”

“她说你是别人的丈夫,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享福,她到这里来算什么?还怕别人叫她破鞋?”

“她真是这样说的?我不是早就告诉她,我绝对不会跟潘秀芝一起过吗?”

“你这样说了吗?她好像不知道哦。”

“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相信。要么就是认为我跟潘秀芝是法律上的夫妻,但我们不是啊。我没跟潘秀芝登过记,潘秀芝也不想跟我做夫妻,她早就有了人,是公社书记,但是公社书记有老婆,人家不会跟结发夫妻离婚,只是暗中跟她好,这都怪那个。军代表。”

她不懂这里面的弯弯拐拐,但爸爸说到了军代表,她还是很有兴趣的:“军代表怎么啦?”

“他派人到这里来动员潘秀芝到E市去接我,给她娘儿俩出路费,还给了一百块钱‘安置费’,好让你妈妈觉得我会跟潘秀芝一起生活,看来他这一招还真灵,你妈妈从那起就不理我了,信也不回我,调走了也不告诉我地址,如果不是你这次来看我,你妈妈可能要冤枉我一辈子,你回去一定要把我的话转告给你妈妈,你听不听得懂我说的事?”

“我听不懂,你自己去给她说吧。”

“但是我不能随便出村啊!”

“你去向队长请假,就说要送我到县城,不行吗?”

“我明天去试试看。你也跟我一起去,我对他们说你是省城来的,他们都很敬重你。”

 《竹马青梅》:第19章(2)

第二天,岑今跟爸爸一起去见队长,由她去向队长请假:“队长伯伯,我要回省城去了,我对这里不熟悉,想让我爸爸送我到县城去坐车,你可不可以准他一天假?”

队长面有难色:“你爸爸是管制劳动,不能让他到处乱跑,要出街还得派个民兵跟着,但现在到哪里去找个民兵跟着他?”

“不用跟着,他不会到处乱跑的,只是送我到县城,我保证他会按时回村。”

“那我跟民兵连长商量一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

她提心吊胆地等着队长去跟民兵连长商量。在这里待了几天,她好像传染了爸爸的胆小怕事一样,看到生产队干部怕得要命,恨不得绕道走。

还好,队长很快就回来告诉她:“连长说可以,你爸爸这些年表现很好,老老实实劳动改造,没有乱说乱动,就批他一天假吧。”

爸爸点头哈腰,连声感谢。

队长交待说:“顺才,我这可是为了你女儿,提着脑袋在玩啊,你可别给我闹出乱子来。”

爸爸的头点得更深,腰哈得更低了:“那是,那是,队长的恩情,我没齿难忘,一定不会给队长闹出乱子来。”

父女俩欢天喜地回到家,收拾了一下,就往县城奔去。

爸爸特意刮了胡子,穿了她带来的新衣服新裤子新凉鞋,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而且走出了管制范围,没人监督,爸爸背也直了许多,一路走一路问:“我这个样子,你妈妈会不会嫌我老嫌我丑?”

“不会的,你一点也不老,也不丑,比你们生产队的人好看多了。”

到了县城,找到妈妈住的旅馆,来到妈妈的房间外,她在敲门之前,看了爸爸一眼,发现他脸色都变白了,她安慰说:“爸爸,别怕,是我叫你来的。”

她敲了敲门,妈妈问:“谁呀?”

“我,今今。”

 《竹马青梅》:第19章(3)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明天上午才回来的吗?出什么事了?”妈妈边说边打开门,看到她身后的男人,吃了一惊,“这是谁?”

她闪到一边:“你自己看。”

妈妈看了一会儿,不敢相信,爸爸说:“今芬,你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妈妈说:“是你?你胆子太大了。快进来,快进来,让旅馆工作人员看见就麻烦了。”

三个人都进了屋,妈妈又探出头去,四面张望了一下,才回到屋里,关上门:“你偷跑出来的?”

她抢着回答:“不是,向队长请了假的。是我帮爸爸请的,爸爸说我是省城来的,他们都很怕我,我一下就帮爸爸请到假了。”

妈妈舒口气:“差点认不出来了,你变多了。”

爸爸妈妈并排坐在床边说话,她就跪在他们身后,伸开两手,一手搂着妈妈,一手搂着爸爸,在这个脸上贴一下,在那个脸上贴一下,快活得像只小鸟。

后来,妈妈到外面餐馆买了午饭回来三个吃。吃完饭,妈妈问:“今今,你累不累?想不想睡一会?想睡的话,可以到对面那张床上睡,那张床没住人。”

她其实有点困,但她生怕一觉醒来爸爸就回去了,所以坚持着不肯睡:“我不累,我一点儿都不想睡,我陪你们。”

她强打精神陪着爸爸妈妈,内心被自己的伟大感动得不得了,心想这回妈妈肯定要说她长大了懂事了。

妈妈对爸爸说:“要不你去那张床上躺会,我跟今今在这张床上睡。”

爸爸要到另一张床上去,她揪住爸爸不放:“我不放你去,你就在这里陪我。”

最后三个人谁也没睡,爸爸妈妈一直坐在床边说话,她就一时跪在他们背后,搂着他们两个,一时躺在他们背后,用脚碰碰爸爸,碰碰妈妈。爸爸把手伸到背后,抓住她的脚,挠她的脚板心,她就咯咯笑,妈妈连忙嘘她:“嘘!小声点,当心人家听见来查房。”

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妈妈说:“我们到外面去吃晚饭,吃了饭你爸爸好往回走。”

 《竹马青梅》:第19章(4)

她很不情愿:“爸爸这么早就要回去?”

爸爸说:“队长只准了我一天假,我不能在外面过夜的。”

“他怎么知道你在外面过夜了?”

“怕他们会查,再说房东也会知道。”

妈妈也说:“爸爸不回去,在哪里住?我们住旅馆都是看了单位介绍信才登记的,介绍信上只我们两人,如果突然多出你爸爸来,被查出来还得了?”

她灵机一动:“那我们到爸爸家里去过夜。”

“那也不行的,我算你爸爸的什么?怎么能去他家过夜?让他们民兵队抓住,还不挂串破鞋去游街?”

“那我们就到爸爸门前的河边坐一夜,那里凉快,又没蚊子。”

爸爸说:“还是我自己回去吧,你们母女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要坐很久的车。”

她撒娇说:“但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吗。”

妈妈问爸爸:“你一晚上不回去,队里会不会把你怎么样?”

爸爸很勇敢地说:“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已经把我发配到这个山旮旯里来管制劳动了,难道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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