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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如半拘施（2048），亦作是说：‘我世尊少食，称说少食。’优陀夷！若我弟子因少食故
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亦不相随。”
“优陀夷！我有时食用一满钵的量，甚至更多。但是，优陀夷！我有弟子食用一钵
食、半钵食、一个木瓜、半个木瓜。如果说我的弟子对我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亲
近而不离去，是因为‘佛陀是少食者，而且称赞少食者。’那么我的弟子中，那
些食用一钵食、半钵食、一个木瓜、半个木瓜者，他们不会对我恭敬尊重，供养奉
事，亲近而不离去。”
18。 “复次，优陀夷！我或住高楼，或住棚阁（2049）。或我弟子彼过九月、十月，一
夜于覆处宿，亦作是说：‘我世尊粗住止床座知足，称说粗住止床座知足。’优陀
夷！若我弟子因粗住止床座知足故事，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
事我，亦不相随。”
三○九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
三一○ 晡利多品第十七（207）箭毛经（上）第六
“优陀夷！我有时住在内外墙壁已涂抹、可以防风，门闩紧闭，窗户紧闭的楼阁。
但是，优陀夷！我有弟子过了九、十个月才在室内住宿一夜。如果说我的弟子对我
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亲近而不离去，是因为‘佛陀于任何床座卧具都感到满足，
而且称赞于任何床座卧具都感到满足者。’那么，我的弟子中，那些过了九、十个
月才在室内住宿一夜者，他们不会对我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亲近而不离去。”
19。 “复次，优陀夷！我常作闹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2050）。或我弟子过半月一入
众，为法清净故（2051），亦作是说：‘我世尊燕坐，称说燕坐。’优陀夷！若我弟子因燕
坐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优陀夷！我
无此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优陀夷！我有时被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外道、外道弟
子围绕而住。但是，优陀夷！我有弟子每半个月，为了诵说戒条，才进入僧众中。
如果说我的弟子对我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亲近而不离去，是因为‘佛陀是独处禅
坐思惟者，而且称赞独处禅坐思惟者。’那么，我的弟子中，那些每半个月，为了
诵说戒条，才进入僧众中者，他们不会对我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亲近而不离去。所
以，优陀夷！我不是以这五法，使弟子对我恭敬尊重，供养秦事，亲近而不离去。”
20。 “优陀夷！我更有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云何为五？
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无上戒称说我：‘世尊行戒大戒，如所说所作亦然，如所作
所说亦然（2052）。’优陀夷！若我弟子因无上戒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
事我，常随不离。”
“优陀夷！我有其他的五法，使弟子对我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亲近而不离去。是
哪五法呢？优陀夷！我的弟子尊敬增上戒：‘佛陀是具戒者，他具足最上的戒蕴。’
优陀夷！我的弟子因为尊敬增上戒而尊敬我，因此他们对我恭敬尊重，供养奉事，
亲近而不离去。”
21。 “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无上智慧称说我：‘世尊行智慧，极大智慧，若有
谈论来相对者，必能伏之，谓于正法律不可说，于自所说不可得说（2053）。’优陀夷！若
我弟子因无上智慧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
离。”
三一一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
三一二 晡利多品第十七（207）箭毛经（上）第六
“优陀夷！我的弟子尊敬增上慧：‘佛陀是具慧者，他具足最上的慧蕴。他不可能看
不到未来的论道，或者无法以法折伏已生起的其他议论。’优陀夷！我的弟子因为
尊敬增上慧而尊敬我，因此他们对我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亲近而不离去。”
22。 “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无上知见称说我：‘世尊⊕遍知非不知，遍见非不见
，彼为弟子说法，有因非无因，有缘非无缘，可答非不可答，有离非无离（2054）。’优陀
夷！若我弟子因无上知见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
不离。”
“优陀夷！我的弟子尊敬殊胜的智见：‘当佛陀说：我知，他真的知道；当佛陀说：
我见，他真的见到。佛陀是以证智而说法，没有以非证智〔而说法〕；佛陀教说因
缘法，没有不是因缘法；佛陀以示导的方式说法，没有不是以示导的方式〔说法〕
。’优陀夷！我的弟子因为尊敬殊胜的智见而尊敬我，因此他们对我恭敬尊重，供
养奉事，亲近而不离去。”
23。 “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厌爱箭（2055）而来问我：‘苦是苦，⊕集是集，灭是灭，道
是道（42）？我即答彼：‘苦是苦，集是集，灭是灭，道是道。’优陀夷！若我弟子而
来问我，我答可意令欢喜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优陀夷！我的弟子遭遇苦、被苦所恼、被苦所征服，而来问我：‘什么是苦？什么
是苦的起因？什么是苦的寂灭？什么是灭苦的方法？’我便为他们解说苦、苦的起
因、苦的寂灭、灭苦的方法。优陀夷！我的弟子因为我的回答而感到欢喜满意，因
此他们对我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亲近而不离去。”
24。 “复次，优陀夷！我为弟子或说宿命智（501）通作证明达，或说漏尽智通作证明达。优陀
夷！若我弟子于此正法律中得受得度，得至彼岸，无疑无惑，于善法中无有犹豫者
，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优陀夷！是谓我更有五法，令诸
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优陀夷！我为弟子教说成就〔神足通、天耳通、他心通、天眼通、〕宿命通、漏
尽通的方法。优陀夷！我的弟子因为在我的教法与戒律中修习梵行，并且从〔烦恼
的〕此岸到达〔解脱的〕彼岸，断除一切的疑惑，不再有犹豫，因此他们对我恭敬
尊重，供养奉事，亲近而不离去。优陀夷！我是以这五法，使弟子对我恭敬尊重，
供养奉事，亲近而不离去。”
三一三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
三一四 晡利多品第十七（207）箭毛经（上）第六
25。 于是，异学箭毛即从座起，偏袒着衣，插手向佛，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善
说妙事，如大雨我体，犹如甘露。瞿昙！犹如大雨，此地高下，普得润泽。如是沙门
瞿昙为我等善说妙事，润泽我体，犹如甘露。世尊！我已解。善逝（109）！我已知。世尊
！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84），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176）！从今日始，终身自归，
乃至命尽。”
于是，箭毛从座起身，偏袒右肩，合掌告诉佛陀：“佛陀！真是奇特！你所说的法真
是微妙，譬如甘露，滋润了我的身心。佛陀！譬如大雨从天而下，不论地势高低，
普遍得到滋润。同理，佛陀为我说的法真是微妙，譬如甘露，滋润了我的身心。佛
陀！我已经知道了。佛陀！我已经了解了。佛陀！请接受我成为你的在家弟子，从
现在开始一直到生命结束，都能够以佛陀、佛陀的教法、比丘僧团做为我归依的对
象。”
26。 佛说如是，异学箭毛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箭毛对于佛陀所说，很欢喜地接受。
（二○八）中阿含晡利多品箭毛经（下）第七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110），在竹林⊕迦兰侈园（111）。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王舍城的竹林精舍。
2。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王舍城而行乞食。行乞食已，收举衣钵，澡洗
手足，以尼师檀（50）着于肩上，往至孔雀林异学园（2036）中。
有一次，佛陀在夜过天亮后，着衣持钵，进入王舍城乞食，乞食后，收摄衣钵，清洗
手足，将垫布置于肩上，前住孔雀林异学园。
3。 尔时，孔雀林异学园中有一异学（305），名曰箭毛（2037），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
众所敬重，领大徒众，五百异学之所尊也。彼在大众暄闹绕乱，放高大音声，说种
种畜牲之论（1001），谓论王、论贼、论斗、论食、论衣服、论妇人、论童女、论妓女、论
世间、论空野、论海中论国人民，彼共集坐说如是比畜生之论。异学箭毛遥见佛
来，敕己众曰：“汝等默然住，彼沙门瞿昙（122）来，彼众默然，常乐默然，称说默然，
三一五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
三一六 晡利多品第十七（208）箭毛经（下）第七
此时，在孔雀林异学园中，有一位游行者，名为“箭毛”，导五百位弟子，有大名
声，为弟子们所敬重。他在大众之中，音声高大，喧闹地说着种种不会令人向上增
长的言论，例如关于国王、盗贼、战争、饮食、衣服、妇女、童女、妓女、世俗的
杂务、野外空旷之处、大海、国家人民等。当箭毛看见佛陀从远处走来，便吩咐大
众保持沉默，他说：“你们不要说话，保持沉默，收摄言行。为什么呢？因为佛陀正
从远处走来。他不随便说话，乐于沉默，善于收摄言行。如果他看到我们也是沉默
的修行者，或许他会走过来。”于是，箭毛吩咐大众沉默之后，自己也沉默不语。
4。 世尊往诣异学箭毛所，异学箭毛即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善来，
沙门瞿昙！沙门瞿昙久不来此，愿坐此座。”世尊便坐异学箭毛所敷之座，异学箭
毛便与世尊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佛陀便来到箭毛的处所，箭毛便从座起身，偏袒右肩，合掌告诉佛陀：“来啊！佛陀
！好久不见，请坐这里。”佛陀便坐在箭毛已准备好的座位，箭毛与佛陀互相问讯
作礼之后，便坐在一旁。
5。 世尊问曰：“优陀夷！向论何等？以何事共集坐此？”
佛陀便问：“优陀夷！你们今天在这里集会谈论什么事情呢？你们为什么在这里集会呢？”
6。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且置此论，此论非妙。沙门瞿昙欲闻此论，后闻不难。”
箭毛游行者回答说：“佛陀！暂时先不管我们在此谈论什么，因为那不是重点。如果
佛陀想要知道的话，将来也会知道。”
7。 世尊如是再三问曰：“优陀夷！向论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佛陀再三地问：“优陀夷！你们今天在这里集会谈论什么事情呢？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集会呢？”
8。 异学箭毛亦再三答曰：“瞿昙！且置此论，此论非妙。沙门瞿昙欲闻此论，后闻不
难。沙门瞿昙若至再三，其欲闻者，今当说之。瞿昙！我有策虑，有思惟，住策虑
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才。⊕自说实有萨云然（1879），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
余见。我往问事，然彼不知。瞿昙！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
箭毛游行者也再三地回答说：“佛陀！暂时先不管我们在此谈论什么，因为那不是重
点。如果佛陀想要知道的话，将来也会知道。不过既然佛陀再三地问我，那我就告
三一七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
三一八 晡利多品第十七（208）箭毛经（下）第七
诉你其他的事。佛陀！我有智慧辩才，能观察思惟，有人自称是一切知者，知一切
，见一切，无所不知，无所不见。可是当我问他时，他却不知道。佛陀！我心里想
：‘这样的人是一切知者吗？’”
世尊问曰：“优陀夷！汝有策虑，有思惟，⊕住策虑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
才。谁说实有萨云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见，汝往问事，而彼不知
耶？”
佛陀便问：“优陀夷！你说你有智慧辩才，能观察思惟。谁自称是一切知者，知一切
，见一切，无所不知，无所不见。可是当我问他时，他却不知道呢？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谓不兰迦叶（2038）是。所以者何？瞿昙！不兰迦叶自说实有萨云
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见也。我有策虑，有思惟，住策虑地，住思惟
地，有智慧，有辩才。我往问事，然彼不知。瞿昙！是故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
如是摩息迦利瞿舍利子（2039）、娑若鞞罗迟子（2040）、尼揵亲子（165）、⊕波复迦旃（2041）、阿夷哆鸡舍剑
婆利（2042）。瞿昙！阿夷哆鸡舍剑婆利自说实有萨云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
见也。我有策虑，有思惟，住策虑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才。我往问事，然
彼不知。瞿昙！是故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瞿昙！我复作是念：若我当往诣沙门
瞿昙所，问过去事者，沙门瞿昙必能答我过去事也。我当往诣沙门瞿昙所，问未来
事者，沙门瞿昙必能答我未来事也。复次，若我随所问沙门瞿昙事者，沙门瞿昙必
亦答我随所问事。”
箭毛游行者回答说：“佛陀！就是不兰迦叶。为什么呢？佛陀！不兰迦叶自称是一切
知者，知一切，见一切，无所不知，无所不见。可是我有智慧辩才，能观察思惟。
当我问他时，他却不知道。佛陀！所以我心里想：‘这样的人是一切知者吗？’摩息
迦利瞿舍利子、娑若鞞罗迟子、尼揵亲子、波复迦旃、阿夷哆鸡舍剑婆利也是一样
。佛陀！阿夷哆鸡含剑婆利也自称是一切知者，知一切，见一切，无所不知，无所
不见。可是我有智慧辨才，能观察思惟。当我问他时，他却不知道。佛陀！所以我
心里想：‘这样的人是一切知者吗？’佛陀！我心里又想：‘如果我前往佛陀的住处
，问佛陀过去事，佛陀必定能够回答我。如果我前往佛陀的住处，问佛陀未来事，
佛陀也必定能够回答我。甚至，不论我问佛陀什么事，佛陀也都能够回答我。’”
11。 世尊告曰：“优陀夷！止！止！汝长夜异见、异忍、异乐、异欲、异意故，不得尽
三一九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
三二○ 晡利多品第十七（208）箭毛经（下）第七
知我所说义。优陀夷！我有弟子有因有缘，忆无量过去本昔所生，谓一生、二生、
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成败劫。众生名某，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
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此死生彼，彼
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
、如是久住、如是寿讫。彼来问我过去事，我答彼过去事；我亦往问彼过去事，彼
亦答我过去事；我随所问彼事，彼亦答我随所问事。”
佛陀回答说：“优陀夷！够了！够了！你长期以来主张不同的见解、接受不同的见解
、以不同的见解为满足、以不同的见解为欲求、思惟不同的见解，你不会完全了知
我所说的法。优陀夷！我有弟子可以回忆自己过去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
、坏劫、无量成坏劫以前的行为造作及相貌。也可回忆其他众生的经历，自己曾经
生在何处，有如此的姓、名、出生、饮食、经历过的苦乐、寿命、命终。在此命终
后，再生至别处；在别处命终后，再生至此处，生在此处时，有如此的姓、名、出
生、饮食、经历过的苦乐、寿命、命终。当他来问我过去事时，我能回答他；当我
问他过去事时，他也能够回答我；甚至，不论我问他什么事，他也都能够回答我。”
12。 “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
恶色，妙与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
身恶行，成就口、意恶行，诬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
至恶处