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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梵志语其妇曰：‘但令卿得安隐产已，何忧无耶？若生男者，当为卿买男戏具来；
若生女者，亦当为买女戏具来。’妇至再三语其夫曰：‘我今怀妊，君去至市，速为
儿买好戏具来。’梵志亦至再三语其妇曰：‘但令卿得安隐产已，何忧无耶？若生男
者，当为卿买男戏具来；若生女者，亦当为买女戏具来。’”
优婆离居士说：“尊者！听我说一个譬喻，一个有智慧的人，听了譬喻之后，便可了
解义理。尊者！譬如有一个婆罗门，他的年轻妻子刚刚怀孕，便对他说：‘我已经怀
孕了，你去市中心为我们的小孩买玩具。’婆罗门告诉他的妻子：‘等到你平安生下
孩子，如果是男孩，我就买男孩的玩具；如果是女孩，我就买女孩的玩具。你现在
不必担心。’他的年轻妻子再三地说：‘我已经怀孕了，你去市中心为我们的小孩买
玩具。’婆罗门也再三地告诉他的妻子：‘等到你平安生下孩子，如果是男孩，我就
买男孩的玩具：如果是女孩，我就买女孩的玩具。你现在不必担字’”
106。 “彼梵志者极怜念妇，即便问曰：‘卿欲为儿买何戏具？’妇报之曰：‘君去为儿买
狝猴子好戏具来。’梵志闻已，往至巿中买狝猴子戏具，持还语其妇曰：‘我已为儿
买狝猴子戏具来还。’其妇见已，嫌色不好，即语夫曰：“君可持此狝猴戏具往至染
家，染作黄色，令极可爱，狝使光生（1202）。’梵志闻已，即时持此狝猴戏具，往至染家
而语之曰：‘为我染此狝猴戏具，作好黄色，令极可爱，捣使光生。’尔时，染家便
语梵志：‘狝猴戏具染作黄色，令极可爱，此可尔也，然不可捣使光泽生。’于是，
染家说此颂曰：
‘狝猴忍受色，不能堪忍捣，若捣则命终，终不可椎打。
此是臭秽囊，狝猴满不净。’”
“因为婆罗门非常爱护他的妻子，便问她：‘你要我为我们的小孩买什么玩具呢？’
他的妻子说：‘你去买一只猴子来给我们的小孩当玩具。’婆罗门便到市中心买猴子
，买好后回到家里，告诉他的妻子：‘我已经为我们的小孩买了一只猴子来给他当玩
具。’他的妻子看了之后，嫌弃猴子的颜色不好看，便告诉他：‘你把猴子带去染坊
染成金黄色，将它彻底烫平，使两面光滑。’婆罗门听了之后，便立刻把猴子带去
染坊，告诉染师：‘请帮我把猴子染成金黄色，将它彻底烫平，使两面光滑。’染师
回答说：‘猴子可以染成金黄色，但是不可能将它彻底烫平，使两面光滑。’于是，
一四七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二
一四八 大品第十一（133）优婆离经第十七
染师说以下之偈颂：
‘猴子可以忍受被染色，但是无法忍受被烫平。如果猴子被烫平，就会死亡，因
此它无法被烫平。
猴子只是一个臭皮囊，里面装满了各种不清净的东西。’”
107。 “尊人！当知尼揵所说亦复如是，不能堪忍受他难问，亦不可得思惟观察，唯但染
愚，不染慧也。”
“尊者！你们尼揵的说法也是一样，经不起他人的问难，经不起思惟观照，只能使
愚痴者接受，不能使智慧者接受。”
108。 “尊人！复听：犹如清净波罗捺衣（938），主持往至于彼染家，而语之曰：‘为染此衣，作
极好色，令可爱也，亦为极捣，使光泽生。’彼时染家语衣主曰：‘此衣可染，作极
好色，令可爱也，亦可极捣，使光泽生。’于是，染家说此颂曰：
‘如波罗捺衣，白净忍受色，捣已则柔软，光色增益好。’”
“尊者！譬如有人带着清净洁白的衣服，去到染坊，告诉染师：‘请帮我把这件衣服
染成金黄色，将它彻底烫平，使两面光滑。’染师回答说：‘这件衣服可以染成金黄
色，而且可以将它彻底烫平，使两面光滑。’于是，染师说以下之偈颂：
‘清净洁白的衣服可以染成金黄色，而且可以彻底烫平，使两面光滑。’”
109。 “尊人！当知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所说亦复如是，极能堪忍受他难问，亦快可
得思惟观察，唯但染慧，不染愚也。”
“尊者！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者的说法也是一样，经得起他人的问难，经得起思
惟观照，能使智慧者接受，只有愚痴者不接受。”
110。 尼揵亲子语曰：“居士为沙门瞿昙幻咒所化。”
尼揵亲子说：“居士！你已经被佛陀的咒术影响了。”
111。 优婆离居士语曰：“尊人！善幻化咒，极善幻化咒。尊人！彼幻化咒令我父母长夜得
利饶益，安隐快乐，及其妻子、奴婢、作使、那难陀国王及一切世间 ，天及魔、梵
、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令彼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
优婆离居士说：“尊者！佛陀的咒术〔即说法〕是很好，而且非常好。尊者！佛陀的
说法使我的父母亲、妻子、奴婢、佣人及那难陀国王，长期得到佛法的利益，得到
安隐快乐，甚至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修行人、婆罗门、乃至其他一切的天、人、恶
一四九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二
一五○ 大品第十一（133）优婆离经第十七
魔、梵天，也都能长期得到佛法的利益，得到安隐快乐。”
112。 尼揵亲子语曰：“居士！举那难陀知优婆离居士是尼揵弟子，今者竟为谁弟子耶？”
尼揵亲子说：“居士！整个那难陀镇的人都知道你是尼揵的弟子，现在，你究竟是谁
的弟子呢？”
113。 于是，优婆离居士即从座起，右膝着地，若方有佛，叉手向彼，语曰；“尊人！听我
所说也：
‘雄猛离愚痴，断秽整降伏，无敌微妙思，学戒禅智慧，
安隐无有垢，佛弟子婆离。
大圣修习已，得德说自在，善念妙正观，不高亦不下，
不动常自在，佛弟子婆离。
无曲常知足，舍离悭得满，作沙门成觉，后身尊大世，
无比无有尘，佛弟子婆离。
无疾不可量，甚深得牟尼，常安隐勇猛，住法微妙思，
调御常不戏，佛弟子婆离。
大龙乐住高，结尽得解脱，应辩才清净，慧生离忧戚，
不还有释迦，佛弟子婆离。
正⊕法禅思惟，无有娆清净，常笑无有恚，乐离得第一，
无畏常专精，佛弟子婆离。
七仙无与等（1203），三达（501）逮得梵，净浴如明灯，得息止怨结，
勇猛极清净，佛弟子婆离。
得息慧如地，大慧除世贪，可祠无上眼，上士无与等，
御者无有恚，佛弟子婆离。
断望无上善，善调无比御，无上常欢喜，无疑有光明，
断慢无上觉，佛弟子婆离。
断爱无比觉，无烟无有⊕焰，如去为善逝（1204），无比无与等，
名称已逮正，佛弟子婆离。
此是百⊕叹佛，本未曾思惟，优婆离所说，诸天来至彼，
善助加诸辩，如法如其人，尼揵亲子问，佛十力（1094）弟子。’”
一五一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二
一五二 大品第十一（133）优婆离经第十七
于是，优婆离居士从座起身，右膝跪地，就像是在佛陀面前，合掌而说：“尊者！听
我说以下之偈颂：
‘有智慧的人断除愚痴，降伏内心的狂乱，是战场上的胜利者，没有杂染，具
足戒律，充满智慧，安隐自在，而我优婆离是他的弟子。
正觉者佛陀修习圆满，具足德行，正念具足，平等正观，不高不下，不为所
动，安隐自在，而我优婆离是他的弟子。
心不邪曲，安住于知足，远离悭吝，心得满足，成为无上的正等正觉者，这
是佛陀最后之身，而我优婆离是他的弟子。
没有疑惑，智慧深不可测的佛陀，安住于正法，成就勇猛微妙的思惟，生活
安隐，调御而不散乱，而我优婆离是他的弟子。
究竟解脱的释迦佛陀是超越一切的大龙，断尽一切的束缚，得到解脱，内心
清净，辩才无碍，具足智慧，远离忧愁，而我优婆离是他的弟子。
具足正行与禅思，内心清净没有染污，安隐快乐没有瞋恨，独住远离，成就
无上的解脱，没有依靠，没有畏惧，而我优婆离是他的弟子。
成就三明，具足清净，是最高的仙人，内心纯洁、寂静，没有怨恨，犹如明
灯，而我优婆离是他的弟子。
由内心寂静所成就的智慧，如大地般的广大，可以去除世间的贪欲，养成无
上的慧眼，成为没有瞋恨，至高无上的调御者，而我优婆离是他的弟子。
没有贪欲，至高无上的调御者，内心清明没有疑惑，心常欢喜没有我慢，是
无上的正觉者，而我优婆离是他的弟子。
正觉者断除渴爱，心中没有黑暗与污秽，是最值得的应供养者，最有威力者
，至高无上者，最大名称者，而我优婆离是他的弟子。
我所说的这些是我对佛陀的称赞，是过去未曾思惟的，现在天人来到这里，
因为尼揵亲子问我优婆离，佛陀的弟子，所以天人助我，使我得以如实地赞
叹具足十力的佛陀。’”
114。 尼揵亲子问曰：“居士！汝以何意称叹沙门瞿昙耶？”
尼揵亲子问说：“居士！你为什么要如此称赞佛陀呢？”
115。 优婆离居士报曰：“尊人！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犹善鬘师、鬘师弟子采
一五三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一五四 大品第十一（133）优婆离经第十七
种种华，以长綖结作种种鬘。如是，尊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有无量称叹，我
之所尊，以故称叹。”
优婆离居士回答说：“尊者！听我说一个譬喻，一个有智慧的人，听了譬喻之后，便
可了解义理。譬如有一个聪明的花鬘师与他的弟子一起采集各种花朵，并且用长线
把花串接成各种的花鬘。同理，尊者！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者有各种值得称赞的
功德，因为尊敬他，所以我如此称赞佛陀。”
116。 说此法时，优婆离居士远尘离垢，诸法法眼（293）生。尼揵亲子即吐热血，至波和国（1205），
此恶患，寻便命终。
当优婆离居士在说这个法的时候，优婆离居士远离烦恼污秽，生起清净的智慧，能
够了知缘起法。尼揵亲子则口吐鲜血，去到波和城时，因为吐血过多而命终。
117。 佛说如是，优婆离居士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优婆离居士对于佛陀所说，很欢喜地接受。
（一三四）中阿含大品释问经第十八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摩竭陀国，在王舍城（110）东
，捺林村（1206）北，鞞陀提山（1207）因陀罗石室（1208）
。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摩竭陀国首都王舍城东边的捺林村，在
捺林村北边鞞陀提山中的因陀罗石室。
2。 尔时，天王释（12）闻佛游摩竭陀国，在王舍城东，捺林村北，鞞陀提山因陀罗石室。时
，天王释告五结乐子（1209）：“我闻世尊游摩竭陀国，在王舍城东，捺林村北，鞞陀提山因
陀罗石室。五结！汝来共往见佛。”
有一次，帝释天听说佛陀住在摩竭陀国首都王舍城东边的捺林村，在捺林村北边鞞
陀提山中的因陀罗石室。帝释天便告诉五结乐子：“我听说佛陀住在摩竭陀国首都王
舍城东边的捺林村，在捺林村北边鞞陀提山中的因陀罗石室。五结！我们一起去拜
见佛陀。”
3。 五结乐子白曰：“唯然。”于是，五结乐子挟琉璃琴（1210） 从天王释行。三十三天（12）闻天王
一五五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一五六 大品第十一（134）释问经第十八
释其意至重，欲往见佛，三十三天亦复侍从天王释行。于是，天王释及三十三天、
五结乐子犹如力士屈伸臂顷（284），于三十三天忽没不现已，住摩竭陀国王舍城东，捺林
村北，鞞陀提山，去石室不远。
五结乐子回答说：“是的。”于是，五结乐子带着琉璃琴跟随着帝释天。三十三天之
天众听说帝释天要去拜见佛陀，也一起跟随着帝释天。于是，帝释天、三十三天之
天众、五结乐子很快地从三十三天消失，出现在摩竭陀国首都王舍城东边的捺林村
，离捺林村北边鞞陀提山中的因陀罗石室不远的地方。
4。 尔时，鞞陀提山光耀极照，明如火⊕焰，彼山左右居民见之，便作是念：鞞陀提山火
绕普然。
此时，鞞陀提山光明遍照，明亮如火焰，鞞陀提山附近的居民看见这样的情形，心
里想：“难道是鞞陀提山整个烧起来了吗？”
5。 时，天王释住一处已，告曰：“五结！世尊如是住无事处、山林树下，乐居高岩，寂
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80），有大威德。诸天共俱，乐彼远离，燕
坐安隐，快乐游行，我等未通，不应便前。五结！汝往先通，我等然后当进。
帝释天站着对五结乐子说：“五结！具有伟大德行的佛陀正在偏远、没有人为干扰或
没有危险之处，或在安静的树下、深山石洞中禅坐思惟。那里有许多的天神守护着
在此欢喜安隐禅坐思惟的佛陀，我们不可以去打扰佛陀。五结！你先去拜见佛陀，
我们随你之后，再拜见佛陀。”
6。 五结乐子白曰：“唯然。”于是，五结乐子受天王释教已，挟琉璃琴即先往至因陀罗
石室，便作是念：知此处离佛不近不远，令佛知我，闻我音声。住彼处已，调琉璃
琴，作欲相应偈、龙（1073）相应偈、沙门（9）相应偈、阿罗诃（26）相应偈，而歌颂曰：
“贤礼汝父母，月及耽浮楼（1211），谓生汝殊妙，令我发欢心。
烦热求凉风，渴欲饮冷水，如是我爱汝，犹罗诃爱法。
如收水甚难，着欲亦复然，无量生共会，如施与无着。
池水清且凉，底有金粟沙，如龙象热逼，入此池水浴。
犹如钩牵象，我意为汝伏，所行汝不觉，窈窕未得汝。
我意极着汝，烦冤烧我心，是故我不乐，如人入虎口。
如释子思禅，常乐在于一，如牟尼得觉，得汝妙净然。
一五七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一五八 大品第十一（134）释问经第十八
如牟尼所乐，无上正尽觉，如是我所乐，常求欲得汝。
如病欲得药，如饥欲得食，贤汝止我心，犹如水灭火。
若我所作福，供养诸无着，彼是悉净妙，我共汝受报。
愿我共汝终，不离汝独⊕活，我宁共汝死，不用相离生。
释为与我愿，三十三天尊，汝人无上尊，是我愿最坚。
是故礼大雄，稽首人最上，断绝诸爱刺，我礼日之亲（1113）。”
五结乐子回答说：“是的。”于是，五结乐子接受帝释天的指示，带着琉璃琴前往因
陀罗石室的附近，心里想：“这里离佛陀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佛陀听到我的声音
，就会知道是我。”于是，他便在那里，弹琉璃琴，唱出与爱欲、龙象、修行人、
阿罗汉相关之偈颂：
“如太阳光辉的跋陀！我礼敬你的父亲耽浮楼，因为他才有如此美丽的你，而
你是我欢喜的泉源。
我对你的爱，犹如烦热者追求凉风，渴者欲饮冷水，阿罗汉对待正法一样
。
譬如覆水难收，我对你的爱也是一样〔无法拾离〕，已经生起不可计数的爱
意，犹如布施阿罗汉所得的功德是不可计数一样。
譬如受酷热所苦的大象，急于想进入池水清凉，池底有金沙的水池中沐浴一
样。
因为未能得到美丽的你，我的心受制于你，譬如受牵制的大象，完全不知道
自己的做为。
因为我太过于迷恋你，使得我的心极为烦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