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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藏雅鲁藏布江沿岸,有水葬的习惯,将尸体喂鱼。当地人认为水葬和天葬一样,均可得到超度。人死后,用羊毛绳将尸体束成弓形,拴在石头上投入江中。像乞丐、儿童、孤寡等经济地位低下的人,死后多用这种方法。
塔藏又称之为灵塔葬,是藏族地区最高贵的一种葬仪,只限于达赖、班禅及有名望的大活佛等少数人。这些人圆寂后,先用盐擦干遗体,风干后,涂以名贵香料等药物,放在灵塔内。灵塔分金、银、铜、水、泥灵塔。灵塔的不同是根据活佛地位的高低而立。
中铁四局职工蔡祥重,谈起藏族的风俗习惯滔滔不绝,仿佛是一个藏学专家。他说,藏族人最反对打杀秃鹫,因为它们是天葬时帮助人的灵魂升天的神鸟。西藏僧人不吃素,牛羊肉是他们的重要食品,但他们决不亲手宰杀,而由专门的屠夫宰杀,宰杀时要念专门的经文。藏族人忌吃驴、马、狗肉,他们认为吃这些动物的肉不洁净,有罪孽,死后不能升天。藏族人敬酒时,客人要用无名指蘸少许酒弹向空中,连续三次以示祭天、地、祖先。接着轻轻呷一口,主人会及时给添满,再喝一口,再添满,连喝三口,在第三次添满时,必须一饮而尽,否则主人会认为客人不懂规矩……他告诉我,这些知识都是从指挥部发的手册上学到的,这样和少数民族群众交往,才不会出错。
安多县扎木天葬台四周特别安静,由于中铁四局施工队伍绕道而行,这里的神鹰像往常一样照常来觅食。天葬台的石块上残留着血迹和苍鹰争食时落下的羽毛。天空中盘旋着的苍鹰越飞越高,预示着天葬的仪式已经结束。对于逝者,灵魂恐怕也随着苍鹰,如希翼的那样升上天国。离天藏台不远处,一些人在用石块砌着“玛尼堆”,寓意着对死者的缅怀,祭坛里的桑烟袅袅飘向天空,仿佛追随者逝者的灵魂飘向苍穹。
一边是正在建设的现代化工程,一边是藏族传统的风俗,二者并没有互相侵扰。我们写作了稿件《西藏“神鹰”没有因为修建青藏铁路而受惊扰》一文,这篇稿件由于视角独特,具有很强的战斗力,对海外反华舆论进行了不着宣传味的批驳,而被评为2002年度新华社社级好稿。
第五章 打造高原生态人文铁路三、青藏铁路穿越藏北牧区(4)
西藏“神鹰”没有因为修建青藏铁路而受惊扰
新华社格尔木9月18日电尽管青藏铁路建设如火如荼,盘旋在工地附近天葬台上空的秃鹫却如同往日一样继续飞临地面猎食,这些“神鹰”并没有停止光顾天葬台来享用已经肢解的死者的遗体。建设工人竭尽全力甚至改变了工作路线以此保护附近的天葬台。
藏族的葬俗分为天葬、水葬、火葬和塔葬,其中,天葬是最普遍的一种。藏族人认为把逝者的尸体献给秃鹫进食是帮助死者获得功德,他们称之为“让光荣随鹰背苍茫远去”。在藏人心目中,秃鹫就是神鹰。
拉桑嘉措是那曲安多县扎木天葬台的天葬师,他说自从铁路施工以来,前来觅食的秃鹫数量并没有减少,“神鹰依旧在往常喂食的时候飞来”。
拉桑嘉措主持天葬葬礼的地方是扎木乡牧民惟一的天葬台。64岁的牧民阿塞说,这个地区的牧民和往常一样把亲属的尸体送来天葬。
负责扎木段施工的项目副经理徐玉成说,他负责的施工队发现了这座天葬台后决定改变取土线路,这个决定使他们每月要增加200多万元的花费,因为工人们每次取土要绕道3公里。在离扎木乡天葬台200多米远的地方立有栅栏和写着“禁止进入”的牌子来防止施工人员进入。工人拍照更被禁止,违反者要被罚款。
青藏铁路建设总指挥部指挥长卢春房说,青藏铁路在西藏的路段途经两个天葬台,一个是扎木天葬台,另一个在沱沱河附近。指挥部发布命令,要求附近施工单位在天葬时间停止作业,以此保证来猎食的秃鹫不被轰鸣的机器声吓跑。
中铁四局的工人谷永习说,在工程开始前,他和同事们都参加了一个关于少数民族文化的培训班,了解了藏族、回族、撒拉族等铁路沿线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中铁四局还印制了300多本关于民族习俗的小册子发给工人人手一册。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到西藏,但我对天葬并不陌生,“谷永习说,”我已经学过了有关知识,知道对藏族同胞的风俗习惯应当尊重。”
负责青藏铁路设计施工的总工程师李金城说,在对青藏铁路设计时,设计者就考虑到了沿线的天葬台、寺院和“神山”上的宗教仪式场所,并尽最大努力确保这些地方原封不动。
我们希望当铁路竣工通车时,来往乘客会享受到更加便利的交通条件,同时看到的是并没有改变的自然景观和地方文化。
去年开工建设的青藏铁路青海格尔木至西藏拉萨段全长1118公里,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铁路。它的建成将结束西藏没有铁路的历史,并将极大地促进当地经济和社会的发展。
第五章 打造高原生态人文铁路三、青藏铁路穿越藏北牧区(5)
藏汉一家亲
在海拔5000米的青藏高原风火山,一座长约32米的青藏铁路桥犹如一道美丽的彩虹,在格尔木市唐古拉山乡藏族二村的草原上升起。萨达坐在草地上,想像着成群的牛羊将在“彩虹”下自由奔跑,黝黑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萨达是唐古拉山乡藏族二村的村委会主任,他把这座正在修建的桥称作“藏汉友谊桥”。
2002年10月,当青藏铁路风火山隧道顺利贯通的时候,萨达和村民们激动得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他们仿佛已经坐着火车踏上了前往拉萨朝圣的路。风火山北麓河的大片地区,是藏族二村定居畜牧的天然牧场,建设中的青藏铁路正好穿越草场。随着青藏铁路路基一天天向拉萨方向延伸,村民们发现铁路可能会影响牛羊在草原上自由通行,萨达认为如果建一座过牧通道,那就会更完美一些。2003年春节,萨达邀请承担风火山隧道建设的中铁二十局青藏铁路指挥部的同志到村里过春节,既想表达他们的崇敬之情,也想反映一下他们的想法。萨达端着滚烫的酥油茶向指挥部副书记丁守全表示祝福时,也建议“在草原上修建一条过牧通道”。丁守全当即表示一定向上级反映,并就铁路建设如何更好地为他们提供便利征求了意见。
铁路建设者高度重视藏族同胞的意愿,立即向青藏铁路建设总指挥部建议增设放牧通道。孙永福副部长获知后,要求青藏铁路建设总指挥部和设计单位研究此事。经过勘察论证,设计单位为此专门更改了设计方案,并决定在藏族二村牧场上增设一座32米长的铁路桥作为过牧通道,这一决定将增加投资数百万元。
像这样的过牧通道,全线共设立了200多处。
在藏区,藏医非常有名,过去,藏医中很多人是活佛,藏族人认为,宗教是心,医学是身,两者都具备就是高度的身心合一。然而,在牧区的普通牧民以前一般只能在游僧经过时才能看看病,后来牧区有了“赤脚医生”,但因为医生少,村与村的距离很远,找医生要翻山越岭,遇到急病很难抢救,因此,看病难一直是藏族牧区的头痛事。
铁路建设者主动承担起为沿线群众送医送药的义务。中铁二十局工程指挥部除了组织医护人员为藏族群众免费看病,他们还为藏族二村培训了一名乡村医生。彻底解决牧民们就医难问题。
2002年9月的一天上午,中铁三局工地医院医生郭爱接诊了一个叫仁增的藏族牧民。经确诊为急性阑尾炎。在根据病情做了必要的保守治疗后,建议他到格尔木找个大医院做手术。病人虽然答应着离开了医院,可他出门时那种犹豫的表情却一直让郭爱心里不安。晚上九点多,他便找到了离医院1公里远的仁增家里,果然见他因缺钱没能下山治疗。他赶紧返回医院与领导研究,如果在山上做手术,由于缺氧,病人的血氧含量低,刀口也不易愈合,手术有一定风险。可是再一想,失去一个生命,对医院或医生来说,可能是百分之一的几率,但对病人,却是百分之百的失去了生命。于是,便决定立即把仁增接回医院,连夜进行手术。凌晨,病人被推进手术室,由郭爱主刀,高海拔地域的第一例连续硬膜外麻醉手术开始了,40分钟的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医院还免去了仁增全部医疗费。郭爱在认真总结了这次手术的经验后,又陆续在山上为藏族群众开展了7例同类手术。而且,在精心护理下,刀口甲级愈合率达到100%。从此,郭爱走到哪里,藏族同胞们都用一条条哈达、一杯杯酥油茶表达着他们的感激之情。
73岁的藏族患者索那,2003年5月的一天夜间,突然右侧肢体麻木,活动受限,被家人抬到中铁十三局工地医院就诊。因无CT诊断,副主任医师金淳岩认真查体温、量血压,根据多年的临床经验诊断为脑梗塞,立即给予抗血栓治疗。护士帮助患者做肢体被动锻炼,积极护理。仅仅三天时间,患者就恢复了肢体功能,下床活动了。老人激动得用藏语说:“突吉其!突吉其!”
像这样尽心尽力帮助藏族同胞的事迹,在整条青藏铁路建设沿线屡见不鲜。在自然环境十分恶劣的条件下,铁路建设者们不仅恪尽职守地辛勤施工,还尽可能地给生活在这里的藏民带去温暖:建水坝、修公路、拉电线、资助希望小学、提供医疗方便……铁路修到哪里,温暖送到哪里,火车未到,情谊先行。
“清晨我站在高高的山岗,盼望青藏铁路修到家乡……”2003年9月17日下午,青藏高原沱沱河畔碧空如洗,彩练飘扬,唐古拉山乡小学的藏族学生们身着民族服装载歌载舞,庆祝由青藏铁路建设者捐助的新校舍落成。
这座堪称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希望小学位于海拔4500米的长江源头,全校120多名学生大部分是藏族牧民子弟,最远的来自200公里外的牧区。过去校舍和教学设备非常落后,不能满足教学的需要。为了让牧区孩子能得到良好教育,去年,青藏铁路建设总指挥部带头捐款,广大青藏铁路建设者踊跃参与,帮助学校进行改扩建。共捐款50万元,新建320多平方米办公室、图书馆和计算机教室,为学校配备了150套新教学设备和20部电脑。
修一条铁路,兴一方教育,这是广大青藏铁路建设者的共同心愿,捐资助学的浓浓真情如涓涓清流在雪域高原流淌。
2002年6月,中铁二局青藏铁路工程指挥部投资50万元援建的西藏乃琼镇希望小学建成,并把4万元职工捐款分送给青藏铁路沿线堆龙德庆、当雄两县所辖的19所小学;2003年,青藏铁路建设总指挥部投资30万元为格尔木市民族中学改善教学设备。
青藏铁路建设总指挥部指挥长卢春房从2002年开始,每年拿出800元资助格尔木市民族中学藏族贫困学生英措,并承诺帮助她完成高中学业,副指挥长王志坚、拉有玉每人资助2名藏族学生就读。
2003年7月,青藏铁路建设拉萨指挥部负责人吴维洲到堆龙德庆中学看望他资助的藏族学生土旦丹真,因学校放假,土旦丹真在一天前回到了100多公里外的山乡,吴维洲连忙驱车前去探望。正在农田劳作的土旦丹真母亲听说后,匆匆赶回家中,在吴维洲面前跪下,双手合十,表示感谢。原来从去年开始,吴维洲每年资助土旦丹真1000元生活费和学费,并不定期到学校了解他的学习情况。
中铁十九局青藏铁路工程指挥部五公司职工李军家中经济条件并不富裕,爱人没工作,双胞胎女儿在读大学。但他到青藏铁路工地不久,就到那曲儿童福利院、敬老院看望孤儿和老人,给孤儿们送去1000元和部分学习用品,还资助那曲高中学生拉巴卓玛读书。李军妻子从内地为她寄来复习资料,还为她织毛衣、毛裤。在他们的帮助下,拉巴卓玛顺利地考上了大学。
青藏铁路建设者的一片爱心,如同唐古拉山一样圣洁,如同雅鲁藏布江一样源远流长。他们在漫天飞雪的高原之上,在冰天冻地的雪山之巅,把汉藏民族间的情谊延伸到铁轨之外,谱写出一曲壮丽的民族团结之歌。青藏铁路建设者处处关爱少数民族同胞,也赢得了他们的友谊。
2002年5月的一天,刚刚天黑干完活,铁一院项目部突击队的帐篷忽然被风卷跑了,看着整整一天没有吃上热饭喝上热水的小伙子们在大风大雪中冻得瑟瑟发抖,项目部副部长田玉海内心十分焦虑。他与司机循着风雪找到一户藏族牧民求助,那家牧民热情地腾出两间房子让他们住,晚上不断过来添火、送酥油茶。第二天他们起床才发现,这家人除了儿媳妇带着3个娃娃睡在另一间房子里外,一位藏族老乡一夜未睡,一直守着火堆为队员们添火,另3个男人竟挤在牛圈里过了一夜……许多时候,青藏铁路成为情谊的纽带,承载了太多深情的东西。
第六章 世界屋脊上的“精神高原”一 青藏铁路之帅
这是一项注定要制造英雄的历史性工程,它集聚着中国铁路工程建设史上最智慧的头脑,每个头脑都曾在高科技的浪潮中劈风斩浪;它拥有中国劳动者最坚强的分子,每个分子都曾在艰苦环境中千锤百炼。他们不但在建设一流的高原铁路,而且在不断地超越自我。
他,年逾花甲,不顾高原缺氧,数次上高原,亲临第一线,心系工程的每一个环节,心系建设大军中的每一名员工,被成为青藏铁路之帅;
他,年富力强,坚守高原一线,总揽大局,指挥若定,然而却拖着病体往返奔忙……
孙永福,卢春房,况成明,余绍水,董献付等等各级领导,指挥长,带头人,身先士卒,勇于奉献。还有许许多多的建设者和无数的无名英雄,用热血,用青春,在人类建设史上的伟大壮举中铸就辉煌。
他们是站在世界屋脊上的最可爱的人。
在青藏铁路工地采访的每一天,总有一些事情感动着我,激励着我,使我不忍停笔驻足。我在青藏线耳闻目睹的建设者先进事迹,像雪域高原上盛开的格桑花般芬芳四溢,不可胜数。我越来越深刻地感觉到,在世界屋脊上,有一种更高的海拔让人敬畏和仰止,这就是建设者用崇高信念和钢铁之躯打造的“精神高原”。
青藏铁路开工建设以来,4万多名青藏铁路建设者拼搏奉献,创新求实,挑战一流,在世界“第三极”谱写着人生最光辉的篇章。他们用精神的海拔与物理的海拔进行着日复一日的殊死较量。
一青藏铁路之帅
“靠前,靠前,再靠前,在自然环境十分恶劣的青藏高原施工,我们每一个领导干部都应该深入一线,靠前指挥,靠前,靠前,再靠前,这样才能带领广大职工克服困难,取得青藏铁路建设的伟大胜利。”铁道部副部长孙永福说。
2003年10月,年逾六旬的孙永福第24次亲临青藏线检查工作。对于年轻人都望而生畏的高原,而孙部长却一如既往,因为,这里有他夙夜牵挂的青藏铁路,有他难以释怀的责任和使命。
人们把他和慕生忠将军相媲美,慕生忠被称为“青藏公路之父”,而孙永福被人们称为“青藏铁路之帅”,巧合的是,他们都是陕西人,并且怀着同样的宏伟目标,立志实现高原天堑变通途的梦想。
作为长期负责全国铁路建设的副部长,他深深地了解西藏对铁路的期盼。在每年的全国人大和政协会议上,都要收到几十件关于铁路进藏的议案和提案,这些提案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建设进藏铁路是几代铁路建设者的心愿,如果青藏铁路在这一代人手里还不能上马西进,他觉得对不起那些长眠于茫茫荒原上的修建一期青藏铁路的创业者们。
这些年,他多次主持了滇藏、甘藏、川藏和青藏的论证会。随着西部大开发步伐的加快,这些论证必须走出图纸,走出会议,而变为铁路进藏的实际行动。他深知,没有进藏铁路,西藏就难以快速发展。
2000年7月30日,孙永福首次登临青藏高原,考察青藏铁路进藏方案。第二天,剧烈的高原反应令他胸闷气喘,走起路来像踩在棉花上一样飘飘然,随行的同志也手脚不听使唤。他鼓励大家:“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今天我们来了,就是为了要在这高原上修一条前人未修过的铁路。”
此行,他先后走访了中国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